第97章 白浮生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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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域皇朝,自古就有左文右武的說法。

    左文,便是那些修氣的文人儒士。

    右武,既皇朝十萬修氣士卒。

    十萬修氣士組成的軍隊,就是天域皇朝能夠傲立大陸的一大資本。

    而站在這十萬人的頂端之人,就是這拓跋起。

    拓跋起,五歲就以孤兒的身份被天域軍隊收養。

    自小就受到軍隊的培養,讓他將軍隊視為自己的家。

    三十歲初上戰場的拓跋起,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孤軍深入直取敵軍主將首級。

    三千歲以前,這個朝中猛將可謂是征戰無數且戰無不勝。

    三千歲之後,拓跋起告別了戰場,轉戰朝堂。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無雙猛將在戰場上已經找不到對手了。

    朝堂之上,從此多了一位強勢無比的大將軍。

    “司寇家死窟的小鬼,你說我是直接殺了你,還是通知司寇升親自來贖你?”

    拓跋起單掌掐在矯金航的脖子上,絲毫不理會他的哀求之聲。

    “拓跋··大··將軍!饒···”

    “啪嗒~”

    矯金航被砸在了地上。

    力量再次回到了他的體內。

    “小鬼,滾出老夫的視線範圍!”

    拓跋起淡淡地說道。

    矯金航揉著脖子,慢慢退走。

    誰都沒看見,他的眼中盡是不甘!

    今日的恥辱,我矯金航!記下了!

    這邊,拓跋起又一把拽起了禦無砂,警告道:“二皇子,你若是再做這般毫無分寸之事,老夫便會請陛下再多關上您兩日。”

    禦無砂擦掉嘴角的血,躬身道:“大將軍,小皇記下了,絕無下次。”

    拓跋起擺了擺手:“你與我說這些無用,重要的是你是否真的能夠收斂。”

    “多謝大將軍教誨。”

    “記得找人修好司寇的大門,再親自挑一份禮物給司寇升送去。”

    “是······”

    司寇府內,紀聽雨一直在院內徘徊。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出去,二皇子打上門來,全是因為自己。

    若是她出去是否便能······。

    這個念頭剛冒起來,就被她壓了下去。

    她相信自己認定的人。

    若是他出了一絲意外,自己也萬萬不會獨活的。

    想到這,紀聽雨的臉上有了一絲決然之意。

    就在此時,她看到矯金航有些顛簸地走了進來。

    “矯郎!”

    紀聽雨急忙上前想要查看矯金航的傷勢。

    而就在紀聽雨靠近之際,矯金航就先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了。

    紀聽雨此刻隻想看看他的傷勢,便想要掙脫,卻聽到矯金航說。

    “別動!”

    短短的兩個字,沉穩有力。

    紀聽雨便安心地感受情郎的溫暖。

    “聽雨,我努力了一輩子,你說會不會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呢?”

    矯金航無力地說道。

    這樣的一句話所蘊含得落寞,七竅玲瓏的紀聽雨自是感受得到。

    她用腦袋輕輕蹭了蹭矯金航的胸脯,輕聲說道:

    “矯郎,我不信你會這樣輕易認輸,更不相信有人能夠讓你低頭的。況且,我們這樣的人還會怕‘空’嗎?”

    “的確,我們本來就沒什麽可怕的!”

    矯金航的眼中仿佛一瞬間又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紀聽雨宛然一笑,繼續說道:“況且···你還有我,又怎會是‘空’呢?”

    看著紀聽雨一臉的幸福,矯金航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幽鬆一臉凝重地離開了天域皇宮。

    禦天虞挽留過他,但他拒絕了。

    他不喜歡這座皇宮,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具體為何他也說不上來。

    此刻他隻想回到屬於他母親的那間小屋中。

    而不是那徒有華麗外表的寒梅宮。

    原本他隻是想見一下自己的‘父親’就離開的,可如今他卻不想走了。

    謀害母親的凶手就在這座城中。

    若是這般離去,他便不當人子!

    “少爺。”

    “幽鬆。”

    墨無言與墨竹早已等待多時。

    “走,回去。”

    幽鬆點了下頭,率先離去。

    墨無言急忙跟上。

    隻留下墨竹一愣。

    回哪?莫雲穀?

    “唉!你倆等等我啊!”

    回到胭脂鋪子,幽鬆住進了他母親的屋子。

    在屋中,幽鬆盤膝而坐。

    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今日的種種,以及禦天虞所說的一切。

    最終也隻是理出了一堆疑問!

    “母親到底發現了什麽?”

    “謀害她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麽母親要搬到那座小漁村?那之後又為何不再與他聯係了?若是他二人真如禦天虞說的那麽相愛,這又如何說的通呢!”

    “還有···白浮生究竟去了哪?!”

    幽鬆突然覺得,白浮生才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少爺。”

    墨無言的聲音突然響起。

    “進來吧。”

    幽鬆知道他就在門外。

    墨無言推開了門。

    “墨叔,這麽晚了,你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少爺,你似乎忘了白天我發現的那幅畫了。”

    墨無言開門見山地說道。

    幽鬆哪裏會忘,他隻是覺得,有些事墨無言有他自己的分寸。

    他要告訴自己的,根本無需多問他便會自行提起。

    墨無言拿出畫來,傳音道:“這是白浮生留下的一段影息,我認為還是你自己親自觀看為好。”

    影息?這是什麽?

    雖然不知道,幽鬆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畫。

    “你現在,將自己的意識完全投入到這畫中。”

    按墨無言所說,幽鬆開始全神貫注地觀摩。

    此畫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普通的茅屋,普通的竹林,普通的溪水釣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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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叔······。”

    可沒等他說完,一陣天旋地轉之感就迎麵襲來。

    一個身著青色書生服的中年人便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中。

    “墨無言,我似乎找到當年的那個人了,現在我就要去找他,問問當年他到底對小姐說了些什麽!”

    中年書生似乎很生氣,可沒過一會他又變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還有,不要相信任何人,我覺得我已經被人盯上了。”

    說到這,便沒有了下文。

    識海中的東西也都全部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