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相似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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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一直知道這是吃飯的手藝,一直小心不肯傳給外人。如今遇到這樣一個人,連雙麵繡這樣的手藝都肯傳授給人,不得不令她感慨。
    雖然能學得這門手藝,她也知道是因著簽下了十年的契約。可於姑娘也說了,等以後她和沈鳶不在鋪子裏做了,手藝也是可以傳授給她們後人的。
    這般心胸便是少見了。當然,手藝真學到了手裏,教不教給別人,便是看自己的了。
    可於姑娘卻主動說了可以傳給後人,當然是讓人驚歎的。
    “我還指著你們幫我做事呢!自然要教你們手藝了。”對於傳授雙麵繡之事,於望舒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手藝也不是她家傳或者自創的,她本也不該處處藏私。她也不是靠著繡藝掙錢,即便這門手藝教給了別人,也不會搶走她的飯碗。
    一直到開張前一日,楚歡顏倒是來了一趟鋪子。而鋪子裏已經是大變樣了,擺出了不少成品來,鋪子都鮮亮了起來。
    牌匾已經做好送來了,就等著開張掛上去。
    “看著這些衣裳,我都想來買了。”楚歡顏笑盈盈的在鋪子裏轉悠著。每一件衣裳都獨具特色,看著便覺得好看的很。
    她都已經可以想象到,明日開張後鋪子裏生意紅火了。隻是要是生意真的很好,怕是人手還少了。
    衣裳都做的很精細,自然也就不能很快做出來。
    “那明日可就要你多捧場了。”於望舒笑著說道。先前幾日,楚歡顏便已經給縣城裏的一些平日裏走的很近的小姐們送去了帖子,希望這些小姐明日能來捧場。
    開張之日最重要的便是熱鬧,若是開張當日便生意紅火,熱熱鬧鬧的,自然也算搏了個好彩頭。
    “放心吧!我們錦繡閣的名聲肯定能很快打出去的。”楚歡顏擺了擺胸脯。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於望舒笑了笑,“若是讓楚夫人看到你這個樣子,你怕是要挨訓了吧!”
    楚歡顏吐了吐舌頭,“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挨了多少訓,我都已經習慣了。”
    楚歡顏也就一個勁的抱怨起這些日子在府裏的日子,說是在府裏備嫁,其實也沒什麽真是需要她去準備的。
    倒是楚夫人一直在教導她,例如出嫁後如何和婆家之人相處,要如何執掌中饋。
    “這些日子真夠難熬的。”楚歡顏想著便咂舌,“也不知道成親之後,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這我也不清楚了。”於望舒搖頭。她自己也沒有經曆過婚姻生活,自然也不清楚,結婚之後的生活到底是什麽樣的。
    其實每個人的婚姻應該都有不同,具體是什麽樣子的,怕也還是要看如何去經營。
    “我忽然就覺得害怕,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我可以按著爹娘的意思定親成親,可以後呢?若是同我的意中人成親,那我必然滿懷欣喜。
    “可對於這門親事,我卻欣喜不起來,總內覺得心裏沒有盼頭了。什麽都不去期盼,就這樣一日日的把日子過完了而已。”楚歡顏說著便有些沮喪和悲傷。
    於望舒也明白了楚歡顏的意思。其實很多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嫁給愛情。
    同相愛的那個人在一起,每天醒來都是欣喜的,對未來的日子也興致勃勃,很有盼頭。
    可若同床共枕的那個人並非心中所愛,那麵對的時候都無法產生欣喜。想來那樣的婚姻生活便如一汪死水。
    明明還是如花的年紀,正該朝氣蓬勃,心裏卻如死灰一般。
    那樣的日子,或許便是種煎熬。
    隻是,事到如今,也沒有更改的可能了。親事早定下,甚至連婚期都定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楚家也不能退婚了。
    並且,楚歡顏也不會因為對未來的忐忑就去退親,若真能如此任性,早先便不會定下這門親事了。
    於望舒握了握楚歡顏的手,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人活在世上,並非事事都能按著自己的意願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便是如此。
    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女子能擁有的自由就更是少之又少。即便能有的一點小小自由,那也都是在小事上。
    像是婚姻大事,哪裏由得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事人甚至連置喙的資格都沒有。
    似乎這個時代的女子,能夠祈求的,便隻是希望能有好運氣,說門好親事,成親之後夫妻和樂,恩恩愛愛。
    自己的命運便都交付於運氣。
    “好了,不說這些了。”好一會兒,楚歡顏才笑起來。“不管怎樣,日子都還是要過下去,我若是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日子也真是不用過了。”
    “你能這樣想也好。”
    兩人又去看了牌匾,楚歡顏還特地問起上麵的字是出自誰的手筆。於望舒卻隻是簡單說了兩句,水生的事情沒多說。
    水生也好,她也罷,都是不明身份,凡事不好太引人注意。村子裏在外是很不會提起水生來的,她自然也要注意。
    即便當時水生算是洗脫了嫌疑,並不是凶犯。可到底是什麽身份不得而知,誰也不知道水生的身上是否有麻煩,能不提起還是不提起的好。
    “這字我看著倒是眼熟。”楚歡顏仔仔細細的看著。
    於望舒有些吃驚,她還以為就她覺得這字有些似曾相識,沒想到楚歡顏竟然也有這樣的感覺。
    “對了,像是文淵書肆牌匾上的字。”楚歡顏突然說道,因為吃驚,聲音也大了些。
    於望舒也就回想著文淵書肆那幾個字,的確,仔細想想那種風骨的確是很像。
    隻是,難道水生和文淵書肆有什麽聯係?
    “確定嗎?”
    “那幾個字很不錯,不少人都臨摹過,玉衡也臨摹了掛在他書房裏。我看著的確是十分相像,不過也隻是像而已,倒也不是能說是同一人的字。”
    “這話倒是。”於望舒笑笑。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字跡相像的確不能證明是同一個人寫的。“說真的,一直倒也不知道文淵書肆的那幾個字是誰題的,不少人都猜測會不會是什麽高人。”楚歡顏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