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逃計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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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衙內終究還是在與另一夥屬下匯合之前被追上了,張三李四他們打起人來可是不餘一絲餘力,看準了人之後就是舉起哨棒往那人身上砸,這些人膽氣已喪,沒幾個敢反抗的,敢反抗的更慘,幾條哨棒往身上招呼。

    其中高衙內更是被“重點照顧”的,雖說李景擔心高俅惱羞成怒,早就跟張三李四強調了了不能傷了高衙內性命,也不能打的殘了或是重傷,先暫且給高衙內個教訓就行,但這些潑皮打起來哪顧得上誰是誰?不敢用哨棒招呼高衙內,那可以用拳腳啊!不能讓高衙內傷筋動骨,但反正高衙內挺胖的,可以往肉多的地方招呼啊!

    再說跟著張教頭馬車的那批高衙內隨從,隔著老遠就看到高衙內被人追打!這還能忍?敢在老子的麵前欺負老子的衣食父母?這些人一時間憤怒起來,也不管張教頭個林娘子了,直直地往高衙內出衝了去,期間更是看到高衙內被人圍毆,看那架勢,說不定被活活打死!這些人又急又慌,那個鏡頭的急中生智,對著那些正在挨打的同伴喊到:

    “衙內若是死了,我們也別想活,快去護著衙內!”

    這人邊喊邊加快腳步,雖然手上也沒什麽武器,但畢竟相對於張三李四他們人數多了不少,又是一股生力軍,張三一看目的已經達到,如今隻要拖延些時間就可以了,立刻踹了高衙內一腳,喊了聲“風緊!扯呼!”,就帶著人沿著與張教頭不同的方向跑走了。

    過了一小會,被隨從扶起來才緩過神來,從小到大他哪裏吃過這等虧?自從被過繼給高俅當兒子,誰敢對他動粗?

    眼見著那些人就要逃跑了,高衙內心中一急,趕緊喝令身邊隨從前去追擊!身邊的幫閑潑皮剛剛沒有護住高衙內,心中既害怕責罰,又有些愧疚,因此聽了高衙內說話,除了兩個留下來照顧高衙內的,其他人全都追了過去……

    至此,誰也沒有想到,張教頭一家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張教頭自駕車離了高衙內,到了大相國寺門口也沒停車,而且又驅車去了一條小路,走了兩裏路,麵前出現了一個樹叢,張教頭這才停車,待揭開馬車門簾,裏麵赫然是兩女一男,仔細一瞧,原來是林娘子作了書生打扮,別說,還真像一個奶油小生!而錦兒也一改以前的丫鬟打扮,換了一身婦人裝,依偎在林娘子身旁,顯的有些羞澀,頗像一對新婚夫婦。

    這一行四人繞過樹叢,隻見這本來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停著兩輛馬車,單就馬車也就罷了,馬車旁竟還站著十數人,看打扮,除了兩個車夫在其他應該就是護衛了。

    隻是還有一人,穿的與張教頭十分接近,甚至連身形胡須都有些相似,這人見張教頭他們來了,隻是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趕著張教頭來時的馬車,往南方去了。

    而張教頭夫婦,和,我們暫且叫“張氏夫婦”分別上了馬車,又換了一條路,看方向,像是往青州去了。

    沒錯,這些人也是李景安排的!李景知道張教頭的祖宅在江南,所以他立馬就想到差人冒稱張教頭前往江南,以達到吸引高俅注意力的目的。而那些護衛,也是李景特意安排的,好幫助張教頭夫婦和林娘子並錦兒掩飾身份,以便於能夠平安到達青州。

    而這十幾號人全都是老狐狸的心腹人,並且先前張教頭過來的一路上也都有人監視照看,彌補缺露,正因為如此,李景能才放心的去青州赴任。

    張三李四如今可是煩不勝煩!都已經跑了這麽老遠,後麵的人竟然還在跟著!張三心想,可不能讓他們繼續追下去了,遂叫停了聲旁眾人,環顧一看,大家手上的哨棒都沒丟掉,這就好辦了。

    張三看旁邊有一處林子,心中一動,忙招呼眾人但林子裏歇一會,不一會兒,後麵的追兵就跟了過來。

    這些追兵有些還在糾結為什麽到這裏人就不見了,但有眼尖的人已經發現樹林裏的異樣,卻已經遲了。

    看到這些追兵追了過來,張三立刻帶著眾潑皮殺將出去,這些追兵一路上哪裏去找武器?又跑了一會,沒時間休息,至多有機靈的手裏握了根粗點的樹枝,當初追過來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張三李四他們跑了,痛打落水狗誰不會啊!但眼前的這幫人哪裏是落水狗,分明是狡猾凶猛的群狼!

    毫無疑問,高衙內身邊的幫閑潑皮們再一次被打的哭爹喊娘,這一次張三李四他們可以說是打了個過癮。待環顧四周,除了自己人之外就沒有站著的人了,這才趾高氣昂的離開。留下了滿目狼藉,一片**,深藏功與名!

    張三李四他們領著一眾潑皮又走了一段,觀察了一番發現後頭真的沒有追兵了,這才讓一眾潑皮將哨棒藏好,帶著他們走上了大路,認準了一個方向,帶著眾人直直去了。

    當高俅聽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蹊蹺,問道:“張教頭一家可曾回來了?”

    周圍心腹人隻說不知,高俅哪裏肯罷休!命人去張教頭住處查看,又命人帶著幾個曾經跟過張教頭馬車的潑皮去大相國寺附近查探,這才罷了。又向左走問道:

    “那些敢向我孩兒動手的人可曾探明是什麽人嗎?”

    周圍人在這邊這麽久,等的可不就是這句話嘛!這個他們可是打探的很清楚了,頓時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些人隻是些尋常的潑皮,這段時日一直住在大相國寺的菜園子裏。可能是因為前些時候被衙內的人給打了,攜怨報複衙內!”

    又有人接口說:“這些潑皮原本是跟著菜園子裏的一個和尚廝混的,這和尚生得孔武有力,人稱“花和尚”魯智深,與林衝最為交好,隻是林衝被發配之後就不見了蹤跡。”

    “如今這汴京城裏敢做這件事的可不就是他花和尚!他現在說不定就躲在汴京的某個角落呢!”

    “怎麽可能?他一定是跟著那夥潑皮一起逃跑了!”

    ……

    高俅聽得心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待場內安靜了下來,這才靜靜地思考起來。

    高俅初時也懷疑過李景,隻是李景都已經離開好幾日了,他還在汴梁城的時候自己每日派人監視他,哪裏有時間去安排這些事?“花和尚”魯智深!高俅又將目光鎖在了這個人身上,“與林衝交好?林衝出事後就不見了?”高俅嘴中小聲念叨著。

    過了一會,高俅招來一個心腹之人,對他命令道:“你馬上安排去給這個魯智深發個海捕文書,至於罪名嘛,就定個行凶殺人好了。”

    這心腹趕緊稱是,不就是死個人報個案嘛!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