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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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景與花小妹二人悠閑自得的時候,東京太尉府,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馬車上的人看起來風塵仆仆。太尉府守門的侍衛不識得此人,見狀立馬上前詢問,隻見那個趕車的隨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銀錠,遞給一個為首的侍衛,說道:“勞煩侍衛大哥進去通報一聲,小人名叫王虎,有件事關衙內安危的消息,不敢隱瞞,特來稟報太尉!”

    守門侍衛聽到事關衙內,又得了王虎的銀子,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也沒有使絆子,交代其他人看住王虎,這才進府去稟報前院的管事去了。

    高府管家此時正在陪著高俅看戲,見前院管事匆匆進來,像是有事稟報,見高俅正看得性起,不敢打擾,隻得找他了。管家聽後不敢怠慢,到高俅那提了一下,又向高俅告退,匆匆來到門房那裏。卻是那前院管事先問明了王虎所知之事與林衝和林娘子有關,將王虎安排到門房處的。

    老管家看王虎有些眼生,上前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敢說關乎我家衙內安危?若是你說不出來個子醜寅卯,打擾了我家太尉的興致,定要教你知道我太尉府的威風!”

    這管家這般說卻是有個情由,不管這王虎說的是真是假,都要先嚇他一嚇,和衙門裏的殺威棒是一個道理。若王虎是個膽小的,這一番定要他不敢有絲毫隱瞞。

    但王虎畢竟是廝混過的人,又是軍中當兵的,哪裏會怕,隻是笑著朝管家拱拱手,笑道:“這位官人,這裏卻不是說話的地方!”

    老管家見王虎這般模樣,心知自己剛才的話一點作用都沒有,冷哼一聲,一揮袖,示意王虎跟著自己。王虎見了,低聲說道:“這馬車裏有個人證,被我綁在裏麵,還請官人安置好。”

    老管家朝跟在身邊的前院管事遞了個眼神,管事會意,自去安排了。

    等老管家將王虎帶到一個客房坐定,王虎才掏出懷中的書信,遞給了老管家。老管家接手一看,這可不得了,忙問道:“這信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王虎心中一喜,嘴角不由一翹,頓了頓,又端正身體,抱拳道:“不敢欺瞞,這封書信是從青州李景那裏得來的!小人還在青州見過張教頭!”

    “青州李景?”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老管家不敢決斷,交代王虎在這裏守著,忙忙帶著信件就去找高俅了。

    剛才管家來報說是可能有林衝和林娘子的消息,高俅隨即讓管家去查看,自己在這邊卻是沒什麽心思接著看雜耍了。高俅想著自己的兒子本該是與自己同輩的,如今過繼到自己的名下做了自己的兒子,如今隻是想要個林娘子而已,竟然都不能如願!

    看著兒子因為失了林娘子每日悶悶不樂,才陪自己看了一會戲就回房休息了,高俅愈加的愧疚,如今有了消息,高俅打定主意,若消息是真的,便是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林娘子給兒子找回來!又想著派去解決林衝的陸謙和富安全都被林衝給殺了,高俅更加鬱悶,看著台上賣力表演的藝人,隻覺得一陣心煩。揮揮手,將他們都趕了下去,這才好些。

    正在這時,高俅見管家手中拿著一封信一路小跑過來,“難道真有消息了?”高俅心裏暗想。

    管家跑到高俅近前,喘著粗氣,很是興奮地將手裏的信遞給了高俅,順了口氣才開口:“老爺,據那個叫王虎的說,李景不僅知道林衝在哪,還知道林娘子在哪!王虎更是在青州親眼見過張教頭!”

    高俅聽到了準確消息,隻覺得這些日子的煩悶一掃而空,隨即憤恨道:“本太尉待他李景不薄,他竟然膽敢背叛我!”他卻沒想過李景從來都不是他的人!

    隨即高俅又自語到:“這李景背叛我,不知曹琦有沒有參與!”

    老管家聽了,出了個主意道:“當初打探的消息隻是說曹琦因為恩情才讓李景當都頭的,並未聽說過他們有多麽深的交情,不管這曹琦知不知情,等我們捉了李景看他的反應便知。”

    高俅點頭應了,又想到這曹琦投靠自己後自己在殿前司事事順心,也不覺得曹琦會背叛自己。

    “隻是這李景,當初竟敢幫著林衝,這麽說來,當初打傷我兒的人必是他指使的!此番決然不能放過他!”高俅想了想,又對管家吩咐道:“你先把那個叫王虎的帶來見我!”

    ……

    當夜,太尉府走出了個管事,元宵節開封府沒有宵禁,他也不怕有士卒來尋他,輕車熟路一般朝著一處府宅去了。等敲了門,主人家接見了他,這管事從懷中掏出一紙公文,遞給主人看,又小聲的吩咐了一番,這主人聽了之後,拍了拍胸口,對那管事說道:“請管事回去稟報太尉,周昂這就收拾東西,明日一早便去軍營點齊人馬,去青州拿人!”

    那管事拱手稱是,之後便告辭離開會太尉府複命去了。

    ……

    曹琦有兩個兒子,一文一武,長子如今是洪州知州,次子在小種經略相公那裏做個部將,都有公職在身,而李景又在青州,都回不得東京。是以今年元宵曹琦過得很是乏味,賞過燈之後便早早地歇息了,第二日他還未睡醒,就聽見他的管家阿福火急火燎趕過來喊他。

    阿福隻是曹琦這麽叫,這阿福當初和曹琦一起上過戰場,還救過曹琦的性命,無論是曹琦的兩個兒子還是李景,見到阿福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福伯”的。

    曹琦知道福伯為人穩妥,若不是有什麽大事定然不會這麽急躁的,也沒有責怪他,隻是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福伯連臉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急聲道:“方才我在太尉府府收買的管事來報,說是景少爺的一個手下不知為何知道了林衝之事,背叛了景少爺,好像掌握了什麽書信,昨夜已經到太尉府告密去了,如今太尉已經派周昂點兵去拿景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