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李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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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寧坊,地段也算繁華,在汴京城內,也算是富貴人家的首選之地。

    而自古以來,繁華之地,自然少不了一種產業——青樓,而康寧坊的這座青樓頗有名氣,既然有名氣,自然不會是什麽一般的名字,“登仙樓”,便是這座青樓的名字。

    名氣大,來的達官貴人自然也多,而這登仙樓也不簡單,管事的**名叫李蘊,這個李蘊眼光毒辣,李師師便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

    當然,李蘊培養出來的自然不止李師師一個,隻是李師師是李蘊心中最為滿意的“女兒”。

    不得不說,李蘊很有商業頭腦,除了“女兒”要從小養起之外,在登仙樓,從來都沒有花錢買笑一說,要想來登仙樓博得姑娘的放心,不僅要拿得出銀錢,還要有拿得出的才華。這並不是李蘊的首創,但李蘊卻把這個方法發揚光大了。

    也許隻不過是當紅姑娘的當麵彈奏的一首曲子,但當才子們遞上手寫的詩詞之後,得等到姑娘願意了,挑出一個恩客,至於恩客,為了一首曲子還得付上不少的銀錢,但在別人豔羨的目光中,誰會在意這些小錢?

    至於所謂的名妓看上窮書生,被書生的文采打動,自贖己身,也不過是說書人口中的故事罷了,沒有銀錢,便是連姑娘的麵都見不到,那個名妓不是見慣了各類人,自古至今也沒幾個做過此事的。

    便是故事中怒沉百寶箱的杜十娘,也是因為和李甲相處多日,而李甲花光了身上的積蓄,這才自贖己身,而結果卻碰到了負心漢。當然,現在來說,離著杜十娘出生還有幾百年呢!

    不是沒有權貴子弟想要用強,隻是無一例外,下場都不是很好,後來有小道消息傳出,登仙樓乃是當朝太師蔡京的產業,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自此不敢對登仙樓小瞧半分。

    當然,皮肉生意李蘊不是不做,似她這種人,怎麽會放過這種賺錢的機會呢,離登仙樓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青樓,這座青樓與登仙樓不同,在這裏,隻要你有錢,你就是大爺,若是沒錢,管你什麽風流才子,愛去哪去哪!

    而李師師與一般的歌妓不同,緊緊出道一年,追捧她的士人無數,其中不乏各種青年才俊、風流才子,而李蘊手握著這巨大的財富,自然不會不加以利用,李師師並不是常住在登仙樓,她有一座獨立的別院,隻需每隔兩三日去登仙樓表演一番即可。

    對於李師師,李蘊可是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這位財神爺可是有過出逃的曆史的,李師師平日裏出門,都要帶上三五個護衛,並不隻是保護安全,還有監視的意味在裏頭。不僅如此,便是李師師的貼身侍女,都是李蘊親自安排的。

    康寧坊很大,在裏麵即便是一個獨立的院子的價值不菲,李師師一直住在這裏,當然,李蘊幫李師師選了這麽昂貴的住處自然不會隻讓李師師居住而已,平日裏總會幫著李師師邀請一些有名氣的大才子。

    這些人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大才子周邦彥了,周邦彥不僅名氣大,而且文采也高,但隻可惜已經垂垂老矣,按年紀,足足可以當李師師的爺爺了。但偏偏這個老頭子還不自知,仗著一手詩詞還想一親芳澤,直教李師師厭煩無比。

    如果不是因為周邦彥是影響甚廣的大才子,又是李蘊邀請來的,李師師都不是很想理會他。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對著一個蒼顏白發的老頭子強顏歡笑,偏偏這個老頭子還心存非分之想……

    這一日,李師師正在接待一位客人,看來李師師與這客人很是親密,當客人下了馬車走進庭院之時,李師師直接迎了過來,直接挽起了客人的手,一路朝著閨房去了。

    這客人穿著一身男裝。身上還披著一身黑色頭蓬,把臉都遮住了,從背後看去,比李師師高了小半頭,看起來倒是頗為相配。而庭院中的人侍女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這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若是叫心儀李師師的才子見了,恐怕會懊惱半天。

    到了李師師的閨房,客人倒是鬆開了被李師師挽著的手,但卻直接用抽出的手臂攬住了李師師的肩膀,而李師師對此見怪不怪,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詩詩,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一對夫妻?”直到現在,客人才開了口。

    但讓人驚異的是,這客人發出的竟是女聲!說話間,客人脫下頭頭蓬,雖然一副男裝打扮,但從眉目間還能看出是個女子,也就三十的年紀。

    “清姐姐說笑了!”聽李師師的回答,這客人果然是個女子,隻是李師師臉上透著落寞,心中暗歎,隻怕自己此生都尋不到一個良人了!

    清姐姐話音剛落,聽得李師師的語氣,心知自己勾起了李師師的傷心事,忙忙安慰道:“是姐姐的是不是,詩詩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李師師也沒有責怪清姐姐的意思,稍微恢複了一下心緒,笑道:“沒事,姐姐莫要擔心。”隨即岔開話題道:“對了,姐姐,你家官人回來了嗎?”

    清姐姐一聽李師師這麽問,心情也煩悶起來,歎道:“他才回來兩日,就又離開了,好似有做不完的公務一般!”清姐姐這話,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子幽怨的味道。

    不過到底是兩個女子,其中李師師正是十六七活潑的年紀,這一番沉悶沒持續多久便被打破了。

    隻見清姐姐說道:“詩詩,最近我填了一詞如夢令,詩詩你品鑒一番如何?”

    兩人因為詩詞而結下情義,李師師也知道清姐姐寫的一首好詞,當即點頭應道:“好久沒見到姐姐的新詞,姐姐不妨寫來看看?”

    閨房裏早就備好了紙筆,清姐姐坐在桌前,李師師幫著磨墨,隻見清姐姐端起皓腕,慢慢書寫,字跡娟秀,別有一種美感。

    書寫完畢,李師師上前看時,小聲念出聲來:“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