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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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李景牽著烏騅馬來到小溪邊,在柳樹的陰影之下,溪水冰涼清澈,李景單將手放入,便覺察到一陣清涼,分外舒爽,便連頭痛都感覺減輕了不少。

    一旁的烏騅好似也瞧出了溪水的好處,也伸著大腦袋湊了上來,想要喝兩口水,李景見了忙忙將烏騅推到另外一邊,他可不想用烏騅馬添剩的水!

    用手捧了一捧水,正準備洗一把臉,水都碰到鼻尖了,在這一刻,李景甚至都想喝一口了,驚險了一路,不免有些口幹舌燥,隻是,李景餘光忽然瞥到水中的一抹白色,不知是布還是什麽。

    下意識的放開手中的水,李景往水來處看去,卻見不遠處,也就五六十米的距離,正有一位小娘子在濯足。

    李景此時已經將那抹白色撈了上來,可不就是一隻綢襪嘛!

    “險些喝了這小妮子的洗腳水!”,李景心中一陣慶幸,還好有這麽一隻綢襪漂過這裏,那位小娘子本就離李景不算太近,又有樹木阻擋,李景的注意力又全被溪水吸引了,之前根本沒注意到那位姑娘。

    雖然在波光粼粼的溪水的相襯之下,那小娘子顯得很是耀眼,玉雪肌膚,甚是明顯,但洗腳水總是難以讓人想到什麽美好的事物。

    李景再一看,身邊的烏騅馬依舊在伸著大舌頭舔著水,沒好氣的起身輕輕拍了一下烏騅馬的頭,卻見烏騅馬隻是打了一個響鼻,便不理會李景,繼續伸出了大舌頭。

    那位濯足的小娘子早就注意到了李景,在李景洗手洗臉的時候並沒有出口阻止,但見到李景拾起她的綢襪,卻有些坐不住了。

    她本是愛幹淨的人,擦幹了玉足,換上一雙新的綢襪,穿上馬靴,一個英武的小娘子便亭亭玉立了。

    牽過拴在樹後的寶馬,她一個翻身便上了馬,一拉韁繩,驅馬朝李景奔了過來。

    小娘子的表現李景看在眼裏,不過李景本就想打聽一下路,隻是靠在烏騅馬旁邊等候著,而那隻襪子,則被李景隨意的放在了小溪邊上。

    未久,那位小娘子果然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來到了李景的麵前,並不下馬,隻在馬上俯視著李景,打量一番,小娘子方才櫻唇微張,問李景道:“你把我的東西藏哪去了?”,卻是環顧李景身上都沒有發現她的綢襪。

    “在那呢!”,隨著李景手指的方向,小娘子看見自己的綢襪正安靜的躺在溪邊呢!

    小娘子不免有些尷尬,微微紅著臉,一言不吭的下馬去撿起自己的襪子,才走了兩步,就聽李景說道:“敢問小娘子,此處是何處地界?在下與同伴走散了,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或許是因為早先錯怪李景的原因,這次小娘子說話倒帶了幾絲溫柔:“這裏是清溪,你聽過嗎?”

    李景搖了搖頭。

    小娘子又解釋道:“離這裏也就十裏路有一地喚作獨龍崗,這你總應該聽過吧!”

    李景輕輕頜首,隨即問道:“小娘子住在獨龍崗?”

    “正是!”

    ……

    ……

    再說武鬆一刀鞘砸在烏騅馬上,便退居在最後斷後,祝彪這次來得急,並沒有帶上弓箭,身後的一百來號人大多都是隻會騎馬而已,更不會帶著弓箭。

    李景這一行人騎的馬自然不會差,是以祝彪追了許久還是追不上,反而是他自己帶了的人有不少都掉隊了。

    但由於李景先前當著他的麵喊出了祝家莊的名號,祝彪還以為李景認識他,是以,為防止走漏消息,祝彪很想將前麵那十來個人全部拿下。

    祝彪仗著馬好,每每都是衝在最前麵,但卻不想前麵那個殿後的大漢,每每都能絲毫不傷的將他擊退,如是幾次,祝彪離著眼前那十來個人越來越遠。

    祝彪這次貪心生辰綱,本就是瞞著老父祝朝奉出發的,他料定一心安穩的祝朝奉不會冒險,但十萬貫生辰綱的誘惑是在太大了。

    而且,黃泥崗是個好地方,雖然地處皸州,但離陽穀縣也遠不了多少,關鍵是,祝彪在分析之後,看出假如索超押著生辰綱走皸州轉道的話,必然要經過黃泥崗,以索超一路上所表現出來的性子,應該不會為了尋求官府幫助而特意走一遍皸城縣。

    所以,祝彪動心了。

    隻是,祝彪沒想到,他來晚了一步,隻看到癱軟在地上的一眾軍士,暗罵了一句廢物,料想奪財的人並沒有走遠,祝彪尋了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本來隻是碰碰運氣,卻沒想到真教他碰見了!

    又追了一盞茶的工夫,祝彪見武鬆他們越來越遠,無奈之下隻能揮手停止追擊,策馬往回趕,那裏可還有五車金銀珠寶呢!

    想到生辰綱,祝彪心中猛然一驚,財帛動人心,留下的那十來個殺才可別起了歪心思將金銀偷走了!想到這裏,祝彪的心更急了,心中不由暗暗有些後悔先前追了這麽久。

    他卻不想,留下來的十來個人都是有家眷在祝家莊的,怎麽可能會為了金銀而置家中的親眷而不顧呢!

    緊急慢趕,祝彪驅馬跑的比先前追人的時候都要快上幾分,官道已經遙遙在望,祝彪注意到車子還在那裏,總算好似舒緩了心情……不對,等等,車子旁邊多出的人是怎麽回事!

    待靠的近了,認出多出來的那幾人,饒是祝彪本就想到過這種情形,心情也不由有些瑟瑟。

    祝彪深知這個時候不能頂罪,認錯才是王道,反正事情已經做下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祝彪下了馬,微微聳拉著鬧到,慢步走到車子旁一個老者麵前,低聲叫道:“父親,你來了!”

    多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聞訊趕來的祝朝奉以及祝龍祝虎兩兄弟。

    祝朝奉看到祝彪的樣子,聯想到祝彪惹出的禍事,心下一怒,罵道:“你這逆子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

    說罷好似還不解氣,揚起手中的馬鞭就要去抽祝彪,祝龍到底是老大,手疾眼快,忙忙攔住祝朝奉,卻也嗔怪的看向祝彪,責怪道:“三哥,這次卻是是你的不是,若是欒教師察覺到莊上少了不少人,我與父親還不知道你竟然打起了這……這件東西的主意!”

    隻不過祝龍雖然嘴上責怪,手上卻拉住祝朝奉揮鞭的手,絲毫不放。

    祝彪顯然看出了祝龍的意圖,忙忙說了許多的軟話,祝虎雖說腦子遲鈍些,但也瞧出來了其中奧妙,瞬間就加入了勸解大軍。

    饒是心中有怒氣,但見這兄弟三人團結友愛的模樣,祝朝奉一陣欣慰,也罷,事情已經做下了,是該想想如何善後了。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有一大陣馬蹄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