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公然行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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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p;≈bp;≈bp;≈bp;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罷。

    ≈bp;≈bp;≈bp;≈bp;況且來到櫃台算賬,一共花了三千多兩銀子,真是大出血啊,這些家夥也是太狠了。

    ≈bp;≈bp;≈bp;≈bp;想想上次趙陽請他喝酒,也是把整個酒樓的客人都趕走了,然後替所有客人結算了賬,不過二百多兩銀子。

    ≈bp;≈bp;≈bp;≈bp;況且並不心疼銀子,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扔在櫃台上。

    ≈bp;≈bp;≈bp;≈bp;“這個,大人,小人這兒沒這麽多銀子找給您。”掌櫃的看著那張五千兩銀票,像老鼠見到一座糧倉似的,直接眼暈。

    ≈bp;≈bp;≈bp;≈bp;“不用找了,就先押在這兒吧,給我開個戶,以後喝酒就不用帶現銀子來了。”況且道。

    ≈bp;≈bp;≈bp;≈bp;曹化騰道:“劉掌櫃,這是我們新來的指揮使況大人,他可是皇上欽定的,不會差你的錢。”

    ≈bp;≈bp;≈bp;≈bp;“好說,好說。”劉掌櫃麻利地拿出一張紙,算是開個戶頭,況且在上麵簽了個字。

    ≈bp;≈bp;≈bp;≈bp;劉掌櫃寫上收銀多少,剩餘多少,剩餘的就存在櫃上。

    ≈bp;≈bp;≈bp;≈bp;況且又拿出一萬兩銀子的銀票扔給掌櫃,大聲道:“存在櫃上。”

    ≈bp;≈bp;≈bp;≈bp;劉掌櫃誠惶誠恐:“大人,不用,小店信得過您。”

    ≈bp;≈bp;≈bp;≈bp;況且道:“不是為我準備的,我是為朋友們開些信用額。這是我的上司,也是大哥,你認識吧?”

    ≈bp;≈bp;≈bp;≈bp;他指著路行人說到。

    ≈bp;≈bp;≈bp;≈bp;“當然認識,這幾位爺小的都認識。”劉掌櫃回答。

    ≈bp;≈bp;≈bp;≈bp;錦衣衛是強橫,不過在這條街上還不敢玩橫的,而且雖然有時候賒欠店鋪的銀子,還錢的時候還是很爽快的,在這條街上開買賣的都是大有來頭的人,錦衣衛也得罪不起。

    ≈bp;≈bp;≈bp;≈bp;“這位路大人以後來吃喝,算我賬上,一萬兩銀子的額度。曹大人、馬大人每人五千兩銀子的額度,這是我新交的生死兄弟司徒大人,額度兩千兩。存櫃上的銀子花光了,你就找我要,不知道我家,可以去衙門裏找我。”

    ≈bp;≈bp;≈bp;≈bp;隨手又扔下一萬兩銀票,這三次扔票子,就跟扔一張紙片似的。

    ≈bp;≈bp;≈bp;≈bp;路行人等人都看傻了,這家夥拿出的是銀子嗎,不會是大明寶鈔吧?誰拿銀子敢這麽扔啊。

    ≈bp;≈bp;≈bp;≈bp;一萬兩銀子能買多少東西?

    ≈bp;≈bp;≈bp;≈bp;況且那座府邸算是豪宅了,地段還好,也就一萬兩銀子出頭,可以說這頓飯就吃掉了一座相當不錯的房子。

    ≈bp;≈bp;≈bp;≈bp;況且回頭笑著對路行人道:“大人,我這不算行賄吧?”

    ≈bp;≈bp;≈bp;≈bp;路行人驀地叫起來:“你這家夥,這還不算行賄,這就是行賄,不過我喜歡。”說完哈哈笑起來。

    ≈bp;≈bp;≈bp;≈bp;其他幾人都笑了起來,有笑的開心的,有笑的激動的,兩個都指揮僉事卻是笑的有些勉強,顯然對況且自作主張給他們開額度賬戶,不知怎麽應對。

    ≈bp;≈bp;≈bp;≈bp;笑的最激動的就是後麵站著的那些千戶們,他們叫著:“大人,我們的呢?”

    ≈bp;≈bp;≈bp;≈bp;況且笑道:“各位兄弟們,對不起了,你們要想來這裏吃,隻能跟著幾位大人沾光,或者跟著我來。”

    ≈bp;≈bp;≈bp;≈bp;千戶們也不失望,況且公然叫出行賄來了,自然不會向他們這些下屬行賄。

    ≈bp;≈bp;≈bp;≈bp;“爽,好爽,這頓酒吃的爽,這氣派更爽,況大人,您這可是新人新氣象啊,咱們錦衣衛好多年沒這場麵了。”一個千戶激動得大叫起來。

    ≈bp;≈bp;≈bp;≈bp;“是啊,況大人,以後多領我們來吃幾頓。”

    ≈bp;≈bp;≈bp;≈bp;“況大人”

    ≈bp;≈bp;≈bp;≈bp;嚷到最後,況且舉手往下壓壓,笑道:“沒問題,以後有機會就會請大家來,包吃喝包打包。雙席麵。”

    ≈bp;≈bp;≈bp;≈bp;聽到況且這話,眾人尷尬地看著自己手裏的食盒。這一群人,除了況且和路行人,每人提著一大摞,當然出去後就都交給了自己的衛兵。

    ≈bp;≈bp;≈bp;≈bp;結完賬後,一大群錦衣衛官員浩浩蕩蕩走出酒樓,場麵那叫一個壯觀,別說外麵看的人,就是下麵兩層的人都納悶,這些大人怎麽吃飽了還帶著走啊,人都說吃不了兜著走,這些大人倒不是兜著,吃相稍微好看些。他們看看這家酒樓還在,這才放心,要不真以為這些大人物把這家酒樓打包帶走了呢。

    ≈bp;≈bp;≈bp;≈bp;況且的馬車就在外麵,跟路行人的挨著。

    ≈bp;≈bp;≈bp;≈bp;路行人笑道:“老弟,你要是不累的話,咱們現在就去你辦公的衙門看看?”

    ≈bp;≈bp;≈bp;≈bp;況且道:“我沒事,大人若是累了就改天。”

    ≈bp;≈bp;≈bp;≈bp;“那就走吧。”

    ≈bp;≈bp;≈bp;≈bp;兩人上了車,護衛們左右跟隨,曹化騰、馬天宇、司徒登等人過來告別,囑咐他沒事就過來玩,有什麽事打個招呼就行。

    ≈bp;≈bp;≈bp;≈bp;車子走出一條街後,還能聽到後麵的歡笑吵鬧聲。

    ≈bp;≈bp;≈bp;≈bp;“你幹了什麽,跟他們混的這麽熟?”周鼎成震驚了。

    ≈bp;≈bp;≈bp;≈bp;“這有什麽稀奇的,銀子嘛,多花銀子不就熟了嘛。”況且笑道。

    ≈bp;≈bp;≈bp;≈bp;“你花了多少?”周鼎成估計不會是小數目,人頭數在這兒呢,整個錦衣衛衙門幾乎全部出動了。

    ≈bp;≈bp;≈bp;≈bp;況且說了個數目,然後道:“回去別跟妮兒說,不然她又要心口疼了。”

    ≈bp;≈bp;≈bp;≈bp;“若真能把他們都收買了,就是花上十萬兩銀子都值。畢竟你以後要在這裏混,安全是第一。”周鼎成道。

    ≈bp;≈bp;≈bp;≈bp;況且坐在車裏仔細回想著剛才經過的一幕幕,他跟這些人真混熟了,至少那些千戶基本都認識了,人臉和名字都能對上。

    ≈bp;≈bp;≈bp;≈bp;他琢磨的是曹化騰和馬天宇兩人,在路行人說況且將來可能接替他的那個瞬間,明顯露出了敵意和殺機。這兩人以後肯定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那個司徒登可能也是麻煩的來源,盡管秦端明上來就跟他針鋒相對,他倒是不懼怕,他喜歡的就是這種站在明麵上的敵人,最怕的就是笑裏藏刀、口蜜腹劍的對手,這種對手稍有疏忽,就會給你沉重的打擊。

    ≈bp;≈bp;≈bp;≈bp;那些千戶都不是省油燈,明顯都是跟著上麵一個個人物的,陣線分明,看上去對況且都是熱情恭維,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跟著某人一起打擊他?這也應該想到,必須分門別類。

    ≈bp;≈bp;≈bp;≈bp;他感到有些疲乏,靠在車子的靠背上。

    ≈bp;≈bp;≈bp;≈bp;“喝了多少酒啊?”周鼎成有些奇怪,況且從來不醉,也沒有酒意,今天怎麽像有點喝多了。

    ≈bp;≈bp;≈bp;≈bp;“不是酒的事,是心太累了。”況且道。

    ≈bp;≈bp;≈bp;≈bp;“還是別想太多,也別把人都想太壞,錦衣衛跟一般衙門沒區別,錦衣衛的人不都是凶神惡煞。你現在不也是其中一員了嗎?”周鼎成笑道。

    ≈bp;≈bp;≈bp;≈bp;“嗯,理是這個理,可是謹慎提防是必須的,上午那位大頭就放我一枚冷箭。”況且低聲對周鼎成說了路行人陰他的事。

    ≈bp;≈bp;≈bp;≈bp;“這家夥果然陰險。要不要”周鼎成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bp;≈bp;≈bp;≈bp;“不要,這絕對使不得。錦衣衛可不是福州鄭家,決不能輕舉妄動。我擔心的並不是他們,而是皇上那裏。”況且道。

    ≈bp;≈bp;≈bp;≈bp;周鼎成跟小君混久了,也養成一個毛病,就是看誰不順眼,就想給誰來個自然死。

    ≈bp;≈bp;≈bp;≈bp;“你這種二世祖的打法能瞞得住他們嗎?這些人估計早就查清了你的底細。”周鼎成想想況且故意耍橫玩酷,標準的二世祖形象,就忍不住想笑。

    ≈bp;≈bp;≈bp;≈bp;“一次兩次他們不信,時間久了他們就信了。我能感覺出,剛進入錦衣衛大門時,這些人對我都有排擠的意思,現在請了他們一頓酒,馬上就有變化了。說到底,天底下最好使的還是銀子。”況且無奈的笑了。

    ≈bp;≈bp;≈bp;≈bp;北鎮撫司在安定門附近,因地處北麵,被稱為北鎮撫司,全名是錦衣衛鎮撫使司,平常所說的錦衣衛鎮撫司就是指這裏,都指揮使司下麵鎮撫司已經退化為專門管理本衛刑名的機構。

    ≈bp;≈bp;≈bp;≈bp;到了地頭,車隊停下,況且走下車,周鼎成和慕容師徒兩人留在車上。

    ≈bp;≈bp;≈bp;≈bp;路行人也走出來,兩人帶著幾個護衛走進北鎮撫司的大門。

    ≈bp;≈bp;≈bp;≈bp;這裏不在皇城內,卻也是宮殿式建築,單單一個鎮撫司,規模不比都指揮使司小,好像還要大些,可能這裏有很多監獄吧。

    ≈bp;≈bp;≈bp;≈bp;不過,走過去並沒有感覺到監獄的那股陰森氣,從外表看也是富麗堂皇,但這裏就是所有官員們最恐懼的地方,對犯事的官員來說,被抓到這裏就等於下了地獄。

    ≈bp;≈bp;≈bp;≈bp;裏麵的衛兵看到路行人,紛紛上來行禮,路行人介紹了況且,兩人走過去。按理說無論何人進入鎮撫司都需要查驗身份,這種地方就像宮裏,往往認牌子不認人。不過路行人畢竟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衛兵就不敢依法辦事了。

    ≈bp;≈bp;≈bp;≈bp;一個年輕的千戶帶著幾個辦事人員迎上來,聽路行人說要拜會鎮撫使,躬身笑道:“大人被召進宮裏了,今天不會回來,況大人的事,大人吩咐過了,要不要屬下帶兩位大人去況大人的衙門看看。”

    ≈bp;≈bp;≈bp;≈bp;“嗯,那就看看吧。”路行人隨口道。

    ≈bp;≈bp;≈bp;≈bp;千戶帶著兩人走出大門,來到鄰近的一個建築群,笑道:“就是這裏了。”

    ≈bp;≈bp;≈bp;≈bp;況且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他看看周圍,以及城門到這裏的距離,怎麽好像安定門醫院的地方?

    ≈bp;≈bp;≈bp;≈bp;自己辦公的地方居然是後世最大的精神病院,真是一個完美的笑話。

    ≈bp;≈bp;≈bp;≈bp;他覺得可笑,路行人看著他詫異道:“怎麽了,不滿意這地方?”

    ≈bp;≈bp;≈bp;≈bp;“不是,我隻是想到別的事了。”況且道。

    ≈bp;≈bp;≈bp;≈bp;進入裏麵後,跟鎮撫司那裏差不多,隻是顯得空空蕩蕩,幾個辦事人員看到路行人帶人過來,急忙跑著來拜見。

    ≈bp;≈bp;≈bp;≈bp;“這些人應都是老弟的手下了。”路行人指了指上來拜見的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