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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訓會操完後,學校沒有急於上課,給新生放兩天假,說是休整。廣大新生歡呼雀躍,大呼學校英明,懂得憐恤新生。呂範二很不屑學校的安排,才軍訓那麽十幾天,還放假休整,又不是小孩子了,中國人體素質就是給學校敗壞的!

    呂範二力主不用休息的,估計全校新生就隻他那麽一個。宿舍的小胖死躺床上,昨天會操結束後,說是要睡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海嘯地震都不能阻止他睡死的決心。早上呂範二起來得特早,看著小胖露在外麵的性感大腿,和小胖露在被窩外的可人臉龐,臉色紅潤不少,莫非……昨晚和胡來過?不然臉色這麽紅潤呢?

    小胖到底有沒有和誰搞過不是呂範二所要關心的問題,今天有正經事要辦。呂範二用很正經的態度洗漱完畢,時間控製在〉10分鍾以內,期間還屙一坨屎,早上屙屎對身體很有好處滴。

    周誌成被呂範二的動作聲吵醒,“有事麽?起得這麽早?”

    “是啊,老夫要去奪取《葵花寶典》回來練,要不要一起?”呂範二在鏡子前梳自己的短發,可惜沒有花黃可以貼。

    “你去吧,代我向歐陽鋒問好,”周誌成見呂範二回應他的問題漫不經心,也隨口胡謅了一句,就又沉沉倒回了床上。

    出門在外,自己的儀容可是代表著整個宿舍,呂範二此時的儀容可謂是玉樹臨風,不知道此時他去食堂買早餐,給食堂的小妹看見,會不會因為他長得有點帥而多給他三五個饅頭?這年頭,長得帥的,是可以當飯吃滴,新聞上不是經常報導富婆包養小白臉一類的?他沒有被富婆包養的思想覺悟,隻想多要幾個饅頭就好。他左右審視了下自己的臉,真失敗,臉不白!然後想個理由安慰自己,在學校不用訓練,過三五個月,成小白臉還是不成問題的!這年頭,女孩子大多喜歡的是白臉這種。

    “喂,我去食堂,要幫你帶回什麽?”呂範二對著床上的周誌成說,並走幾步到小胖床前,把他搖醒,“早餐,要吃什麽?”

    周誌成說他吃什麽他就吃什麽,小胖說不要了,繼續蒙頭大睡。不要,日語就是“壓滅蝶”,影片裏的女孩子在床上掙紮說“壓滅蝶”的,最後都“滅蝶”了,此時小胖說不要,心理該是有和**一樣的想法的,是要“滅蝶”的。這“滅蝶”,在這裏呂範二引申為是“要”的意思。

    呂範二得意於自己悟出小胖的真實想法,得意之餘,大聲模仿影片裏的女優怪腔怪調在小胖床邊喊道:“滅蝶,滅蝶……”

    “什麽‘滅蝶,滅蝶’的,女優**呢?”周誌成說道。

    呂範二把雙手弄成槍型,對著周誌成:“要,要,切克鬧……”身子往門口小步急速倒退,開門,關門,去食堂了。

    安素芝的宿舍還沒有一絲動靜,估計還在睡著,呂範二看了下時間,早上六點半,整棟樓靜悄悄。估計此時醒來的沒有幾個,現在的大學生真不像樣。

    操場上有幾個大媽子大爺子在冒著霧氣打太極,這使呂範二想到******演的那個小品,宋丹丹打太極讓他猜還是讓小崔猜怎麽來著,******腦筋灰溜溜一轉,說宋丹丹打太極的架勢是打麻將!操場上的大媽大爺沒有使出宋丹丹那個招式,所以呂範二沒看出來他們是在“打麻將”。

    食堂靜寂無人,很讓人疑心今天學校食堂是不是也放假了,或者對學校待遇不公,罷工走掉了。呂範二走近一家麵包坊,見裏邊一老太在弄著什麽,見呂範二來到,遂說:“小夥子要什麽自己拿。”

    他挑了幾樣麵包,女孩子,喜歡吃甜的,多拿幾個,還拎了幾瓶牛奶,之後付錢,滾蛋。

    回到七樓,在安素芝的宿舍麵前猶豫了會兒,最終敲了門。開門的是安素芝,還穿著睡衣,趿拉著一雙紅色拖鞋,披著頭發,眼圈紅紅的,眼睛浮腫。

    哭過?為徐教官的離去傷心欲絕?還是一宿沒睡好,失眠打嗬欠太多了?呂範二看了這模樣的安素芝不僅想道。

    呂範二把買的她們宿舍的早餐遞給安素芝,沒有說話,安素芝也是靜默的,漠然地拿了呂範二給的早餐,話沒有講一句,慢慢把門關了。

    退回到宿舍門口,呂範二開了自己宿舍的門,莫非安素芝今天來大姨媽了?來大姨媽沒有眼睛浮腫這回事吧?就算有,眼睛咋紅紅的?失血過多?沒根據呀!呂範二思慮半天,想不出為啥安素芝會如此萎靡不振。還是女孩子早上通常普遍這樣?算了,想傷透腦筋。他幹脆拿出麵包牛奶,坐椅子上吃起來。

    呂範二打開電腦,關注了下國際新聞,就打開電影搜索有什麽好影片,頁麵跳出一排電影,太多,反倒不知道要看哪一部了。

    挨到九點多,周誌成從床上滾爬起來,抱怨了下全身酸痛,才悠悠從床上下來洗漱,小胖仍舊死一般躺著,雷打不動。對門有了動靜了,呂範二從椅子上起來,走出去打開門。

    “嗨,安素芝……”呂範二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安素芝看了他一眼,也勉強笑了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一臉陰鬱,絕對的辜負今天這美好晴朗天氣呀。

    “你要去哪裏呢?”他關切地問道,得到是沉默。

    呂範二尾隨安素芝下了樓,出校門,她忽然說道:“呂範二,你要陪我嗎?”

    安素芝今天說話這麽怪?女孩子一天一個怪樣,正常。呂範二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要去哪裏呢?”

    “散散心,”安素芝回答,“可是我不知道去哪裏好,你幫我選擇個地方吧呂範二。”

    去哪裏?操蛋,我對這邊可是人生地不熟呀!呂範二正不知道去哪裏,忽眼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公交站台,他提議安素芝坐公交,理由是把自己不舒適的心情投入到大眾洪流中,可以得到良好的稀釋作用,坐的士呢,隻會太壓抑。安素芝隨了他的意見,呂範二他也正好可以趁這間隙,去看公交站台的公交有沒有直通哪個旅遊景點的。

    最後選擇了21路公交路線,終點站是西湖公園,此西湖非彼西湖也,不會使人聯想到白娘子被鎮壓雷峰塔,促使像呂範二他這等憐香惜玉之徒徒生感傷。

    公交上沒有了座位,呂範二左手抓著扶手,安素芝輕抓著他右手,她眼圈依然通紅。安素芝抓著呂範二的手,“這樣讓公交上的人看到,會不會誤會以為我和安素芝是剛吵架的癡男怨女?”呂範二不禁這樣想,“又或者有憐香惜玉之徒,看不慣我對安素芝的不好,讓她傷心了而心生怨心,對我大喝一聲,‘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事實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呂範二和安素芝抵達了西湖公園。十點多,天空晴朗,萬裏無雲,天氣溫度十分穩定,每天都能保持個三十度左右。

    下了公交,安素芝打開她隨身帶的紫色的傘,撐起了一片天空,“你不要進來麽?”她對著他說。

    呂範二停下前進的步伐回頭,雙手叉在腰間,說道:“紫色的傘有紫外線,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