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六節 修士犯法,我來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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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羊正寧定地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如果劫財奪寶不成,反過來遷怒於我們,那時候……該怎麽辦?”

    東羊康當場陷入沉默。這是他從未考慮過的方麵,也不得不承認,老祖說的很有道理。

    “謝浩然算是賣了個人情給我。不是很大,而且留有餘地那種。”東羊正的話語裏明顯帶著幾分自嘲苦笑:“本以為是我賣人情給他,沒想到人家不要,反過來還將了我一軍……罷,罷,罷,就按照謝掌門說的做吧,反正善緣已經結下,日後我東羊世家若是有什麽難處求上門去,隻要是不太過分的請求,想必他謝浩然不會拒絕,會伸手拉我們一把。”

    東羊康慢慢皺起眉頭:“老祖,這次天境山大會,就這樣結束了嗎?”

    東羊正看了他一樣:“你以為呢?”

    東羊康有些不太甘心:“上次大會,主要是物品交易,在那之後還有功法交流。我覺得,這才是重點。”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東羊正笑著伸手朝著他點了點:“功法交流這個項目,是很多年前青城派提出來的。修士之間互通有無,切磋一下,當然是好事。但你不知道,當初青城派提出功法交流之目的,其實是為了殺人。”

    東羊康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殺人?”

    東羊正點點頭:“這是一樁秘聞,隻有像我這種當時參加過大會的老人才知道。當時青城派與靈原門有仇,當時涉事的青城弟子修為不高,不是靈原門人的對手。於是他挖空心思尋求幫助,恰好遇到天境山大會,就攛掇著他師門長輩公開提出“功法交流”。最後,靈原門除了帶隊的掌門,其餘參會的修士七死十一傷。等到大會結束,又過了幾年,江湖上就再聽不到關於靈原門的消息。”

    看著目瞪口呆的曾孫,東羊正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聽風就是雨的。很多事情不是你們這種小輩能夠參與。功法交流……哼!表麵上的幌子罷了。誰會真心誠意把自己的修煉心得拿出來共享?一不是我門派中人,二與我東羊世家沒有任何關係,若是這樣的一個人說是要與你進行功法交流,說句不好聽的……不是強盜,就是騙子。”

    東羊康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是謝掌門今天早上說過,等到了功法交流的時候,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那就等等吧!”東羊正想了想:“不管怎麽樣,他要做的事情,應該對我們沒有壞處。”

    ……

    孫曉斌被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懵了。舌頭被割掉不會說話,身上的大衣被脫掉,冷空氣刺激著他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聲音很大,當時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賀光抓住孫曉斌的肩膀。為了防止他逃跑,提前卸掉了他的兩條胳膊,脫臼狀態下無法掙紮,隻能被賀光死死踩住被強行按著跪下去的腳後跟,被壓在那裏動彈不得。

    謝浩然選擇的位置較高,是位於山穀中央的一塊岩石。站在山岩頂端,距離地麵大約五、六米的樣子。擴音功法很簡單,隻要是修士,差不多都會。環視周圍,看著被慢慢吸引著圍過來的眾人,謝浩然衝著周圍抱拳行了個禮,朗聲道:“今天的天境山大會開到現在,差不多也該結束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當著諸位同道,擺明了說。”

    “這個人叫孫曉斌,出自茅山派。”抬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囚犯,謝浩然言語當中還是茅山派流了幾分麵子:“我要特別說明一下,孫曉斌做過的那些事情,應該與茅山派無關,都是他的個人行為。”

    很詳盡的敘述,沒有摻雜誇張與修飾的成分。謝浩然仔細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自己在肅州辦案的全程參與經曆,以及後來從肅州警方得到的案情通報,隻字不漏,原原本本說了個清楚。

    販毒。

    殺人。

    謀財害命。

    為虎作倀。

    這些字句清清楚楚傳入了在場所有修士的耳朵裏,有人對此不以為然,有人覺得謝浩然在小題大做,還有的人滿麵冷漠,覺得這種事情與自己無關。但是更多的人卻是聽得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茅山派的修士早就來了。站在人群裏,他們默默無語。黃浩亮與毛俊宇兩位長老臉色鐵青,後者還好些,畢竟養氣功夫足夠,前者就沒有那麽好的耐性,謝浩然剛命令賀光把孫曉斌帶出來,黃浩亮就忍不住想要走過去,卻被毛俊宇一把拉住,讓他話聽完了再動手。

    “我之所以把這個人帶到天境山,就是為了讓諸位同道有個清楚的認識。”台上,謝浩然聲音清朗:“現在與過去不同了,家國天下,不再是因為我們修煉世界而獨有。既然生在這片土地上,就算不入俗世,也要為了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考慮。不求為他們造福,但至少不能禍害他們。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若是犯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台下,有讚同的聲音,也有譏諷嘲笑。

    恒清道人從人群裏慢慢走出,直到距離岩石台很近的位置才停下。他抬頭望著站在上麵的謝浩然,發出不以為然的冷笑:“聽你的意思,我們堂堂修士,卻要服從普通人製定的規矩?”

    謝浩然把視線朝著恒清道人掃去,看到了靠後位置與其他龍虎山門人站在一起的明真。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厲聲反駁,淡淡地說:“我沒說要你服從普通人製定的所有法律條款,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得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

    恒清道人對此報以嘲笑。他抬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孫曉斌:“我就問一句:這個茅山派的修士,他殺過同道之人嗎?”

    謝浩然搖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你把他帶到天境山來幹什麽?”恒清道人對謝浩然的怨氣來自煆體丹,這是在岩鬆師叔麵前露臉的好機會:“何況他隻是針對普通人做了那些事情,既然沒有傷及同道,就該把他交給他的師門,也就是茅山派處理。至於俗人所謂的法律……哼!算的了什麽!”

    謝浩然用寧定的目光注視著恒清道人:“你結婚了嗎?”

    恒清道人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間提起這個,下意識地搖搖頭,嘴裏發出譏諷的話語:“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你有孩子,你可以給他喂幾顆搖頭丸,或者打上一針海1洛1因,看看是什麽效果。”謝浩然從高台上走下,徑直來到恒清道人麵前:“如果你沒有孩子,你可以用你自己做個實驗。如果你需要那些東西,我可以給你。”

    恒清道人不是傻瓜。雖說他對毒品的認識不足,卻聽過這方麵的宣傳,多少知道一些危害。當即,他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姓謝的,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不要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謝浩然冷笑道:“茅山派的弟子販毒,跟你有什麽關係?”

    “怎麽跟我沒有關係?”恒清道人頓時來了氣,也存心想要在岩鬆真人麵前表現一番。他抬手指著跪在不遠處的孫曉斌,張口咆哮:“他是修士,是遠遠高於普通人的修煉之人。”

    謝浩然的聲音很是沉穩:“很多普通人因他而死。”

    “那又怎麽樣?”恒清道人也在冷笑:“螻蟻之輩而已,不提也罷。”

    謝浩然臉上顯出奇怪的表情:“你能確定你的後代子孫永遠都是修士,每個人都能突破煉氣?”

    “我……”恒清道人一陣語塞。

    就在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尋找對應言辭的時候,明真從人群裏走出。她有些猶豫,站在人群內圈就停下腳步,想要往前,卻顯得遲疑。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裏傳來陣陣議論。

    “原來是一個毒販子。這種人就該抓起來槍斃。若是普通人販毒也就罷了,偏偏是個修煉之人。說起來,真丟咱們修士的臉。”

    “龍虎山那個道士恐怕是個傻子吧?這種話也說得出來,這不知道他師門長輩是怎麽教的。現在打擊毒品是全世界都在麵臨的問題,所有國家都一樣。他倒好,跳出來嚷嚷著修士與俗世的區別。要我說,這種人就是成天修煉把腦子給煉壞了。說出話來,簡直讓人聽了莫名其妙。”

    “噓!你小聲點兒,那可是龍虎山的恒清道人,惹不起的。”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就依雷極謝掌門所說,大家潔身自好,這就是最好的處置方法。”

    議論聲越來越大,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多。看到這種情況,謝浩然轉過身,對著賀光揚了揚手,厲聲發出號令:“賀光,宰了他!”

    在這種場合殺人,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畢竟大家都是修士,誰也不能肯定會不會突然有人衝過來出手阻止。

    幾名近衛把賀光與孫曉斌圍在中間,人人向外,用警惕的目光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