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死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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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隊長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就聽著田大隊長媳婦叨咕田野這兩年被村裏人說生不出來孩子的難處了,你說誰想到這兩孩子沒圓房呢呀,讓田野拿啥生孩子啊。
    可真是鬧了大樂子了。
    田嘉誌第二個地方跑的依然是朱會計家裏。
    田嘉誌請客兩口子都高興,聽到田嘉誌說的那什麽問題的時候,就看出來親厚了。
    朱會計媳婦在田嘉誌的胳膊上拍了好幾下:“你是不是傻呀你,你是不是傻呀,啊,這事能這麽拖遝嗎。”
    田嘉誌特別的委屈,那是他拖遝嗎,他積極著呢,那不是田野太橫,在這事上專橫獨斷嗎。
    可你說這事他能推田野身上,說人田野不願意嗎,打死也得撐著,忒丟麵。
    朱會計媳婦:“你說丫頭為了這事,在村裏受了多少委屈呀。”
    田嘉誌愣了:“委屈?啥委屈?”
    朱會計媳婦:“田野讓人說了好幾年生不出來孩子了。”
    田嘉誌都淡定不起來了,嘴角直抽抽,這事賴誰呀,他都想回去搖晃搖晃田野,你早說呀,這種委屈咱們不能受。
    真是憋屈死了,心疼田野被人擠兌,還想說田野自討苦吃。這完全是沒必要承受的心酸嗎。
    田嘉誌好歹還要臉麵呢,去其他幾家轉悠的時候,光請客了,就沒說別的。
    不過到牛大娘家裏的時候,想到田野受的委屈,田嘉誌特意說了一遍兩人要圓房的事情。
    牛大叔被田嘉誌給嗆了一次。
    牛大娘愣了有半分鍾,一拍大腿:“哎呦,你們兩個倒黴孩子,坑死我了,我這輩子還沒傳過這麽沒譜的閑話呢,人家大姑娘拿個屁生孩子呀。”
    然後怨懟田嘉誌:“老二呀你是不是不行呀,這事都不積極。”
    田嘉誌一口氣沒上來,這老娘們太可恨了。
    牛大娘拍拍屁股:“不行我得去村裏嘮嘮去,不說出去能憋死我。”
    牛大叔就看到自家婆娘用堪比搶切糕還積極的速度去傳閑話了。
    你說真是丟死人了,好歹你等老二走了呀。
    在看看被婆娘刺激的臉色難看的老二,牛大叔認命的給婆娘收拾爛攤子:“老二呀,你大娘就這性子,嘴不主貴,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田嘉誌說什麽呀,他特意跑人家說道這種事情來,讓人說自己不行,為的不就是給媳婦洗涮洗刷不能生的名聲嗎,省的讓人說田野閑話。
    田嘉誌:“叔,沒事,大娘啥樣人,這麽多年的鄰居,我還能不知道嗎,我不在家,虧得有大娘跟田野嘮嘮嗑解解悶。”
    牛大叔這個臉紅呦,他家婆娘這些事都做不好,真要是帶著田野滿村的扯舌頭傳閑話了,回頭老二這孩子還不定怎麽惱呢。
    嗬嗬,老臉通紅通紅的,真沒有他家婆娘的厚臉皮。
    田嘉誌:“叔,晚上過來一塊熱鬧熱鬧。”
    朱大叔:“成,叔準到。”
    王大牛家的王寡婦看到田嘉誌這都出息了,還來自家招呼大牛呢,差點把田嘉誌當成神一樣的招待。
    田嘉誌客客氣氣的說會話,還謝了王寡婦做的鞋子。才招呼王大牛晚上過去吃飯。
    大牛內向,田嘉誌叮囑大牛:“一定得來。”
    大牛點點頭,撓撓腦袋算是應下了。
    餘下的還有孫家的老哥,同小武堂哥。交好到能一塊吃飯的也就這麽幾戶。
    回家的時候,田野把菜都準備好了,又交代田嘉誌去把趕車的三大爺喊過來。
    田嘉誌就知道,肯定是沒少得人照顧。立刻跑去喊人。
    自己不在家,稍微照顧田野一點的人,對田嘉誌來說,那都是貴人,那都是恩人一樣。
    最後田嘉誌從背回來的包裏,拎出來兩樣東西,看著就知道上崗村,乃至於紅旗公社都沒有的玩意。
    一件說不出是哪個地方樣式的土花色褂子。
    這東西讓田野說,真不好淘換。
    田嘉誌:“我去隔壁,”
    漫不經心的給遞給田野一個東西,田野伸手剛接過東西,田嘉誌就已經出屋了。
    田野手上冰涼,是塊手表。這年頭手表有多金貴呀,連田大隊長家的大武胳膊上都沒有手表呢。
    去紅旗公社轉一圈,胳膊上能有手表的沒有幾個,包括公社裏麵上班的同誌。
    女士機械手表,表鏈都是這時候很少見的卡鏈樣式,很漂亮。
    田野那是真的喜歡,而且實用,往後不用看著日頭燒火做飯了。
    也不用聽著雞叫幾遍起床了。話說在上崗村,還得按著日頭,雞叫的點來,大夥習慣用這個。
    就比如現在天熱,大隊長為了避開,正午最熱時候,都是起早貪晚趕工時的,中午都在家裏避暑。
    田大隊長定時這麽說的:“天一開哨,就敲鍾上工。”
    這就是上崗村的時間。
    田野特別的臭美的戴在手腕上試了試。
    然後就聽到窗子外麵田嘉誌:“嘿嘿挺好看的。”
    說完才跑了,這人竟然還留下偷瞧呢,田野氣的磨牙,她又不是多小家子氣的人,那就是留下來看她也大大方方的好不好,用得著偷看嗎。
    話說給自己買塊表,給他親媽就買個花褂子,傳出去,田嘉誌怕是要被人數落,至少朱大娘就不定說出來什麽呢。
    那人從來就不知道知足的。
    田嘉誌看到田野戴手表,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買自行車就被田野給換成錢了,還以為田野不高興他買手表呢。
    要是知道田野喜歡,他說啥也不會急忙忙的跑出去的,想到手表在媳婦白嫩手腕上的樣子,田嘉誌笑的有點蕩漾。這次買對了。
    看田野那樣,就知道稀罕。
    朱家,一牆之隔,兒子回來一天多了,才想起來看爹媽。朱家兩口子鼻子都氣歪了。
    今兒去上工,誰看到他們都要問一句,你家老二回來了,還來上工呢,咋沒在家跟兒子好好熱鬧熱鬧呢。
    朱鐵柱繃著一張臉,啥都不說,算是應對了,朱大娘沒有那麽淡定,鼻子都氣歪了:“我可沒有這樣的兒子。”
    朱鐵柱那樣的表現,大夥都數落兩句田嘉誌,好歹是爹媽,小兩年沒回來,在不回家看看呢。
    輪到朱大娘那樣的反應,大夥就說了,這可是親兒子呢,咋能說這樣的話呢,難怪兒子都不親近她。
    兩口子回家氣的都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