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吃醋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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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
對方路上就能把她給辦了。
大門距離這裏約有幾十米的距離,就算是突然跑也跑不掉,更何況, 其他人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傅小瓷裝作胃疼地揉了揉,有氣無力地說:“房屋裏悶得慌, 那就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藥,我去椅子上坐會兒。”
小黎哥笑著給門口的一個男人遞了眼色:“你快過來, 把她帶到休息的地方。我給她去拿藥。”
傅小瓷這時候才慢慢意識到, 她們大概是被當做肥羊了。
別墅裏的男女比例大概有一比一,算起來的話,女性數量稍微少幾個,硬闖是很難。
傅小瓷坐到椅子上,身旁的年輕男人不過二十出頭,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笑著搭話:“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她拿出:“你給誰打?”
“給朋友, 我的身體不太舒服,讓他過來接我。”
“打什麽呀, 你看我們多少車,朋友過來多麻煩, 我等會就送你過去。”
傅小瓷勉強笑著搖搖頭:“不用, 他離得很近。”
她的手機已經摸到了緊急呼叫。
“喲, 小美女,你這就不好玩了。”對方突然伸手搶走她的電話,看到屏幕上顯示的緊急呼叫,笑了笑,“出來玩,幹嘛這麽拘束。你是第一次吧?”
“把我的手機還回來!”傅小瓷急了。
他收起傅小瓷的手機:“乖,聚會散了就給你。”
一句話,威脅意味十足。
傅小瓷明白,今天如果闖不出去,恐怕她這輩子都要被折在這裏了。這些混蛋的手法,高中時候就見識過,強上之後留點底子,受害者就別想再翻身了。
沙玉平時機靈,看人的眼光和挺準,是個靠譜的人,這一次大概是被連環下套,一起兜了進去。
傅小瓷強打精神,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強硬威脅,萬一把人逼急了,荒郊野外拋屍,還真不一定能找的見。
“小瓷!在那幹嘛啊,過來喝酒!”
沙玉醉醺醺地衝她揮了揮手。
傅小瓷焦急看了那邊一眼,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看情況愈嚴峻,她轉身就往沙玉那邊走去。
“你慢點走啊,咱們一起。”身後的男人嬉皮笑臉,已經無所顧忌。
傅小瓷的唇緊抿成一條線,她快步向前走了幾下,突然停住,折身,腿猛地踢到他的下麵!
她的動作相當淩厲,男人嗷嗷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又笑又鬧的一群人望向這邊,安靜了一下。
傅小瓷搶過手機,向朝前跑了幾步,順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酒瓶。
她跑得滿頭大汗,有幾個男人意識到不對勁,互相遞了眼色,紛紛追了上去。
“啊啊啊!”有女性不知道生了什麽,隻顧拚命尖叫。
沙玉被這場景刺激得清醒了幾分,她立即察覺到不對勁,掂起兩個酒瓶攆了上去:“你們幹什麽!”
傅小瓷砰地把啤酒瓶砸掉一小截,把刺尖對準他們。
她的後背就是大門,但此刻,即使跑出去,也會被一群人開著車追回來。
小黎哥從別墅裏出來,快步走上前,一手抄兜,笑得眼睛眯了起來:“別啊,玩不起啊。”
“我從來沒打算跟你們玩。”
傅小瓷的手已經摸到了緊急報警。
“你給誰打?我大伯這會兒正在局子裏坐著呢,要不把他叫來?”
怪不得小黎哥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傅小瓷的冷汗都下來了,她狠狠地瞪著小黎哥,卻不知自己褪下溫和保守的外表,像隻野貓一樣四處撓人的迷人模樣早已讓對方心癢難耐。
沙玉跑到她身旁,聲音極低:“等會兒,你趕緊跑,出去見到人就叫救命。”
“你要幹嘛?!”
“你放心,我又不是沒打過人,場子裏混多了,見過這陣仗。”
“不行。”
此刻,誰冒險都是逞英雄。
剩下的幾名女性哪能不清楚情況,一個個麵色慘白,腿都軟了,麵對著一群身高力強的男人瑟瑟抖。
傅小瓷冷靜地道:“你們認識南苑的人,知道白粲吧。”
“你認識那位太子爺?”小黎哥頓時被逗樂了,“別鬧,別人不清楚,那位喜歡大胸的模特,不好這口。”
“我是他的朋友。”
話一出,幾個男人都笑了:“我還是白家的老爺呢。”
這種人平時對他們都不屑於多給一個眼神,一個沒名沒分家境普通的小老師,怎麽會認識那樣的人。
小黎哥經驗豐富,早就把這幾個女人的底子摸清楚,免得沒吃上還惹得一身騷。傅小瓷則是意外之喜,來得正是時候,特別合他胃口。
“你說你是他朋友,那你給他打電話證明一下。”
傅小瓷拿手機的動作一頓:“我沒有他的電話。”
話一出,他們頓時哄笑成一片。
她明白自己蠢了,咬咬牙,提出鍾斯灼的名頭:“你們認不認識鍾斯灼。”
“哪來的啊。”一名微胖的年輕男性雙手抱肩,“你是不是打算拖到明天早上?照我說,來都來了,矜持什麽,哥幾個技術都好著呢,明天你精精神神高高興興回去,以後有來有往,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念書念傻了?”
鍾斯灼的名字,在五六年前便是不可說。但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再也不混這個圈子,徹底消失。漸漸地,知道的人都是s市資深土著,像今天跟著小黎哥過來的人,不是地位不夠壓根不知道,就是父母經商沒在這個圈子,還有的是這幾年才漸漸混進來,當然完全不清楚。
小黎哥卻是知道的。
畢竟,這南苑哪一家的宅子最貴,他可都明白。
在道上混,保不準哪天就遇了事,他得把惹不起的人物都搞得清清楚楚。因此,傅小瓷的話讓他的笑容突然凝固。
“你認識他?”他試探地打量傅小瓷,“你有他電話?”
“有。”這下傅小瓷非常有底氣。
“那你給他打過去,我親自道歉。”
傅小瓷隻能暗暗祈禱鍾斯灼這會兒沒有在做手術,她深呼口氣,電話打了過去。
“嘟——”
“嘟——”
“嘟——”
要完。
傅小瓷頂著一群人的視線,又打了一遍,對方還是沒有接。
小黎哥的表情輕鬆了很多:“怎麽,打不過去?”
這時,隻聽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一輛藍色的跑車帶著兩輛車即將飛馳而過,傅小瓷一愣,飛快地跑到門口:“白粲!白粲!”
身後的小黎哥作勢要拉住她,沙玉一急,一個啤酒瓶砸到他頭上,啤酒瓶沒砸碎,卻是實打實地一下,對方立即嗷嗷慘叫了一聲。
沙玉雖然醉了,但她現在也清醒了,舉著滿是玻璃口子的酒瓶赤紅著眼睛瞪他:“小瓷!跑!”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對方的車太快,一閃而過,壓根沒停下來。傅小瓷叫到嗓子都啞了,還是沒能讓對方停下來。
她忽然有些絕望。
被揪住的沙玉挨了打也沒有絲毫畏懼,大罵他們不要臉,一邊喊著讓傅小瓷跑。傅小瓷氣到咬著牙,握緊啤酒瓶正準備上去,方才飛馳而過的車又慢悠悠地倒車回來,正停在門口。
白粲還以為那兩個車裏的保鏢是在哄他停車,結果,他看到別墅大門口的場景,突然罵了一聲。
“你們別動!”
他們忽然安靜了。
“今天真的踩狗屎了?”剛才還一臉凶相的青年頓時呆了呆,“不會吧,那真是白粲?”
身後兩名保鏢下了車,跟在白粲的身後,他走到門前,一腳踹了上去,咣地一聲把他們嚇壞了。他陰沉著臉吼道:“特麽把門打開!”
門立即打開,他走進去,對準小黎哥就是一巴掌。男人和女人不同,畢竟力道大,一巴掌下去直接見了血,塞牙都鬆了。
剛才還作福作威的小黎哥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子見過你,跟林家的雜碎混著。”
“我錯了我錯了,不知道是您的人……”
“那不是我的人,”白粲冷笑一聲,說出口的話無異於給他判了死刑,“那是我嫂子,傻.逼。”
白粲張口閉口的髒話和暴戾的神情讓傅小瓷驚呆了,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中午還跟她笑嗬嗬打招呼的白粲。
“白粲……”
“嫂子,你哪受傷了?有沒有被摸?”
“咳咳咳……那個什麽……”
被當著這麽多的人的麵問這種問題,傅小瓷頓時多了幾分窘迫。她指了指他們,說:“我不要緊,先把這件事解決了,有人受傷,而且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被下藥。”
這時,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鈴聲一響,傅小瓷看到來電顯示,頓時有些膽顫,半天都沒接。
白粲問:“誰的電話?”
傅小瓷沉默片刻,說出的話讓一群人的臉色都變了。
“是……鍾斯灼……”
寒風吹過,傅小瓷扯緊羽絨服的領子。
路過展示欄時,她腳步放慢,停下。第一麵展示欄上的所有名字都閃爍著來自智慧的光芒,她抬頭,在第一行看到了鍾斯灼的名字,孤零零地放在最上麵。沒有多餘的讚美之詞,密密麻麻擠著的一堆獎項就能說明一切。
啊,說起來,還算是學長呢。
“叮鈴鈴鈴鈴鈴——”
上自習的鈴聲一響,傅小瓷回過神來,意識到她要遲到了。
今天早讀背誦《離騷》,班裏的學生在暖氣的餘溫中昏昏欲睡,傅小瓷一進門,坐在門口往嘴裏塞包子的課代表方南差點噎住,連忙高聲道:“老師早晨好!”
一聲下來,睡夢中的學生都驚醒了,動作迅地舉起語文書大聲讀課文。
“長太息以掩涕兮……”
方南一米九的個頭,表情是故作正經的乖巧:“老師我能把這包子吃完不?”
“吃吃吃。”
在朗朗讀書聲中,傅小瓷走到林雋的身邊,把他叫了出來。兩人站在走廊上,班裏的同學一邊大聲讀書一邊偷偷望向兩人,傅小瓷一抬眼,立即唰唰低下了頭。
大概是昨晚上了藥,今天臉上一點痕跡都沒留。林雋在傅小瓷的注視下,忽然懊惱地遮住臉:“別看了。”
“不說說昨晚的情況?”
他沉默片刻,出悶悶的聲音:“那不是我小舅。”
“還有呢?”
“……”
不過十幾歲的年齡,個頭已經竄了起來,正是躁動的年紀,也是不服輸、愛麵子的年紀。林雋不想把家裏那點破事都捅出來,含含糊糊地說:“算是有點關係。”
傅小瓷揚眉,沒有追問,換了個話題:“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上過藥。”
“那好,回去上自習吧。”
林雋頓了頓,放下手,望著地麵小聲道:“謝謝你。”
“唔?”傅小瓷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語氣有點凶巴巴的不耐,拙劣地掩飾著羞窘:“好煩,老師你年紀輕輕就幻聽啊。”
傅小瓷莞爾:“下次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語畢,她轉身要進班,林雋在身後叫住她。
“老師!”
“什麽事?”
“請你不要告訴我爸媽昨晚的事情。”
傅小瓷的腦海裏浮現那張臉,眨了眨眼睛:“好的。”
林雋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告訴傅小瓷——昨晚被帶去醫院處理傷口時,鍾斯灼有向他問起過傅小瓷。盡管隻是寥寥幾句,他還是覺得有些驚悚,想了想,決定不給老師多添苦惱了。
……
下了課,傅小瓷回到辦公室,坐在座位上,隔壁桌的女老師促狹地問:“小傅老師,相親怎麽樣?”
“需求不對口。他找保姆,我找丈夫。”她語氣涼涼。
話一出,辦公室的老師們被逗笑了。
傅小瓷把桌上多出來的一份點心舉起來:“這是誰的?”
“還能有誰,人家吳老師對你真心一片,不行你就從了吧。”
“不不,我不找理科生。”傅小瓷算了算,對方這時候還在上課,便站起了身,“沒有共同語言。”
更何況是數學老師。早年謝頂的幾率應該很大。
趕著九零後的洪流,傅小瓷畢業後成功被逼加入相親的洪流。之前見過的幾個相親對象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隻是她壓根無心戀愛,而昨天的趙先生簡直就是上門找抽型。
傅小瓷了一條朋友圈:再相親我就是狗。點讚者若幹。
還不過幾分鍾時間,傅母在下麵幽幽回複:“你回家,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
傅小瓷:“……汪!”
傅小瓷正在改作業,突然聽到手機震動,她打開一看,高中的老班長來一條微信:“喲,大美女還需要相親?還去外麵找什麽呀,咱們班自給自足了。”
“拒絕。”
“哈哈哈就知道你這麽說。說點正事,這周末同學聚餐,你也過來吧,有段時間沒見了。”
傅小瓷麵色不改地撒謊:“周末學校加班。”
同學聚會是什麽樣子,幾年前就領教過了。想見的人都在好友列表裏,她可不想再過去一次。
班長和她以前的關係還算不錯,半開玩笑半埋怨地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們。但是我要移居國外了,下次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所以想借著同學聚會的名義,和你們說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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