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上了青樓強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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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勝酒力,力有不逮,但我所言非虛,今日府二奎王楓便是吾學弟,我在溫書之餘不過教了他些許時日,他便考了二奎。若非我是童生,不用參加縣試府試,怕是他就沒有這等福氣了。”唐子君在眾人唏噓下,一點也不怵,距案高坐侃侃而談,頗有幾分名家之氣。
王楓到來的時候這唐子君猶是侃侃而談,王楓覺得他不去競選真是生不逢時,而且剛才唐子君說的是吾等眾人,便將同鄉幾人也拉上船了,眾人也非常想與青青姑娘獨處,難的花魁今日開了口說誰的詩做得好就可以為大家彈唱一曲,機不可失,一眾鄉人便紛紛作詩,結果也是一樣,鄉人也學唐子君推到不勝酒力上。
眾人可是不依,對唐子君等人不依不饒。
一眾鄉人等人絞盡腦汁又想了幾詩,也隻是徒增笑爾,被眾人催的下不來台,荷爾蒙上頭的眾人都開始人身攻擊了,學子書生將海州學子都一同羞辱。
眾人不依
唐子君等人下不來台
於是乎,王楓便被一眾人等推出來了。
當王楓被眾人簇擁至人群中後,議論聲便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便是昨日二奎?”人群中有人看著落湯雞一樣的王楓,粗製的衣服還有健壯的身軀,像武人多過文人,不由懷疑道,“該不會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們的吧,他怎麽看著像是習武的不像讀書人。”
“年紀小些暫且不說,這形象也......”
隨著眾人的懷疑議論,曾經見過王楓的人終於將落湯雞一樣的王楓認出來了,便小聲告知附近的人,道那人確實是王楓。
盡管如此,議論懷疑聲也還是不絕於耳。
落湯雞一樣,年紀也不大,一臉憨厚,一點也不像想象中風流倜儻的才子的樣子,倒更像是打獵歸來的遊俠兒。
“諸君暫且讓讓,讓吾學弟坐下。”唐子君此時複又變的倜儻起來,氣度不凡的衝眾人揮了揮手。
在一片議論聲中,人群閃開了一條路,幾位鄉人推著王楓來到放置筆墨紙硯的幾案前,拉胳膊的拉胳膊,按肩膀的按肩膀,不容分說便將王楓按在幾案前坐下。
十年寒窗苦讀,便是讓你們爭風吃醋的嗎?
王楓對眾人行為非常不屑,尤其是這些人沒有金剛鑽還攬瓷器活。
王楓坐在桌前,掃了眼四周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幾位鄉人身上,微微搖了搖頭,這種狗血劇情,自己實在是不願意再插一腳了。
“嗯?搖頭是什麽意思?”
“寫不出來?”
“沽名釣譽之輩,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圍觀眾人情緒有些激動,本來好不容易青青姑娘才答應彈奏一曲,可是......大好機會,眼瞅著又一次失去了,眾人怎麽能不激動,不由開始吐槽起來。
王楓就坐在那,聽著眾人的埋怨吐槽,波瀾不驚,始終是那副憨厚淡定的模樣。
就在眾人吐槽埋怨的時候,隻聽台上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王公子,上次在詩會上咱們可是見過麵的,我還為你夾菜來著,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眾人抬頭,便見那冰肌玉膚的青青姑娘,步步生蓮走近了來,微微下腰與王楓行了一禮。
女校書竟然離自己這麽近,眾人情緒激動。
可是卻聽到一聲漫不經心的,“嗯。”
是誰這麽怠慢我們的青青姑娘!眾人群情激憤,扭頭便看見那個叫王楓的落湯雞此刻正拱著兩個爪子。
這個沽名釣譽之輩,作不出詩來也就罷了,可是卻這般怠慢我們青青姑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俏立台前的青青姑娘也眨著眼睛看向王楓。
眾人都想看看,此時王楓如何反應。
“那日詩會上我就說過,我素來不擅長寫詩作詞,怕是讓眾位失望了。”王楓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青青姑娘臉上表情一滯,沒想到王楓會這般反應。
“王公子過謙了,當日詩會一送別驚才絕豔,我們姐妹愛不釋手傳唱至今,詠樹也是獨具一格。今日王公子踏步天香樓,何不留下一大作,也好讓奴家日後與其他姐妹談起此事,也鹹與榮焉。”
俏立台前的女校書墨兒抿著嘴唇,又是拜了一揖,盈盈而語。
女校書開口,眾人自然捧場,於是也跟著隨聲附和。
“且快快寫來,莫不是看不起我們青青姑娘?”
“我看誰敢看不起我們青青姑娘,即便拚上我全部身家,也要與其不死不休。”
眾人群情激憤,所有視線又一次聚集在王楓身上。
這姑娘......故意的吧......故意把她放在一個弱者的地位,卻將自己架起來便於,挾眾人以令自己。其實也不怪她,生存使然,名人的一篇詩詞或許可以改變她們的命運,比如柳永一詞便能輕易捧紅一個青樓女一樣。
可以說這就是最原始的娛樂圈潛規則的雛形吧。
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就認定自己能做出什麽好的詩詞呢?
王楓抬頭看了一眼台上俏立作揖的青青姑娘,再看一眼群情激憤荷爾蒙上頭群雄。
女子無才便是德,良家婦女乏味無趣,這青青姑娘受追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是
這並不關自己卵事
我隻不過十二歲而已,而且,自己誌不在此,以後有的是時間!
“我年少才疏,怕是讓姑娘失望了。若是做做八股策論文章倒也罷了,吟詩作詞,非我所長,對不住了。”王楓安從座上起身,拱手略帶歉意的說。
“抱歉諸位,哦,對了各位同鄉,我欲於過兩日返鄉,不知諸位打算?”王楓向著四周拱手一圈,便向唐子君等人詢問歸期。
幾位鄉人相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然後又勸說王楓一同備考。
“學弟,院試僅餘數月,返鄉頗費時間,莫若一同在此備考數月,再一同前往院試。”
“就是楓哥兒,寸金乃買寸光陰,時間寶貴啊。”
王楓聞言,看了眼唐子君及鄉人,心裏麵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你們宿醉青樓的人是哪裏來的勇氣給我說時間寶貴、回家費時間的,再說自己的計劃已經到了一個節點,自己有空自然要去盯著了,再說科舉也隻是計劃的一部分!
“我思鄉心切,既然諸位要於此備考,那我便回去稍作收拾,待天氣好轉,便回家了。”王楓向幾位同鄉拱手行了一禮,沒有多看眾人追捧的 青青姑娘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台上俏立的青青姑娘,似是委屈急了,眼角都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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