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京城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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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客棧,吃過晚飯之後,天空隻剩下一抹餘暉,乘著最後一絲光亮王楓打了一套拳法,權當是在消食,隨著年齡的增長,王楓已經能夠感覺的到外星人送給自己的伴生獸,說是伴生獸其實是一個擁有宇宙中大多數物種基因的基因庫,這麽多年潛伏在王楓的身體裏,吸收著營養和能量,目前已經解鎖了很少一部分基因,大多數是人類的,因為人類的基因是可以利用的,比如酒精分解酶的基因就已經解鎖,這讓王楓的酒量成幾何性增長,但是其他一些物種的基因雖然也有解鎖的,但是以王楓目前的身體狀況是無法兼容的,所以那些是無效的基因。
最近王楓的身高又增加不少,即使跟成人比較,也比大多數人高,身體素質也提高不少,以前練武的時候不少招式無法做到,現在也可以輕鬆完成。
運到完之後王楓回到了房間,青青已經將房間整理好,看見王楓回來就端著臉盆出去打水,王楓略作收拾了一下,然後坐在油燈邊上,秉燈夜讀了起來。
夜色寂靜,彎月當空,朦朧的月光照射著整個大地,隻是無法完全驅散黑暗,隻能勉強看清對麵的人影,昏暗的燈光拉長晃動的影子,顯得夜晚格外的寂靜。
青青打來一盆熱水,將麵巾放在熱水之中浸了浸,擰幹,站在王楓的身後讓他的腦袋依著自己的身體,反手將用麵巾幫王楓擦起臉來。
王楓隻感覺臉上一熱,然後什麽也看不見了,青青的五個手指在自己的臉上來回動著,酥酥的麻麻的,隻覺得神仙也不過如此。
擦了幾遍臉,青青又幫王楓洗了腳,擦幹,自己也接著洗了,然後坐在床上看書。
大約到了子時時分,彎月已經躲起來了,天整個黑了起來沒有一絲光,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墨水中染了一遍,王楓才收了書卷,熄滅了燈火,挨著青青沉沉的睡去。
天津衛離京師沒有多遠,王楓一行隻在路上草草吃了一頓午飯就接著趕路,大約在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就趕到了京師。
京師是整個大明王朝的心髒,東臨遼碣,西依太行,北連朔漠,背扼軍都,南控中原。京城就像一頭蠻荒巨獸橫臥在行人的麵前,規模雄偉,氣勢恢宏,比看到金陵的時候更加讓人感到震撼。
城門,城牆,城樓,甕城,角樓,箭樓,這是一座武裝到牙齒的城池。單單是繞京城一圈的護城河,王楓目測一下就有不下五十米的寬度。
在這座天下第一堅城麵前,王楓有一種螞蟻看大象的感覺。
無論前世今生,王楓都是第一次來京城,雖然後世的京城和現在的京城隻是地理上的相同,其他方麵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後世的北京大概隻有東便門,正陽門等少數幾個城門保存下來,其他大多數城門特別是城牆是看不到的,至於用於戰爭的角樓、箭樓更是找不到,哪像現在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北京城的門口都是一片繁華,進出城門的行人和車輛如潮水般湧動,絡繹不絕。
天子腳下,善之都,果然氣度不凡。
王炅駕著馬車隨著人流去城門口接受檢查入城,好在這時候沒有外地車輛禁止入內的規定,輪到王楓的時候,王楓將隨身攜帶的舉人憑證掏了出來遞給王炅,王炅向守城的士兵展示。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舉人的身份在這個朝代是一個省時省事省力還受人羨慕嫉妒恨的通行證。
在來的路上屢試不爽。
不過這次似乎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的效果,守城的士兵驗證了王楓的舉人身份,臉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變化,他們守著城門見過的達官貴人多了,這一個小小的舉人,還真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裏。
“每人五文錢,馬車二十文,騾子十文,總共四十五文。”守城的士兵將王楓的舉人憑證還給了王楓,然後伸出手,麵無表情的說道。
“哦,四十五文,青青,給錢。”
王楓聞言,雖然有些不可思議,怎麽還問我收費,但是還是讓青青付錢,畢竟後麵還有很多人在排隊,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他人。
隻是王楓對舉人身份帶來的便利已經習慣了,出示舉人憑證之後,守門的士兵還問自己收費,這讓王楓有些意外。
“你不用交錢,不過他們三人要交錢,馬車和騾子也要交錢。”守城士兵看出眾人的疑惑解釋道。
呃
這真是神邏輯!
這大概就是京城的規矩吧,看著士兵斜著眼睛繼續收取進城費,王楓暗自嘀咕。
看著排在馬車後麵等著入城的還有那麽多人,正一個個交錢進城,王楓不知道這是大明朝廷收的進城費,還是這守門的兵士私下收的進城費,不過既然這守門的兵士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收取進城費,肯定有所依仗,上頭有人,製度形成的規矩。
不過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就在王楓的馬車緩緩駛進京城的時候,就聽見馬車後麵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還伴隨著小孩子的哭聲。
王楓掀開車簾便看見一群錦帽貂裘騎馬的少年,嬉笑著縱馬在人群之中互相攀比著度,不僅沒有勒馬減,反而加快了度,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笑鬧著策馬往城門洞而來,這也是製度產生的規矩。
排隊等著進城的人看到了這一群騎馬的錦帽貂裘少年,紛紛躲閃,也有躲閃不及時的,因為躲閃不及時而被馬匹撞倒在地上。
他的家人隻是抱著她,對肇事者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王楓突然好懷念那個可以碰瓷的年代。而這些人都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因為這也是製度之下的規矩。
從上而下能不能打破這些規矩,王楓自認為他辦不到,所以他要從下而上打碎這個製度,這樣才能改變那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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