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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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何其荒,兄弟自相殘;一顧左右難,終得寒屍果。”
“為什麽要猶豫呢,你本可以逃跑的。”
窈窕嫵媚的身影伴隨著極其誘惑的聲音,卓心憐來到趙言憬的身旁;看著倒地不起的趙言憬,眼中滿是哀怨之色。
不過下一刻,他卻是從荷包中拿出一顆丹藥,直接塞進趙言憬的口中;根本就不用趙言憬吞下,此丹居然入口即化。
“好一個薄情漢,好有一個有情郎;卓婉玲,你選的還真不差;這一點,我是真的不如你;既然這樣,我也隻能撿現成的了。”
卓心憐說著,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留下那漸漸冰冷的屍體,緩緩向遠處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百曉城張燈結彩;同時傳出,趙家公子趙言憬今日迎娶聚賢樓卓婉玲和百花樓的卓心憐。
一個十歲少年,同時迎娶兩個千嬌百媚的少女;這樣的事情在百曉城,那可是很稀少的。
事關四大家族和城主府,這個婚事自然要大辦特辦;此時百曉城之中幾乎有點身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賀禮。
“不好了,不好了!”
驚恐倉皇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衝進了趙家之中;一路上所有阻攔的人,全部被推到兩側。
趙天賜坐在大廳之中眉頭緊鎖,今天一早探子回報,說是其他三大家族聯合在一起秘密商議,卻是沒有叫上他趙家。
如此情形,已經顯出孤立之意;百曉城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向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三大家族離開趙家,不可能在百曉城立足;而趙家離開了三大家族,同樣不行。
可是現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卻是容不得他回避;趙家親事一成,與聚賢樓城主府百花樓的關係就確定了;怎麽解釋,可是解釋不了的。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倉皇驚恐般的大叫傳來;趙天賜頓時心情惱怒,大喝道:
“大膽,何人如此猖狂!”
“家主,家主不好了,趙言憬公子被刺身亡了。”
原本暴怒的趙天賜,身體猛的顫抖;緊接著一個踉蹌,直接坐在椅子上。
趙家眾人很快便集中到了大廳,而此時大廳中心卻是放著一具屍體;不是趙言憬,還有何人。
此時的趙言憬神色平靜,胸口一道傷口透體而過;而在右腳之上,卻是有一道道血痕。
趙天賜蹲在趙言憬的身旁,眼中滿是淚水;查看完其傷口之後,更是一口血噴出。
“四弟,身體要緊。”
趙天商開口安慰,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盡管趙言憬在趙家不受重視,但是他畢竟是趙家子弟,趙天賜的親生兒子。
自己的親身兒子被人給殺了,哪一個父親都不會好過;而此時的趙天賜,更是難過的吐血。
“是靈蛇劍法,殺憬兒的肯定是趙家的叛徒。”
趙天遠一掃傷口,立刻開口斷定;在場的人用的全部都是靈蛇劍法,自然是清楚靈蛇劍法的傷痕。
隻是唯一讓他們奇怪的是,趙言憬為什麽死了也是神態平靜;這種麵對死亡的平靜,的確是難以理解。
“四弟,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將事情告訴聚賢樓和百花樓;如若不然的話,對我們而言可就是錯上加錯了。”
“二哥,三哥,你們親自去一趟聚賢樓和百花樓,將此事說明;我要在家中,好好的看看我的兒子。”
“趙福,準備喪事。”
趙天賜老淚縱橫,他想過無數辦法,將眼前的婚事平息;卻是沒有想到,最後就那麽解決了。
趙言憬一死,一切就都結束了;可是為什麽,傷口是靈蛇劍法造成的。
趙天賜輕觸傷口,整個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卻是從始至終低著頭,沒有抬起半分。
家族年輕一代,各個兔死狐悲;這倒不是因為他們為趙言憬的死傷心,而是有人有可能會對他們下手。
“憬兒死在何處?”
“城北平民區。”
“好了,你下去吧!”
趙天賜心頭再次一顫,卻是緩緩的站起身體;原本的淚水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身為趙家家主,他不應該在晚輩麵前流淚;隻是剛才,他是真的壓抑不住。
趙天商在旁邊默然無語,不過卻是盯著傷口;其眼中突然寒光一閃,露出一絲不可置信。
不過很快,趙天商就平複心情;緊接著看向一眾趙家子弟,神色複雜之極。
“家主,聚賢樓和百花樓的人來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管家顫抖著上來通稟;趙天賜剛死了兒子,那心情是差到了極點;這個時候得罪他,絕對是自尋死路。
而與此同時,趙天遠和趙天飛也都返回;此時他們的身後,跟著兩個侍女打扮的少女,似乎是卓婉玲和卓心憐的貼身丫頭。
兩人進入大廳,立刻雙雙見禮;緊接著看向地上趙言憬的屍體,眼中神色淡然。
如此情形,倒是讓趙天賜一時間無言以對;畢竟來的隻是兩個侍女,身份不對等,他趙天賜真沒什麽好說的。
“今日一早突聞喪訊,我家婉玲小姐心神交碎昏死而去;如此佳侶英年早逝,我家婉玲小姐痛苦不已;但是我家婉玲小姐與趙言憬公子一見如故,雖然不能白頭偕老,但卻願意嫁過來守靈,還請趙家主趕緊派人迎親。”
“不錯,我家心憐小姐聞夫之喪訊,以淚洗麵;並且要求嫁入趙家,為趙公子守靈;還請,趙家盡快迎親,以免耽誤良辰吉日。”
兩個侍女一席話,讓趙家上下震驚不已,完全不能夠理解。
人都已經死了,還想要嫁過來;難不成真的一見傾心,甘願為此守靈;獨守空房,直至終老?
兩個十一二歲千嬌百媚的女子,真守得住這份寂寞;還是那貞潔烈女的事情讀多了想不開;真的想,早早的做那貞潔烈女!
想不開的不是一兩個,此時趙家眾人就都想不開;活著的嫁算了,這死了也要嫁;怎麽想,都感覺是大大的陰謀。
隻是人家如此有情有義,自己不同意似乎不近人情;傳出去,對於趙家聲譽也是不好。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侍女壓根就是來通稟一聲的;說白了就是來催促,根本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如果他真的不同意,恐怕就要同時得罪聚賢樓,城主府和百花樓;而且其他三大家族,恐怕要看不起趙家了。
“來人,準備迎親。”
趙天賜一聲大吼,所有人立刻準備起來;而那兩個侍女卻是微微行禮,緊接著轉身離開。
“你們三兄弟隨我過來,我有事吩咐。”
趙天賜一掃趙曉宇趙墨和趙言庭,平靜的說道;而此時的三人卻是滿臉的惋惜之色,似乎還在為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女鳴不平。
到了書房,趙天賜略微沉思,對著趙曉宇說道:
“曉宇,最近一段時間不太平,盡量不要出府;現什麽異樣,立刻和我說。”
“你去迎親,回來的時候直接去郊外別院;言憬,也就一並埋在那裏好了;那裏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好了,你先下去安排吧!”
“是,父親,孩兒一定會將一切處理好的。”
趙曉宇轉身離開,趙天賜看向趙墨;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墨兒,你也不小了,可是你的實力卻還是停留在三流高手;這一點,讓為父很失望。”
“孩兒無能。”
趙墨滿臉愧疚之色,跪倒在地;
趙天賜卻是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
“墨兒,你管理商行的能力不行,我趙家又不從軍從政;所以,你也隻能好好習武;要不然的話,為父也不知道該如何。”
“你的弟弟憬兒,難道還不能夠讓你驚醒;這報仇之人,難不成還是外人。”
“你回去好好的想想,最近切記不要深夜在外。”
“孩兒謹記於心,以後定然痛改前非。”
趙墨轉身離開,趙言庭卻是麵色微變;此時的趙天賜並沒有開口,讓他感覺到一絲壓抑。
趙天賜閉目沉思,趙言庭低頭不語;兩人就這般持續片刻,誰也不說話。
“為什麽殺憬兒,你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
趙天賜說著,渾身不禁顫抖起來;殺自己兒子的居然是另外一個兒子,這讓他心中痛苦不已。
盡管他不看好趙言憬,但是畢竟那是他兒子;而且,還是手足相殘;對於自己這個父親而言,他該如何決斷。
趙言庭渾身猛的一顫,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不明白,趙天賜為什麽會懷疑他。
他清楚自己的父親,並不是那種喜歡猜疑的人;既然認定他,就肯定找到了證據。
“父親我沒有!”
趙言庭自然不會承認,幾乎是立刻否定;隻是此時的趙天賜,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絕望。
沒錯,就是絕望;不是失望,是絕望。
“不光我確定是你,其他三個長老也確定是你;或許我不該告訴你靈根的事情,這樣你就不會連自己的同胞兄弟也要殺了。”
“我隻希望,你有靈根;隻有這樣,你才不會死。”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認定是我?”
趙言庭滿臉的不甘之色,他從來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自己的行動萬無一失,怎麽會被現呢?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是父親,是他在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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