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上，嶽鋒十分滿意，對著對講機道：“黃師長，打得不錯，滅了一個中隊，掩藏了實力，更沒有暴露三角形中的‘兩條邊線’。”

    黃師長的聲音傳來：“全是上校指揮得好。”

    嶽鋒道：“我估計，等一下，鬼子聯隊的三千多人同時進攻，會形成一個特大的‘蝗蟲群’，同時，對方的坦克與裝甲車會瘋狂進攻，有信心頂得住嗎？”

    黃師長冷靜地說：“請上校放心，人在陣地在。”

    嶽鋒提醒道：“記住，該出手時就出手，要比鬼子更狠、更毒、更殘忍！”

    黃師長大聲道：“說得好，更狠、更毒、更殘忍！”

    嶽鋒笑道：“不錯，鬼子就是賤，不打不服。”

    這時，天空中傳來十顆炮彈的呼嘯聲，重重砸在鬼子陣地上，接著又是十顆，又是十顆……

    何小武驚歎道：“這是第十輪了，難道真有一百門大炮？”

    胡大明搖搖頭：“不可能，一百門大炮，相當鬼子兩個炮兵聯隊的大炮了。”

    其他戰士均是搖頭不信，但又無法解釋目前的情景，隻能在心中嘀咕：難道真是“爆頭鬼王”變出來的？

    宋大彪兩眼閃著光，道：“這有什麽稀奇，上校就是能變出來。”

    嶽鋒淡淡一笑：“隻要有智慧，十門能變成一百門。”

    且說日軍炮兵陣地上，十七女十四男花道守在最後一門大炮邊，看著四周一片片死屍，與嚇得跪倒在地的炮兵，不由心如死灰，絕望地嘶吼起來。

    “八嘎，八嘎，他們有一百門大炮，分散在各處嗎？特高課吃大糞嗎，兩個聯隊的大炮都查不出來？”

    一邊的日記記錄兵顫抖著記錄。

    參謀長勸道：“大佐，撤退吧，剩下一門大炮，留個種子。”

    十七女十四男花道絕望地怒吼：“退，退到哪裏去，退到軍事法庭嗎？誰都不許走，一起下地獄！”

    參謀長可不想死，示意一邊的兩名衛架著十七女十四男花道走。

    開玩笑，對方死在戰場，他就是替罪羊，必須上軍事法庭。

    死道友不死貧道。

    但絕望中的十七女十四男花道十分清醒，一見參謀長眼色，就知道他的心思，手中的戰刀猛揮，殺死那兩名衛兵，瘋狂大笑。

    “我們曾經炸死那麽多支那人，讓他們的城市、村莊、陣地、軍人、老百姓在炮火中嚎叫！哈哈哈，我就想，被炮火轟炸是什麽滋味？哈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看看我的四周，屍體一片，血流滿地，到處是破碎的肉體，噴射的五髒六腑……”

    記錄兵幾乎記錄不下去了，但習慣使然，硬著頭皮記錄。

    參謀長聽不下去了，道：“大佐，根據規律，敵人就要開炮了。你不走，我走。”

    參謀長毅然轉向，小跑著。

    可是，一聲槍響，參謀長後背中槍。

    “啊，啊……你，你……”

    他慘叫著，回頭看向十七女十四男花道，絕望地閉上眼睛。

    十七女十四男花道一手揮舞著手槍，一手揮舞著戰刀，進入瘋狂狀態，居然吟起詩來。

    “當，敵人罪惡的炮彈轟炸在我頭頂；當，我的身軀四分五裂；當，我的靈魂灰飛煙滅！啊，我不屈的靈魂一定重新匯聚，重生於靖國神社！啊，啊……”

    十顆炮彈呼嘯而來，在炮兵陣地上炸響，一個個跪倒在地的士兵被炸飛，身體四散。

    最後那門炮沒被炸著。

    一塊巨大的彈片切割在十七女十四男花道脖子，他頭顱飛起來，還沒死，仍然在“啊，啊，啊……”

    日記記錄兵僥幸沒死，但已經瘋了，瘋狂在日記本上寫著“啊，啊，啊……”

    不停地寫，瘋狂地寫，全是“啊”字。

    同時，他癡狂地叫：“八嘎，八嘎，再來十顆，再來十顆，為什麽不炸，為什麽？我們還有一門大炮，還有一門……”

    離奇的是，第二輪十顆炮彈一直沒有射過來。

    在華夏新的炮兵陣地，朱永旺遺憾地從駕駛室跳下來。

    “可惜啊，炮彈沒了，否則，再炸他個龜兒子。”

    這時，通訊兵跑了過來，大聲匯報：“報告，團長說，根據觀察哨，敵方一百門大炮，被炸毀九十九門，隻剩下一門，但活著的鬼子炮兵已經膽寒意，四散而逃。這回鬥炮大仗，我方完勝！”

    四周的炮兵將士歡呼起來。

    “炸死小鬼子，炸死小鬼子！”

    “炮兵終於揚眉吐氣，華夏必勝！”

    “‘爆頭鬼王’威武，威武，威武！”

    朱永旺瘋狂大笑，想起以前慘死在鬼子炮火下的兄弟，本以為這一回也死定了，想不到居然還活著，兄弟們也一個個生龍活虎。

    “哈哈哈，爽，爽啊，爽上天了！小鬼子，你老子果然死在三裏店，你老娘果然埋在臭水塘，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的兄弟們也瘋狂大笑。

    笑著笑著，個個淚流滿臉！

    朱永旺猛地跪倒在地，莊嚴地嗑頭，高呼：“鐵天柱上校在上，你救我們炮兵團於水火，請受我一拜！”

    四周兄弟紛紛跪倒在地，高呼：“‘爆頭鬼王’在上，請受我們一拜，請保佑我們大殺四方，鬼子的炮彈躲著我們走！”

    炮兵團指揮室，郭炳坤與其他官員哈哈大笑，互相擁抱在一起，眼淚直流。

    以前和鬼子鬥炮，往往才打一炮彈，鬼子的炮火就覆蓋下來，打得我方炮兵非死即殘，到後來簡直不敢動，一動就是找死。

    現如今，居然取得零比九十九的戰績，還炸死炸傷鬼子無數，對方的炮兵聯隊差點成建製被消滅，這是抗戰以來，正麵鬥炮的最佳戰線。

    當然不能與鐵天柱上校炸了兩個重炮團戰績相提並論，但那是偷襲，這是正麵鬥炮。

    可惜沒有炮彈，否則，最後那門大炮也一定炸了。

    這時，電話響了，郭炳坤接聽，是陳總司令打來的。

    陳總司令興奮的聲音震撼著全指揮部。

    “哈哈哈，郭團長，打得好，打得好！我為你們請功了，蔣校長已經知道戰況，讚不絕口。你們就等著升官吧，每人至少晉升一級！”

    郭炳坤大喜，道：“這不是我的功勞，完全是鐵天柱上校指揮有方，沒有他，我們早就被轟完了，遑論零比九十九。”

    陳總司令笑道：“我知道，知道，校長打算再封他一個炮兵上校。注意，‘跑轟’戰術一定要保密。鐵天柱上校可是說了，誰泄密，殺無赦！”

    郭炳坤大吼：“頂他的肺，哪個仆街敢泄密，丟他老母，我讓他全家死曬，冚家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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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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