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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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風坐在石頭上調息有些時刻,身體的元氣漸漸恢複過來,睜開眼睛,見黑衣女子還沒有醒過來,走向前,扶起身子,為其輸送元氣療傷。
不一會兒,黑衣女子慢慢的睜開眼睛,茫然的望著四周,又低下頭見自己衣衫不整,咬牙切齒怒聲著道,
“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對我做了什麽?”
許風神色淡然,微微一笑道,
“做了什麽你不也看見了嗎?現在給我別動,好好療傷。”
背後傳來的陣陣元氣讓黑衣女子慢慢沉定下心來,黑色的眼珠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盤膝著雙腿,雙手合龕,借著這股內氣療起傷。
片刻,許風緩緩的收著手,見身後沒有元氣傳來,黑衣女子穩住自己的傷勢,起身,就是一掌劈來。
黑衣女子的出手顯然在許風的意料之中,淡然的伸手一抓,抓住黑衣女子的皓腕,一扯,黑衣女子順勢倒在懷裏,一下子被製住動彈不得。
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黑衣女子臉色泛著紅潤,繡眉一皺,怒不可遏的道,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臭流氓。”
“放開你可以,不過你先告訴你叫什麽名字?”許風神色平淡,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卷動著女子的鬢。
“你……”黑衣女子雙眼一瞪,一副要殺人的目光,冷漠著道,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父皇絕不輕饒你。”
“哦!怎麽個不輕饒法?”許風嘴角上揚,邪異著道,似乎被清水道人占過身體後,讓許風有一絲輕微的性格改變,這種細微末節就連許風自己也不知道。
“誅你九族,滿門抄斬,識相的話現在給我鬆手,本公主念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既往不咎。”黑衣女子這一刻用著高高在上的語氣,氣質也猝然改變,似乎在她眼裏,說這種話稀疏平常。
“哦……”許風拉長著細音道,“若是我偏不鬆手呢?”
“你敢!”黑衣女子目光死死的盯著許風。
許風也毫不示弱的望過去,這般僵持久久不下,似乎看到女子眼中那股倔強之意,許風別過頭,緩緩鬆開手,整理了一下衣物,語氣平靜的道。
“說吧,你叫什麽名字?”
黑衣女子見許風鬆開手,急忙再次舉掌擊來,隻聽見許風淡淡的說道,
“你被法術反噬,重傷未愈,若是不想自討苦吃,我勸你還是別動手為好。”
冷冷的看來令黑衣女子一頓,腦海想過諸多般念頭,緩慢的放下手,低沉著道,
“楚曉月。”
“許風,告訴我,你來這有什麽目的?”許風淡然自若,慢慢的坐在一塊石頭上麵,就那樣注視著黑衣女子。
望著許風的目光,清澈見底,卻又帶著神秘莫測感,開口道,
“麒麟血,救人。”
“是麽!”許風雙眼散著精光,似要把黑衣女子看透,冷冷著道,“麒麟血可以救人嗎?”
冷冷的話語令楚曉月退後幾步,眼前這人讓他感覺是一頭喜怒無常的洪水猛獸,堅定不移的看著許風。
“可以!”
許風慢悠悠的瞧向四處,打量一陣著道,“洞口坍塌了,已經被封住了?”
楚曉月目光一轉,看向許風掉下來的洞口處,被一塊巨石給壓住,麵色微微一動,也不說話,默默走到一旁,運功療傷。
許風坐在石頭上,也沒去在意楚曉月,腦海裏想起剛才的事,清水道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占據自己的身體,這在他心裏猶如一根刺,又想著這一路上生的事,仔細衡量下來,他現,這清水道人看是在教自己,可為什麽這修為卻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而且,這一路上每逢遇到險境他都隻是出聲提醒,並沒有像今日這般場景出現。
遊道人幫忙捉鬼事件,清水道人隻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一番,而自己身上的先天陰炁他應該再與我接觸時早就察覺到,可他卻沒有出聲提起此事,而是等封印泄露了,他才說起此事,這是不是代表著清水道人從第一次見麵,他就已經知道我身體的封印?或者說,見麵的第一次,他就已經知道我身上所有的秘密?
如果這一切是清水道人的刻意隱瞞,那清風道人會不會……
或者說,被封印在竹竿裏五百年的清水道人,變了……
許風越想越頭疼,思維紊亂,清水道人與清風道人若有若無的聯係實在是理不清,亂如麻,無論他怎麽想,這清風道人與清水道人在他的眼裏,必有一個對自己有所圖謀,無論身體這個封印也好,太極圖絕學也罷,都圍繞著一件事——“先天陰炁”。
這般想著許久,眨眼迎來了黑夜,皎潔的月光透過洞頂細小的洞孔撒落下來,地麵上就像布滿著星河,一束長長的月光照落在石碑上,為這寂靜的夜裏增添了一份淒涼。
楚曉月也在這時睜開眼睛,瞧見地上的星河,一雙杏眼彎成了月牙兒,纖細的手掌飄然劃過,地上的星河轉眼間變成了一副星圖。
星圖由四顆最亮的星星分布在四個方向,方向內,那些閃爍的小星星連成一條線,密密麻麻的形成一個月亮圖案。
月亮圖案又散去,在楚曉月雙手的舞動下,地上的星星又變化成一頭獸物大致圖案,那獸物被繁星點綴著雙角,帶著一股威嚴,栩栩如生,眨眼間,那獸物在星河上奔跑著,不知去向……
許風目光注視著楚曉月像個小孩子一樣,雙手優雅的舞動,也被那星河變化所吸引,並沒多想。
直到此時,察覺到異樣,抬頭透過洞孔望向天空,現那星空竟然也隨著楚曉月雙手的舞動出現了變化,一頭星光繪成的獸物不見了蹤影。
許風麵色一沉,起身急忙拽過楚曉月的手,冷酷無情的道,
“你做了什麽?”
地上的星河在楚曉月的雙手下變幻,可隨著許風一拽,星河再次恢複了原先的模樣。
楚曉月鼻孔一哼,沉著冷靜的別過頭,也不去看許風,任由他拽著手不放。
“不說是吧?”許風冷聲一笑,雙手快在楚曉月穴道點了幾下。
這一時讓楚曉月動彈不得,雙眼帶著畏懼,開口道,
“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許風露著一臉的壞笑,“當然是做我們剛才做過的事啊?”雙手成爪,慢慢的靠近。
“混蛋,流氓,卑鄙無恥之徒,你敢碰我一下,天涯海角,我父皇都不會放過你,定將你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是麽?可是我剛剛已經做過了,這既然有了夫妻之實,那夫君在行此事也不為過啊,到時候你那父皇見著米以成粥,恐怕會對我這個駙馬另眼相待。”
許風雙手停在楚曉月的胸前,嘴裏帶著輕佻,眼睛在身上陣陣打量。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楚曉月帶著害怕,急聲道,“我已經向下人出了信號,他們馬上就會趕過來,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為妙。”
許風眉頭一皺,隔空一點,解開了楚曉月的穴道,快步拿起放在地上的竹竿和覆海劍,一聲呼喚,
“狐星辰……”
剛才不知跑去哪的小狐狸冒了出來,一躍在許風的肩膀上,隻見,許風對著洞內的頂端隔空擊出一掌,碎石掉落在地,卷起陣陣灰塵,頓時,洞頂出現一個大口子,在臨走前,帶著誠懇得道,
“答應我,隻取麒麟血,不許動屍體分毫。”
向上飛去,轉眼,逃出了洞外。
望著那皎潔的月光下離去的背影,一人,一劍,一竹竿,一隻趴在肩上的小狐狸畫麵,在腦海裏存下了定格,這個亦正亦邪的男子行事完全捉摸不透,不能以常理而論。
就好像一陣風,風大,讓人心寒,風小,輕撫著人的心。
也許是少女第一次遇到這種膽大妄為的人,也許是少女第一次被人挑撥心弦,複雜不可言喻的情緒蔓延在心間。
“許風!許風!”念叨著這個名字,楚曉月淺淺一笑,“我記住這個名字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許風逃出洞內,隱匿在一顆樹下,抬頭仰望夜空,現有三個黑影在天空中飄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轉身背道而馳,奔向常山深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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