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太後十八歲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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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兩分鍾後, 青年可能是說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他動作憤憤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裏麵的檸檬水喝完,隨即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風衣, 說:“我說分手, 就是真的分手, 大家一個圈子裏的人, 何必鬧得這麽難看?”
木韻:“……”
待對方大步流星地離開這間空曠的餐廳後,木韻也差不多搞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設定和自己的身份。
這是個和她原本世界很像的現代都市世界, 而她的身份是個歌手。
不過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唱片市場有多不景氣,像原主這樣基本沒什麽唱功的小姑娘,能一張接一張地出專輯, 靠的還是她家有錢。
是的, 木韻這次又成了個白富美。
這位白富美姓陶, 和上一次一樣單名一個韻字。
陶韻的父親是個娛樂大亨,整個圈都要給幾分薄麵的那種。
有這樣的身家背景, 照理說陶韻應該是混得風生水起才對,可她偏偏把所有精力都用來倒貼自己的前男友了。
她的前男友叫季恒,就是剛才那個向她重複了好幾遍“我們已經分手”的青年。
季恒是個粉絲眾多的小演員,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大概就是一線流量小生。
兩年前,他出來接第一部戲的時候認識了陶韻, 一個是加起來隻有十句台詞的龍套, 一個是投資方塞過來唱主題曲的天之驕女, 也不知道怎麽就看對了眼,談了一場叫大部分圈內人都大跌眼鏡的戀愛。
可惜兩人的成長環境到底差太多了,半年過去,季恒便開始受不了這位大小姐。
那段時間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正好季恒也因為之前接的一部偶像劇火了起來,見麵不像以前那樣方便,幹脆在又一次的爭吵過後跟陶韻提了分手。
陶韻當然不願意,和他鬧了好久,然而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各種聯係方式都被拉黑了。
今天他們兩個會出現在這座被她包下的西餐廳裏,就是因為她打聽到了季恒所在劇組的行程,特地跑過來的。
季恒作為一個流量小生,當然不想在劇組那麽多人麵前跟她鬧起來,於是跟導演請了兩小時假,過來同她吃了頓飯。
這頓飯吃到最後,便是木韻剛剛聽到的那樣了。
木韻問k24:“怎麽又是前女友人設啊?”
k24:“因為係統判斷這個身份最合適啊,你別急著吐槽了,去看看任務目標吧。”
木韻說我看了,這個任務太他媽難了,居然要讓季恒拿到影帝?!
k24嘿了一聲:“所以你要加油啊。”
流量小生拿影帝,這話聽上去本來就跟天方夜譚似的,更不要說季恒的演技還是流量小生裏比較差勁的那種。
木韻在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他大火的那部電視劇一些片段,差點沒回憶得當場昏過去。
“這太難為人了,真的。”她誠摯地點評。
“相信自己啊,你可以的。”k24怕她不想幹了,忙開始安撫,“你看你上個世界不是完成得很好嘛?”
“可白延是武道天才啊!季恒這演技怕是比我還爛吧,要怎麽才能拿影帝啊。”
一人一係統說到這,木韻察覺餐廳外忽然閃過兩道光,像是有人在拍自己。
她忙站起來,從原主印象中的另一道門離開了這裏。
原主是開車來的,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顯眼又拉風。
木韻坐進去的時候還在嘀咕自己已經兩年沒開過車了,要是一不小心磕了碰了該怎麽辦。
k24:“陶韻有的是錢。”
木韻:“……”好吧。
貴的車開起來的確爽,但剛爽完沒多久,木的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原主閨蜜打來的。
閨蜜姓柳,也是娛樂圈人士,做宣的,之前原主就是托她打聽到了季恒的行程,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木韻一接起電話,還沒開口,便聽到聽筒裏傳來柳溪溪的哀嚎:“阿韻阿韻!快幫我個忙!”
木韻:“什麽??”
柳溪溪說她在電影布會呢,但是女主角遲遲不來,誰都聯係不上,一會兒場麵怕是藥丸。
“呃,所以我要怎麽幫你?”木韻問。
“你表哥啊!你讓他趕緊來救個場行不?”柳溪溪說,“我本來也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我打他助理電話,對麵根本不接,想來想去,隻能求你了!”
木韻想了想,答應了幫她打個電話試試。
柳溪溪口中的那部電影,原主也有印象,因為是她息影三年的影帝表哥複出之作。
但是原主的表哥既有家世又有業務水平,在娛樂圈向來獨來獨往,不跟別人打交道,像布會這種場合,他當然也不會出現。
掛了和柳溪溪的這通電話後,木韻從通訊錄裏翻出了表哥宋寧程的私人號碼撥了過去。
才響第一下,對麵就接了起來 。
木韻咳了一聲,按原主的習慣喊了一聲阿寧哥。
“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啊?”她問。
“有事就直說。”宋寧程言簡意賅道。
“就是你之前拍的那部電影!”木韻說,“今天布會,但那邊忽然聯係不到女主角了,想問你能不能去幫忙救個場。”
聽筒那頭的宋寧程沉默了一小會兒,問:“誰求的你?”
木韻:“那邊的宣唄,和我挺熟的,也幫過我不少忙。”
宋寧程:“……”
木韻聽他遲遲沒有反應,忍不住又試探道:“阿寧哥?”
這回宋寧程應了一聲,他說可以。
“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木韻問。
“今晚別找你的狐朋狗友鬼混了,回去陪姨夫姨母吃頓飯。”
其實按照陶韻的性格,這要求可能還真有點為難她,因為她總嫌父母管她管得太多,平日裏也是一個人住在外麵,能不回大宅就不回。
但木韻對此並不抗拒,她稍作停頓便答應了下來:“好,我今晚回去。”
當晚她開著車回到大宅時,果然驚了一大群人。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答應了去幫忙救場的表哥宋寧程居然也在。
木韻咦了一聲:“阿寧哥你們布會這麽快就結束了?”
宋寧程坐在沙上看著他,臉色有點難看。
片刻後,他冷聲道:“你又去找那小子了?”
木韻:“……”
宋寧程:“你到底要吃幾次虧才能長教訓?他根本不是真心對你,而且你們都分手了。”
木韻本人倒是很讚同這個說法,但是她現在是陶韻,得按照陶韻的人設來。
於是她耷拉著腦袋坐過去,半掩著臉道:“可我就是喜歡他!”
宋寧程:“……”算了,她就這德行。
木韻演了一波後,沒讓影帝表哥看出什麽破綻,自覺應該是沒崩人設。
她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位表哥,忽然想到這次這個要命的任務,忍不住問道:“阿寧哥,你說一個演技很爛的人有成為影帝的可能嗎?”
“演技很爛?誰?”宋寧程偏頭掃了她一眼,語氣嘲諷,“季恒?”
“……”要不要反應這麽快啊!
“他要當影帝,那隻能買獎了。”宋寧程一臉冷酷。
激動過後,白延也覺得義母的態度轉變得有些奇怪,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您……不反對嗎?”
白玉璿:“我反對有用嗎?”
“何況韋連霄不是說過,曲鳳劍隻能給他未來女婿嗎?”白玉璿神容平靜地繼續,“我老了,沒別的要求,隻要你別忘了你在你娘墳前過的誓就好。”
“義母放心,阿延絕不會忘。”提到為娘親報仇的誓言,白延的語氣也嚴肅了不少。
木韻雖然能猜到白延在他娘墳前過什麽誓,但麵上卻得裝作不知。
她眨了眨眼道:“什麽誓啊……?”
問完這一句見白延沒有立刻回答,她還立刻低頭表示:“不能告訴我的話就算了。”
白延忙道:“不,我隻是在想該如何與你說。”
木韻還想再說什麽,白玉璿卻插了一句:“先吃飯吧,那些陳年往事,吃完再說也不遲。”
長輩了話,他們兩個也隻好照做。
吃飯期間,木韻跟k24簡單交流了幾句。
木韻:“你說白玉璿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就算她現在放下了對韋韻的成見,也不至於這麽……”
k24:“也許她就是看白延的確非你不可了呢?”
木韻還是覺得很不對勁,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白玉璿到來之後生的事。
說實話,大部分都很尋常,一定要說有什麽不對勁之處的話,大概就是她問清了他們這小半年來的經曆後,把曲鳳劍拿走參詳了半日。
難道白玉璿是在擔心如果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話,曲鳳劍也會一並落到別人手裏去?
這樣想著,木韻又忍不住用餘光瞥了瞥坐在她斜對麵的白玉璿。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k24覺得是她多心:“你幹嘛總把事情往複雜裏想?你看,你現在已經洗白了自己,還替白延拿到了曲鳳劍,白玉璿本來也沒有一定要反對的理由了啊。”
木韻:“不反對和讚成是兩回事。而且你也聽到了,她對白延最大的期望就是為母報仇,按照一個報仇心切之人的邏輯,難道不會擔心白延和韋韻在一起久了之後沉迷女.色,鬥誌被消磨嗎?不管怎麽說,韋韻可都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k24:“……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奇怪。”
木韻:“你作為一個係統,居然連這些都分析不出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太廢物了一點?”
k24隻能轉移話題:“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難道你要拒絕和白延成親嗎?”
木韻想了想,說先試探一下吧。
接下來的半頓飯時間裏,木韻一直在想要尋一個怎樣的借口把白延單獨叫出去。結果三人吃完飯後,白玉璿竟率先站起來出去了。
“我去你娘墳前跟她說幾句話。”她說。
白玉璿一走,木韻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知道自己演技有多爛。
白延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還安慰了她一句:“義母都已經同意我娶你了,她現在一定也是喜歡你的,阿韻你不用太擔心。”
木韻:“……”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木韻斟酌著語氣道:“對了,你們先前說的……”
談到這個話題,白延的眼神瞬間一暗。
木韻和他形影不離地相處了小半年,還是頭一回見他露出這種表情。這讓她有些內疚。
於是她難得主動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你還好吧?”
白延直接將她拉進了懷中,摩挲著她的頂說他沒事。
如此緩了片刻後,他才平複下語氣開始給她講他那個誓言背後的過往。
“其實之前我就一直想找機會把這件事告訴你,但我一直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說。”白延歎氣,“你當初不是問過我為何跟我娘姓嗎?我說因為我生下來就沒有爹。”
“……嗯。”
“但其實在我三歲以前,我是不姓白的。”
三歲之前,白延曾聽自己的母親說起過無數次,你爹是一個大英雄,他一定會回來接咱們娘倆走的。
那時候他還叫段延,段鴻的段,延續香火的延。
承載了一個癡心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最大愛意。
可惜的是,這個女人最終都沒有等到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她寫出去的信無人回複,她派出去的侍女被拒之門外,隻得到了一句再輕巧不過的話——“那是誰?我們門主說他不認識。”
一個用情至深的女人自然受不住這番打擊,更不要說她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就耗去了大半元氣。
那之後沒多久,她就藥石無醫撒手人寰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她臨終時心心念念的也還是她的段郎。
她死後,她最親近的侍女,也就是白玉璿養大了當時才三歲的段延。
白玉璿給他改了姓,並告訴他,將來一定要去找段鴻那個人渣報仇。
白延目睹了母親如何一病不起失卻所有生機,本來就恨上了那個所謂的爹,不用白玉璿如何強調,就在母親墓前下了複仇的重誓。
“可是段鴻太厲害了。”他苦笑了一聲,“這三年來,我在關中展自己的勢力,為的就是能更好地打聽段鴻如今的實力,自韋莊主仙去後,這天下間怕是再沒有能勝過段鴻的人了。”
木韻雖然一早知道這段故事,但聽他親口講述一遍的感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她張了張口,聲音很低:“你現在有我爹的劍,那可是天下最好的劍。”
白延聞言,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說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辜負這把劍的。
“也許它在我手上無法像在韋莊主手上那樣,但我保證,我一定不會辱沒了它的名聲。”白延的語氣很堅定,“不會叫你後悔將它給了我。”
“嗯,我相信你。”木韻隻能這麽說。
這句相信一出口,她便感覺到白延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下一刻,他掐著她的腰低頭吻了下來。
不是額頭也不是鼻子,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木韻:“!!”
腰被他掐住,她已無路可退。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麵上,癢意連同唇上的柔軟觸感一起被放大,叫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抬起眼,她又恰好撞進他溫柔過屋外夏風的目光裏。
那目光叫她沒了抵抗之力也沒了抵抗之心。
月光從簡陋的村屋窗戶裏漏進來,空中還飄散著海水若有似無的鹹。
但白延卻覺得自己嚐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甜。
他能感覺到她重新放鬆了身體不再抗拒,也能聽到她同他一道加快的心跳,這讓他又大了幾分膽子,直接闖入了她牙關。
從磕磕碰碰地試探到輕車熟路地舔舐似乎隻需要一瞬間。
等木韻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快用不上力氣了。
她想說別,可一張口隻能出輕若蚊蠅的幾句唔。
好在沒過多久,外頭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白玉璿回來了。
木韻用力朝他胸膛一推,這回倒是推開了。
她喘得不行:“你義母……”
他聲音比平時啞不少:“不怕,義母向來住隔壁那間,不會進來。”
木韻:“……”
白延望著她雙頰飛紅眸光瀲灩的模樣,隻覺心都要躍出喉嚨。
他再度彎腰俯身,問:“所以我可以再親一下嗎?”
根本來不及說不的木韻:你有本事不要在我開口前就直接親……
k24滿意於她的配合,非常高興地繼續給她解釋:“很簡單,幫指定的人實現願望就好了。”
木韻:“……”
木韻試探著道:“比如把他們的詛咒對象搞暴斃?”
這下輪到k24:“……”
k24說你想多了,這種不算的,至於具體是什麽願望,要去了任務世界才知道,畢竟每個人的願望都不一樣。
“行了,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你準備一下吧,我送你去第一個世界。”
木韻原本還想問一句第一個世界是啥,可話還沒說出口,便是一陣令她差些暈眩的天旋地轉。
待她好不容易緩過來,她的腦海裏又響起了k24的聲音:“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以及你的任務目標,你都可以在我給你的記憶裏找到。”
木韻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古代,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武俠世界。
大概是為了方便她盡快達成目標,k24給她找了一個特別瑪麗蘇的身份,這個武俠世界的天下第一美人。
這位天下第一美人姓韋名韻,是屹立武林三百年之久的飛鳳山莊大小姐。
可惜美人多命苦,韋韻十五歲那年,她的父親,飛鳳山莊的第七代莊主韋連霄在練功時走火入魔不治身亡了,而飛鳳山莊的基業也因此落到了韋連霄的大徒弟葉辛手裏。
韋連霄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他死後,武林各大門派便琢磨著要推舉一個新盟主出來,最終選了關東長青門的門主段鴻。
對於當時才十五歲的韋韻來說,這些江湖大事本該與她無關。
然而韋連霄生前行事太過隨性,得罪的大小勢力實在有點多,他一死,飛鳳山莊便也跟著失勢了。
為了能更好地自保,葉辛把有天下第一美人之名的師妹韋韻獻到了長青門,想借此來討好段鴻。
韋韻雖是前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但從小到大一直被嬌慣,根本不曾好好學過她爹的功夫,故而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就這麽被送往了關東,若是一切順利,她便會成為段鴻的填房。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護送她的車馬會在去關東路上被人給劫了。
劫的人並非衝她和飛鳳山莊而來,純粹是陰差陽錯之下劫錯了對象。
韋韻是天下第一美人,光憑一張臉就足夠顛倒眾生,這回被人劫下,不僅沒被滅口,反而還收獲了一個裙下之臣,就是把她劫下的那個流寇領。
流寇領姓白名延,是關中那一帶有名的“道上閻王”。韋韻從前還是飛鳳山莊大小姐時也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沒有想到對方其實尚不及冠,隻比她大了三歲。
白延是真的很喜歡她,甚至還帶她去見過他的養母,那架勢差不多就是要娶她了。
如果韋韻真的嫁了他,那倒也算一樁美事。
但這位從小錦衣玉食風花雪月慣了的第一美人拒絕了他,拒絕完還仗著他喜歡自己,要他把她送到關東長青門去。
白延舍不得她不高興,終是照她要求辦了。
長青門在幽州,白延送韋韻過去的路上,曾不止一次提醒過她:“你被我劫走過,段鴻怕是不會依約娶你。”
韋韻卻堅持要去。
如此,白延也隻能幫她最後一把。
他特地大張旗鼓地帶人將她的轎子抬到了長青門總壇前,讓全幽州都知道了段鴻本來要娶的武林第一美人被送過來了。
這樣一來,段鴻他作為一個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肯定會出於對自己仁善名聲的考慮,好好養著韋韻的。
可白延為她做到這份上,她也沒多感動。
到了長青門後沒多久,她就把這人拋到了腦後。
她不知道的是,當時白延將她送到段鴻那之後,曾忍不住暗中潛入長青門一次,隻為了能遠遠地瞧她一眼。
結果他瞧見的卻是韋韻巧笑倩兮地問段鴻還娶不娶她的場麵。
這場麵令他心碎又失望,之後他倏地醒悟了過來,回到關中繼續當他的“道上閻王”去了。
至於韋韻,她自恃美貌無雙,一定能讓段鴻也對自己死心塌地,結果卻一敗塗地,最後鬱鬱而終了。
木韻看完這些記憶,忍不住對k24道:“原主這什麽腦子啊?!”
k24說你別急著吐槽,先把任務目標也看了。
這個任務的目標人物是白延,木韻要做的是幫他實現心願。
但她將k24給她的資料翻了一遍,現裏麵根本沒說他有什麽心願。
她皺了皺眉:“白延的心願到底是什麽啊?”
k24反應了一小會兒,道:“噢,我忘了把本來原主死後的劇情給你了,我現在給你。”
木韻:“……”我懷疑我的係統是智障。
k24沒管她內心如何os,隻涼涼地提醒她:“你看之前最好做個心理準備。”
木韻:“???”
她自認寫文多年,對大部分神展開的接受度都很高。
然而在她看到白延其實是段鴻私生子的時候,她還是“……”了。
木韻:“……搞了半天,他當初是想搞小媽啊!”
k24:“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願望。”
白延的願望其實很簡單,他想為他娘報仇。
他是個私生子,知道他和段鴻真正關係的人隻有他和他養母。
段鴻當年處處留情,早就忘了自己到底辜負過多少女子,自然也不知道那些女子裏有一個還為他生了個兒子。
在原本的劇情裏,韋韻死後,長青門和飛鳳山莊還是撕了。
葉辛的武功和謀略都不及段鴻,死在了段鴻手裏,連帶著飛鳳山莊的勢力也一起被長青門吞並。
在長青門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在關中成名多年的“道上閻王”白延忽然向段鴻這個武林盟主下了戰帖。
段鴻不知道他是自己的私生子,但卻還記得這小子當年曾經劫過韋韻的事。
他覺得這事讓他顏麵無光得很,所以在決鬥中一點餘地都沒留,最後親手殺了白延……
木韻點評:“這他媽不是武俠,是倫理劇吧!”
k24提醒她:“反正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幫白延達成這個願望。”
木韻消化完任務信息,琢磨著應該不會太難。
因為最後段鴻贏白延是贏在了兵刃上,段鴻有一柄名為曲鳳的寶劍,是飛鳳山莊的鎮莊至寶,也是韋韻的父親韋連霄當年叱吒風雲時所佩的兵刃。
如果白延能先段鴻一步從葉辛手上奪到這柄劍,再去找親爹報仇可就有底氣多了。
不過——
“現在情節到哪了?”她問k24。
k24說你睜眼看就知道了。
木韻這才意識到先前“她”一直是閉著眼的,忙睜開一看,現自己現在在一頂軟轎裏。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隨著這預感一起響起的還有轎外一道略有些壓抑的聲音。
那聲音道:“長青門總壇已到,我走了。”
木韻:“……”
她倒是想說你別走,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呢,耳際又傳來一聲朗笑:“難為白小友劫錯鏢後還將人送到我長青門來,我段某人在此謝過了。”
木韻隻能放下伸到一半的手乖乖坐好。
她腦海裏k24的聲音也在響,k24說:“你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直接打段鴻的臉說要跟白延走啊。”
木韻心說我又不傻,當街下這個記仇無比的武林盟主麵子,回頭她和白延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幫白延報仇了好伐!
k24鬆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
他說完這一句,木韻身下的軟轎便重新被抬了起來。
她知道這是按原本的展往長青門總壇內部去了。
見她一直沒什麽反應,k24不由得好奇道:“咱們進的這個劇情點有點尷尬啊,你打算怎麽辦?”
木韻想了想,道:“我決定上吊。”
k24:“……????”
現在木韻要扭轉局麵,當然也要從這裏下手。
唯一的問題在於,她不知道白延具體是什麽時候回來看她的。
“你給我的劇情裏沒有說。”她嘖了一聲,“原主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也沒法靠她的記憶來決定上吊時間。”
“你等會兒,我去查查。”k24似乎有辦法。
聽他語氣,木韻還以為這個問題能解決了呢,結果過了一會兒他給她來了一句隻能確定是今天晚上,具體的時辰沒有記載。
木韻:“……”
行吧行吧,起碼比徹底的一臉抓瞎來得好。
對話進行到這裏,木韻坐的軟轎也剛好停下。
她忙斂了表情坐直,並在腦內問k24:“現在什麽時辰?”
k24說:“申時三刻。”
木韻點了點頭,心說那離天黑不遠了,她得快些準備。
這樣想著,軟轎外也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韋姑娘,到了。”
木韻深吸一口氣,抬手掀開了轎簾。
彎著腰出去的時候,她清楚地聽見了周圍傳來的吸氣聲。
下一刻,她看清了先前那個與她說話的人。
那是個穿灰衣的刀客,在周圍一行人全在為韋韻的容貌驚歎時,他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仿佛此刻站在他麵前的人根本不是天下第一美人。
木韻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知道此人便是段鴻最器重的心腹段七,在長青門內的地位很高。
她原先也就是個被飛鳳山莊送來“和親”的大小姐,現在更是還有被擄走過的不光彩經曆,自是沒什麽底氣在段七麵前擺譜,故而站定之後,她便朝段七行了一禮輕聲道:“多謝。”
段七沒說什麽,隻對等在這座小院外麵的兩個侍女使了一個眼色。
侍女們瞬間會意,一左一右地上前來,將木韻引了進去。
但她們的定力顯然不及從小往無情殺手方向培養的段七,進了院門後,那目光就再克製不住地往木韻身上飛了。
木韻在心中感歎:“她們這個反應,倒叫我迫不及待想照照鏡子了。”
k24:“……”
k24道:“照吧照吧,你別忘了正事就好。”
木韻:“上吊嘛,我不會忘的。”
一人一係統貧了兩句後,引路的侍女正好停下腳步。
她們對視了一眼,而後由高一些的那個先開口:“姑娘,這是盟主為您安排的住處,您有什麽吩咐,喚我們便是。”
木韻唔了一聲算應,為了維持人設,她甚至欲言又止道:“那盟主……”
她這一咬唇,差些讓兩個侍女看直眼,以至於好一會兒後,她們才回過神來回答這個問題。
這回是另一個開的口:“盟主今夜有客,他吩咐了我們好好伺候姑娘,他明日會來看姑娘。”
其實這些木韻都知道,但聽到她這麽說也還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段鴻若是過來,她那個靠上吊扭轉局麵的計劃就得胎死腹中。
侍女知道木韻是長途跋涉才到的幽州長青門,便問她是否需要先洗漱一番。
木韻稍扯開了些唇角點頭道:“好,麻煩你們了。”
原先她蹙著眉一臉鬱鬱的模樣已十足攝人心魄,此刻露出笑來,更是滿室生光。
可這不過隻是個禮節性的淡笑罷了。
一直到離開這間屋子,那兩個侍女都沒能從那個笑裏緩過來。
“我原以為這位韋姑娘長途跋涉來到幽州,中間還被劫走過,肯定會十分狼狽,沒想到她竟還能美成這般……”
“是啊,同為女人我都要看呆了。”
……
屋內,木韻在銅鏡前語帶嫌棄地嘖了一聲:“這看不清啊。”
k24說那就別看了,好好研究一下怎麽上吊吧。
白延對韋韻雖然還沒徹底失望,但這一路上也的確被傷了很多次心。
所以上吊這出戲若是叫他看出了破綻,任務一樣要玩完。
木韻對此有了心理準備後,忍不住問k24:“那要是我真的吊死了怎麽辦?”
k24:“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木韻又翻了個白眼:“恕我直言,上吊就是我想出來的。”
k24隻能哄著她:“是是是,你厲害。”
之後的小半個時辰裏,木韻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更素淨的衣服。
為了讓自己“生無可戀”的形象更逼真,她甚至連頭都沒有梳。
這時已經入夜,被段七撥過來的兩個侍女見她一臉懨懨地坐在桌邊,還當她是為了段鴻不來看她不高興,安慰了她好幾句。
木韻:“……”
木韻隻能用自己的九流演技演下去:“唉,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會兒。”
k24:“太做作了!”
木韻聽到關門聲才回他:“那你來吧。”
k24立刻沒聲了。
木韻也收起了懟他的心,分析起了正事:“按照劇情,原主應該是過來之後洗漱了盛裝打扮,然後去段鴻設宴的園子裏找他,結果剛好被混進來的白延看到,對不對?”
“對。”
“那現在還不能上吊,再多等一刻鍾吧。”
k24不解:“為什麽啊?”
木韻震驚了:“你是智障嗎,女人梳妝打扮,半小時我都說少了!”
k24:“……”
一刻鍾後,木韻總算起身。
這屋子裏沒有現成的麻繩和白綾,她隻能用床單來湊合。
原主武功平平,但好歹是習過武的,撕個床單不在話下。
待一切準備就緒,木韻將窗戶開了一點縫隙,又找了個院中侍女看不到的角度擺好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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