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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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段天涯看著圍在身邊的這一群人,沒有一絲好感的說道。品書網
被罵成孬種的這些男人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親自去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但是瘦猴子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他人覆轍在前,可沒有人願意再做出頭鳥。
“莫囂張,一個娃娃而已,你以為沒有人能收得了你嗎?”
“大家怕他作甚,他再厲害,也不過隻有一個人而已,我們如果被他嚇住的話,這不是自折銳氣,以後還有臉再見人嗎?”
人群,總有唯恐天下不亂之人暗挑撥。
毫無意義的話語,居然把許多無腦之人說的直打擺子,熱血頭,一時間什麽都顧不得了。
“說的對,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沒錯,他媽說不定還得感謝我們呢,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幫她教育兒子…”
“我要把他打的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嘈雜之聲越來越盛,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待到段天涯的臉色陰下去的時候,雲然便在心大呼不妙。
“住嘴,你們都活膩歪了嗎!”
身著男裝的鈴鐺豪氣衝雲霄,精致細嫩的臉龐看不出任何嬌弱的姿態,秀目斜視之間,暗含一股隱晦的壓迫感,逼的一些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小娃娃,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大家隻教訓他一人,與你無關。”
“沒錯,不要自招禍患,趕緊退開!”
鈴鐺閉了雙眼,猛然張開,瞳孔之已經暗含冰霜,寒氣逼人。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往前再踏一步!”
一股極寒的元氣爆發了出來,頓時讓周遭的人打了一個哆嗦,以鈴鐺為心輻射蔓延,繞過了段天涯和雲然,朝著遠處覆蓋了過去。
兩寸厚的冰晶鋪在地麵,形成了一塊方圓一丈的冰麵,並且仍有往外蔓延的趨勢。
眾人啞聲,齊齊往後退去,誰也不敢保證如果被凍住的話會有什麽後果,
“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在我飄香院鬧事,今天如果不給個合理的交代的話,留下一隻手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處傳來,同時有春風拂過,溫暖柔和沁人心扉,直接融化著鈴鐺的冰層。
“老板娘!”
聽到這聲音,哪些男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亢奮,呼吸粗重,轉過腦袋去緊緊的盯著說話之人,色餓鬼的本性一覽無遺。
“老板娘,這幾個小子公然鬧事,我們好心勸解,誰知他們不識好歹,居然悍然動手,顯然是不把您放在眼裏!”
“沒錯,我看他們是故意來惹是生非的,對於他們,根本不用客氣,老板娘盡管處置可以了!”另外一人幫腔說道,毫無顧忌的添油加醋。
“是嗎?”
老板娘越過了人群,一步三扭的來到了三人的眼前,以一種審問的態度看著段天涯。
“我是一個仁慈的人,特意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希望你們能好好把握。”老板娘頤指氣使的說道。
這是一個很有風情的女人,但是卻是一棵菟絲子,不難看出,她之所以敢擺出這副姿態,並非是因為她本身的強大,而是在依仗著她身後的大樹,作威作福。
此人算是美豔,以色娛人自然是順理成章,不過她似乎有些認不清自己了。
背後之人的恩寵再加其他人的尊敬,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方才從人群穿過的時候,她居然仰麵朝天,完全不把周圍的那些男人放在眼裏,盡管說,他們的確沒有被放在眼裏的必要。
這個老板娘,已經膨脹到,認為天下男人都該哄她的地步,把所有的寵愛和敬畏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哢嚓…”
極寒忽現,頓時壓下了春風,冰層狂鋪了下來,眨眼間覆蓋了方圓兩丈的範圍。
“你…”
老板娘陡然變色,扭著腰肢往後退去,此刻的她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居然有人在看到她出現的時候,還敢悍然動手!
“我若不親自融冰,這片區域注定冰寒不解,憑你也想與我抗衡,簡直自不量力!”
“你…這是在作繭自縛!”老板娘被拂了麵子,頓時露出了怒容。
“你知道我是誰嗎?”隨後她又恢複了平靜,一臉高傲的說道。
段天涯嗤然一笑:“不是一個老鴇子嗎,這有什麽好神氣的!”
此話一出,那個女人頓時變了顏色,眨眼之間,憤怒和猙獰爬了那張還算美豔的臉龐,她是老鴇子沒錯,可是近年來,又有誰敢這樣說她。
“你…說…什…麽!”
她一字一頓,聲音從嗓子眼兒蹦了出來,麵帶笑意的看著段天涯,隻不過那般笑容,充滿了陰狠的威脅。
“甚是怪,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有經驗,還請雲兄告知,青樓的老鴇子都是這麽猖狂的嗎?”
“我也是第一次並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這個是個特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那豈不是說,咱們今天還算開了眼界!”
“正是正是,哈哈哈…”
二人一唱一和,完全不把老板娘放在眼裏,那個女人的臉皮一陣青一陣綠,活像是一隻變色龍,看她那劇烈顫抖的身體,知道她被氣的不輕。
“我已經給了機會,你們卻不好好的把握,禍從口出,你們必定要付出代價!”老板娘發狠的說道,狠話出口,擲地有聲!
“給我滾!”
到了這時,段天涯也失去了耐心,一聲暴喝,氣息從腳底狂掀了出去,轟開了人群,直接擊了老板娘。
“啊…”她慘叫一聲,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氣流撞倒,狼狽的以臉著地。
“你們等著!”她立馬爬了起來,連身的灰塵都來不及撣掉,匆匆的往門外走去,顯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你們還在這裏站著幹什麽,要我送你們一程嗎?”段天涯掃視著眼前人,威壓四射,莊嚴淩人。
眾人語噎,不敢觸其眉頭,隻好訕訕退去,摟著各自的美人獨享安樂。
與此同時,他們全都滿懷期待的看著段天涯三人,在他們眼,這幾人已經與屍體無異了。
那個老板娘身後的靠山,在風雷關幾乎可以橫著走,算是殺了幾個小娃兒也沒人敢來問罪。
如此一鬧,再也沒有人敢湊前來,段天涯身邊成了無人區,自動獲得了生人勿近的效果。
雲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讓自己變得受歡迎的計劃又要落空了。
事實,那個所謂的計劃從一開始是一個偽命題,段天涯說的對:錢乃身外之物,醜卻發自肺腑!
三人坐定,一個渾身發抖的小侍女緊張兮兮的送了酒水,沒等他們說話,尖叫著跑開了,似乎這裏是猛獸的巢穴。
雲然剛想埋怨幾句,段天涯拍開了酒封,醇香四溢的酒氣擴散出來,把他的怨言全都堵在了嘴裏。
段天涯手指一搖,三道晶瑩的酒柱從潭飛出,如星河垂落洋洋灑灑,落入桌的三個玉杯,滴酒未灑。
“雲然多謝二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君一醉,飲勝!”
這原本是男人的場合,鈴鐺不該插足其,但她此刻身穿男裝,完美的融入氣氛,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妥。
她喝起酒來簡直男人還要豪邁,一仰而盡,幹淨利落。
“天涯,我的酒少了,不準給我隻倒半杯!”鈴鐺扯著段天涯的手臂,臉色微紅的說道。
“你少喝點…”段天涯緊張兮兮的說道,從靈魂察覺到了一絲不妥。
這沒道理,鈴鐺從未在自己麵前喝過酒,為什麽會憑空產生這種感覺,莫非…
鈴鐺見段天涯不為所動,嘟著嘴唇搬起了酒壇,一搖一晃的為自己斟酒,完全把那兩人摒除在外。
“雲然,風雷關有屍禍作祟,為什麽還會如此繁盛,在白天,男人居然還有心思逛青樓,他們不覺得心慌嗎。”段天涯疑惑的問道。
大難當前,應當人人自危風聲鶴唳,如今城裏的人不但不懼,而且整日流連於秦樓楚館。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雲然苦笑:“段兄有所不知,我也是今天方才知道屍禍這回事。”
“這怎麽可能!”
段天涯真的疑惑了,百屍夜行的景象堪稱壯觀,城的人怎麽可能會對此一無所知!
“事實,知道這些事的,除了我父親,周叔叔,和你我三人之外,城再無他人!”雲然接著說道。
“為什麽會這樣?”
“白天屍不出行,晚人都睡覺?”雲然言簡意賅的總結道。
“因為這個?”段天涯幾乎被驚掉了下巴。
“沒錯,昨天晚我們打鬥的那麽激烈,可曾驚醒過一人?”雲然反問道。
“還真沒有…”
段天涯一怔,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情,死氣濃鬱,有阻隔視聽感知的效果,連鈴鐺和段天涯都受到了極大的限製,換做普通人的話,恐怕會對屋外的一切一無所知。
這樣一來,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也是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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