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懲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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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棧上官璃交代掌櫃給淩霜安排了一間上房,歐陽清見其他人都回自己房間後抬腳來到了淩霜的房間,進屋後她也開門見山道:“我希望你給你娘報完仇後可以離開我們,不要隨我們回皇城,那裏不適合你。”

    “這是我的事不是嗎?歐陽小姐好像沒權利過問我的去處吧。”

    “我這是為你好,皇城那邊你以為就憑你一個鄉下丫頭能混得下去?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知道。”

    “你知道,還要去,而且跟你在一起的是鎮國侯府的侯爺,你認為她會娶一個村姑當正妻嗎?還是你覺得作妾也無所謂?”歐陽清十分生氣地道,她就想不通為什麽明明自己什麽都清楚還要去趟那渾水,難道真的是因為愛嗎?不等淩霜開口她又問道:“你愛上官璃嗎?”

    “愛,但是他要是今生不會隻有我一個,我不會下嫁於他。你從小長在優渥的家庭,有父母疼愛,哥哥嗬護,還有一大把仰慕於你的人,不會知道我這種從小就沒有父親,家庭窮苦的人家,你從小錦衣玉食,而我們每天都要為有了上頓沒下頓的事愁苦。”

    “那你是想要過這種富貴生活才愛上官璃嗎?”

    “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他,他是第一個給我感動的人,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他出現了走進了我的心,在我沒有了唯一親人後對著我說以後他陪我。我是人,你懂得。”

    “我知道了,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歐陽清聽了她說的話原本還有一肚子的話她也不想說了。

    淩霜在她走後坐在椅子上著呆,其實她還有一層心思沒有說出來,那是在歐陽洛告訴她車夫死後無法懲罰真正的凶手時,她就意思到權利的重要性,如果郭雲不是鄉尉的女兒,如果鄉尉不是她爹,依著上官璃他們的身份要一個人死還不容易嗎?所以她必須跟著上官璃,依附於他,況且她也是愛著上官璃的。  她娘死了郭雲也必須死。

    在客棧待了三四天後還沒有任何有關抓住郭雲的任何消息,淩霜等不及了,一天在上官璃他們出去回來前淩霜跑到上官璃房門前去等他,過了一會他們回來了,上官璃看到她在那快步走上前。

    “霜兒,你怎麽在這?”

    “我來找你,掌櫃說你出去了,我等你半天還沒回來就直接來著等了,什麽時候能抓到郭雲?”

    “霜兒,要抓郭雲不是那麽容易的,她畢竟是鄉尉的女兒,我們不能沒有證據就抓人,而且鄉尉很疼愛這個女兒,很多涉及到這件事的人都被他暗中解決了,還有郭雲身邊服侍的貼身婢女彩兒回老家去了。”

    “是回家去了還是被殺了?”淩霜嗤笑一聲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麻煩你們了。”說完轉身走了。

    歐陽清疑惑地開口道:“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還想自己解決,怎麽解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希望是我們多想了,沒想到霜兒性子這麽倔,我們盡快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你們都先回房吧。”

    歐陽洛和歐陽清互相看了看回房了。上官璃擔憂淩霜會做傻事就往她房間走去打算跟她好好談談。

    “叩叩叩”淩霜坐在床上聽到敲門聲問是誰,在對方回答是上官璃後起身去開門,門一開兩人相對無言,空氣都寂靜了,淩霜見對方不說話於是開口道:“有事?”

    “我來看看你,霜兒。”

    “進來吧。”

    上官璃一進門就從後麵抱住了她,“霜兒,我知道你急於報仇,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郭雲那邊無法下手我會從她爹那邊下手。”

    淩霜也知道自己把他逼得緊了,他能為自己做到這份上已經很好了。她轉過身抱住上官璃回了一聲好,上官璃開心地抬起她的頭吻上了她的唇,剛開始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試探,後麵見淩霜放開了他也就加深了這個吻。門外的歐陽洛原是打算來看看淩霜的,不巧剛好透過門縫看到他們接吻的一幕,他好像聽到了自己心在滴血的聲音,站了一會後垂頭喪氣地離開。

    第二天他們三人照例出去了,淩霜下來吃點東西時聽到客人在議論鄉尉的女兒在秀衣閣跟別家小姐起衝突了,隨即東西也不吃了拔腿就往外跑。等她氣喘籲籲地跑到秀衣閣剛好碰到從裏麵出來的郭雲,郭雲自是看到她,嘴角一揚,“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鄉下丫頭,你以為蒙著塊麵紗我就認不出你了?怎麽你娘死了反而有銀子穿好衣服了,嘖嘖,看這一身要不少銀子吧。”

    淩霜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是呀,我這一身你一輩子都穿不起。”

    郭雲被氣到了,“廢活少說,你是來找我的吧,怎麽?想給你娘報仇,你拿什麽報?”

    淩霜嘰笑了一下,“你敢跟我來嗎?不要說你膽小不敢。”

    “哼,我長這麽大還沒什麽不敢的,去就去,說吧去哪?”

    淩霜帶著郭雲和她的新婢女走到一條平時都沒人走的深巷裏,新來的婢女看這巷子有點深怕出事拉住了郭雲,郭雲本來也是有點的怕的,看到淩霜轉身看著她們又裝作鎮定甩開了婢女的手。

    “你要是怕就先回去。”

    “小姐,你不走我怎麽能走,我要是一個人回去夫人和老爺會打死我的。”

    “那就不要說話。”

    郭雲對婢女說完又向淩霜說道:“你帶我來這幹嘛?”

    淩霜一直看著她們不說話,那婢女看到她的眼神瑟縮地抖了一下,因為淩霜的眼神太過可怕好像要吞噬一切的樣子。不僅婢女被她嚇到連郭雲也被嚇住了,她顫抖地說道:“你到底帶我到這要幹嘛?你要是不說我要走了。”說完就想抬腿跑,淩霜的話從耳旁傳來。

    “想走,我都還沒替我娘報仇怎麽能讓你走,說完扯掉了臉上的麵紗。”

    郭雲沒想到淩霜反應這麽快,在她準備要跑的時候淩霜已經先一步跑到前麵攔住了她們的退路。

    “難道你想一個人對付我們兩個?”

    “兩個?不是隻有一個了嗎?”郭雲聽完淩霜說的後看向她的婢女,原來她婢女不知何時已攤倒坐在地上整個人成癡呆狀了。

    婢女會攤倒坐在地上是因為從淩霜說話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在淩霜說報仇的時候她看到淩霜的眼眸變成了琉璃色,在淩霜眼神對著她時她就感覺雙腿無力地倒下了。

    郭雲本來想著兩個人對一個怎麽也是自己有勝算,可是現在人家什麽都還沒做呢,光一個眼神就把自己的婢女嚇倒了,此時才覺得害怕,她抬頭準備跟淩霜說些什麽的,可是看到淩霜的眼睛自己不禁也是一驚,“你,你的眼睛?”

    淩霜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以為她是故意在岔開話題,“不要試圖轉移話題,我今天把你帶到這就是為了殺你替我娘報仇,別人會害怕你爹是鄉尉,但是我不怕,我娘死了,隻有我一個人了,什麽都沒有了,我也不在乎這條賤命。聽過殺人償命吧,你當初敢下殺手就應該準備好承擔今天的後果。”

    “沒有,我沒有叫他們要你的命,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誰讓你長得比我好看。”

    “嗬,好看就因為我長得比你好看,你就要我死,可是我沒死我娘卻死了。”淩霜捏住郭雲的下巴恨恨地說道。

    郭雲被這麽可怕的淩霜嚇得破罐子破摔了,於是凶狠地說:“是,我就是想要你死,隻要我看不順眼的東西都得從我眼前消失,包括人,但是你怎麽就沒死呢?”

    淩霜此時已無法控製自己了,她的臉也變得猙獰起來,一手抓過郭雲把她推向牆壁,右手拿出匕在她臉上比劃著,“既然你這麽在乎自己的容貌,你說我要是在上麵劃幾刀會不會很好看?”

    郭雲已經被她嚇得哭起來了,“求求你,不要。”

    “不要,你不是什麽都要最好的,都要爭第一嗎?那我讓你也成女子容貌中的第一要不要?,第一醜女怎麽樣?”

    郭雲哭的更大聲了,不斷地掙紮著。淩霜一聽到這哭聲就分外的煩,於是手起刀落在郭雲的臉上劃了幾刀並大聲地對她說著:“不許哭。”

    “啊!我的臉。”郭雲疼得在地上捂著臉打滾。

    “疼嗎?這才幾刀你就疼成這樣,那我娘是有多痛,你知道嗎,我娘整張臉都被馬車撞的模糊了。”

    “不要再說了,你殺了我吧。”郭雲乞求道。

    “好”說完淩霜抬起手準備往下刺時,一塊石頭打到了她的手疼的她扔了手裏的刀,她氣憤地抬頭看時,就見到上官璃他們三人站在不遠處,那個石頭是歐陽洛打的。他們仨在回到客棧沒看到淩霜就問了掌櫃她的去處,掌櫃說到她聽到客人議論郭雲時跑出去了,他們就意識到要出事了所以三人加往秀衣閣跑去,可是跑到那時已不見人影了,他們決定分頭去找,沒找多久就聽到幾聲啊的大喊,於是他們就沿著聲音的方向而來,到達時就看到剛剛的一幕,歐陽洛反應比較快從地上撿起石頭打到淩霜的手腕才阻止了她殺人。給他們更大的震驚是淩霜琉璃色的眼眸,他們沒想到淩霜一個鄉下丫頭眼眸會變換顏色。

    “為什麽要阻止我?”淩霜凶狠著對著他們三人說道。

    上官璃意識到淩霜此時不正常,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說:“霜兒,你冷靜冷靜,你這是在殺人知道嗎?殺人是要償命的。”

    淩霜氣急地甩開他的手,“我知道,你們一直沒辦法懲罰她,那隻有我自己來了,不用靠你們我也可以報仇。”

    “你這樣是要付出代價的。”歐陽洛在上官璃開口前說道。

    “代價,我不怕,即使搭上我這條命,我也要殺了她替我娘報仇。”

    於是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快地撿起地上的刀插入郭雲的心間。歐陽清被她這一舉動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上官璃和歐陽洛也同時被驚到了,他們沒料到淩霜竟然有這樣的度,照理來說他們的武功也屬上層既然無法趕上她的度,看來淩霜不簡單。淩霜在探到郭雲已無氣息時,哂笑一聲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眼前一黑往下倒去,幸好上官璃隨時注意著她,在她倒下去時及時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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