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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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回到府裏,一進院子就聽到自家女兒練武的聲音,那個皮鞭抽的是啪啪響,不要說女子不敢靠近,就連他這個五尺男兒也不敢接近啊。想到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家女兒可能要進尼姑庵了,就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嫁的出去。
歐陽正搖搖頭走進院子,在練鞭的歐陽清看到她爹後,放下鞭子歡快地跑到他身邊,“爹,我練得怎樣?”
“真是太好了,女兒你練得實在是太好了,可以不用練了。”
“那怎麽行,不練的話會生疏的。”歐陽清卷起鞭子。
“我寧願你生疏也不要再練了,你看下你周邊有男孩敢靠近你嗎?”
“那些都是文弱書生,一點用也沒有,我以後要找就要找像爹這樣孔武有力的。”
“我的親閨女哎,你好歹也是個女子,你看這皇城裏有哪個人像你這樣,難道你以後真要進尼姑庵?”歐陽正話落,一顆石子打在他腦勺上,剛要出聲責備,另一道責備先他出口。
“你是她爹嗎?還有當爹的這樣詛咒自己女兒的?”
歐陽正看到自己老婆開口自是不敢頂嘴,摸摸被砸痛的後腦勺賠笑道:“我不是擔心閨女嗎?像她這樣下去會把皇城的男子都嚇跑的。”
“不知以前是誰要她習武的,美其名曰防身,你看現在可好,防身防到沒男孩子願意接近她了。”
歐陽正很委屈地說道:“我那不是擔心她被欺負嘛,誰知道會成現在這樣?倒也不是沒男人接近她,那個上官璃不是經常跟她在一起嗎?”
歐陽清聽到自己爹爹說到上官璃馬上出聲,“爹,話要說清楚,我可沒和上官璃那個人單獨相處過,我都是和哥哥一起的。”
歐陽正聽到這話怎麽不是滋味,難道自家女兒還嫌棄他。“女兒啊,你覺得上官璃這個人怎麽樣?”
“我覺得阿璃這個人挺好的,你們又是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我信得過。”歐陽清還沒開口說什麽她娘倒很積極地回答了。
“爹娘啊,我對上官璃一點興趣都沒有,整天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太冷峻了,我還是喜歡像哥哥那種性子的,多開朗多親切。”
“再開朗再親切那也是你哥,不要犯傻。”歐陽正板著一張臉說道,一說起自己的兒子歐陽正就沒有好臉色,感覺這個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還有你哥那個性子隻有那些花癡會喜歡,整天到處溜達正事不幹一個,你說他跟阿璃那小子從小一起長大,怎麽兩人就差這麽多呢?”
“我哥也不是很差啊!”雖然兩兄妹平時在一起多半時間都是在吵嘴,但被人損時歐陽清還是會站在自家哥哥那邊,即使損他的是自己的親爹。
“好了,不要說這些廢話了,你上朝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我看別人都很早就到家了?”歐陽正的妻子看煩了倆父女的耍嘴皮子,於是出聲打斷。
“哦,皇帝陛下留下了我和丞相以及阿璃三個人說了些邊關的事,所以才晚回來了。”歐陽正正色的回答了妻子這個問題。
妻子感覺到他的語氣不尋常,“邊關那邊是要生什麽事了嗎?”
“目前還沒什麽大事,我看不久之後應該會出事,你們也別太擔心,這件事不一定會生。”
“哦,清丫頭我回來時跟丞相說了上官璃帶回來一個姑娘。”
“哦,然後呢?”歐陽清很平靜地問道。
“什麽!你跟丞相說了,哎,侯府太平日子到頭了。你怎麽這麽快就說了呢?”妻子一副擔憂地說道。別看妻子擺出這一副臉孔出來,他們都知道其實她心裏比誰都期待接下來會生什麽事。
這一家子除了歐陽洛都擺明了是一副看戲的態度,隻怪他們八卦太少,沒有可以湊趣的事情可幹。他們這幾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歐陽清是三天不練武就全身癢,練完武還有大把時間就不知道要花在哪,現在好了,淩霜跟著回來自是有好戲可看了。她以前是不希望淩霜來這個渾地方的,因為她對淩霜的印象很好,不希望這麽一個美人來這之後受蹉跎變成另一個人,可是人家不聽勸,她也沒辦法。既然沒辦法,路又是人家自己選的,她就等著看好戲就成,隻要自己哥哥不陷進去就行。
此時的歐陽洛孤身一人坐在屋頂上喝著酒,手裏拿著在鄉下集市上買的蝴蝶簪。她是看淩霜喜歡才去搶著買的,可是人家心意不在他這邊,她的心在自己好兄弟那裏,自己爭不得搶不得,因為這樣自己很犯愁。這份感情他也無法言說,隻能自己默默守護。那個手鐲他在回城前偷偷埋在了李紅袖的墓前,也就是淩霜和上官璃離開後的一刻鍾之內,他去了那裏,因為淩霜說過那個手鐲她是要買來給李紅袖的。
歐陽清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紈絝哥哥會對淩霜動真心,她以為他隻是看到美好的東西都喜歡而已,也隻限在喜歡從來不會動心,以前在皇城也不是沒有先例,這次是她失算了。
歐陽兄妹感情很好,雖然在別人看來兩兄妹不是吵嘴就是打架,但真正的內裏卻很少人看懂,迄今為止看懂的人也就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上官璃,所以歐陽清才會跟上官璃說得上話。而那個陳婭雖然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陳婭骨子裏蘊藏著的都是那種世家貴族女子的道德禮儀,她們兩人從小就不是很親近,也隻是麵子情而已。陳婭他們反而跟上官璃一家很是親近,丞相他們看自家愛女很小就喜歡上官璃,所以他們一直刻意的維持著這份親近,不讓他們關係疏遠。歐陽清就覺得文人的心思太多,不像他們習武之人說一道一,沒有那麽多歪七八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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