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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小姑娘之間常說的話題,卻不知從何時起,傅家的姐妹間變得生疏,這樣的聊天卻是難得的出現在了這兩個人身上。
“說起來這位瑞郡王卻是直到這時才被人注意到吧,從前那樣低調,也不知今後會不會待在京裏。”
接著說話的卻是安惠,傅傾晴這才發現之前表現的那樣安靜的一個人如今也有這樣的一麵,與其說瑞郡王低調,倒不如說從前的安惠才是真正的小心謹慎。
傅向晴卻是不以為然道:“其他親王或是世子哪個不是一樣低調,我倒覺得瑞郡王常年不在京城在別處少說也是皇家宗室的郡王,當是風光的緊。瑞郡王在西北活脫脫一個逍遙王,此次回京不定是皇上特意喊回來的。”
見其他人都看向自己,傅向晴聳了聳肩又道:“不過隨口說說,皇家的事豈容咱們說說就是的。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帶個頭就先回去了,姐妹們請自便。”說罷便起身往外。
“是啊,一會兒怕是母親有體己話要與三妹妹說,咱們就先回了。”在安惠的帶動下,眾人便也挨個起身。
屋子裏隻剩下傅傾晴,她不由輕輕吐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一下子麵對這麽多人她還是頭一次。不由想起曾經,那時候不過是個簡單的冊封儀式,不過也惹來了眾人的頻頻非議。可那時候的徐瀅卻打從心底裏覺得幸福。
“小姐可不要歎起氣來,大好的日子會不吉利的。您是覺得悶麽?”
這樣的日子跟隨的丫鬟們也是頭一次經曆,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解疏導自己的主子。好在子環的話音剛落,李媽媽就進來了。
李媽媽道:“一會兒夫人就該來了,小姐許是緊張和不安,不要緊的,新嫁娘都有這一回的。子環去重新備一壺茶來,子蘸性子穩重今晚便當值吧,明日一早要早起切不可耽誤了時辰。”
子蘸和子環齊齊點頭,兩個丫頭的臉上也早就換上了一副嚴謹的態度。
傅傾晴道:“您別一副嚴肅臉,丫頭們都大氣不敢出了。”
“哎呦,她們哪能被我嚇到,一個個底下都興奮著呢。”李媽媽才收了聲就聽見院子裏有別的聲音。
子蘸撩了簾子出去,不一會兒進來道:“小姐,是僖嬪娘娘宮裏的人。”
傅傾晴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僖嬪會記得她。
到底是宮裏來人,等傅傾晴出去接禮時,瞧見傅大夫人和安惠也一同過來了。
因隻是嬪位,僖嬪的添妝禮也算是中規中矩,一隻銀鍍金嵌珠寶蜻蜓簪、一串白珍珠吊墜以及上好的尊玉白鳳鐲。
傅傾晴謝過內侍,傅大夫人也出手大方,內侍掂了掂不輕的荷包樂嗬嗬地回宮複命。
晚間,待送走了客人,傅大夫人才來到浮生齋。
出嫁前,母親要與女兒說些話,這本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可傅大夫人與傅傾晴這對母女倒像極了世家大族裏嫡母與庶女的關係般。
傅傾晴倒是樂得是這樣的關係,對她來說省卻了不少麻煩。
剛剛邁進客廳,就見傅傾晴已經等著她了。
傅大夫人朝著李媽媽點頭,又領著傅傾晴往內室裏走,說道:“咱們母女好些年沒有單獨說話了,今兒個也怕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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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將亮,傅府裏已是忙碌一片。
傅老太爺這一夜睡的也不是那麽好,站在窗前望著浮生齋的方向,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緊跟著伺候的楊木這會兒也是候在一旁。他不由道:“老太爺,您就別操心了,三小姐多聰慧的人日後定是不會吃虧的,況且韓姑爺也不是會叫小姐委屈的人。”
傅老太爺卻是問道:“前院裏頭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楊木立即道:“大老爺和三老爺、四老爺都在呢,據說一早就告了半天假。”
傅老太爺點頭,輕撫胡須道:“到底是皇上賜婚,這些禮數想必他做的比誰都用心。”
楊木知道傅老太爺惦記三小姐的事,生怕出亂子,便也時刻注意著前頭的動靜。
楊木問:“三小姐即刻就要出門了,您不去看看?”
傅老太爺淡淡道:“不看也罷,不過是湊份熱鬧。”
鞭炮聲響,很快迎親的隊伍就到了。
韓蘊一身紅袍騎在白俊的大馬上,清晰分明的五官看起來既英俊又有幾分瀟灑,圍著看熱鬧的人群這才知道原來那些關於這位韓將軍的傳言並非事實。
兩家雖已是姻親,卻並不親近,新郎官象征性地被攔了那麽一兩下便進去了,整個過程下來有條不紊卻少了熱鬧。
傅傾晴是被傅芸背上花轎的,看著漸漸離去的女兒,傅大夫人慢慢舒了一口氣。
等到花轎抬出門,眾人才往席麵上去。
“羨慕嗎?”沒來由的,傅淑雅突然在自己的長姐耳邊來了一句。
“哪個女孩子不羨慕?你不用擔心我,都到今天了,我早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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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的排場並不算小,傅傾晴那不輸世家侯門女兒的一台台嫁妝,以及韓府對這門親事的看重,落在百姓眼中也會是一道道讚歎聲。
韓府之中住在西院的宛茜,此刻正坐在自己的閨房內發呆。
丫鬟進來添了新的茶水,又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還是不肯吃東西?”外間的丫頭問道。
剛進去換了茶水的丫頭搖搖頭道:“點心一個沒動,杯子裏的茶水也是原樣晾著,唉,夫人就怕這樣才想讓表小姐提前回家的。”
“夫人連表小姐的東西都打包好交給宛家的仆人帶走了,如今還能如何,咱們也隻能奉命行事。你看著,我再去廚房弄點熱的來,表小姐不能一直這樣。”
芍新院內一片喜氣,院內負責打掃的仆婦們也是近來才被安排進來的,各個的臉上也都是喜氣洋洋的。
“府裏多少年都沒能熱鬧了,這添新人就是不一樣了。”
“可不是,你說咱們少爺與少奶奶要不了多久就要往南去了,這京裏這麽大的宅子又要空了。”
“主子們心裏自有數,說不定待不了兩年就要回京。”
“藍婆子,我知道你從前是在夫人院子當差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一個守門的婆子能知道什麽,不過是盡本分才被夫人分到新院子來。”
“你不說算了,我看呐,咱們西院裏頭那位表小姐有可能跟著去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