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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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衝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精神有點萎靡的路飛魚,要不是阿雪無意在元武道上有所建樹的話,他還真的不想要這麽一個繼承人。未來他們道館交到他的手上,真的有前途可言嗎?沉聲開口說道:“你是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主動的領罰?”

    路飛魚作為新州鬆柏道館的繼承人,少館主,又有一個無條件寵溺且護短非常的姑姑,可以說他在新州就是個橫著走的人物。他雖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也是有怕的人。而且還是兩個。小姑姑和小師叔。

    相對於小姑姑來說,他更加懼怕小師叔一些。原因也十分簡單,小姑姑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他是可以橫行無忌的有的時候他自己也想,怕他殺人放火,小姑姑也會幫他善後。倒是小師叔,是他從小到大都十分害怕的人,從來都看不過小姑姑這般寵溺自己,也看不慣自己不務正業,對他更是加倍的嚴厲。

    如今聽到他這麽說立刻開口說道:“回去後,我自動領罰就是。”反正小師叔訓人的手段也就那麽一個兩個,他早就嚐了一個遍,不用害怕。

    葉衝不想要解讀路飛魚臉上的表情,但是奈何表情太明顯了。又開口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阿雪也來了。”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又接口道:“這個時間點,大概已經在飛機上。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中午她應該就可以和我們匯合。”

    “什麽?小姑姑也要來。”路飛魚的聲音陡然高起來。想到自己在小姑姑臨走前答應過她的事情,路飛魚頓時覺得世界末日馬上就要到了。

    葉衝點點頭,“是啊。過來處理鬆柏的事情。”雖然路飛魚這段時間確實闖了不少的禍事,但是也不是一件正事都沒有幹過,最起碼已經順利的拿到了老館主留下來的遺囑。抬頭看了看,眼睛都已經在滴溜溜打轉的路飛魚,“……你總好不要想著逃跑。阿雪罰人的手段,你也不是沒見過。怎麽?還想要再來一次。”

    “我才不會逃跑呢。”明顯的底氣不足。

    葉衝滿意的點頭道:“這樣最好。”

    *

    翌日,雲白天藍,天清氣朗,陽光溫暖而不灼熱,是個好天氣。

    “小姑姑,你終於回來了。飛魚好想你啊!”路飛魚一見到江雪,便撒嬌的抱著江雪不放手,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孺慕之情。

    江雪愛憐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說道:“好了。都已經是要成年的人了,居然還這麽喜歡撒嬌。”

    路飛魚開口道:“再大也是小姑姑的侄子,在小姑姑麵前,我永遠都是孩子。”就是眼前這個人,在爺爺去世後給了自己所有的愛,讓他健康成長。

    葉衝看著姑侄情深的兩個人,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

    “好了,言歸正傳。”江雪開口說道,“飛魚,遺囑你是否已經拿到?”

    路飛魚點點頭:“恩,我已經在鬆柏道館匾額上拿到老館主留下來的遺囑。”雖然他是很喜歡岸陽鬆柏的這些學員們,隻是祖訓不能忘。這件事情不管如何?總是要有個結果的。

    江雪笑道:“很好。明天我們去鬆柏。”

    其實對於岸陽的鬆柏,若不是道館裏有遺留下來的祖訓,堂叔死前心心念念的也是這個的話。她還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為某些關係的緣故早些年她就已經調查過岸陽鬆柏道館的一切事情,沒了自己攪局的鬆柏道館,可以說是朝著一種詭異的方向展下去。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若白了。沈寧回到岸陽創立了岸陽訓練基地,把岸陽各大道館十分有潛力的苗子都找了過去,因為她是個很有名氣的教練,因而這個基地也十分受到歡迎。

    其中若白也進入。

    隻是他雖然進入了訓練基地,實力雖然也在增加,但更多的卻是放在了對別人的訓練上。換句話說,他已經開始朝著教練的方向展下去。

    這個人倒也不是別人,正是曲向南的弟子戚百草。

    她以前來的時候戚百草雖然經曆眾多磨難,但她的天資不錯,又是從小就被曲向南給無意識教導,為人也肯努力下苦功夫。在曲向南平冤後她得到喻世鬆欣賞,開始栽培她。自己退役的時候她也已經是元武道裏的新星,之後的展也算是不錯,拿了幾個世界冠軍,也曾經打敗李恩秀。

    這裏她比以前展的跟快一些,她上輩子被媒體稱為是大器晚成的選手。不過這個時候的戚百草已經開始冒頭,是新生代的元武道選手,而且已經拿過幾個重量級的比賽冠軍,她的積分排在全國第四十八位。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最起碼若白的命運完全不一樣了。

    若白在今年心髒病雖然就岸陽傳來的消息說是,若白死了。但江雪卻清楚的知道,若白沒死,隻是他現在病重,目前正在美國接受治療,身體弱的可以。別說是做為選手,就是教練也有點困難。

    至於其他人,情況倒是和她所知道的沒什麽不同。

    “小姑姑,小師叔說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了。”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的路飛魚看上去沉穩不少,隻是這說出口的話還是帶著跳脫。

    江雪點了點頭。

    一路來到鬆柏道館,江雪看著陌生又熟悉的鬆柏道館,心裏還是有幾分感歎。

    “……這個混蛋居然還敢過來,看我不把他打的滿地找牙。我和你們說,一會兒你們誰也不許出手,讓我來。”老遠就傳來了獨屬於範曉螢活力十足的聲音。

    隻是等到她真的來到,看到眼前過來的五六個人,除了江雪外,其餘都是一身肅穆的中山裝,心裏立刻就有了兩分怯意,心裏直泛嘀咕,開口說道:“這麽多人,過來打群架啊!”目光落到了路飛魚的身上,她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正經的路飛魚,神情不由得楞了一下,嘴上不饒人的又說:“路飛魚,你給我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你這是帶人過來踢館的嗎?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百草的豬蹄,就是喂狗也不應該給你吃。”

    “小姑娘說話文雅一些,才會惹人愛。”江雪的目光冷了一下,開口說道。

    範曉螢正想要反駁但是對上江雪的目光後,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心裏嘀咕非常,這個女孩兒的臉上明明帶著笑意,為什麽她覺得卻渾身冷呢!當下抿了抿嘴也不敢開口了。

    葉衝的目光落到了在空中,迎著微風飄揚的,印有‘鬆柏’兩個字的旗幟,萬般感歎湧上心頭。片刻開口說:“這裏和老照片上不一樣。”

    “都已經八十年過去,自然不一樣。”路飛魚開口說道。

    範曉螢卻突然開口:“什麽八十年?”這個時候她也看出來了,他們貌似來著不善,“……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這裏又是做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忽然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路飛魚語氣鄭重的回答說:“我們是來自新州的鬆柏道館。”

    他這話一出來,鬆柏的各位當下便吃了一驚,立刻小聲開口議論。

    “新州的鬆柏道館?”

    “和我們一樣的名字。”      “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和我們重名?”

    路飛魚微微揚起下巴,又說道:“我們才是正宗的鬆柏道館。”

    “你在胡說什麽?信不信我揍你。”範曉螢怒道。

    葉衝看了一眼沒有再說話的江雪,忍不住開口說:“八十年前,我們的祖師爺本該繼任鬆柏道館的館長之位,但卻被奸人所害……”便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抹了,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這就是當初老館主立下的遺囑。上麵還有你們鬆柏的印記,我相信這個印章現任館長應該還在用。”

    範曉螢一把抓過紙張,掃了一遍,上麵的大概內容就是,若是有路家後人過來的話。道館要無條件的交給對方的後人來繼承。搖頭道:“不信,不信,我不信,這是假的。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事情?”就憑這一張紙,就想要拿走他們鬆柏,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其他人也在看過後也紛紛開口。

    “就是,誰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誰能證明這是真的?”

    “隨便一個人拿張遺囑過來,就要繼承道館,白日做夢呢。”

    …………

    葉衝聽著他們的討論,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江雪一把拉住。

    “是真是假?我想你們可以問問你們的二師兄胡亦楓。”江雪看著小跑過來的胡亦楓,還是那個看著就有兩分喜感的餃子頭,小辮子。

    胡亦楓看了一眼江雪,眼睛裏閃過兩分吃驚,倒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他在美國的時候曾經見過江雪。當時她是和初原師兄在一起,兩個人看上去還頗為親密。如今她又以新州鬆柏道館的學員的身份來到這裏,不知道初原師兄知不知道?而她又到底是什麽身份?

    心中閃過n個念頭,卻開口說:“不好意思。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和他們說一些事情,馬上回來。”

    “看來他倒是個知情人。”葉衝等到胡亦楓帶著人離開後,開口說道。

    江雪笑道:“這不好嗎?”

    葉衝點點頭。有這麽一個知情人,倒也省了他們的口舌。

    倒是路飛魚很是有些不安,雖然他隻在這個鬆柏道館裏呆了不到不到三個星期的時間,但是他在這裏有他喜歡的人,還有恩人,還有知己兄,他是真的不想失去他們。有些小心的開口說:“小姑姑,我們非要這裏不可嗎?”

    “飛魚不想拿回來?”江雪開口問道。

    路飛魚開口說:“當然不想。我們已經在新州有了自己的道館,而且比這裏更好。日後我們也不會在這裏展,還是要回去。就算是拿到,又有什麽用?更何況這裏有曉螢,恩人還有知己兄。我也不想他們難過。”

    長進不少,這話說的倒是很有水平。

    江雪挑了挑眉頭,“可以考慮。”

    “真的?”

    “阿雪!”

    這是來自路飛魚驚喜的聲音和葉衝不讚同的聲音。

    葉衝語氣帶了著急:“阿雪,你怎麽可以任由飛魚這麽胡來?我知道你寵他,但這可不是小事。事關我們鬆柏道館的名義和祖師爺的榮譽,你怎麽可以……”

    “好了。師兄,我心裏有數,你相信我可以嗎?”江雪對葉衝的著急視而不見,淡定的開口說道。

    葉衝對江雪一向都十分有信任感,所以雖然不解江雪到底想要做什麽?但到底卻也沒有再開口反駁。

    忽然路飛魚開口喊道:“小師叔,小姑姑,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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