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好,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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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一對男女吵架的聲音。
江雪不受任何影響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自己的大頭覺。這兩個月來為了跟上現在高中生的學習進度,不給原主掉鏈子她所有的心思都撲倒了學習上,已經很久都沒有睡覺到自來醒,難得昨天經過自我檢查,大概確定學習沒啥問題,她便早早的睡下,決定補足睡眠。
說起原主辛銳那是個自卑又自憐的小姑娘。她雖然是家裏的獨生女,但因家庭貧困,有一對十分奇葩的父母。辛爸爸好吃懶做,喜歡打麻將,沒有一點思進取心,和辛媽媽守著一家破舊的小賣鋪為生。脾氣也不好,每逢輸錢回來,都會對原主動輒打罵。辛媽媽也如此,貧苦的生活造就她潑辣的性格,不管是對丈夫還是對女兒,很少有溫言細語,稍後不順心的地方就拿女兒出氣,也是非打即罵。
在這樣一個生活條件下養成了原主膽小怯弱又自卑的性格,在學校也時常被同學欺負。
兩個月前原主父母又為了父親打麻將輸錢的事情大吵特吵,殃及到從旁路過的小姑娘。原主的父親一巴掌打到原主的身上,沒站穩的原主,腦袋磕到桌子上,當場流血不止。嚇得辛家父母也不敢吵架,立刻把原主送到附近的一員。但還是晚了。
厭倦了這樣生活的原主,一點求生意誌都沒有,最終自我選擇香消玉殞。
等到江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江雪剛剛走出房間,不意外的被辛媽媽給好罵了一頓,並且表示沒有給她留飯,自己泡袋方便麵對付一頓就是。還有拿方便麵的時候記得挑那些臨近過期的吃。
對於辛媽媽罵人的話,江雪完全是沒有放到心裏。隨手拿了一袋方便麵並一根火腿腸,到狹小的廚房裏煮了。
“媽,我下午到市圖書館,晚飯就不用等我了。”江雪背起書包開口說道。
辛媽媽卻罵道:“倒是會瞎忙活,我倒是看你開學後能給我考幾分。懶了這兩個月,要是成績敢給我降下來,看我不打死你。”
“知道了。”對於辛媽媽的話江雪完全沒放在心上。
雖然對女兒非打即罵,但辛媽媽也知道窮人家的女兒若是想要出息的話,唯有學習一途,因此對這個女兒的學習辛媽媽還是十分放在心上,畢竟她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將來還要指著這個女兒。因此,每次隻要原主拿出學習做理由,不管是要錢還是其他,辛媽媽就算是嘴上罵罵咧咧,但到最後還是會答應下來。
從家裏離開後,江雪並沒有到市圖書館去,而是轉身去了圖書館附近的一條商業街,她從前幾天開始便在這裏做起兼職工作。到街上宣傳單,雖然累點工資也不算高一個下午四十塊錢。但就她現在的年紀除了這個,別的工作也幹不了。下午六點ban,一下午的工作結束,領到工資,四十塊錢。
婉謝了一同宣傳單女孩兒一起轉悠的提議。
就在江雪等公交車的時候,忽然間被一個男生拽住胳膊。
“沒想到能在這碰到你,辛美香。怎麽?我看你剛好像領了工資,借點給哥花花。”大概處在變聲器,聲音像是公鴨嗓一樣難聽。
辛美香是原主曾經的名字,她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土的掉渣,還因此被不少同學給嘲笑過。上初中的時候,剛好碰到全國人口普查帶戶口本全麵換新,趁著這個機會,小姑娘鼓起勇氣磨著媽媽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辛銳。雖然說升入初中後大家也都習慣叫她的新名字,但知道辛美香這個名字的人也不在少數。
眼前這個男生就是其中一個。
他叫徐誌強,辛銳的小學兼任初中同學,也勉強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是班裏小混混一樣的存在,喜歡欺負辛銳的男生中他是個領頭人物。不過因為他的成績不錯,也沒鬧出什麽大事。老師對他欺負辛銳的事情,從來都是口頭上說教。每次麵對徐誌強或拽頭或是威脅她從家裏的小賣鋪拿東西,亦或者和起頭嘲諷她。
膽小的辛銳從來都不敢反抗,每次苦果隻能自己咽下去。
不過江雪不是真的辛銳,也做不來辛銳膽小懦弱的樣子。狠狠的刷開徐誌強拉著自己的胳膊:“再動手動腳,我就報警了。”
才一個假期不見,從來都膽小如鼠被自己欺負的女生居然敢反抗,這激起徐誌強心裏的好奇和火氣,“辛美香,一個假期不加長能耐了是不是?居然敢反抗我,信不信我揍你。”說著就舉起了拳頭要往江雪臉上打過來。
雖然她的明玉功才撿起來沒多久,但並代表她任人欺負,在徐誌強的拳頭往下的那一刻,她卡好時間,順勢把頭給歪了過去。並且低低嗚嗚咽咽的哭出來。
這可是在大街上,徐誌強也算是比較了解辛銳的一員。她雖然不想節外生枝,但教訓一定要給。
從徐誌強拉著江雪開始,周圍便有不少人看過來,此時聽到江雪的哭聲,立刻開啟對徐誌強的討伐。雖然隻是竊竊私語,紛紛拿異樣的眼光看著徐誌強。
青春期的孩子哪裏受得了這個。
立刻怒道:“看什麽?我壓根沒有碰到她。”
其中一個拿公文包的男人開口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也難以成才。”說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更有一個年輕女孩兒揚聲道:“小妹妹不用擔心,我幫你報警。不要怕他。”
聽到有人說要報警,徐誌強立刻就急了。他雖然混一點,但年紀到底不大,心底對警察還是害怕,立刻拔腿就要跑。卻被江雪暗中小小的絆了一下,立刻以狗啃的姿勢摔倒在地,等到他再起身的時候鼻子已經流血。不過他也顧不上其他,隻留下一句:“辛美香,你給我等著。”便捂著鼻子急匆匆的跑掉。
為了不暴露自己沒哭的事實,江雪並沒有抬頭,隻是低聲道了謝。
那膽小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搖頭,這般懦弱,也難怪會被人欺負。
隻是他們也沒歎息多長時間,很快他們等的公交車來了。便都上了車。
這裏距離辛家還有一定的距離,不過所幸現在是夏天,天黑的晚。江雪到家的時候天還大亮,辛媽媽正在招呼一個買香煙的客人。見到她回來,頭也沒回的說:“既然回來了就去把晚飯做了。我這兒正忙著。”說著便又去招呼客人。
江雪點了點頭,去了廚房。
辛家隻有三個人,晚飯很好解決。米湯,饅頭再有一個炒青菜也就解決。
吃了晚飯江雪以學習為由,直接回房。留下新家父母因為又因為辛爸爸打麻將的事情,開始日常一次的拌嘴。起初江雪也有嚐試想要勸說,但他們兩個人的火氣卻都會同時轉移到她這裏,不過他們吵歸吵卻很少動手。因此江雪倒也不擔心,該幹嘛幹嘛?
溫習了一遍功課,現外頭他們還在吵。
打開房門說了一句:“明天就要開學了。我想睡個早覺,麻煩你們吵架的聲音小一點。”說著不等他們開口說話便重新關上門。
房間不隔音,江雪清楚的聽到了辛媽媽的話:“她這是什麽態度?老娘……”雖然是罵人的話,不過聲音倒是越來越小。
一夜好眠。
七點鍾,準時從家裏出到江北中學。
江雪不是第一次做高中生,對於一應的流程早就了然於胸。不過介於班裏有不少學生都是辛銳的老同學,辛銳雖然因為膽小,不過學習成績好,從來都沒有跌出班裏前三名,又時常被徐誌強欺負,因此在班裏的存在感倒是不低。
因此,江雪並不敢一下子變了性格,不過即便是淺淺淡淡的改變,饒是如此也夠讓老同學吃驚。
不過很快他們就釋然,畢竟現在他們正處在青春期,多變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快他們的注意力便被江雪常年霸榜的成績給閃著眼,以前的辛銳雖然學習好,不過成績到底上下有浮動,但進入高中後她似乎開始綻放屬於自己獨有的光芒。不管是大考還是小考,都穩坐第一名的位置。這喜的他們的班主任直把江雪當成寶。
高一上半學期即將要結束的時候,報著試一試的念頭,幫著江雪報名了全國開始的奧數競賽。
本來班主任想著,辛銳的成績雖然好,但全國那麽多優秀學生,她也隻是想辛銳過去試一下,沒報什麽希望。想著能拿回一個市級優秀獎就已經是不錯的事情。卻沒想到江雪那麽給自己爭臉,居然一路殺進決賽,並且捧回一等獎的證書和獎杯。
這讓班主任臉上笑開了花。
之後的市級舉行的英文演講比賽也就順理成章,江雪也沒辜負她的期望,捧回了第一名的獎杯。
江雪之所以配合班主任的行動,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獎金。大概是為了鼓勵學生們積極學習的緣故,學校裏設有獎金,隻要拿到市級的獎杯,就會有獎金。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總比沒有好。
要知道江雪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
雖然她的金融之類的知識沒丟,但也要有本錢,至於翻譯之類的事情,辛家雖然窮,但還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江雪不想自己活的這麽累。
忙忙碌碌時間走的飛快,即將告別高一,進入高二。
這一日,才剛結束期末考試。
江雪和幾個班裏拔尖的學生,便被現任班主任一起叫到了辦公室。
劉班主任滿意的看著班裏的幾個得意學生,溫聲道:“你們幾個都是咱班裏的拔尖生,在年紀裏也數得著。隻是咱們學校的教學條件不好,倒是委屈你們。”說著便有了幾分歎息,“不過現在不用擔心咱們學校和省重點振華中學有個項目,就是……”
一通話下來,大概的意思就是。學校前十名可以進入宏誌班,到振華中學念書。學費全免,還有獎金,當然唯一的條件就是你的成績要足夠好。如果一旦跟不上振華的進度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退回來,讓他們一定要努力爭取留下來。
對此,江雪自然沒意見。
其實來到這裏不久,她便也想起一些久遠以前的記憶。
比如說,她曾經也在振華中學念過書。隻是和如今的身份完全不同。想著自己又回到了曾經來過的時空,想著已經有些模糊的那些歡樂時光,她表示還十分期待來著。曾經她也想過高中要去振華念,隻是她來的時候高中通知書已經寄到家裏,而若是要轉學的話辛家並沒有那個條件。
她這一年來雖然出色,更是獲得全國奧數一等獎,不過振華自詡省最優學校的身份,輕易不肯開口挖角。本來還有點遺憾,不過如今倒也不用。
宏誌班,真的是剛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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