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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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日山和齊鐵嘴二人在從江雪手裏拿到張啟山的住處,張日山因接連兩日都做了不大好的夢境,心裏實在擔心張啟山的安危,幾乎是第一時間,拉著齊鐵嘴啟程前往張啟山的所在地。

    因地方較遠,趕路基本需要一整天的時間,而二月紅的身子又不好,經不起折騰這齊鐵嘴便拜托江雪把二月紅留在寨子裏休養。

    “大土司,那位客人我們要如何安置?”侍女微低頭開口問道。

    “把他安置在一個僻靜的院落,找兩個心細的婢女好生的照顧,有任何情況立刻來報。”江雪看了侍女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現在白喬的局麵剛剛穩定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可多著呢,可沒什麽時間專心一意的去照顧二月紅。

    不過看來她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尋個可靠的心腹。如今白喬寨雖然已經被她清理的差不多,但護法經營多年,根深蒂固,一時半刻還真無法全部清除幹淨。她需要一個可靠的心腹幫她處理內務事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侍女立刻應答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張日山和齊鐵嘴騎著快馬,腳步不停歇的趕到張啟山的修養之地,相見的喜悅立刻被張啟山現如今的狀態給驚到。狀若瘋癲,神情詭異,每天就是蹲在屋子裏畫一些誰也看不懂的畫。

    莫測告訴齊鐵嘴和張日山,說她陪著表姐和表姐夫來到這裏,想盡一切辦法為張啟山治病,都毫無療效,無奈之下,尹新月隻得回北平,想要借助新月飯店的勢力,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留下是讀西醫的表妹莫測,照顧張啟山。

    “莫醫生,佛爺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齊鐵嘴開口問道。

    莫測回答說:“我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病情,脈搏,血壓一切都正常。但姐夫先前是昏睡,等好不容易醒過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張日山擔心的看著蹲在地上,拿著炭筆,胡亂畫畫的張啟山。忽然,眼睛一亮,開口說:“對了,八爺。你看佛爺的病,和二爺的是不是有些許相似之處?”

    齊鐵嘴點點頭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不過二月紅的情況卻要比張啟山的好的太多,最起碼他的神智是清醒的,“…說起來二爺和佛爺相繼病發,好像都是從礦山裏出來才有的。我記得大土司曾說過,二爺是中毒了,說不得大土司能救佛爺。”

    “對,我也記得大土司說過,她是有法子治好二爺的。既然二爺和佛爺都是在礦山裏惹出的這個病症,那既然大土司能救二爺,就一定有辦法醫好佛爺。”張日山語氣都帶著驚喜。

    莫測的關注點卻不在張啟山身上,反倒是急聲開口問:“什麽?你說什麽?二爺病了,嚴重嗎?”

    張日山和齊鐵嘴看著莫測擔心的臉龐,眼角都是一抽,相互看了一眼,麵色流露出些許的懊惱。

    張啟山的病情實在不容耽擱,因此,莫測立刻開始指揮下人收拾一應的東西,準備去白喬寨,向大土司求藥醫治。不過來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帶了不少的東西過來,都是張啟山日常慣用的東西。如今要走,收拾起來也頗為的麻煩。

    次日一早,出發前往白喬寨。

    這幾日的時間,江雪忙著收攏手中的大權,處理白喬寨內的瑣碎事務,所剩不多的閑暇時間也都放到二月紅的身上。

    二月紅所中的毒有點奇怪,陰毒無比,雖不是見血封喉的利藥。但它的厲害之處就是能絮亂人的神經係統,讓人神誌不清,身體在其此間也會一點點變弱,最終死亡。況且二月紅身體裏還有陰氣存在,更是加快了毒素的侵入。

    “大土司,張先生和齊先生來了。還另外帶過來兩位客人。”侍女南亭雙手放到腹部,表情略顯呆滯,語氣恭敬。

    南亭並非是人類,而是用江雪用自己的一滴心頭血和小紙人所製造出來的一個傀儡人,因是用她的精血所造,因此和她心意相通,忠心度不用懷疑,不過到底不是人類,思維相對簡單,不過即便如此幫她處理內務事也已經足夠。

    畢竟先前時懷嬋的宅子可是被護法的人給滲透,不然的話她夫君和孩子也不會相繼被人下|毒害死。

    江雪皺了一下眉頭:“請他們到紅先生所住的院落去,我隨後過去。”

    “是。”

    南亭引著張日山和齊鐵嘴一行四人到了二月紅所住的院子,位置雖然僻靜一些,但於休養上絕對有利。莫測因心儀二月紅,對其的安危自然更上心一些,剛到門口,也顧不得禮儀,忍不住加快腳步先走了進去。

    徒留齊鐵嘴和張日山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南亭。

    齊鐵嘴開口道:“南亭姑娘莫怪,莫醫生實在擔心二爺的情況,才會如此的著急?沒有任何冒犯之意。”

    “無妨。還請幾位先行在這裏休息片刻,主人現在處理事情,稍後就到。”南亭表情未變開口說道。

    齊鐵嘴看了南亭一眼,隻覺得南亭的身上有些奇怪,她對江雪的稱呼也不似別人一般用大土司,而是用主人,語氣更是比寨子裏的其他人要恭敬的多。想來這個叫南亭的姑娘,應該是大土司心腹中的心腹。

    這般一想,他的態度也親近兩分,笑道:“多謝南亭姑娘體諒。”

    “客氣。”南亭微微的躬身,“若是幾位貴客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門外的婢女就行。”說完她很快就退了出去。

    “這個南亭姑娘有點奇怪!”張日山開口說道。雖然他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奇怪?但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對勁。

    齊鐵嘴附和:“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抬頭看了一眼還是擰著眉頭的張日山,又調笑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是擔心人家大土司的安危。放心好了,這個南亭姑娘對大土司的態度異常恭敬,近乎虔誠,因此不管她這個人是好還是壞,反正她不會對大土司不利就是。把你小子的心放回肚子裏就是。”說著還用手拍了一下張日山的胸口。

    “八爺。”被齊鐵嘴戳破心底的隱秘,頓時有點惱羞成怒。

    齊鐵嘴看著一臉不悅的張日山,忍不住開口嘟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你小子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張日山:……

    *

    另一邊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江雪這才起身往後院而去。

    “大土司。”

    “大土司。”

    見到江雪過來,張日山和齊鐵嘴精神一震,開口叫道。

    江雪笑著點點頭:“齊先生,副官。”

    張日山看著幾日不見似乎也有點消瘦的江雪,心裏閃過一絲微妙的心疼,開口說:“大土司,對不住。若非佛爺情況實在不好,我等也不會過來叨擾大土司。不知大土司可否幫忙查看佛爺的情況如何?”

    “可以。”

    江雪把了脈,才發現張啟山和二月紅的情況比較相似,但卻又有所不同,像是同一種病因,衍生出來的兩種情況。老實說做為一名大夫,雖然她並不正統,不過對二月紅的病情也挺有興趣。畢竟已經過去幾日的時間,她都沒能準確的判斷出二月紅到底中了什麽毒?她正想著等過了這兩日,就用靈氣再探勘一下二月紅的奇經八脈。

    如今又送過來一個張啟山。

    她現在可是真的起了興趣。

    “大土司,佛爺情況如何?”張日山見江雪皺著眉頭放下手,便以為張啟山的情況有些不好,急聲開口問道。

    江雪開口說:“他也是中毒了。不過他的情況要比紅先生嚴重的多,毒素已經侵入他的經脈中,甚至已經開始發作,因而他的神智開始不清楚。身體也開始日漸消瘦,照他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他便會死。”

    “那不知大土司可有辦法救佛爺?”張日山神情更著急了。

    “因我不能確定他們到底中的是什麽毒?需要化時間卻研究,所以會有點麻煩。也不能和你保證一定能醫好他們。”江雪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皺眉說道,“…可能要麻煩你們在這裏小住一段時間。”想了一下手掌翻動,裏麵躺著一枚藥丸,“把這個先給你們口中的佛爺服下。”

    齊鐵嘴伸手捏過藥丸,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裏叨擾大土司了。”說著拱了拱手,“…也要再次謝過大土司仗義援手。”看來他果然是福厚之人,即便遇此等事情,也能有貴人相助,化險為夷。

    張日山卻頗為有點不悅的看了一眼齊鐵嘴,不過齊鐵嘴素來愛和張日山計較,當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你和人家還沒關係呢。

    “齊先生客氣,稍後我會讓南亭把挨著的幾間房屋都收拾出來,你們先在這裏住下,若缺什麽直接尋南亭就是。”江雪佯裝沒看到張日山和齊鐵嘴的眉目賬,開口說道。

    “多謝大土司。”齊鐵嘴抱了抱拳,稍打了招呼,便起身往內室而去,準備把藥丸喂張啟山吃下。

    張日山側目看向江雪,開口道:“大土司,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雪看了一眼張日山點了點頭,“恩,跟我來吧。”剛好她也有事要向張日山確定一下。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院子裏,江雪先開口:“張日山,你們從事的開始倒鬥的買賣?”雖然她覺得比起倒鬥他們更像是軍人,身上戾氣和殺氣太重,張日山在蘆葦蕩和那些殺手交手時,下手狠辣不留情,招式不花哨,招招斃命。

    “不瞞大土司,確實如此。二爺和佛爺病發前幾日,才從一處古墓裏出來,我和八爺也想著二爺和佛爺的病就是在古墓裏沾上的。”張日山對江雪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因此並沒有隱瞞,回答說道。

    江雪笑道:“這也就難怪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裏有大量的陰氣,這也是導致他們毒發這樣快的原因。”摸了摸鼻子,又說,“如今這二人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不然問清楚具體遭遇,許就知道他們到底中的是什麽毒了?”

    “這個容易,當時八爺也在。他或許知道一些什麽。”張日山毫不客氣的就把齊鐵嘴給賣了。“……我幫你叫八爺過來。”說著便急匆匆的轉身回房。

    江雪看著張日山的背影,忍不住勾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