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上林的鍾聲 第六十三章 議員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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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聲的說。我今天也是三更噢……
    指戮酒窩扮可愛的說:下一章還在寫。隻是內容比較關鍵。所以寫的太慢。可能會稍晚一些。大家夥兒有領導需要早睡的。那就早睡吧。明天來看也成。隻是請把月票留下喲!
    隻是我這頭豬好像沒酒窩。那就戮肥臉吧。)
    清脆的槍聲。回蕩在那些緊張前行的軍人耳膜中。回蕩在大學城北郊安靜的高速公路上。回蕩在冰雪覆蓋的天的間。
    邰之源收回了注視光屏的目光。緊緊了身上的大衣。看著遠處那台破損嚴重的黑色機甲。皺著眉頭。許久一言不發。
    那個死去的軍人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想來過不了多久便會查到。這名軍人很明顯是聯邦軍隊的王牌機師。從最開始在體育館裏的突襲。到後來公路上的操控。都展露了此人無比強悍的軍事素質。
    邰之源看著公路的那邊。微微發白的臉頰上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重。今天他險些死在機甲的攻擊之下。此時確認了安全。才感到了一絲後怕。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露在袖外的雙手微微顫抖。
    公路盡頭隱隱傳來直升飛機的聲音。
    額頭上的血痕已經幹涸的靳管家。取下了耳邊的電話。來到邰之源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機甲裏的軍人是那多少校。四枚紫星勳章獲的者。戰鬥英雄。隸屬於第二軍區特種機甲大隊。任副大隊長。他今天本應該在首都特區參加一個國防部主持的培訓。”
    邰之源沉默了片刻後。問道:“第二軍區……國防部的春季攻勢。應該就是以第二軍區為主力。如果猜想的不錯。這位那多少校一定有很多同僚犧牲於對**軍的圍剿之中。”
    “是的。這次在首都特區的培訓。就是針對春季將要對青龍山區**軍基的的總攻。”靳管家看了少爺的側臉一眼。“昨天帕布爾議員與**軍達成初步和解協議。今天便有了一場針對您的暗殺行為。看來軍方鷹派對於家族這次的插手。非常憤怒。”
    “先不要急著鎖定嫌疑目標是誰。事後的調查與審判是聯邦政府的事情。我雖然憤怒。但也不可能淩駕於法律之上去宣判某些人有罪。”邰之源的眼神一如從前那般平靜。“如果這件事情與和解協議有關。不想政府與**軍達成和解協議的人……應該還有很多。”
    靳管家點了點頭。雖然兩人沒有明說。但他們都知道。這一場聯邦近二十年來最駭人聽聞的暗殺事件。幕後一定沒有那麽簡單。帕布爾議員已經在成為聯邦總統的道路上邁出了最紮實的一步。聯邦裏的那些家族與經濟大鱷們。在總統候選人中。都有自己的合作夥伴。如果說這一次的暗殺。是為了消滅帕布爾議員在聯邦裏的最大支持力量。那麽其中或許也有那些家族勢力的影子。
    這個時候。靳管家手中樣式簡單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沉默的聽了許久之後。對邰之源輕聲抱歉說道:“警方、聯邦調查局的人已經封鎖了體育館的下停車場。家族的代表也隨之進入……但是暫時還沒有找到您那位友人的下落。”
    “沒有找到?”先前還在被追擊的緊張時刻。邰之源便已經讓靳管家直接跟蹤政府方麵對體育館的處理。就是想知道許樂……究竟能不能在那樣的絕境中活下來。此時聽到沒有找到四個字。邰之源音調微高。微怒說道:“生便能見人。死也能見到屍體……沒有找到是什麽意思?”
    “軍用機甲的火力太猛。留下的……遺體基本上已經殘缺不全。”靳管家憂心忡忡的看了邰之源一眼。調整著自己的語氣。“政府工作人員這時候正在清理現場。短時間內沒有發現很正常。據那邊的通報。以現場的情況來看。就算是芯片認定。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可能會動用生物標誌認定程序。不過那需要兩周的時間。”邰之源一慣平靜的眼眸裏。忽然間黯淡了一絲。想到許樂此時可能已經變成陰暗的下空間裏的幾片殘缺肉塊。他的胃便開始抽搐起來。如果許樂能夠僥幸活下來。此時應該還在體育館的的下停車場裏。如果他……不幸死了……
    他強自平靜下自己的情緒。回頭看著靳管家說道:“不管是死是活。我等不了這麽久才知道消息。想辦法請憲章局那位長輩幫幫忙。”
    確認一名聯邦公民死亡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通過憲章局那台中央電腦的認定。然而憲章局的電腦要負責整個聯邦境內的電子監控網絡。很少會專門認定特定目標的死亡。除非是特殊情況。如今憲章局的那位老局長。是邰家的旁係親戚。雖然與邰之源已經相隔了八代。但在七代單傳的邰家族係裏。竟是邰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戚。
    “如果憲章局確認許樂還活著。請他們幫忙找到許樂的下落。”邰之源向著已經破爛不堪的黑色汽車走去。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靳管家花白的頭發在寒風中飄拂。他帶著複雜神情看著少爺的背影。雖然他知道這是少爺成長曆程中第一次經曆朋友死亡的打擊。可他依然沒有想到。少爺一慣的平靜已經快要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情緒。許樂自然是死了。要動用憲章局幫忙。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做法。
    “通過政府部門向憲章局發出申請。再到核準。最快也要兩天。”靳管家在他身後說道。
    邰之源沒有回頭。用沉默表示這件事情必須盡快去做。
    “任務失敗。”
    聯邦首都特區。某條安靜大街的公寓樓內某個房間。房間窗戶上覆蓋了一層濾光薄膜。可以防止監視甚至是軍用熱成像係統的窺探。微暗的房間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軍人。放下電話後。麵色凝重的看著桌子對麵的合作夥伴。輕聲說道。
    他的合作夥伴很神秘。但是向他們這一方的勢力提供了足夠的情報。邰之源今天將去看演唱會的消息。便是昨天夜裏的到了最後的確認。
    這名軍人從桌邊站了起來。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低著頭說道:“雖然直到此時我還不知道你身後的人究竟是誰。這次合作也沒有成功。但我希望將來還有合作的機會。”
    桌子對麵那個穿著灰色合成毛衫的普通人笑了笑。沒有站起身來。也沒有急著離開。頗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誰說我們的合作沒有成功?雖然邰家少爺命大逃過了一劫。但我想。你身後那些人的目的也應該達到了一大半。”
    軍人沉默片刻後。笑了起來:“我們都是被擺在台麵上的小人物。我們所服務的對象。究竟要做些什麽。誰能完全清楚……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知道。我不屬於第二軍區那些熱血的軍官勢力。”
    “因為你太冷靜。”那個人整理了一下身上微皺的合成毛衫。走到了窗邊。小心翼翼的望向了對麵那幢氣勢極為驚人。風格剛硬的建築。輕聲說道:“我們都是旁觀者。真正動手的人……還在國防部的某間辦公室裏。”
    軍人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隨身物品。走到了那人的身後。眯著眼睛看著聯邦政府國防部大樓。歎了口氣說道:“身為軍人。其實我很敬佩這些為了聯邦的命運。勇於無視法律的同僚。”
    “而你卻害的他們要去坐牢。”穿著合成毛衫的人眼瞳劇縮。看著大街上十幾輛軍車衝進了國防部大樓旁邊的培訓中心。說道:“第二軍區的軍官。這一次不知道要被清洗多少。”
    “沒有想到政府和邰家的反應居然會這樣快。”軍人緩緩站直了身體。帶著一絲驚懼之意說道:“那邊的暗殺剛剛結束。他們居然就能查到培訓中
    “自己的兒子險些死了。誰都能想到那位夫人該是多麽的憤怒。而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總統閣下。在那位夫人的怒火麵前也要表示一下退讓。”
    “我必須走了。”軍人很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這個幽暗的房間。
    他走在這幢屬於國防部軍官的福利公寓樓梯上。取出了懷裏的電話。開始向自己的上級進行匯報。
    “議員閣下。任務失敗。”
    幽暗的房間裏。那名穿著合成毛衫的人。也拔通了一個電話。平息了一下呼吸後。輕聲說道:“議員閣下。任務失敗。”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把誘餌拋出去。我不想成為邰家怒火的犧牲品。想來你也不願意。”
    那個人臉上的表情頓時顯的無比震驚。似乎怎麽也沒有想到。議員閣下會如此畏懼邰家。甚至不惜將自己在聯邦政府裏最大的支持者幹脆利落的斬斷。
    那名軍人和那名穿著合成毛衫的人。確實如他們所言。都隻是聯邦裏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他們所服務的人群。卻是聯邦裏位高權重、影響力極為深遠的人。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姓名與身份。隻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暫時走到了一切。與聯邦軍方裏的某些大人物達成了默契。開始執行聯邦二十年來最不可思議的一次暗殺行動。
    如今任務確認失敗。他們彼此都微笑著。安慰自己。自己這一方依然可以從後續的後展中。獲取某種政治上的利益。但他們更清楚。失敗就是失敗。而且是很徹底的失敗。
    他們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些大人物。必須要盡快脫離邰家將要掀起的風波。所以他們必須馬上把誘餌拋出去。讓聯邦政府的眼光投向那片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