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上林的鍾聲 第八十二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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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仍然上不了網。今天是領導我來更新說是外麵電纜壞掉了。正在修。估計晚上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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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聯邦調查局的那名官員知道。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造成。他一定會恨不得吐血身亡。
    許樂被醫療塑泥密封住的右腿。在這一場逃亡的旅途中。起了絕對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剛好卡在了座位與油門之間。化身成為動作電影裏常演的男主角手中的方向盤鎖、或其餘的用來頂油門的硬東西……第一次開汽車的他。再如何在機器方麵有天才。也不可能讓那輛民用越野車。化身成為要速度不要命的瘋狂怪獸。在聯邦調查局的包圍圈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人天生都是怕死的。沒有誰敢一直把油門踩死到底。光憑方向盤與檔位來搞事。問題就在於。許樂踩油門的右腿。那時候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那就是一根水泥柱子。
    狡猾的兔子至少有三個用來逃命的巢穴。在聯邦調查局裏當了這麽久間諜的施清海。自然也不例外。此時他們二人已經遠離了那輛救了他們性命。又險些害死他們的民用越野車。裝扮成兩個普通的聯邦上班族。來到了臨海某條街巷的小樓房裏。昏暗的房間內。
    “調查局把通話頻道調了。”施清海小心地鼓搗著一個小型接收設備。“幸虧我藏在內網裏的那些東西。他們一時還沒有來得及清除幹淨。”
    許樂半躺在一張床上。臉色有些不健康的白。畢竟在臨海體育館裏受了重傷。今天又遭受了**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他已經有些快要頂不住的感覺。尤其是腹部感到非常饑餓。
    “如果政府的人。不是追蹤我過來的……那他們怎麽知道你地行蹤?”許樂輕輕揉著腰部。眯著眼睛望著施清海。
    “所以我必須馬上離開……早知道是現在這種狀況。早上我就不該和你見麵。”
    施清海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苦笑著說道:“本以為就憑調查局裏那些同事。應該查不到我的蹤跡。沒想到那些想要我死的人。居然申請到了憲章局地權限。”
    “你確認憲章局在幫助追捕者定位?”許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為自從逃離東林大區之後。他最抵觸的字眼裏麵。天然便有憲章二字。就像封餘大叔當年在礦坑旁邊感歎的一樣。他這一生最痛恨的法律除了野生動物保護法外。就是第一憲章。
    許樂曾經被憲章局定位追捕過。所以他覺得此時的情形有些怪異。看著施清海說道:“按我在網上查的憲章條文……憲章局應該不會理會**軍的行為。隻是依照條例進行監視。”
    想了會兒後。他認真說道:“而且如果這次追捕真有憲章局的身影。我不認為我們還有時間坐在這裏聊天。”
    在東林逃命時。那些特種兵隻需要四分十二秒的時間。便能準確定位封餘以及許樂。而此時。他們二人與憲章局地中央電腦處於同一個星球上。信息的傳遞回饋可以視為基本同時。所以許樂不明白。這已經過去了好些時間。為什麽還沒有人破門而入。
    其實這隻是因為他不了解。當年曾經發生在大叔和他身上的追捕。屬於整個聯邦難得一見地第一序列事件。動用整個聯邦地電子監控網絡。耗費大量的資源。才能做到即時定位。而今天施清海和他所麵對的……隻是第五序列地權限。
    “我不知道憲章局為什麽會插手。但我相信我地感覺沒錯。不然那些家夥不可能找到我。”施清海漂亮的眉毛透出一絲絕望地情緒。他強顏笑道:“至於為什麽這時候還沒有人破門而入。我不清楚。畢竟我可沒有被全聯邦追捕過。”
    許樂想說我曾經被追捕過。看著施清海眉宇間的淡淡哀愁。他忍不住說道:“就算是憲章局插手。其實也沒什麽。我有辦法讓你逃掉。”
    施清海沒有聽明白這句話。就算他聽見了。隻怕也會認為許樂是在安慰自己。這個世界已經習慣了第一憲章的無所不在。哪怕是施清海這樣擅於將自己強大的能力。隱藏在風流外表下的專業人士。在憲章局的光輝下。依然沒存逃脫的野望。
    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憲章局會插手到聯邦調查局搜捕**軍間諜的事情中?
    腕表的光屏上正在播放著新聞。許樂和施清海靜靜看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新聞上正在講述先前臨海環城高速公路上的追擊與槍戰。同時警務係統的發言人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確認被聯邦調查局與警方聯手追捕的罪犯。正是昨天京州電力輸出公司大火的主要嫌犯之一。當局已經將此嫌犯歸為恐怖主義分子。
    許樂與施清海對視一眼。看出各自眼中的複雜情緒。
    “你昨兒在京州嗎?”
    “我昨兒在屁州。”
    聯邦政府相關部門。為了盡快結束關於臨海體育館暗殺事件。給政府所帶來的衝擊波。那位**軍的叛徒以及某些勢力為了掩蓋某些真相各方力量在這一刻找到了合力的出口。互相完美地配合。隱藏了追捕施清海的真實罪名。而用恐怖主義分子的名義。獲得了憲章局的權限配合。
    他們必須抓住施清海。或者殺死施清海。
    “政府原來也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許樂感慨了一聲。旋即想起很多年前封餘大叔對於第一憲章的評論。是啊。就算出發點再正確、再如何強大、再有無比詳盡的憲章法律約束的中央電腦。終究是人類手中的機器。掌握它的人類如果出了問題。它自然也會出問題。
    “政府向來就是這麽無恥。隻不過沒想到這麽大的陣仗。居然是因為我一個人。我感到很榮幸。”
    施清海一邊組裝著槍械。一邊仔細地聆聽著耳機裏地動靜。忽然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他們把頻道改了……我沒有發現。這幾分鍾內的對話有問題。說不定他們已經來了。”
    說完這句話。施清海像變戲法一樣。從身邊拉出一張超薄的光屏。光屏上出現了一些暗紅色地小光點。許光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想特工果然是特工。身邊隨時都會有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超薄光屏似乎是某種探測設備。許樂沒有見過。看上麵的標尺單位。應該籠罩著這幢樓房四周五百米的距離。施清海在選擇這個逃生點的時候。應該在外麵已經安了不少監控的設備。
    “人已經到了。不過好像有些另外的人。”施清海看著光屏上的光點移動。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將一絲不苟的油頭撓成了往日常見地亂發。笑著說道:“我要走了。你去地下室躲著。”
    是我要走。不是我們要走。聯邦調查局隻用了二十幾分鍾的時間。便查到了施清海最隱秘的藏身地點。這位優秀地專業人士。在第一憲章地光輝下。真的無法生起太多的勇氣。他微笑望著許樂。說道:“你已經愚蠢到回來臨海。想必不會愚蠢到要跟我一起去投奔死海。”
    “我不是蠢人。”許樂低著頭。把邰家工作人員給自己配地原號卡。重新放進了手機裏。平靜地回答道:“我雖然沒受過你們那種專業訓練。但對付第一憲章。我可比聯邦裏任何人都有經驗一些。”
    說完這句話。許樂抬起了左手。將手腕上地金屬手鐲。對準了施清海的後頸。
    然而下一刻。施清海地身影。就已經從房間裏消失。從露台那個地方一躍而下。隻留下身旁有拐。行動不便的許樂。
    “看來對我真沒有什麽信心。”許樂笑了笑。拄著金屬拐杖。跟著他從露台上跳了下去。
    施清海目瞪口呆地看著落在自己身邊的許樂。偏著頭讚歎道:“一。你身手是真好。瘸子也能跳樓。二你真不怕死……但小爺我帶著你個殘廢怎麽逃?”
    許樂笑了笑。在這時候可真沒有什麽興趣和對方鬥嘴。也沒有時間去表達感動。憲章局如果追蹤的是施清海的芯片。那他離開後。自己躲在地下室自然便是安全的。
    “聯邦調查局的人要抓你。但也許還有人想殺你。”許樂想到在東林的時候。聯邦軍方毫無先兆地對修理鋪發起的攻擊。心情有些沉重。
    小心翼翼地走過兩條街道。在出口處。他們兩個人遇到了盤查。那是幾名穿著黑色正裝。耳朵裏別著乳白色耳麥。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宣布自己是特工的幾個家夥。
    “能不殺人。就不殺人。我不想你真的變成恐怖分子。”許樂將鴨舌帽壓的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張臉。又將明顯的金屬拐杖收進了圓筒裏。攀在施清海的肩膀上。裝作一名醉漢。向那幾個特工站立的路口走去。
    “這才十二點鍾。喝醉會不會顯得太早了些?”施清海微低著頭。在他耳邊說道:“再說我身上背了這麽多把槍。傻子也都能看出來。”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什麽不好學。非要學山裏的遊擊隊。”
    “不要忘記。我本來就是遊擊隊的人……倒是你這頂鴨舌帽挺別致。哪買的?”
    “簡水兒送的?”
    “誰?”
    “簡水兒……呃。你沒聽錯。不過這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走到那幾名眯著眼睛。警惕注視著行人的聯邦調查局特工麵前。許樂與施清海毫無營養的對話戛然而止。兩個人極有默契地同時分開。
    許樂手中的收縮拐杖猛地彈出。擊在一名特工的眉宇中間。同時他的人也往那個方向倒去。彈出一個奇怪的姿式。肘尖狠狠擊在對方的後腦。
    這名特工倒地的同時。施清海負責處理的兩名特工也同時被打昏。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很驚訝並滿意於對方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