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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由美坐在床上檢查著從大蛇丸實驗室裏搜刮的幾十斤卷軸, 全程她都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邊對大蛇丸的忍術才能和嚴謹精神歎為觀止,一邊對他的殘忍和冷酷無比厭惡。
    這些卷軸的內容十分豐富, 有大蛇丸天才的設想、詳細的實驗記錄、還有很多比禁術更禁術的忍術記錄——包括已經開發完善的、仍在改進的和尚未完成的。
    很遺憾,她屬意的穢土轉生之術屬於尚未完成的, 而作為萬不得已的備選,不屍轉生之術屬於仍需改進的。
    即使是大蛇丸,現在也仍然沒能解決不屍轉生的排異問題, 根據他的預計, 特別合適的身體能使用七八年或更久, 而排異反應嚴重的身體即使勉強轉生也必須在兩三年內更換。
    而穢土轉生, 他現在雖然已經可以把黃泉彼岸的靈魂召喚回來, 但那也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人偶而已, 戰鬥力更是比不上一個中忍——別管那是生前多麽強大的忍者。
    戰鬥力無所謂, 但沒有自我意識就徹底沒用了。
    最關鍵的是,穢土轉生之術需要一個活人作為祭品。
    這可就太惡心了。
    怪不得這個術傳說中是二代火影開發的,卻沒有流傳下來任何資料, 也沒聽說誰使用過。
    據日向由美所知, 木葉一直以來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有節操的——除了想抓她去做實驗的團藏, 然而他即使想抓也得偷偷的, 根本不敢讓三代目和其他顧問發現。
    世上英才何其之多, 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大蛇丸, 他開發的忍術別人就完全開發不出來嗎?
    別人且不說, 原創出飛雷神和穢土轉生這種匪夷所思忍術的二代目千手扉間第一個不服, 有“忍術教授”之稱、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三代目猿飛日斬第二個不服。
    不過大蛇丸研究的方向要想有所進展,人體實驗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這些人體實驗還特別殘忍、很多實驗還需要在稀有體質上進行——光他的實驗記錄就快把日向由美看吐了。
    至於穢土轉生她也死心了。
    套著一個天才模板,如果她想把穢土轉生繼續研究下去也沒問題,光看看筆記腦子裏就出現好幾個可以嚐試的方向,但隻要一想到這個術的核心就是活人祭品,再怎麽改進這點也不會變,而且研究過程中還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她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她的備用計劃b算是徹底失敗了。
    日向由美沮喪地檢查完剩下的卷軸,把內容喪心病狂的扔地上一個火遁燒掉,內容比較正常有用的捆起來封印到空白的卷軸裏,她頹然地躺倒在床上。
    “曉”組織不光是終極目標,當前的手段看起來也十分反社會,據佩恩介紹,他們當前的短期目標是以低廉的價格壟斷小國間的戰爭委托,聚集起大量金錢的同時還要從中作梗、設法擴大戰爭規模,所有成員都有義務完成分派到的任務——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目的,是對不知道月之眼計劃的成員說的。
    不管怎樣,殺大蛇丸隻是個開始,後麵她可能被派去滅國屠村。
    如果說大蛇丸有人體實驗的名聲在,殺了他日向由美也沒什麽壓力的話,滅國屠村這種事就完全超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想想吧,不管是七十歲的老人還是一歲的嬰兒、不管是孕婦還是殘疾人,不管這個人是善是惡、隻要見到就得殺……日向由美又想吐了。
    “完成了任務為什麽還不回去。”
    從旅館的地板上鑽出來一半身子的絕問。
    日向由美躺在床上看也不看他,手指一動把空之戒彈向他的方向,“帶土也沒規定一天都不許歇吧。”
    再一次的,她開著白眼沒感應到絕的存在。
    當她不發動白眼時,她眼前所見場景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當她發動白眼時,她並非光學意義上的看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由查克拉構成的點線麵所反饋的畫麵,不是光的反射所以也沒有色彩。
    也就是說如果她的查克拉感應不到某人某物,那麽她發動白眼時就“看不到”此人此物,絕就是這麽個查克拉的盲點。
    在普通光學視野下他存在,但在查克拉視野中他就是隱身的。
    但要發動“籠中鳥”的咒術必然需要查克拉,否則她在反殺日向日足那天就死了,所以絕肯定能使用查克拉,隻是他用了某種方法讓她感應不到而已。
    “怎麽,沒在大蛇丸那裏找到解開‘籠中鳥’的方法心情不好嗎?”絕突然發出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歡快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別想那麽多啦,那個根本就解不開,除非你死了呢。”
    日向由美不吭聲,她根本不懼讓他和帶土知道自己想要脫離“籠中鳥”的控製,這是人之常情,如果她什麽也不做,恐怕看起來會更可疑。
    “快回去,”絕又變回了那個陰沉沉的聲音,“帶土還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日向由美又躺了兩分鍾,轉頭一看地板上已經沒了那半個絕,至於他是不是還潛伏在附近就不知道了。
    再拖下去不知道絕會不會又返回來念咒,日向由美隻好一個風遁吹散了地上的卷軸灰燼,換上曉的製服,拖拖拉拉地向著雨之國走去。
    沒辦法,她還不想死。
    隻希望之前在帶土麵前做戲展現善良一麵能有好的效果,交給她的任務能不太喪心病狂……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隻要稍微過得去點,她就屈服了。
    在絕再次提醒了他的存在後,日向由美覺得,如果穢土轉生是個已經完美的術,隻要臨時抓個死刑犯或者殺人狂來當祭品就能召喚日向日足,那她也是可以接受的,總比選擇殺人還是被殺強。
    但是還需要幾十上百的人命來研究嘛……日向由美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啟用備用計劃c好了。
    日向由美想,這種時候也顧不得倫理不倫理了,從日向分家抓個人過來當實驗品,研究“籠中鳥”好了,反正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如何刻下、如何操縱。
    在實驗的過程中這個人肯定會受盡苦楚,也許會傷到大腦,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甚至有可能死。
    所以此前日向由美並沒有這個打算,也沒在離開日向家的時候順手綁個人什麽的,但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我會本著自願原則招募實驗品的。日向由美安慰自己,分家那麽多人,肯定有像她一樣不惜一切也要解開“籠中鳥”的人,對吧。
    回到雨隱村,日向由美在曉的總部裏沒有見到帶土,倒是有不少其他成員在,其中居然還有認識的人,而給她分派任務的是佩恩。
    “鬼燈滿月,我為你準備的新搭檔。”佩恩這麽說。
    退出忍者序列五年的日向由美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這誰?沒聽過,跟二代水影一樣姓鬼燈,是霧忍?”
    背著斬首大刀的枇杷十藏說,“是‘忍刀七人眾’之一。”
    日向由美終於賞臉把目光移向他,挑眉道,“啊,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被殺到隻剩三個人的‘忍刀七人眾’嘛,又補上新人了,動作挺快啊,不過這種水平我很難配合啊。”
    作為剩下的三個人之一,枇杷十藏握住了身後的刀柄,“看來幾年前那個戰場上痛哭流涕的小鬼也會說大話了。”
    說是幾年前,其實那是八年前了,升任上忍的日向由美帶領她的隊員凱和玄間,在任務途中遭遇了“忍刀七人眾”。
    如果對方隻有一個人,日向由美拚死一搏還有機會贏,贏不了也能跑——雖說陣前脫逃回去後還有沒有命在是另一回事。
    可是有凱和玄間在,她不可能逃跑,再說對方七人俱在,她連跑掉的機會也沒多少。
    就在她絕望地決定戰死在這異世界的戰場時,凱的父親邁特戴閃亮登場,這個年過四十的萬年下忍開啟了八門遁甲的死門,以一種驚天動地的方式燃燒了生命,當場格殺了忍刀七人眾中的四人,剩下的三人若不是他的生命燃燒殆盡無力追殺,也不會留下性命。
    他保護了他的兒子,也保護了日向由美。
    至於枇杷十藏說日向由美“嚇得痛哭流涕”雲雲,她卻是為了戴而流淚。
    如今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日向由美也冷笑著打開了白眼,“是不是大話,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夠了。”
    佩恩淡淡一聲,日向由美和枇杷十藏就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似的,不由自主地同時向後飛出,齊齊地撞在牆上。
    很明顯他隻是警告一下,日向由美隻是撞了一下,她齜牙咧嘴的從牆上滑下來,隻是一點輕傷。
    但她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瞪著佩恩,這是什麽鬼!
    不用結印、瞬間發動、360度無死角排斥周圍一切物體的忍術,對她這樣靠體術吃飯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完全被克製啊。
    這個佩恩不是宇智波帶土的傀儡嗎?一個傀儡這麽強?那控製他的宇智波帶土得強成什麽樣!不,感覺他沒強到這種程度啊。
    還有佩恩那雙眼睛,上次看到她就懷疑是傳說中的輪回眼了,這個術是輪回眼特有的嗎?輪回眼還有沒有其他功能?物體能推走的話,忍術能推走嗎?壓縮空氣產生的空氣炮呢?八卦空掌那種純查克拉衝擊波呢?
    千萬個疑問壓在心頭,當然,日向由美最大的疑問是:佩恩的輪回眼如此強大、帶土的寫輪眼那麽詭異,那她隻有透視和擴大感應範圍功能的白眼,到底是憑什麽跟他們一起並列傳說中的三大瞳術之一?
    跟輪回眼、寫輪眼相比,白眼的功能弱得跟鬧著玩似的好麽。
    日向由美心裏清楚,她現在這麽強是因為她是日向家的異類,白眼使用者的正常水平是日向日足那樣的。能夠擴大感應範圍的秘術和血繼限界光她知道的就有五六個,透視功能也許獨一無二,可在戰鬥中隻能作為輔助,根本不像另兩種瞳術一樣能從根本上提高戰鬥力。
    柔拳雖然在體術中以凶殘著稱,但這是和剛拳等其他體術流派相比,要想一擊斃命或大範圍殺傷,還得靠刀劍和忍術。
    回天的絕對防禦能力倒是值得一提,但是範圍太小,日向由美對它的評價也不高。
    所以到底是白眼還有其它她不知道的能力,隻是被“籠中鳥”限製住了,還是白眼本身就潛力有限,隻不過在傳說形成的年代出現了一個超級強大的日向,就像初代火影將木遁變成了最強遁術一樣,這才有幸躋身三大瞳術之列?
    “同伴之間不得爭鬥。”佩恩說,他那雙詭異的眼睛看向了枇杷十藏,“鬼燈滿月能夠通靈七把忍刀,組織需要他的能力。”
    枇杷十藏把臉扭一邊不說話了,佩恩繼續道,“由美、十藏,你們兩個去邀請他,務必帶他回來。”
    日向由美問,“如果他不肯呢?”
    “我說了,務·必·帶他回來。”佩恩說,“死活不論。”
    好吧,這次正好是老仇人,沒什麽大不了,就這樣吧。日向由美想,不過果然還是得快點去日向家征集實驗品。
    一代影後重出江湖
    拆穿宇智波帶土對日向由美也沒什麽好處。
    他們雖說是同期,但在忍校時候水平差得太遠,課堂上也很少被安排在一起對練;畢業後分在不同小隊,各有各的親密隊友,彼此相處不多,關係一直一般般,他們的交集都是圍繞著凱和卡卡西這對永恒的對手建立起來的。
    現在莫名其妙沒有死還變得特別強的帶土,這樣的關係當然沒好到能讓他放過她的地步。
    所以日向由美也就那麽一說,她隻是覺得對方自稱宇智波斑、還一副她肯定會信的樣子,看起來真不把她的智商放在眼裏。
    雖說大家之前認識、現在又都是木葉叛忍,但顯然帶土沒有敘舊的心情,而日向由美也對他死而複生的秘密不感興趣。
    她隻是坐在床上托著下巴眼神死地聽著宇智波帶土宣揚他關於新世界的理想,不過白眼本來就看不出來焦距,她那麽麵無表情的,看著跟專心致誌也差不多。
    等宇智波帶土的長篇大論稍告一段落,日向由美終於鬆了口氣。
    說什麽要斬斷一切悲劇,創造永久的和平,雖然她覺得沒人能做得到,但總歸目的是好的,這麽純良的目的究竟是根據怎樣清奇的邏輯拐到讓所有人一起陷入幻境中睡大覺的?
    “我有個問題。”日向由美舉手提問,“大家都陷入幻境了,那吃喝拉撒怎麽維持?”
    像人家黑客帝國中那樣,雖然也是大家一起做夢,但好歹每個人都有維生裝置,也有ai 負責生產物資養活全人類,像帶土說的無限月讀,全世界就一個活人,他照顧得過來嗎?
    “不用維持。”
    日向由美皺眉,“那就是統統都死了吧?”
    “人總是要死的。”宇智波帶土淡淡地說,“月讀中的七十二小時不過現實中的一秒,在所有人死前,他們能度過一段足夠漫長、足夠美好的人生。”
    所以說到底神經病都是要毀滅世界、消滅全人類的。
    日向由美歎了口氣,可這個神經病強得要命就算了,她也不怕他,偏偏還有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神秘幫手能夠在她全無所覺的情況下站在她身後念咒,這就非常臥槽了。
    “說真的,帶土,我之前光知道你想當火影,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有這麽大的抱負、這麽強烈的責任心呢。”
    宇智波帶土僅剩的那隻右眼把注視著虛空的目光挪到她身上,“怎麽,難道你對這個世界還有所留戀嗎?這個賦予你悲慘的命運讓你一生受製於人的世界。”
    日向由美誠懇地說,“要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現在已經擺脫這樣的命運了呢。”
    宇智波帶土低低地笑了,“是嗎,你對其他人沒有掌握‘籠中鳥’咒術的事看起來非常自信呢,不是我也會是別人,‘籠中鳥’的咒術很早就已經泄露了,隻不過此前日向分家並沒有出現一個有足夠利用價值的人而已。”
    “由美,從你的額頭上被刻下‘籠中鳥’印記的那一天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你以為強大的力量能夠幫你掙脫枷鎖,但力量隻能讓你更加不幸,而你那些沒有力量的族人們,他們隻能一生生活在虛假的世界中,自以為自己的行為是由自己的意願決定的,可他們甚至從未體會過毫無桎梏自己做決定的滋味。”
    “能夠斬斷命運、挽救你和你族人不幸的隻有無限月讀下的新世界而已。”
    日向由美歎氣歎氣再歎氣,大前天夜裏下定決心殺人放火,還以為在日向家演了十五年的忠心終於能夠鞠躬謝幕,沒想到三天內又一次峰回路轉,她這個經年的老戲骨還是得披掛起來再次上陣。
    就像她曾經無數次微笑著、溫柔地、誠懇地對日向日足說“請您放心吧家主大人,我向您保證,我會變得更加強大,一定會好好保護您和雛田大人的,沒有人能在我麵前傷害日向家任何一個人”,現在的日向由美再次拿出了她無懈可擊的演技,露出了苦澀而疲憊的微笑,揣摩著帶土可能會有的清奇邏輯,念出了她為自己設計的中二度爆表的台詞。
    “我明白了,我掙紮了這麽多年,可是這個世界終究是無可挽救,總有人想把另一些人當做奴隸,如果想要每個人都能自由地決定自己人生,恐怕也隻有在你所說的那個術裏了。”
    “隻是我請求你,帶土,別讓我麵對木葉的人,也不要殺太多的人。”
    在宇智波帶土懷疑的目光中,日向由美解釋,“如果說除了你還有誰有可能掌握‘籠中鳥’,那一定是木葉的人,我也希望無限月讀能夠成功,所以保存每一分力量都是必要的,我去木葉,落入陷阱一去不回的可能性太大了。”
    “而且……”日向由美聲音低落,“即使我心中明白,要成就這樣的偉業,一定會有犧牲,可是在無限月讀成功前死去的人們,他們是無法進入夢境的吧,他們的人生會真正的終結,此後隻能在別人的夢境中出現,這也未免太悲哀了。”
    宇智波帶土站在窗邊環胸而立,收回了懷疑的目光,“不錯,我也考慮過這一點。不過你看起來對過去的同伴們還有所眷戀,難道現在還幻想著隻要不直接與木葉為敵,就可以不麵對他們嗎?簡直天真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