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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對。”自來也說, “所以當你確定這孩子支撐不住的時候, 可以傳訊給我,我會聯係日向家輪換。”
    “哈?輪換什麽, 下一個小孩兒?”由美有點抓狂了,這些忍者是有多跟兒童過不去啊,“不要十六歲以下的謝謝, 給我特上、上忍!”
    自來也換了個方向問她,“那麽當你在其他人身上成功之後, 你會特意幫這個孩子解除‘籠中鳥’嗎?”
    “不會,說了沒那麽閑。”由美明白他的意思了,“您覺得我剝奪了他抵抗宿命的權力了, 但是拿自己的生命和身心健康冒險,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一個七歲、不,所有十歲以下的孩子, 腦子都沒發育好, 他們無法判斷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多麽大的風險, 也不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麽。”
    “所以我替他們判斷,小孩子沒有資格來我這裏冒險。”
    “由美大人!”本來站在院子裏的日向寧次聽到了越來越大的爭論聲,忍不住跪坐在走廊上偷聽, 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了紙門。
    “我能忍受那種疼痛!我……”他低頭深吸了兩口氣,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平靜了, “因為我曾對雛田起了殺意, 日足大人懲罰過我, 我知道‘籠中鳥’的滋味。”
    日向由美對著他抬起了下巴,姿態十分傲慢,“寧次,我說過讓你在外麵呆著吧。”
    日向寧次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幾乎連眼周的青筋都要浮出來了,“請您不必考慮我的感受……”
    “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日向由美打斷他,“我考慮的是我的感受。”她又轉向自來也,“想必自來也大人您也誤會了,我並不關心這些孩子們的健康和未來,隻是遵守與自己的約定而已。”
    不對兒童出手,這是日向由美給自己劃定的線,一條能讓她在忍者生活中維持住自我的基準線。
    自來也歎了口氣,所謂與自己的約定有的時候指的就是自我修行的準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自認是無法說服日向由美了。他問日向寧次,“那麽你就跟我回木葉吧?”
    日向寧次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搖搖頭,“不,除了自己,我已經一無所有。”
    所謂的木葉、所謂的日向家,也已經不是他想要回去的地方,曾經宗家的存在,是束縛也是歸宿,被他所仇恨著,卻也是他僅剩的親人。
    他曾以為自己的宿命唯有像父親一樣為了維護宗家而死,可是忽然一夜之間整個宗家都不複存在,他茫然了幾個月,一時覺得自己應該像兄長保護妹妹一樣保護雛田和花火,有時又忍不住痛恨著她們。一時感激著打破藩籬的日向由美,偶爾又不由得為伯父和祖父之死而傷感。
    直到自父親死後一直關照他的表兄穗經土來找他,問他願不願意徹底去除額頭上的咒印,可以為此付出多大代價——即使那已經是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發動的咒印。
    直到那時,日向寧次才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標。
    “自來也大人,請您回去吧,我會留在這裏繼續請求由美大人的。”
    “既然如此……”
    自來也轉向日向由美,狀似詢問,她眉頭一皺,“我說了不帶小孩,把他帶走。”
    話音剛落,自來也的身影就化為一陣煙霧消失了。
    xx的,影分|身。日向由美捂住了額頭,所以說這破白眼除了透視還有什麽用,到底憑什麽列入三大瞳術,連個影分|身都看不穿,還白白為它受這麽多罪。
    而被自來也耍賴硬留下來的日向寧次,坐在門廊上也是驚呆了,他一路上完全沒有發現身邊這個“自來也大人”是什麽時候被替換成影分|身的。
    日向由美掃了他一眼,“你自己回木葉?”
    日向寧次趕緊搖頭。
    “留下來也沒用,我說了你不行。”
    日向寧次特別沉靜地說,“是穗經土哥哥推薦我的,他說火影大人不會再派其他人來了,也不會允許他再和您長期接觸。”
    日向由美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三代大人。”說完起身走了。
    日向寧次掏出自己的錢包,問全程都在但毫無存在感的鬼燈滿月,“您好,請問我該去哪裏辦入住手續?”
    鬼燈滿月一直把兩人同行、互相監視的原則執行得很到位,但是這次日向由美離開旅館將近半個小時他才再次跟上來。
    日向由美隨手遞給他一袋烤栗子,“吃嗎?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帶那個孩子去櫃台辦入住。”鬼燈滿月接過來袋子打量了一下,這才拈起一顆捏開品嚐。
    “誒?居然真沒走?”日向由美還真沒把這七歲小孩的決心放在眼裏,七歲,小學二年級啊,誰會把他說的話當真。哪怕明知道這個世界的忍者小孩都早熟得可怕,但她依然下意識地不將他們當做一個能獨立決定事務的“人”。
    她打量了一下仍然一臉麵癱的鬼燈滿月,“你怎麽對這孩子這麽親切?”
    鬼燈滿月手下剝栗子不停,“他跟我弟弟差不多大。”
    日向由美愣了下,就是那個據說被他帶著逃出霧隱村又被他殺了的弟弟?這麽平靜的語氣可真不像。她試探著問,“那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鬼燈滿月想了一下,“據說跟我小時候長得很像,但是性格完全相反,是個不適合做忍者的人。”
    日向由美忍不住好奇,“完全相反是個什麽性格?”
    “沒耐心,愛哭,又很弱。”鬼燈滿月簡潔地總結。
    所以在他心裏他自己是有耐心、從來不哭、而且很強咯?日向由美撇嘴,“小孩兒本來就這樣吧,六七歲的時候。”
    鬼燈滿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怎麽會?這樣怎麽能當忍者?”
    “我覺得你們霧隱村對忍者的定義有問題……”日向由美嘀咕了一聲,突然問,“所以你弟弟和族人都還活著?你這可不是談論死人的語氣。”
    鬼燈滿月一下子站住了,但日向由美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多突兀似的,一直繼續往前走,過了半晌,他才快步跟上,低聲說,“也許吧。”
    看來確實是被控製了族人來監視她了。日向由美想著,平靜地向他伸手,“栗子呢?你都吃完了?”
    鬼燈滿月楞了一下,又把手上的紙袋遞回給她。但日向由美也隻是隨便轉移一下話題,她可不敢吃經過這搭檔之手的食物。
    兩個人吃飽了回到旅館,日向寧次當然還在,而且接下來第二、第三、第四五六天他也一直都在。
    明明交了房費,也許是怕日向由美不告而別,每天晚上扛著被褥鋪到她門外睡,白天日向由美在屋子裏研究自己的忍術,而他就在院子裏練習柔拳,一天下來不跟人說一句話。
    也沒有再懇求日向由美,居然看起來就這麽安安生生地住下了。
    日向由美每天臨睡前都在思考要不要拎著他領子扔出去,但每次思考也沒什麽結果,就這麽得過且過了幾天,到了第七天日向寧次依然沒動靜,也不知道這麽小小一個、才到她腰的小孩兒,怎麽就這麽能沉得住氣。
    服氣了。日向由美想,她招招手,“寧次你過來。”
    日向寧次停下自己的晨練,擦一把臉上的汗,過去行禮,依然那麽禮貌,仿佛從來沒有被擱置這幾天一樣,“由美大人。”
    日向由美微微一笑,豎起右手結印,日向寧次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斷地顫抖著、哀嚎著,後又漸漸平靜下來,直到十幾分鍾後,才能勉強從地上爬起,一雙大大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白色的瞳孔以外全是血絲。
    “我合格了嗎?”日向寧次咬牙切齒地說,“由、美、大、人!”
    “我隻發動了咒術十五秒。”日向由美淡淡地說,“我說過的吧,你的年紀太小,大腦發育不完全,是沒辦法承受的。”
    日向寧次隻是問,“我合格了嗎?”
    日向由美心中暗罵了一聲,隻得道,“記住這個感覺。今天上午我會以查克拉侵入你的頭部,對你的大腦和‘籠中鳥’的形態摸底,如果跟我預計的一樣,下午開始我們試一下以陰性質的查克拉侵蝕咒印。這兩個步驟循環一周,一周後如果我覺得咒印有消減的痕跡,我會再次發動‘籠中鳥’,到時候你要對兩次的疼痛程度和部位做出對比匯報給我。如果你覺得沒有區別,那這個過程會再循環兩周,兩周後仍然沒有效果,我們會開始嚐試下一個方案,有問題嗎?”
    日向寧次終於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
    結果是沒有個屁。
    五天後的淩晨一點,日向由美聽著另一邊隔壁寧次不斷翻身的細碎聲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爬起來拉開兩個房間中間相隔的紙門,“失眠還是做噩夢?”
    日向寧次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窘迫地拉高了被子躺正,隻露出了一雙圓眼睛,小聲說,“對不起,吵到您了。”
    日向由美歎了口氣,“會提取查克拉了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說,“反正你也睡不著,過來吧,今天晚上教你怎麽用查克拉舒緩神經、幫助睡眠。”
    這不是什麽高深的技巧,也不需要精湛的查克拉操控手法,技術含量比之爬樹踩水還要低得多,加上日向由美在旁邊輔助,兩個晚上後日向寧次已經能憑借這個方法在躺下十分鍾內入睡。
    但也僅此而已了。
    極度的疼痛所造成的心理和生理傷害客觀存在,掌仙術也幫不了什麽忙,第三周沒過完,日向由美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要求木葉換人了——再不換她就不得不延長寧次的休息時間、放慢實驗進度了。
    然而在日向由美決定寫信之前,佩恩又向她和鬼燈滿月指派了新的委托。
    “運氣好罷了。”日向由美笑,她把被自己擊中的根成員遠遠地踢了出去省得礙事,“雖然戴著麵具,不過這是山中陽一前輩吧,三年前團藏大人就曾經對我下手呢,而飛雷神的術式是永久性的,現在仍然有效。”
    她用白眼看了一圈周圍已經暴露幹脆站了出來的八個人、和自以為並未暴露仍然躲藏起來的三個人,“說真的我沒想到團藏大人對我這麽執著,他明明知道我能夠使用飛雷神,以飛雷神和白眼配合,我不可能會被伏殺,即使沒有山中陽一前輩在,我也早就發現了你們的蹤跡,隻不過有他在我選擇更簡單的方式而已。所以……”
    “你們是團藏大人特地拋出來讓我殺掉的棄子嗎?”
    日向由美說著拋出數十把帶著飛雷神術式的苦無,身影連閃,每一次出現都準確地消滅一個戰鬥力,以摧毀體內髒腑和經脈而著稱的柔拳在她手上似乎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刃一般,她每次出現都隻攻擊一次,可這一拳或者一掌卻沒有一個人能接下來、躲過去。
    離得遠的她一拳揮出,前方受到拳風壓縮的空氣像炮彈一樣射出,根本無人躲得過,離得近的她一掌下去不光是接觸到的部分骨斷筋裂,連全身的經脈都被瞬間延伸到體內的柔拳查克拉摧毀。
    二十秒鍾都不到,當日向由美的身影停下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人。
    一共十二個、四組根成員,活著的包括被踢開的山中陽一,還有九個,剩下三個已經停止了呼吸,而活著的人所受的傷、被摧毀的查克拉經脈都是永久性的,除非有像是早已離開村子的綱手姬那樣水平的醫療忍者在,否則他們都將不得不離開忍者的崗位了。
    並不是他們真的那麽弱,隻是日向由美五年來從未停止過進步,而別人對她的情報卻還停留在她十五歲那年。
    速度和力量本就是體術型的忍者最大的優勢所在。
    再強大的忍術隻要打不中就沒有用,再厲害的忍術型忍者被人近身了也沒有機會結印,隻能老老實實拚體術,哪怕是無印忍術,發動也同樣需要時間。
    而幻術對於能夠看透一切查克拉及內視自己查克拉的白眼來說,想要中招太難了。
    當然哪怕再強的體術型忍者也有個弱點,就是對遠程攻擊的防範不足以及遠程攻擊力較弱,而飛雷神則替她補上了這最後一塊短板。
    日向由美與其他因為不擅長忍術而選擇側重強化體術的忍者不同,她本身查克拉就不少,而且查克拉取自於每個細胞的生命力,隨著對肉|體十年如一日的不懈錘煉,她的查克拉量也隨之水漲船高,與三代這樣的忍術大家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哪怕一天二十四小時保持白眼狀態都能堅持個十天八天。
    而柔拳本身就是以體術的方式對查克拉進行精細操作,因此她的查克拉控製力也非常強。
    再加上她開始學習柔拳之後才發現的、自己那簡單粗暴的外掛:忍術也好、拳法也罷,她都一學就會,同樣的,每次對忍術和拳法的練習都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飛快的進步。這進步快到什麽地步呢?就是連卡卡西每次同她對練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為她日新月異的戰鬥力感到驚歎,可明明意誌力普通的她用來訓練的時間根本比不上他。
    簡而言之,前世隻是個凡人的她這輩子套了個天才的模板,而且還是那種會令真正的本土天才們歎為觀止的超級天才模板。
    隻可惜這個模板的內芯還是那個上輩子的普通姑娘,努力的程度別說跟凱比,連卡卡西都比不上,否則她的實力還能比現在更強大。
    雖然之前放話說要殺掉所有追殺者,但現在除了受到她拳風攻擊不好控製程度的三個人外,剩下九個人都活著,日向由美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很快搖搖頭,“算了,反正他們也廢了,這樣應該也能嚇住團藏那個老不死的了。”
    等日向由美背著行李繼續朝著目標中的日向舊族地前進後,在剩下幾個根成員目瞪口呆中,不遠處的土地裏鑽出一個半黑半白、腦袋兩邊還長著豬籠草一樣異物的“人”。
    “唔,日向由美,比傳言中強大得多呢,白眼和飛雷神的組合確實不錯。”這個“人”已經完全鑽出了土地,“很有價值呢,有了‘籠中鳥’控製她輕而易舉,而且帶土的能力也完全克製她。不過心軟這點還真是跟傳言一樣,還是我來幫她收個尾吧。”
    “你……你是什麽人……”帶著狐狸麵具的根分隊長此時還保持著清醒,他驚駭地看著那莫名其妙出現的、穿著黑底紅雲圖案的怪物一步步走來,想挪動身體卻一點力都用不上,“日向由美和你是一夥兒的嗎?!你在這裏接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