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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請的保鏢。”日向由美咬死了這個說法, “他是霧隱村叛忍,叛忍也得做任務賺錢嘛。至於目的, 就那麽簡單,我想解開‘籠中鳥’, 別的什麽都不重要, 木葉擋在我麵前我就會成為木葉的敵人,自來也大人您擋在我麵前, 那我就會成為您的敵人。”
    所以並不是與水之國合作了嗎?自來也沉吟著, 確實, 這個少年沒帶護額, 而且聽說水之國現在局勢非常複雜, 叛忍數量激增。
    可是以日向由美的實力來說——不管是之前聽說的還是這次日向穗經土來信提到的——她需要請保鏢本身就是個不合常理的事, 哪怕有所謂可以操縱“籠中鳥”的人在。
    對於忍者來說,再沒有什麽比另一個忍者更危險、也再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實力更讓人信任。是什麽讓她信任一個叛忍, 一個“血霧之裏”出身的叛忍?
    不過先不考慮這個叛忍的事,正如日向由美所聲稱的, 木葉與她為敵是木葉的損失,白眼加飛雷神的組合足以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難殺的人之一,自來也當然不認為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但他也承認如果這個小姑娘要跑他是沒辦法的。
    作為波風水門的老師, 他恐怕是忍界最了解飛雷神的人,這個忍術的強大正如它的難度一樣不可理喻, 自二代目發明以來近六十年, 日向由美是第三個學會的人, 但她絕不是第三個試圖學習的人,甚至不是第三十個、第三百個。
    二代目千手扉間發明的大部分忍術都寫在封印之書中,名為禁術,實際上隻是在水平不到時修煉容易發生危險而已,在達到上忍水平後,絕大多數沒有危害的忍術都會向他們開放,上忍們可以根據自己擅長的方向申請學習。
    而飛雷神一直都是其中最受歡迎的忍術,很多人在上麵花費了大量時間,但直到自來也上次離開村子之前,還沒聽說過有第二個人學會。
    日向由美的天分由此可見一斑。
    三戰時候自來也也曾經聽說過這個“厲害的膽小鬼”,一個強大與軟弱並存的名號,聽起來可不像一個冷酷無情之輩。之前日向穗經土又說日向由美雖然掌握了“籠中鳥”卻無意以此控製日向家,三代火影與他通信時隻說了根部追殺她發現她掌握了飛雷神,且追殺失敗,倒沒有說全部參與追殺人員都已經殉職,再加上“大蛇丸之死”自來也並不知道,所以他其實對日向由美並無太大惡感,頂多隻是覺得她對村子不大忠誠罷了。
    可自來也本人也不是個為了村子鞠躬盡瘁的人,否則他就不會在外流浪這麽多年了。而且他一直覺得日向家“籠中鳥”的存在非常不合理,隻是無力、也沒有立場去改變罷了。
    現在一個本應成為木葉未來支柱的忍者就這樣變成了叛忍,何其可惜,如果可以,自來也真想替自己的老師再挽回她一下。
    “‘籠中鳥’的事情穗經土已經說了。”穗經土甚至說了她需要一個盡量小的孩子來做實驗,然而她拒絕了的事。自來也問,“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日向由美的打算就是,要麽先弄死絕和帶土然後慢慢找方法解開“籠中鳥”,要麽先找到方法解開“籠中鳥”然後立刻弄死絕和帶土。
    這兩條路的共同點就是她得有人幫忙。
    要麽有人幫她牽製住絕讓他無法發動“籠中鳥”、要麽有人在她做任務敷衍曉的時候幫她研究如何解開“籠中鳥”。
    不過事實上“籠中鳥”她可不敢交給別人研究,別研究完了她頭上一座大山沒推倒又加了一座。
    所以目前最好的道路其實是與木葉合作,她提供情報、當誘餌也可以,木葉出手清理門戶把叛忍宇智波帶土及其同夥絕幹掉。
    不過這些要瞞過鬼燈滿月和絕可不容易,得想個穩妥的辦法。
    “我就是打算……”日向由美慢條斯理地說,她開始覺得日向穗經土的告密雖然出乎意料,但搞不好能幫她個大忙了。“繼續研究怎麽解開‘籠中鳥’唄,實驗這種東西,多做幾次,把錯誤的方向都試遍了,正確的就出來了。”
    自來也有點驚訝,“你改變主意了?”
    “穗經土還真是什麽都跟您說啊。”日向由美小聲嘀咕了一句,正色道,“沒有,小孩確實比成年人好用,不過多找幾個成年人,多做幾次實驗也是一樣的,就是麻煩點。”比如用小孩兩個月能試出來的事兒可能用成年人得半年、而且還得弄三四個人輪流來之類的。
    日向由美滿含惡意地說,“自來也大人您今天要是不來,我已經再從木葉裏引出個日向來啦。”
    自來也不為她的惡意所動,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沒說出口的話,“穗經土已經不能繼續配合你了?他受傷了?”
    日向由美噎了一下,懶洋洋地向後靠在椅背上,“也不算受傷吧,不過他確實承受不了更多了……最少也得休息幾個月。”
    她之前在穗經土身上除了用查克拉探索他的腦部,還試圖用查克拉滲入那黑色的“籠中鳥”根莖中,這種行為帶給他的痛苦比操縱咒術更痛苦。
    雖然穗經土毫無疑問是個意誌堅定、擅長忍耐的忍者,但他也是人,在實驗進行了十幾天後,他已經出現了初步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狀,毫無理由地焦慮、失眠,對任何人的接近都懷有過高的警惕、哪怕這個人是他信任的隊友等等。
    日向由美推測,這除了因為他刻下“籠中鳥”的時間長、咒術已經滲入大半腦部,還因為他是個十分優秀的感知型忍者。
    即使在日向家內部,也有一批人感知力比其他的同族更優秀,哪怕同樣的感知距離,世界在他們眼中也會更清晰,所以他們對於自身的肉|體上的愉悅和痛苦也會更加敏感,日向由美就是這樣,日向穗經土同樣如此。
    所以發現了這一點的日向由美毫不猶豫把日向穗經土趕回去了,她隻是想找個實驗品,沒想把人折磨成瘋子,以後還是盡量選感知能力差一點的比較好。不過穗經土這樣配合度高、皮實、還敏感到能夠每次都精確反饋實驗效果的人也必不可少,等他休息好了還可以再叫來循環利用。
    “是嘛,他倒是沒有提起這件事。”自來也想,既然穗經土沒提起自己受傷,那應該是他自己也沒察覺的、心理上的問題了。雖然忍者們不知道“ptsd”這個詞,不過這種現象他們見得可不少,經驗豐富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但衝著日向由美這說法,她這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沒兩年就把日向家上忍都勾搭出去當叛忍了吧?
    曾經聽過少年日向穗經土自白,自來也非常明白解除“籠中鳥”的控製對日向分家有多大的誘惑力。在日向由美叛逃後,日向家的氛圍也非常詭異,但隻有少數心向宗家的人痛恨背叛的她,大部分人雖然對她可稱為殘忍的行徑有種種微詞,但大致上是感激、讚同甚至崇拜她的。
    忍者對力量的追求是發自本能的,日向由美一夜殺死五個人而沒給人發動“籠中鳥”的機會,充分證明了她的力量,甚至有日向家人認為這是她履行分家家主職責最完美的一次。
    而這種風向也是木葉發布懸賞通緝令後沒有派人大肆追捕日向由美的原因之一。
    木葉現在在役上忍數百人,除了結界班、信號班、情報部這樣的特殊部隊,正常一線忍者部隊上忍隻有百多人,而日向家在木葉各個部門工作的、已經退役了的上忍足有幾十人,這些人不隻是重要戰鬥力,在偵查方麵更是無可替代,是木葉不可或缺的力量。
    而日向由美透露出的在木葉之外、有目的不明人士能夠控製“籠中鳥”的消息實在太過重大,它關係到日向家幾百名已經種下“籠中鳥”的忍者的忠誠度、和他們的生死。
    既然有外敵在,那就不能攔著日向由美研究如何解開“籠中鳥”,但也不能讓配合她的日向家成員都變成叛忍,否則等她實驗做完了,拉出去的叛忍都足夠她在木葉之外另起爐灶了——不,如果她以解開“籠中鳥”做餌,木葉中能剩下幾個白眼都不一定了。
    自來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很快舉杯喝光了自己的酒,“湯之國是個適合休養生息的地方,你還會停留一段時間?”
    日向由美應了一聲,“沒什麽事兒的話。”
    “那麽等我的消息吧。”自來也站起來說,“我也曾經和日差在戰場上並肩作戰,既然你想解開日向家幾百年的束縛,讓我也幫個忙吧,我會試試看說服火影,派人來配合你而不是讓他們隻有選擇做叛忍這一條路。”
    日向由美沉默了下,這比她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結果還要好得多,好到她開始有別的想法了。
    “好的,我在這裏等待自來也大人的好消息。”日向由美微笑道,“希望是好消息,而不是抓捕我這個通緝犯的陷阱。”
    自來也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離開後日向由美心情大好,又點了一堆新的菜式,招呼鬼燈滿月同吃。
    鬼燈滿月的出身決定了他對危險極度敏感,剛才自來也在的時候,對這個男人是敵非友的判斷讓他全身都是緊繃的,隨時準備著出手,反倒是作為木葉叛忍的日向由美放鬆得不得了——最少在他的感知中是這樣。
    “木葉的三忍,果然很強。”鬼燈滿月捫心自問,覺得自己不是對手,他問已經開始大吃大嚼的日向由美,“我聽說你之前殺了曉的叛徒大蛇丸?他和這個自來也比如何?”
    日向由美咬著筷子思考了一下,“這個不好比。那次我是偷襲,大蛇丸根本沒機會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連通靈術也沒用上,而且當時他的狀態很特殊。”
    她想起了大蛇丸那驚悚的胸部,這就是為什麽她不想用換身體這麽釜底抽薪的辦法解決“籠中鳥”,那個女人不管生前是什麽類型的忍者,都肯定沒有大蛇丸強,她的身體力量、速度、查克拉量都會嚴重拖累他,而當時即使在她發動飛雷神前,大蛇丸也已經被她捶得多處骨斷筋裂,如果是他自己的身體肯定不至於如此,不過他好像有什麽秘術,能夠繼續戰鬥不受傷勢影響。
    但自來也就不一樣,他是那種真正身經百戰的忍者,看起來老不正經的樣子,其實他往這邊一站就能激起她反射般的戰意。就算更擅長忍術,但他的體術和身體也一定是同樣千錘百煉過的,絕不會成為他的弱點。
    “怎麽說呢,”日向由美沉吟著,“要說硬實力,不管是力量還是查克拉還是忍術,恐怕我都不如自來也大人,但是……”
    但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飛雷神更適合殺人的忍術了,她要殺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在各方麵都超越他啊。
    還有她打算練的下一個重點靈化術,一般人根本連怎麽防禦都不知道,不過靈化術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當生靈離體後,她的身體就處於完全無防備的狀態,必須有足夠信任且強大的同伴看護,而這是她身為叛忍永不會再有的了。
    如果凱在身邊的話……
    鬼燈滿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既然不是局勢所迫,那麽你是要跟木葉合作了嗎?”
    來了,日向由美想,這是來自監視者的疑問嗎?
    她轉頭衝著鬼燈滿月嫣然一笑,“是啊。我在想,不知道佩恩需不需要我作為迷途知返的叛忍打入木葉內部獲取情報呢?”
    “不需要。”
    幻燈身之術下的佩恩隻是個虛影,但他冷酷的語氣很好地傳達出來了,“組織另有情報來源,你的任務就是處理周邊小國的戰爭委托。在其他時間你可以自由研究你的‘籠中鳥’,但如果你跟木葉涉入過深泄露了組織的情報,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是“籠中鳥”咯。
    日向由美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佩恩,你也知道無限月讀的吧,我現在真是迫不及待要實現它了,真希望你能看看在我夢裏你會變成什麽樣。”
    對於她的以下犯上,佩恩詭異的淡紫色眼睛根本不為所動,極為淡漠、淡漠到不屑地說,“那你就努力吧。”
    日向由美脫離了幻燈身,一把拔掉了戒指拍在桌子上,整個戒指都陷進了桌麵裏,她一邊怒氣衝衝地想著佩恩這家夥該死,一邊遲疑地欣喜著:這算是瞞過去了?佩恩的意思就是隻要她不泄露曉的情報,就可以和木葉進行有限度的合作對吧?
    自那天以後,自來也就沒有出現在日向由美的感應範圍內,而她也安安生生地呆在租住的旅館內不斷修煉靈化術,然後時不時地與鬼燈滿月交手,借此來保持身體的敏銳度。
    當然,對於他們這樣彼此提防又不得不合作的“同伴”來說,這交手當然也是有所保留的。她不使用飛雷神,而鬼燈滿月的刀也隻用殺傷範圍最小的縫針。
    如此半月之後,不知道木葉領導們都深陷文山會海,反正自來也還沒消息,而佩恩那邊也沒有分配新的任務。
    日向由美又一次一腳把鬼燈滿月半個身體踢成水後,她站在院子裏望著夕陽,聽著外麵隱隱的喧鬧聲,忍不住打開白眼,發現街道上超乎尋常地熱鬧。
    “咦,今天好像有祭典啊。”她回頭問已經恢複成人形的鬼燈滿月,“出去逛逛嗎?整天修煉太無聊了。”
    鬼燈滿月眉頭微皺,不是很有興趣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點頭了。
    唉,這個兩人一組、互相監視、平時不能分開的設定太討厭了。日向由美心想,我也想自己換個浴衣美滋滋逛祭典啊,人挨人人擠人什麽的我也不怕,從街頭吃到街尾我也不怕,套圈圈套到老板破產我也幹過,誰想和你這種渾身上下都是殺氣的家夥一起逛街啊。
    不管怎麽互相嫌棄,既然決定出去逛,那就飯也不要在旅館裏吃了。日向由美洗個澡換了一身比較日常的衣服,再次戴起美瞳,照照鏡子,覺得遮起來白眼後自己顏值最少上升兩個檔,可惜在忍者的世界裏,強大才是真的美,大家整日裏殺得灰頭土臉血次呼啦的,很少人注意別人臉長什麽樣。
    麵對滿街的人,鬼燈滿月雙手環胸站在那裏,全身上下都寫著“我拒絕”,而日向由美根本不理他,像條滑魚一樣擠進人群,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樣了無痕跡。
    鬼燈滿月原地站了會兒,眼看著日向由美都快走出他感知範圍了,隻好硬著頭皮也向人群裏擠去。
    天婦羅、炸雞、肉丸子、煎蛋卷、壽司、炒麵,在鬼燈滿月跟上來的時候,日向由美已經吃了半條街,而且手裏還拎著好幾個袋子,都是攤位上買的各種亂七八糟的小東西。
    她看了看鬼燈滿月,勉為其難地問,“你吃晚飯了嗎?”
    “……出來前吃了兵糧丸。”鬼燈滿月說。
    “哈?”日向由美不可思議地問他,“你都要出來逛祭典了為什麽還要吃兵糧丸?就算不喜歡在外麵吃,等回去了要老板娘做點不行嗎?”
    鬼燈滿月可疑地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我不知道……祭典上有吃東西的地方。”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逛祭典是怎麽回事,下意識就按照任務前的準備揣上自己召喚忍刀的卷軸、吃了兵糧丸就出來了,根本沒想那麽多。
    日向由美一時間也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什麽、而鬼燈滿月看起來也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可尷尬的。
    “呃……那什麽。”日向由美隨手在旁邊攤位上買了根雙色雪糕,從中間掰開遞給他,“既然吃過飯了那就吃點甜點吧,這裏零食也挺多的。”
    鬼燈滿月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被塞到自己手上的雪糕,再看看已經自顧自叼著雪糕繼續往前逛的日向由美,過了好半晌,才把雪糕放到嘴裏輕輕咬了一口。
    “嘶……”他覺得自己的口腔都要跟著一起結冰了,但隨後暈開的就是濃鬱的甜味和奶味,這味道對他來說有點怪,但是又多吃了幾口就覺得似乎也很不錯了。
    日向由美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鬼燈滿月想著,再次默默地跟上去了。
    出去放了一晚上風,吃也吃了、玩也玩了,日向由美就很滿足地又窩回到旅館裏研究靈化術了。
    雖說她的固有技能是“什麽忍術都能學會”,但並不代表她看一眼就能用出來,隻不過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別人那樣的障礙,隻要按部就班地練習,就能順理成章地逐漸掌握想學的忍術。
    但是熟練度、技巧和速度是另一回事。
    日向由美與號稱“忍術博士”的三代目火影一樣,掌握了水土風雷火陰陽七種查克拉的性質變化,一般上忍也能掌握兩三種或以上的性質變化,但是他們往往需要數年練習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如果不是為了學習特定忍術、或者讓自己的戰術多樣化,上忍們在戰鬥體係固定下來後就不會把大量精力用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