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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現在的處境她不可能把自己壓榨到那種地步,現在身在敵國不說, 枇杷十藏名為暫時的同伴, 但兩個人舊仇在身, 真有機會相信他也很樂意給她來一刀,麵前還有個鬼燈滿月,得先幫他把他的敵人殺了, 然後問問他要不要加入, 如果他不答應,還得要麽打到他服, 要麽幹脆殺了他。
    日向由美和枇杷十藏一起出現在交戰雙方麵前。
    “喲, 西瓜山。”枇杷十藏很是熟稔地跟以前的隊友打招呼,“你還沒死呢?”
    人如其名胖得像座山、臉上的油彩也塗成了西瓜樣的西瓜山河豚鬼握著他的大刀鮫肌, 衡量了一下局麵,覺得比起已經窮途末路的鬼燈滿月, 還是兩個新出現的叛忍威脅比較大,“十藏,沒想到你還會回來。看來我今天除了鬼燈家的叛徒, 還能回收斬首大刀。”他的目光又轉向日向由美, “以及回報一下木葉之前的照顧。”
    枇杷十藏正要繼續說什麽,忽然隻見西瓜山河豚鬼身後兩個追忍胸前爆出一蓬血花、幾乎是同時, 西瓜山龐大的身軀一震,向後急退, 留下一路血跡, 而枇杷十藏幾乎來不及震驚, 隻是直覺地向上一跳,躲開了鬼燈滿月下意識的水衝波。
    跟他一起跳起來的是在剛才一瞬間殺了兩個霧忍、重傷了西瓜山河豚鬼又把鬼燈滿月抓過來的日向由美。她一邊跳起來一邊大笑,“水化之術還真有意思,居然連體內的經脈也跟著變化了。”
    枇杷十藏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他單知道日向由美現在很強,但這種強是建立在她體術犀利、白眼範圍廣、查克拉量大還會很多忍術的基礎上的正常範圍的強,就像個精英上忍比如他自己這樣,但剛才那一下兔起鶻落她突然出現在四個人的身後發起攻擊,那明明是傳說中的飛雷神吧?
    就是那個讓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變成金色閃光的飛雷神、作弊一般強大的飛雷神。
    從來沒聽說過日向由美還會飛雷神好嗎?
    她作為一個體術忍者速度已經很快了,再配合上飛雷神,講不講理啊?!
    日向由美落在離鬼燈滿月有段距離的地方,她看看西瓜山,“這胖子跑得好快。”
    剛才那片刻之間她分出了四個影分|身分別投放到四人身後,分|身們發起攻擊的同時在四人衣服上打下飛雷神印記。兩個會冰遁的追忍實力稍差,雖然下意識的反擊打破了影分|身,但同時也被當場擊殺,省了本體的事兒。
    西瓜山在日向由美分|身給他打下印記的同時,就以鮫肌吸收了影分|身的查克拉,下一秒日向由美就以飛雷神瞬移到他身後,不過他那身結實的脂肪救了他的命,日向由美放在普通忍者身上足以瞬間摧毀全部內髒的一拳隻是讓他受傷吐血而已。
    一擊即走的日向由美隨後抓住了鬼燈滿月講他移到了枇杷十藏的身邊,隻是他瞬間將被擊中的背部化為液體,讓她控製他的打算落空,還來得及放一個360度攻擊周圍的水衝波。
    正要拿著大刀追上去砍的枇杷十藏楞了一下,“西瓜山跑了?”
    “嗯。”日向由美一個手裏劍飛過去,手持鮫肌一副嚴陣以待樣子的西瓜山河豚鬼就化為煙霧消失了,“挨完打瞬間就替換成分|身了。”她發動白眼看了看,“已經跑出好遠了,要追嗎?”
    “不用。”枇杷十藏轉為麵對鬼燈滿月,“這胖子貪生怕死,沒法解釋麵對我們不戰而退的情景,他不會向上麵報告我們的行蹤的。”
    “啊,所以我們任務快要完成了。”日向由美跟枇杷十藏互為犄角將鬼燈滿月圍在中間,“這位少年,你想加入我們的組織一起統治世界嗎?”
    鬼燈滿月看看枇杷十藏又看看日向由美,一個是老前輩,雖然在他加入忍刀七人眾的時候人家就叛出了,不過實力是有保證的,而另一個光從剛才那一瞬間就能看出實力在他之上,而他現在查克拉幾乎耗盡、半邊身體被凍成冰無法水化,唯一能倚靠的隻有手上的刀,可說是毫無勝算。
    他緩緩地放下刀,原地坐下了,一副要好好談的樣子,“一個專門搜羅叛忍的組織?”
    日向由美沒想到他態度這麽平和,看看枇杷十藏:你們霧忍村不是都悍不畏死的嘛,怎麽剛才西瓜山跑得比飛雷神都快,這個鬼燈滿月看著麵無表情麻木不仁的,也一副好說好商量的樣子?
    枇杷十藏惡聲惡氣,“看我幹嘛,我就是個帶路的,這是招募你的搭檔,你自己說,等需要砍了他的時候再叫我。”
    “行吧。”
    日向由美跟鬼燈滿月隔著一段距離,也坐下了,剛才交手雖然隻是一瞬間,不過這個鬼燈滿月明顯跟那個西瓜山那樣的攻擊全靠鮫肌、防禦全靠脂肪的家夥不一樣,她們來之前他在地上留下的二十多具屍體可以證明這一點、他剛才一瞬間無印發出的水衝波也能證明這一點,而且水化之術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克製她的柔拳的。
    他半邊身體凍結,另半邊身體化為液體的瞬間體內經脈穴位全都發生了變化,宇智波帶土安排這樣一個人做她的搭檔,莫不是居心不良要監視她?畢竟絕也隻有一個,他那麽好用不可能隻用來盯著她。
    而且這次的招募任務也很詭異,水之國閉關鎖國、霧隱村也是各村中最神秘的,鬼燈滿月還沒有逃出水之國,霧隱村也沒有發出通緝令,佩恩是如何詳細得知鬼燈滿月帶著家人叛變的事情的?
    而且說是帶著家裏的老弱病殘逃亡,這也沒見他家的老弱病殘呀。
    這個鬼燈滿月雖說拿白眼一看就知道沒中幻術,但還可以通過家人控製嘛,他到底是不是帶土在霧隱村的內線?然後被派來監視她?
    日向由美一邊想著不知道絕現在在不在附近看著,一邊照本宣科地敘述臨行前佩恩告知的、對於不知道月之眼計劃的成員的通用說法,“是這樣,我們的組織叫‘曉’,主要成員你都看到了,全是各村的叛忍,目前主要是積累金錢,方式呢就是各大忍村不接的任務我們都接,以後逐漸壟斷這些關於戰爭的委托,而終極目當然是以我們的勢力統治世界,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反正目前來看跟在村子裏也沒什麽區別,反正在哪裏都是做任務賺錢而已。”
    日向由美手一攤,“反正你已經叛逃了,如果不加入什麽組織的話,一直被追殺會很累吧,幹脆加入我們,我是你的搭檔,以後會兩人一組行動,以後有人來殺你的話我會給你搭把手。但如果你選擇不加入,因為我們目前還是個秘密組織,就隻能把你的屍體帶回去了。”
    “好。”
    日向由美一愣,這麽容易就答應?她覺得自己的招募聽起來就沒什麽誠意,這個鬼燈滿月看起來一副孤高的樣子,結果是個意外的識時務的人?
    “我說好。”鬼燈滿月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卷軸,把手上長得像巨型卷軸一樣的刀封進去,“我跟你們走。”
    枇杷十藏突然問,“不是說你是帶著族人一起離開村子的?你的族人呢?”
    “死了。”鬼燈滿月淡淡地說,“西瓜山追上來,我騰不出手,就把他們都殺了。”
    “請帶他回去吧,自來也大人。”日向由美說,“三代大人的這個決定讓我完全看不到誠意,雖然我對日差老師沒什麽敬意可言,但也不打算讓他唯一的孩子死在我手上。”
    自來也問,“這個實驗的危險性究竟有多大?”
    “很大。”日向由美想了想,沒有告知他具體的實驗方向,而是說,“關鍵是我在實驗過程中會不斷發動‘籠中鳥’確定效果,非常痛,而且這疼痛不知道就究竟會持續多久,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三五年,隻有這一個小孩子給我連續用,他會被這種無望的刑囚折磨瘋。”
    “你說得對。”自來也說,“所以當你確定這孩子支撐不住的時候,可以傳訊給我,我會聯係日向家輪換。”
    “哈?輪換什麽,下一個小孩兒?”由美有點抓狂了,這些忍者是有多跟兒童過不去啊,“不要十六歲以下的謝謝,給我特上、上忍!”
    自來也換了個方向問她,“那麽當你在其他人身上成功之後,你會特意幫這個孩子解除‘籠中鳥’嗎?”
    “不會,說了沒那麽閑。”由美明白他的意思了,“您覺得我剝奪了他抵抗宿命的權力了,但是拿自己的生命和身心健康冒險,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一個七歲、不,所有十歲以下的孩子,腦子都沒發育好,他們無法判斷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多麽大的風險,也不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麽。”
    “所以我替他們判斷,小孩子沒有資格來我這裏冒險。”
    “由美大人!”本來站在院子裏的日向寧次聽到了越來越大的爭論聲,忍不住跪坐在走廊上偷聽,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了紙門。
    “我能忍受那種疼痛!我……”他低頭深吸了兩口氣,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平靜了,“因為我曾對雛田起了殺意,日足大人懲罰過我,我知道‘籠中鳥’的滋味。”
    日向由美對著他抬起了下巴,姿態十分傲慢,“寧次,我說過讓你在外麵呆著吧。”
    日向寧次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幾乎連眼周的青筋都要浮出來了,“請您不必考慮我的感受……”
    “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日向由美打斷他,“我考慮的是我的感受。”她又轉向自來也,“想必自來也大人您也誤會了,我並不關心這些孩子們的健康和未來,隻是遵守與自己的約定而已。”
    不對兒童出手,這是日向由美給自己劃定的線,一條能讓她在忍者生活中維持住自我的基準線。
    自來也歎了口氣,所謂與自己的約定有的時候指的就是自我修行的準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自認是無法說服日向由美了。他問日向寧次,“那麽你就跟我回木葉吧?”
    日向寧次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搖搖頭,“不,除了自己,我已經一無所有。”
    所謂的木葉、所謂的日向家,也已經不是他想要回去的地方,曾經宗家的存在,是束縛也是歸宿,被他所仇恨著,卻也是他僅剩的親人。
    他曾以為自己的宿命唯有像父親一樣為了維護宗家而死,可是忽然一夜之間整個宗家都不複存在,他茫然了幾個月,一時覺得自己應該像兄長保護妹妹一樣保護雛田和花火,有時又忍不住痛恨著她們。一時感激著打破藩籬的日向由美,偶爾又不由得為伯父和祖父之死而傷感。
    直到自父親死後一直關照他的表兄穗經土來找他,問他願不願意徹底去除額頭上的咒印,可以為此付出多大代價——即使那已經是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發動的咒印。
    直到那時,日向寧次才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標。
    “自來也大人,請您回去吧,我會留在這裏繼續請求由美大人的。”
    “既然如此……”
    自來也轉向日向由美,狀似詢問,她眉頭一皺,“我說了不帶小孩,把他帶走。”
    話音剛落,自來也的身影就化為一陣煙霧消失了。
    xx的,影分|身。日向由美捂住了額頭,所以說這破白眼除了透視還有什麽用,到底憑什麽列入三大瞳術,連個影分|身都看不穿,還白白為它受這麽多罪。
    而被自來也耍賴硬留下來的日向寧次,坐在門廊上也是驚呆了,他一路上完全沒有發現身邊這個“自來也大人”是什麽時候被替換成影分|身的。
    日向由美掃了他一眼,“你自己回木葉?”
    日向寧次趕緊搖頭。
    “留下來也沒用,我說了你不行。”
    日向寧次特別沉靜地說,“是穗經土哥哥推薦我的,他說火影大人不會再派其他人來了,也不會允許他再和您長期接觸。”
    日向由美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三代大人。”說完起身走了。
    日向寧次掏出自己的錢包,問全程都在但毫無存在感的鬼燈滿月,“您好,請問我該去哪裏辦入住手續?”
    鬼燈滿月一直把兩人同行、互相監視的原則執行得很到位,但是這次日向由美離開旅館將近半個小時他才再次跟上來。
    日向由美隨手遞給他一袋烤栗子,“吃嗎?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帶那個孩子去櫃台辦入住。”鬼燈滿月接過來袋子打量了一下,這才拈起一顆捏開品嚐。
    “誒?居然真沒走?”日向由美還真沒把這七歲小孩的決心放在眼裏,七歲,小學二年級啊,誰會把他說的話當真。哪怕明知道這個世界的忍者小孩都早熟得可怕,但她依然下意識地不將他們當做一個能獨立決定事務的“人”。
    她打量了一下仍然一臉麵癱的鬼燈滿月,“你怎麽對這孩子這麽親切?”
    鬼燈滿月手下剝栗子不停,“他跟我弟弟差不多大。”
    日向由美愣了下,就是那個據說被他帶著逃出霧隱村又被他殺了的弟弟?這麽平靜的語氣可真不像。她試探著問,“那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鬼燈滿月想了一下,“據說跟我小時候長得很像,但是性格完全相反,是個不適合做忍者的人。”
    日向由美忍不住好奇,“完全相反是個什麽性格?”
    “沒耐心,愛哭,又很弱。”鬼燈滿月簡潔地總結。
    所以在他心裏他自己是有耐心、從來不哭、而且很強咯?日向由美撇嘴,“小孩兒本來就這樣吧,六七歲的時候。”
    鬼燈滿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怎麽會?這樣怎麽能當忍者?”
    “我覺得你們霧隱村對忍者的定義有問題……”日向由美嘀咕了一聲,突然問,“所以你弟弟和族人都還活著?你這可不是談論死人的語氣。”
    鬼燈滿月一下子站住了,但日向由美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多突兀似的,一直繼續往前走,過了半晌,他才快步跟上,低聲說,“也許吧。”
    看來確實是被控製了族人來監視她了。日向由美想著,平靜地向他伸手,“栗子呢?你都吃完了?”
    鬼燈滿月楞了一下,又把手上的紙袋遞回給她。但日向由美也隻是隨便轉移一下話題,她可不敢吃經過這搭檔之手的食物。
    兩個人吃飽了回到旅館,日向寧次當然還在,而且接下來第二、第三、第四五六天他也一直都在。
    明明交了房費,也許是怕日向由美不告而別,每天晚上扛著被褥鋪到她門外睡,白天日向由美在屋子裏研究自己的忍術,而他就在院子裏練習柔拳,一天下來不跟人說一句話。
    也沒有再懇求日向由美,居然看起來就這麽安安生生地住下了。
    日向由美每天臨睡前都在思考要不要拎著他領子扔出去,但每次思考也沒什麽結果,就這麽得過且過了幾天,到了第七天日向寧次依然沒動靜,也不知道這麽小小一個、才到她腰的小孩兒,怎麽就這麽能沉得住氣。
    服氣了。日向由美想,她招招手,“寧次你過來。”
    日向寧次停下自己的晨練,擦一把臉上的汗,過去行禮,依然那麽禮貌,仿佛從來沒有被擱置這幾天一樣,“由美大人。”
    日向由美微微一笑,豎起右手結印,日向寧次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斷地顫抖著、哀嚎著,後又漸漸平靜下來,直到十幾分鍾後,才能勉強從地上爬起,一雙大大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白色的瞳孔以外全是血絲。
    “我合格了嗎?”日向寧次咬牙切齒地說,“由、美、大、人!”
    “我隻發動了咒術十五秒。”日向由美淡淡地說,“我說過的吧,你的年紀太小,大腦發育不完全,是沒辦法承受的。”
    日向寧次隻是問,“我合格了嗎?”
    日向由美心中暗罵了一聲,隻得道,“記住這個感覺。今天上午我會以查克拉侵入你的頭部,對你的大腦和‘籠中鳥’的形態摸底,如果跟我預計的一樣,下午開始我們試一下以陰性質的查克拉侵蝕咒印。這兩個步驟循環一周,一周後如果我覺得咒印有消減的痕跡,我會再次發動‘籠中鳥’,到時候你要對兩次的疼痛程度和部位做出對比匯報給我。如果你覺得沒有區別,那這個過程會再循環兩周,兩周後仍然沒有效果,我們會開始嚐試下一個方案,有問題嗎?”
    日向寧次終於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
    結果是沒有個屁。
    五天後的淩晨一點,日向由美聽著另一邊隔壁寧次不斷翻身的細碎聲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爬起來拉開兩個房間中間相隔的紙門,“失眠還是做噩夢?”
    日向寧次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窘迫地拉高了被子躺正,隻露出了一雙圓眼睛,小聲說,“對不起,吵到您了。”
    日向由美歎了口氣,“會提取查克拉了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說,“反正你也睡不著,過來吧,今天晚上教你怎麽用查克拉舒緩神經、幫助睡眠。”
    這不是什麽高深的技巧,也不需要精湛的查克拉操控手法,技術含量比之爬樹踩水還要低得多,加上日向由美在旁邊輔助,兩個晚上後日向寧次已經能憑借這個方法在躺下十分鍾內入睡。
    但也僅此而已了。
    極度的疼痛所造成的心理和生理傷害客觀存在,掌仙術也幫不了什麽忙,第三周沒過完,日向由美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要求木葉換人了——再不換她就不得不延長寧次的休息時間、放慢實驗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