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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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時間,滅亡烏之國。”佩恩的虛影說。
日向由美愣了一下, 直接滅亡一個國家?有點搞笑啊, 雖然這個烏之國她連聽都沒聽過, 八成是個彈丸之地, 可是一個國家?
“這任務派的不太合適吧。”日向由美下意識地拒絕道, “我和滿月的能力不是更適合做一些需要潛入、暗殺、盜竊之類的嗎?這麽簡單粗暴的工作派給別人吧。”
“你們的組合是按照地域來承擔任務、而不是能力類型。”佩恩說,“根據資料, 你在三戰戰場上也使用過大範圍殺傷的風遁忍術吧。烏之國是瀧之國以北的海上孤島, 人口不足一萬,國內幾乎沒有忍者, 對你們來說不是什麽難題。”
“……用過是用過, 但前期準備工作很麻煩,當時也是有人掩護我才有機會放的。”日向由美絞盡腦汁找理由, “不如叫蠍去吧,這種事他比較擅長吧, 還有……”
“夠了!”佩恩的聲音一下子嚴厲起來, “組織的任務是必須的, 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尤其是你, 日向由美。”
尤其是我?尤其是我這樣性命被捏在你們手裏還不自覺的人嗎?日向由美的臉色也不由得陰沉起來,幸好她現在也隻是一道虛影, 唯有一雙雪白的眼睛會清楚地出現在佩恩麵前, 不會給他看出端倪。
“難道我們的目的不是和平嗎?”
“這是實現和平的必經之路, ”佩恩沉聲說, “唯有深刻體會到戰爭帶來的傷痛,才會懂得和平的可貴。”
放屁!
日向由美暗罵了一聲,她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隻好問,“雇主的目的是什麽?要求怎樣,是把大名打得流亡國外就可以還是怎麽樣?”
“雇主是有之國大名,”佩恩說,“他的大臣根據前些日子你們偷來的瀧之國書信分析,烏之國即將成為瀧之國附屬,有之國與它世代為敵不願意看到這個,所以傾舉國之力委托我們,要從根本上斬斷他們與烏之國的恩怨。”
原來如此,還跟她有點關係。日向由美問,“怎麽個根本法?”
“以大型忍術摧毀烏之國所有人工建築,殺死國民。”
日向由美驚了,“開玩笑嗎?”
可是她滿臉震驚問的同時,心裏卻無比清醒地意識到,她所擔心的事情生了,選擇的時候終於到了。就像她早就在思考的那樣,如果出現了這種任務,她該怎麽辦?
“當然不。”佩恩都有點不耐煩了,“我說過,那個國家裏幾乎沒有忍者,沒有人能阻止你們,可以盡情地使用所有忍術,隻要注意別讓人從海上逃跑。”
“等等……”日向由美沒說完,佩恩已經單方麵中止了幻燈身之術。
“怎麽?”鬼燈滿月問她,“這次的任務有問題嗎?”
“……不,沒有。”日向由美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其實到了這一天該怎麽辦的問題她一直在想,可是不到真的麵臨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現在,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
她感知了一下寧次的位置,確保他離她的房間足夠遠。“佩恩要我們摧毀一個名為烏之國的地方,人口不足一萬,國土就是一個小島,在瀧之國北麵。”
“摧毀……要做到什麽地步呢?”鬼燈滿月思考,“海麵上水汽充足有利於我施展水遁,不過要說摧毀,還是火遁或者風遁比較適合吧。”他轉向日向由美,“我記得關於你的情報中提到過,你掌握了大量的忍術,卻很少在戰場上使用?”
“……缺乏練習,施展的度太慢了,沒什麽實戰價值。”日向由美說,“不過這次倒是可以慢慢來,說是十天之內完成就可以。”
鬼燈滿月點點頭,“那麽我們什麽時候出?”
“別著急,全趕往瀧之國一天就夠了,在這之前,我得先讓木葉給我換個小孩來。”日向由美站起來衝他搖搖手指,“稍等我一下。”
鬼燈滿月驀地跳起來飛後退,阻擋他的牆壁都被他以後背撞破,也不知一路上撞破了多少層牆壁,直退到外麵的街道上才停止。
而日向由美也以瞬身術跟著他,停在他對麵,麵對在後退過程中已經通靈出了爆刀·飛沫橫在身前的鬼燈滿月,她也覺得很頭痛,這刀威力不算太大,但是動爆炸幾乎不用查克拉,很有些出其不意的效果,“我的幻術沒有這麽差勁吧,還是你太敏感了?”
身為二代水影鬼燈幻月的族裔,鬼燈滿月確實比日向由美想象中更擅長使用和對抗幻術。他麵沉如水,“為什麽突然對我動手?”
日向由美有意拖延些時間讓街道上的人有機會疏散,盯緊了他的查克拉確保他沒機會做小動作,就順勢聊起來,“要說為什麽,當然因為你是被派來監視我的吧,接下佩恩任務的時候沒這個心理準備嗎?”
鬼燈滿月一怔,“監視你?難道不是你負責監視我嗎?”
“理論上確實是互相監視……”日向由美說著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等等,難道你不是族人被曉控製了而加入的嗎?”
鬼燈滿月反問道,“當時是你脅迫我加入的吧?”
那倒確實是。
不過日向由美本來以為那是一場演給她看的戲來的,畢竟水之國如此閉塞,佩恩卻能在鬼燈滿月叛逃之初就得到消息、肯定是有內應。而鬼燈滿月明明據說帶著族人一起逃跑,可是族人們卻又不明不白地沒了下落,怎麽看他都很可疑。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個內應就另有其人了。
不過這跟她也沒關係了。日向由美撇撇嘴,白眼的廣闊視角已經幫她確認了路人們能跑的都跑掉了,“是我沒錯,但是……”
她話說到一半,忽然出現在鬼燈滿月身後,離他不到兩米,她在這家旅館住下之初,就在旅館周圍打下了飛雷神術式,每個術式間隔數米,像這樣在周圍對戰時,她可以在自己的感應範圍內選擇離敵人最近的術式瞬息而至。而兩三米這樣的距離對於體術忍者來說,幾乎是不存在的。
鬼燈滿月猛然轉身揮刀擋住她淩空襲來的一掌,正要以右手動水鐵炮,忽然看見日向由美被刀擋住手上出了雷性質查克拉的刺眼光芒,他幾乎是同時收刀後退,再次跟她拉開了距離。
“退得很快嘛。”日向由美手上的雷性質查克拉閃了兩下又熄滅了,“看來以雷遁麻痹你的身體,也可以讓你用不出水化之術,這我就放心了。”
鬼燈滿月沉默,開始觀察後路,但想想她的飛雷神,就覺得連跑也不太現實。
日向由美雙手劍指相交成十字,她的四個影分|身分別落在兩個人外圍,成包圍狀,同時結印,“雷遁·雷網。”
四個分|身同時結印,極大地彌補了日向由美的缺點:忍術學得太快,學會後不常用的那些自然就疏於練習,不管是威力還是度都有問題——當然這種問題是相對於那些忍術大師們的,對於普通忍者來說能學會能動就已經是莫大的成功了。
在出耀眼光芒的網狀雷遁覆蓋下來的一瞬間,正與鬼燈滿月交手、限製他位置的日向由美瞬間動了飛雷神,出現在一個□□的背後,而被留在原地的鬼燈滿月為了防止被自己的刀坑了,隻好猛地把手上的爆刀扔了出去,然後就整個人都被雷光所淹沒了。
片刻後光芒稍息,露出一片焦黑的地麵,日向由美接過分|身撿回來的爆刀,走過去輕輕踢了地上的人形一腳,“喂,滿月,還能動嗎?”
整個身體仍然在麻痹中的鬼燈滿月無力地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
這就是雷網這個術的威力了,雖然殺傷力不是很大,可是它會在被擊中的目標體內持續作用釋放雷性質的查克拉,持續時間視施術人的查克拉和控製而定。
以日向由美的能力,鬼燈滿月最少得保持這個狀態半小時。
“真是不好意思啊。”日向由美一手提著刀,一手提起鬼燈滿月,“雖然你說你不是奉命來監視我的,但我也很難相信你,所以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她走到被鬼燈滿月打出個大洞的旅館牆壁旁邊,提高聲音,“寧次,過來。”
過了片刻,日向寧次才驚疑不定地從牆壁後走出來。
“為什麽突然……”他看了看日向由美手上提著的人,“滿月是敵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日向由美簡短地說,“自來也大人有給你留什麽聯係方式嗎?”
日向寧次搖搖頭,“沒有。”
那他應該沒走遠吧,日向由美想,他看起來是個正經人,應該不會就這麽放心把他帶來的孩子扔在這裏不管了吧,我可是殺人放火的叛忍呢。
雖然帶透視畫麵的感知範圍是兩公裏,不過如果是追蹤一個已知、而且強大的查克拉,那這個範圍可以擴大幾十倍。日向由美將查克拉凝聚在眼部周圍,靠著白眼對感知能力的加成由近到遠地逐漸擴大搜索範圍。
片刻後她睜開眼,居然真沒有?這可不太對。她又仔細感知周圍近處生物們,這次很快鎖定了一個氣息可疑的——青蛙?哦對了,應該是蛤|蟆,自來也的通靈獸就是蛤|蟆。
“跟緊我。”日向由美叮囑了寧次一句,提著鬼燈滿月和爆刀回到房間,把他們放在地上,她一時也有點困擾,不知道該拿這個前任搭檔怎麽辦。
肯定不能讓他有機會給曉通風報信,殺了是最簡單的方法。但是日向由美伸手抓住他脖子,雷遁仍在他體內肆虐,現在他無法水化又遍體鱗傷,可以說脆弱無比,隻要手上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嚨,可是日向由美手指頭動了兩下都有點下不去手。
如果剛才他死了那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他沒死,這會兒補刀的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這個人不是戰場上相遇的一個代表了敵人的簡單模糊的符號,通過幾個月的相處、時不時的交談,她知道他家裏隻剩一個弟弟、九歲成為下忍、小時候沒吃過什麽好東西所以現在從她手上拿了東西就吃一點戒心也沒有,表麵很冷酷整天麵無表情的,但很有可能隻是單純的麵癱而已,畢竟如果他不是特地來監視她的,那這幾個月他真是表現得很沒脾氣了。
鬼燈滿月這個名字代表的已經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喜怒哀樂的人。
鬼燈滿月此時的姿勢可以說是引頸就戮了,結果那位人形凶器的手放他脖子上半分鍾了他還沒死,而且看起來她還在走神?
他積蓄了半天力量,忽然開口問她,“既然早就懷疑我,為什麽今天動手,是這個任務讓你決定要背叛曉嗎?”
日向由美答非所問,“無所謂背叛吧,我又沒效忠過。”
鬼燈滿月又問,“還打算殺我嗎?”
日向由美“嘖”了一聲,煩躁地甩甩手,“算了。”她說完打開白眼,閃電般在鬼燈滿月身上連點幾十下,“我封了你的穴道,讓你沒辦法使用查克拉。如果一個月後我還活著,我回湯之國找你解除限製,如果我死了,這個效果大約要半年才會逐漸消失,這半年你隻能自己小心了。勸你別回曉報信讓他們幫你解決,我向你保證我的手法非常特別,就算你找遍五大國能幫你的也沒幾個,而且曉的人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值得信任的不是嗎?”
鬼燈滿月道,“如果我真的是負責監視你的人呢?”
日向由美衝他比劃了個不雅的手勢,“那就算我倒黴,等我活下來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你。”
鬼燈滿月放鬆地靠在牆上,幾不可見地微笑了一下,輕聲道,“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日向由美不再看他,一把抓起旁邊的寧次夾在肋下,去找那個氣息可疑的蛤|蟆了。
正如她所料,那隻蛤|蟆是自來也的通靈獸,大概他提前有交代,在日向由美找上來要求見他的時候,蛤|蟆很痛快地用逆通靈之術召喚了自來也過來。
自來也出現的時候臉上紅紅的,醉眼朦朧滿身都是酒氣,他打量了一下淒慘的街道和旅館,這時候街上應該很熱鬧,此時卻空無一人,不過也沒現屍體。“啊呀,這是生了什麽事?”
“跟我來。”
日向由美向著自來也伸手,自來也反射性地抬手擋住,後來反應過來又放下,“你要用飛雷神?”
“沒錯。”日向由美按在他肩膀上,轉眼之間二人已經到了城外一片空曠的山坡上,自來也眨了下眼睛,懷念地說,“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呀。”
“那麽究竟是什麽事呢?”
日向由美把寧次放在身邊,雙手結印,“水遁·水牢術改。”
三人的腳下騰起一股水流繞著他們一圈圈盤旋向上,直至最後成為一個中空的水球,充斥著查克拉的水流把他們幾人隔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就連腳下的土地也被水流隔開了。
但這也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如果真的那麽倒黴,絕此前確實在監視她,那此時這種種防竊聽手段都毫無意義,但既然剛才她動手的時候沒有被絕念咒弄死,那大概他現在確實是在忙別的事吧。
“我確實加入了一個叛忍組織。”日向由美開門見山地說,同時手按在身旁寧次的頭頂上,以查克拉封閉了他的聽覺。
“這個組織名為曉,其中有一個人擁有常的隱匿能力,連我也無法感知到他的查克拉,而且他還能控製‘籠中鳥’。”
自來也一凜,臉上的醉意完全消失了,一雙眼睛亮如寒星,“那麽你現在是……”
日向由美打斷他,“但他並不是這個組織的主使者,幕後之人名叫宇智波帶土,是我的忍校同學,四代火影已經戰死的弟子。”
不顧自來也震驚的表情,日向由美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來,重點介紹了一下曉的終極目標,最後總結,“我不知道宇智波帶土打算怎麽實現這個計劃,有很大可能根本就實現不了,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不過他為了這個目的肯定會做許多其他的事情,比如收容我這樣的叛忍……”她想再說點別的木葉絕對不能容忍的罪行,結果想來想去居然沒有,接受小國戰爭委托什麽的隻要不惹到木葉身上,對上層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不存在必須對立的理由。“……之類的吧。”
自來也沉聲道,“那你又為什麽突然冒著生命危險告知我這些呢,那個叫‘絕’的人能動‘籠中鳥’不是嗎?”
“為了尋求合作殺掉絕。”日向由美坦蕩地說,“我叛出木葉是為了再也沒人能用‘籠中鳥’控製我,可不是為了換個主人。”
“你的研究有進展?”
“不,幾乎沒有。”日向由美順便摸了一把旁邊寧次順滑的頂,這孩子什麽也聽不到卻還是強自鎮定,一直乖乖地站著。
“我試了所有屬性的查克拉,都不能溶解咒印。”她正在按照刻下籠中鳥咒印的方法來尋找反向術式,也就是挨個實驗組成術式的字符,看哪個能引起籠中鳥的共鳴,“總之,是個長期工程。”
她看到自來也的困惑目光,毫無笑意地勾勾嘴角,“當然了,現在先敷衍著曉繼續我的實驗,等去掉了‘籠中鳥’再反水才是最佳方案,我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不過今天早些時候佩恩給了我一個新任務,這任務要是完成了我怕我以後都睡不著覺,沒辦法,隻能冒險了。”
自來也問道,“什麽任務?”
“滅國。”日向由美說完揮了揮手,“別在意這個了,反正我不去做,我的搭檔也被我打傷禁錮了,在最好的情況下,宇智波帶土和絕要等到任務過期限未完成的時候才會現這件事。”
至於此後佩恩再指派別人完成這個任務,日向由美就實在顧不上這麽多了,運氣好把絕幹掉了,那她就順便去把這個任務的委托人,有之國的大名做掉,沒了委托人就沒人付錢,以金錢為目的的曉自然就對這任務不了了之。
運氣不好她死在絕手裏了,那就更管不了了。
說到底她打死不去滅國,更多是為了保持內心的平衡,而不是對遠方小國平民的人文關懷。有能力可以順便拉一把,沒能力大家就一起該怎麽死怎麽死吧。
宇智波帶土還活著、而且還變成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叛忍組織頭目、而且武力值飆升眼睛疑似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而且還有了一個聽起來既遠大又扯淡的目標。
這一連串的消息轟得自來也頭暈眼花,不過他畢竟大風大浪裏都走過來了,片刻後就鎮定下來,抓住了重點,“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不是幫我吧。”日向由美故作詫異地問,“木葉不要清理門戶的嗎?”
自來也指指她,意思是你自己也屬於應該被清理的門戶,到現在還沒清理,理由很簡單不是嗎?清理不了啊。
按她的說法,當年的吊車尾宇智波帶土現在有了非常詭異的能力,能讓攻擊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去,光這一條就足夠棘手了,很可能到了最後又是個跟日向由美一樣的、抓不住打不死的局麵。
而且雖然曉的宗旨聽起來很邪惡,但他們目前確實沒做什麽大事兒,自來也覺得不能隻聽日向由美的一麵之詞,他也要查證確切後才能決定是否報告給老師、或者幹脆自己出手。
果然不行,曉現在最多是個宗旨反社會的非法國際傭兵組織,還不值得各國付出巨大代價消滅它,而且她現在甚至沒辦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搞不好在自來也看來,哪怕同樣是叛忍,他可愛的徒孫宇智波帶土也比日向由美這個陌生人可信的多呢。
日向由美歎了口氣,也不勉強,畢竟找戰友這種事,必須得信得過才行,強扭的瓜不但不甜,還可能有毒呢。
“這樣吧自來也大人,我提供我知道的所有情報,作為報酬,如果這次我能殺死絕活下來,那我希望能夠取得木葉中所有封印術的資料——畢竟封印術就是由術式和陣法組成的,這對我研究‘籠中鳥’一定有幫助。”
漩渦一族的封印術確實獨步天下,自渦之國覆滅後,保有漩渦水戶遺產的木葉就是最擅長封印術的村子了。自來也搖頭,“這個我做不了主,如果你信得過,可以先把情報交給我,我會把你的要求傳達給火影,這件事隻能由他判斷。”
日向由美想了想,就算人家不答應,難不成她要帶著情報去黃泉嗎?還是交給木葉,如果她死了那也能惡心一下罪魁禍,如果她殺了絕而自己沒事,那她對解開“籠中鳥”的需求就不是那麽迫切、可以慢慢來了,對封印術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大的需求了。
“可以,我相信自來也大人的信用。”日向由美微微一笑,“曉明麵上的領叫做佩恩,他有一雙傳說中的眼睛……”
隨著日向由美的講述,自來也肯定了她的判斷,雖然她所說的能夠推開一切物體的術沒有見過,但隻從形態判斷,那確實是跟長門一樣的輪回眼。
隻是不知道是又出現了一個有那雙眼睛的人,還是在長門死後眼睛被人利用了。
自來也心中越沉重,他必須要親自去雨之國調查一番了,但在離開之前,日向由美把寧次往他的方向一推,“寧次就先由您帶回木葉吧,如果還有下次見麵,請給我換個孩子,他已經到極限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寧次已經能聽見了,連忙回頭看她,日向由美瞟他一眼,“別擔心,如果我能夠解開‘籠中鳥’,那其中一定有你一份功勞,你會得到應有的報酬的。”
日向寧次並不知道具體生了什麽,但看她打傷鬼燈滿月也知道事情有變,現在自己又被退回給自來也,她八成是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了。
雖然這個分家的家主、父親的學生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話也十分毒舌,但她的行為卻不是這麽回事兒,父親的早逝、身為分家的重負讓日向寧次早早地脫離了幼兒時期、體會到了什麽叫世態炎涼,他現在已經懂得要從行為而不是言語來判斷一個人。
而在他的判斷中,日向由美是個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的人。
“請您一路珍重。”日向寧次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期待再次見到您,由美大人。”
日向由美注視著他,日差死後幾年來她第一次放下對他的怨恨和鄙夷,真真正正地打量這個日差的遺孤。
這是一張可以預見到將要占領日向家顏值之巔的可愛臉龐,很難想象古板嚴肅的日差竟然能生出這樣的孩子,“我也希望還能再次見到你,努力吧寧次,你要變得更強,比雛田和花火,比日向家任何一個人都強,隻有力量才能讓你掙脫牢籠、改變命運。”
“你真的很像你父親,眼神很像。”她微笑了下,“歸根結底,日差老師死於不夠強,如果我死了,那想必也是同樣的原因,唯有這一點,可千萬別學我們。”
與自來也、寧次分開後,日向由美獨自在湯之國找了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原。在這個水資源豐富到處是溫泉的國家,這樣的地方也很不好找。沒有泉水、沒有森林,目之所及隻有稀稀落落的荒草,間或露出一塊塊頑石。
日向由美以指尖點地感應了一下,大型火遁和雷遁的殘餘查克拉……最少十年了。看來這裏曾是三戰初期激烈交戰的戰場,即使過了十年,當初大戰給大地留下的傷痕依然沒有恢複,她隻是感應,就仿佛能看到那千百人火雷齊放、屍橫遍野的場景。
“不好意思啊,”日向由美拍拍裸|露的土地,“過幾天恐怕又要給你添個大麻煩了。”
飛雷神、起爆符、偵查結界,日向由美把生平所學全都用在了這片土地上,但說到底這是一場以她的命為賭注的豪賭。
如果絕不滿她的抗命,放棄了利用她的想法,上來就用“籠中鳥”置她於死地,那她毫無反抗之力,一切布置恐怕都來不及揮作用,唯死而已。
她賭的是他們——絕和宇智波帶土——還沒打算徹底放棄她,隻是要給她個教訓,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然後乖乖地跟他們回去賣命。
日向由美判斷,第二種的可能性較大,而做出這種判斷的依據,就是以她所見,曉裏的其他人,統統不是她的對手,卻又比她桀驁不馴幾倍:蠍和角都的弱點對其他人來說神秘莫測,在她的眼中卻一覽無遺;枇杷十藏、小南不是她的對手;唯有佩恩一雙輪回眼高深莫測,疑似克製體術。
如果控製好了,她會成為宇智波帶土手中克敵製勝的利器。
在她此前一直表現得無比配合溫馴的情況下,宇智波帶土會因為她這一次的反抗而上來就要她的命嗎?
日向由美賭不會。
在布置好一切後的第五天,宇智波帶土孤身而來。
他依然穿著曉的紅雲長袍,戴著可笑的麵具,聲音沙啞而可怕,“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勇氣背叛我啊。”
“並沒有。”日向由美坐在這空曠荒原上唯一的一塊大石頭上,她這幾天一直坐在這裏等著帶土。
“時至今日我依然認同你的想法和無限月讀的計劃,但是你實現目標的方法我無法苟同,要賺錢方法多的是,為什麽非要用這麽喪心病狂的方法。”
忍者做任務賺錢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這就喪心病狂了?要滅國的是有之國大名又不是他,就算曉不接這個任務自然也會有別的叛忍接,頂多他們要價高,有之國大名多攢幾年錢罷了。宇智波帶土困惑道,“就因為這個?你應該從未去過烏之國吧,有重要的人在烏之國?那可太可惜了,因為你突如其來的背叛,佩恩隻好讓蠍和枇杷十藏去做這個任務,你知道蠍的手法的,恐怕烏之國現在已經沒有活人了。”
“與我無關,我連烏之國在哪兒都不知道。”日向由美平靜地說,“我隻是不能接受這件事而已。”
宇智波帶土覺得她隻是不甘心被“籠中鳥”控製,找機會挑戰權威而已,雖然絕說過“籠中鳥”絕對無法解除,但世事無絕對,日向由美找木葉合作研究“籠中鳥”也有一段時間了,莫非有所突破嗎?
“你太自大了,由美。”宇智波帶土說,“該給你好好上一課了。”
他話音剛落,從日向由美的視線死角冒出頭的絕就開始結印動“籠中鳥”,坐在大石頭上的日向由美也同時結印,以她坐下的石頭為中心,方圓幾百米的草叢裏忽而飛出數百張起爆符向著一切突出於地麵上的物體飛去。
霎時間絕露出地麵的上半身就被起爆符裹了個嚴嚴實實,而日向由美本人更是起爆符重點照顧的目標,唯有宇智波帶土在現不對的第一時間就虛化了,起爆符紛紛穿過他的身體,向著絕和日向由美飛去。
在絕再次沉入土中之前,日向由美輕聲道,“爆!”
在轟然而起的火光和巨響中,虛化的宇智波帶土惡狠狠地咬了咬牙,“該死的,影分|身!”
在不遠處的某個山洞中,坐在能夠隔絕一切感知氣息的結界中,被炸成肉醬的影分|身傳回來的痛感,讓日向由美當場慘叫一聲,隻覺得頭痛欲嘔,片刻後才能強忍著爬起來。
這大概是影分|身這個術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了。一旦受到足以受傷的攻擊,影□□就會解除並將感覺和記憶都傳回給本體,大部分情況下,受傷隻是一瞬間,傳回本體的痛覺也隻是一瞬間、一個點,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
但剛才她那種自殺式攻擊,身上貼了最少百來張起爆符,一瞬間同時爆炸,百來處劇痛的觸覺同時傳回,那種遍布全身的灼燒滋味和專注於頭部的“籠中鳥”,兩種痛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絕應該是死了。日向由美想,不過她不敢本體上前、白眼又一向感知不到絕,所以又空投了一個影分|身過去。
分|身日向由美再次以飛雷神瞬移到那個視線良好的大石頭上,她看看地麵上的部分已經焦黑一片,完全沒有黑白之分的絕,再看看穿過宇智波帶土腳掌的草葉,不由得感歎道,“這個虛化真是好用的能力,絕大部分攻擊都對你完全無效呢。”
她一指宇智波帶土,“既然絕死了,那下一個就該你了。”
“區區一個影分|身,也敢說這種大話。”宇智波帶土冷笑道,“既然又一個,那本體也在附近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幫她想想一會兒該怎麽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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