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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國在一眾小國中不算很小了, 但雨隱村卻一直很窮的樣子,跟日新月異的木葉相比, 它似乎跟日向由美上次看到時沒什麽區別——但那已經是三戰時候的事了。
穿山甲這種不太大眾的忍獸食品沒得賣不說,連壽司也隻有四五種味道而已。所以到了繁華的湯之國,各種零食不說, 她光各種口味的壽司就買了五打, 吃到現在還剩下十個。
今天不能再剩了,雖然氣溫低,但水之國陰暗潮濕,再放下去就該壞了。
日向由美看看靠在那柄門板似的大刀上啃兵糧丸的枇杷十藏, 再想想八年前的見麵,默默把十個壽司都吃完了。
不過這種“不跟你說話”的小鬼似的任性也到此為止了, 曾經的仇恨也隻能放在心裏。
日向由美從沒來過水之國、之前也沒聽說過目標鬼燈滿月的名字, 她必須得要求枇杷十藏共享情報, 如果對方仍然在意上次“七人眾”變“三人眾”的事, 拒不配合,那隻能幫他回憶一下被體術忍者支配的恐懼了——不用偷襲、不用開四門, 日向由美有信心吊打他。
“你怎麽看?”日向由美問他,這是他們離開雨隱村、準確的說是離開佩恩視線範圍後的第一次對話。
枇杷十藏冷漠地說,“既然死活不論, 幹脆砍死了帶屍體回去好了。鬼燈滿月通靈忍刀用的是從二代目手上傳下來的通靈卷軸,不是非得他本人不可。”
天已經黑下來了, 日向由美黑暗視物毫無妨礙, 她托著腮閑極無聊狀用苦無戳地, “二代目水影鬼燈幻月嗎,這麽說七把忍刀不是霧隱村的財產,而是鬼燈一族的傳承?”
枇杷十藏冷笑一聲,“這我可不知道。確實有傳言說鬼燈滿月是個能使用七把忍刀的全才,不過他的傳承跟我有什麽關係?誰要是敢搶走我的刀,那就是不想活了。”
“所以說你在戰鬥中也派不上用場,他拿卷軸一召喚,你的斬首大刀就投敵了?”日向由美問。
“當然不是。”枇杷十藏有點煩躁,“那個卷軸隻能召喚無主之物,被持有的刀是不會被通靈的。”
啊,所以這一路上那一看就好幾十斤的大刀,他要麽背著要麽靠著要麽握著,反正沒一刻放下過,就是這個原因咯?
日向由美感歎,“你們七人眾現在還有幾個?他們都挺想殺了那個鬼燈滿月吧。”
“不知道,”枇杷十藏說,“你該不會不知道‘血霧之裏’的名聲吧,霧隱村現在正在追殺所有血繼限界的家族,包括鬼燈一族。不是有幾個人想殺了他,而是整個霧隱村都在追殺他。”
日向由美還真不知道,三戰結束後不到兩年她就退役回家宅著了,管理的都是日向族內的事物,對外麵是什麽行情一無所知。
枇杷十藏來來回回看了她好幾眼,確定她不是故意耍他,這才陰沉著臉解釋了一下四代水影上台後的政策。
不管是殺血繼限界家族、還是養蠱式的同伴相殘淘汰機製都讓日向由美歎為觀止。
近年來霧忍中一定出了很多叛忍吧,日向由美想,比如旁邊這個枇杷十藏,看他滿口尖牙就不像是普通人。
為什麽上位者總覺得恐懼會是最好的統治工具呢?四代水影是這樣,日向家的先祖也是這樣。
人的本性就是趨利避害、向往滿足自己的欲|望的,不管這個欲|望是金錢、權力、自尊、自由、力量、安全、愛情、親情或者其他,恐懼能把人的欲|望壓製一時,但不可能永遠壓製。
總有一天,重重重壓之下的人們會發現他們為了滿足自己可以去死,到那時恐懼就再也無法統治他們了。
相比之下,初代火影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提出了火的意誌,明明在實質上忍者依然是工具,卻讓人在愛和友情、傳承和保護的幻覺中自我犧牲、自我滿足。
不,也不能說是幻覺,日向由美回憶一下記憶中的木葉和曾經的同伴們,如果她不是出身木葉分家,隨時隨地都能看到頭頂所懸利刃,以至於永遠用尖銳的目光審視著周圍的一切,發自內心地拒絕著所謂的羈絆,那她現在恐怕也會心甘情願地成為木葉培育綠葉的養分吧。
即使枇杷十藏輕描淡寫,他口中的那個霧隱村也可稱為地獄,與之相比,木葉確實是個讓人不由自主去保護的美好所在——隻是對她而言,美好之外,仍是地獄。
日向由美撥弄著篝火,中斷了自己的思緒,“所以說,鬼燈滿月在哪兒?”
枇杷十藏驚訝地看著她,“你有白眼,難道不是你來偵查嗎?”
日向由美也看他,“我是說大致範圍,總不能一寸一寸走遍整個水之國吧。”
枇杷十藏的懵逼不像是裝的,“佩恩沒跟你說?”
日向由美也有點懵,“你是水之國的人,他應該跟你說吧,跟我說了我也不認識地方。”
兩個人同時靜默了幾秒,大概不約而同地覺得為了不說話而一直默默跟著對方走、以為對方有計劃的自己是個傻x。
枇杷十藏罵了句髒話,站起來把斬首大刀往身上一背,“看著點,我問問佩恩。”
戒指上附帶的幻燈身之術嗎?用這個本體這邊對外界的敏銳程度肯定會有點下降,所以枇杷十藏這是讓她放風。
日向由美點頭應下,眼看著枇杷十藏眼一閉就開始溝通佩恩。
怎麽說呢……這家夥臉上連疤帶油彩弄得亂七八糟的,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個非常殘忍惡毒的人,不管八年前還是之前的見麵,她都這樣覺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又有點急躁和天真——最少日向由美絕對不會在他麵前一個人進入幻燈身之術,更別說讓他給放風。
難道他們不是經年的舊敵嗎,就這麽輕易的……日向由美搖搖頭,繼續照顧著燒得劈裏啪啦的篝火。
過了片刻,枇杷十藏解刀坐下來,“他帶著家族從霧隱村逃走了,佩恩讓我們搜索整個水之國。”
日向由美目瞪口呆,雖說水之國是五大國裏麵積最小的,甚至比雨之國大點有限,但一邊開著白眼丈量國土、一邊躲避著本地的霧忍,這完全是把她當苦力了吧。
最關鍵的是,她沒見過鬼燈滿月,根本對他的長相和查克拉一無所知啊。
枇杷十藏衝她咧出一個十分鬼|畜的笑容,“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誒?這樣也可以……啊,這個很有用呢。”
“是這個!找到了!”
日向由美坐在床上檢查著從大蛇丸實驗室裏搜刮的幾十斤卷軸,全程她都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邊對大蛇丸的忍術才能和嚴謹精神歎為觀止,一邊對他的殘忍和冷酷無比厭惡。
這些卷軸的內容十分豐富,有大蛇丸天才的設想、詳細的實驗記錄、還有很多比禁術更禁術的忍術記錄——包括已經開發完善的、仍在改進的和尚未完成的。
很遺憾,她屬意的穢土轉生之術屬於尚未完成的,而作為萬不得已的備選,不屍轉生之術屬於仍需改進的。
即使是大蛇丸,現在也仍然沒能解決不屍轉生的排異問題,根據他的預計,特別合適的身體能使用七八年或更久,而排異反應嚴重的身體即使勉強轉生也必須在兩三年內更換。
而穢土轉生,他現在雖然已經可以把黃泉彼岸的靈魂召喚回來,但那也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人偶而已,戰鬥力更是比不上一個中忍——別管那是生前多麽強大的忍者。
戰鬥力無所謂,但沒有自我意識就徹底沒用了。
最關鍵的是,穢土轉生之術需要一個活人作為祭品。
這可就太惡心了。
怪不得這個術傳說中是二代火影開發的,卻沒有流傳下來任何資料,也沒聽說誰使用過。
據日向由美所知,木葉一直以來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有節操的——除了想抓她去做實驗的團藏,然而他即使想抓也得偷偷的,根本不敢讓三代目和其他顧問發現。
世上英才何其之多,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大蛇丸,他開發的忍術別人就完全開發不出來嗎?
別人且不說,原創出飛雷神和穢土轉生這種匪夷所思忍術的二代目千手扉間第一個不服,有“忍術教授”之稱、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三代目猿飛日斬第二個不服。
不過大蛇丸研究的方向要想有所進展,人體實驗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這些人體實驗還特別殘忍、很多實驗還需要在稀有體質上進行——光他的實驗記錄就快把日向由美看吐了。
至於穢土轉生她也死心了。
套著一個天才模板,如果她想把穢土轉生繼續研究下去也沒問題,光看看筆記腦子裏就出現好幾個可以嚐試的方向,但隻要一想到這個術的核心就是活人祭品,再怎麽改進這點也不會變,而且研究過程中還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她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她的備用計劃b算是徹底失敗了。
日向由美沮喪地檢查完剩下的卷軸,把內容喪心病狂的扔地上一個火遁燒掉,內容比較正常有用的捆起來封印到空白的卷軸裏,她頹然地躺倒在床上。
“曉”組織不光是終極目標,當前的手段看起來也十分反社會,據佩恩介紹,他們當前的短期目標是以低廉的價格壟斷小國間的戰爭委托,聚集起大量金錢的同時還要從中作梗、設法擴大戰爭規模,所有成員都有義務完成分派到的任務——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目的,是對不知道月之眼計劃的成員說的。
不管怎樣,殺大蛇丸隻是個開始,後麵她可能被派去滅國屠村。
如果說大蛇丸有人體實驗的名聲在,殺了他日向由美也沒什麽壓力的話,滅國屠村這種事就完全超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想想吧,不管是七十歲的老人還是一歲的嬰兒、不管是孕婦還是殘疾人,不管這個人是善是惡、隻要見到就得殺……日向由美又想吐了。
“完成了任務為什麽還不回去。”
從旅館的地板上鑽出來一半身子的絕問。
日向由美躺在床上看也不看他,手指一動把空之戒彈向他的方向,“帶土也沒規定一天都不許歇吧。”
再一次的,她開著白眼沒感應到絕的存在。
當她不發動白眼時,她眼前所見場景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當她發動白眼時,她並非光學意義上的看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由查克拉構成的點線麵所反饋的畫麵,不是光的反射所以也沒有色彩。
也就是說如果她的查克拉感應不到某人某物,那麽她發動白眼時就“看不到”此人此物,絕就是這麽個查克拉的盲點。
在普通光學視野下他存在,但在查克拉視野中他就是隱身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