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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購買比例不足6o%才會看到這句話哦  “請帶他回去吧,  自來也大人。”日向由美說,“三代大人的這個決定讓我完全看不到誠意,雖然我對日差老師沒什麽敬意可言,但也不打算讓他唯一的孩子死在我手上。”

    自來也問,  “這個實驗的危險性究竟有多大?”

    “很大。”日向由美想了想,  沒有告知他具體的實驗方向,  而是說,  “關鍵是我在實驗過程中會不斷動‘籠中鳥’確定效果,  非常痛,  而且這疼痛不知道就究竟會持續多久,  也許一兩個月,  也許三五年,  隻有這一個小孩子給我連續用,他會被這種無望的刑囚折磨瘋。”

    “你說得對。”自來也說,“所以當你確定這孩子支撐不住的時候,可以傳訊給我,  我會聯係日向家輪換。”

    “哈?輪換什麽,  下一個小孩兒?”由美有點抓狂了,  這些忍者是有多跟兒童過不去啊,  “不要十六歲以下的謝謝,給我特上、上忍!”

    自來也換了個方向問她,  “那麽當你在其他人身上成功之後,  你會特意幫這個孩子解除‘籠中鳥’嗎?”

    “不會,  說了沒那麽閑。”由美明白他的意思了,  “您覺得我剝奪了他抵抗宿命的權力了,但是拿自己的生命和身心健康冒險,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一個七歲、不,所有十歲以下的孩子,腦子都沒育好,他們無法判斷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多麽大的風險,也不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麽。”

    “所以我替他們判斷,小孩子沒有資格來我這裏冒險。”

    “由美大人!”本來站在院子裏的日向寧次聽到了越來越大的爭論聲,忍不住跪坐在走廊上偷聽,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了紙門。

    “我能忍受那種疼痛!我……”他低頭深吸了兩口氣,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平靜了,“因為我曾對雛田起了殺意,日足大人懲罰過我,我知道‘籠中鳥’的滋味。”

    日向由美對著他抬起了下巴,姿態十分傲慢,“寧次,我說過讓你在外麵呆著吧。”

    日向寧次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幾乎連眼周的青筋都要浮出來了,“請您不必考慮我的感受……”

    “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日向由美打斷他,“我考慮的是我的感受。”她又轉向自來也,“想必自來也大人您也誤會了,我並不關心這些孩子們的健康和未來,隻是遵守與自己的約定而已。”

    不對兒童出手,這是日向由美給自己劃定的線,一條能讓她在忍者生活中維持住自我的基準線。

    自來也歎了口氣,所謂與自己的約定有的時候指的就是自我修行的準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自認是無法說服日向由美了。他問日向寧次,“那麽你就跟我回木葉吧?”

    日向寧次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搖搖頭,“不,除了自己,我已經一無所有。”

    所謂的木葉、所謂的日向家,也已經不是他想要回去的地方,曾經宗家的存在,是束縛也是歸宿,被他所仇恨著,卻也是他僅剩的親人。

    他曾以為自己的宿命唯有像父親一樣為了維護宗家而死,可是忽然一夜之間整個宗家都不複存在,他茫然了幾個月,一時覺得自己應該像兄長保護妹妹一樣保護雛田和花火,有時又忍不住痛恨著她們。一時感激著打破藩籬的日向由美,偶爾又不由得為伯父和祖父之死而傷感。

    直到自父親死後一直關照他的表兄穗經土來找他,問他願不願意徹底去除額頭上的咒印,可以為此付出多大代價——即使那已經是也許永遠不會有人動的咒印。

    直到那時,日向寧次才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標。

    “自來也大人,請您回去吧,我會留在這裏繼續請求由美大人的。”

    “既然如此……”

    自來也轉向日向由美,狀似詢問,她眉頭一皺,“我說了不帶小孩,把他帶走。”

    話音剛落,自來也的身影就化為一陣煙霧消失了。

    xx的,影分|身。日向由美捂住了額頭,所以說這破白眼除了透視還有什麽用,到底憑什麽列入三大瞳術,連個影分|身都看不穿,還白白為它受這麽多罪。

    而被自來也耍賴硬留下來的日向寧次,坐在門廊上也是驚呆了,他一路上完全沒有現身邊這個“自來也大人”是什麽時候被替換成影分|身的。

    日向由美掃了他一眼,“你自己回木葉?”

    日向寧次趕緊搖頭。

    “留下來也沒用,我說了你不行。”

    日向寧次特別沉靜地說,“是穗經土哥哥推薦我的,他說火影大人不會再派其他人來了,也不會允許他再和您長期接觸。”

    日向由美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三代大人。”說完起身走了。

    日向寧次掏出自己的錢包,問全程都在但毫無存在感的鬼燈滿月,“您好,請問我該去哪裏辦入住手續?”

    鬼燈滿月一直把兩人同行、互相監視的原則執行得很到位,但是這次日向由美離開旅館將近半個小時他才再次跟上來。

    日向由美隨手遞給他一袋烤栗子,“吃嗎?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帶那個孩子去櫃台辦入住。”鬼燈滿月接過來袋子打量了一下,這才拈起一顆捏開品嚐。

    “誒?居然真沒走?”日向由美還真沒把這七歲小孩的決心放在眼裏,七歲,小學二年級啊,誰會把他說的話當真。哪怕明知道這個世界的忍者小孩都早熟得可怕,但她依然下意識地不將他們當做一個能獨立決定事務的“人”。

    她打量了一下仍然一臉麵癱的鬼燈滿月,“你怎麽對這孩子這麽親切?”

    鬼燈滿月手下剝栗子不停,“他跟我弟弟差不多大。”

    日向由美愣了下,就是那個據說被他帶著逃出霧隱村又被他殺了的弟弟?這麽平靜的語氣可真不像。她試探著問,“那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鬼燈滿月想了一下,“據說跟我小時候長得很像,但是性格完全相反,是個不適合做忍者的人。”

    日向由美忍不住好奇,“完全相反是個什麽性格?”

    “沒耐心,愛哭,又很弱。”鬼燈滿月簡潔地總結。

    所以在他心裏他自己是有耐心、從來不哭、而且很強咯?日向由美撇嘴,“小孩兒本來就這樣吧,六七歲的時候。”

    鬼燈滿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怎麽會?這樣怎麽能當忍者?”

    “我覺得你們霧隱村對忍者的定義有問題……”日向由美嘀咕了一聲,突然問,“所以你弟弟和族人都還活著?你這可不是談論死人的語氣。”

    鬼燈滿月一下子站住了,但日向由美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多突兀似的,一直繼續往前走,過了半晌,他才快步跟上,低聲說,“也許吧。”

    看來確實是被控製了族人來監視她了。日向由美想著,平靜地向他伸手,“栗子呢?你都吃完了?”

    鬼燈滿月楞了一下,又把手上的紙袋遞回給她。但日向由美也隻是隨便轉移一下話題,她可不敢吃經過這搭檔之手的食物。

    兩個人吃飽了回到旅館,日向寧次當然還在,而且接下來第二、第三、第四五六天他也一直都在。

    明明交了房費,也許是怕日向由美不告而別,每天晚上扛著被褥鋪到她門外睡,白天日向由美在屋子裏研究自己的忍術,而他就在院子裏練習柔拳,一天下來不跟人說一句話。

    也沒有再懇求日向由美,居然看起來就這麽安安生生地住下了。

    日向由美每天臨睡前都在思考要不要拎著他領子扔出去,但每次思考也沒什麽結果,就這麽得過且過了幾天,到了第七天日向寧次依然沒動靜,也不知道這麽小小一個、才到她腰的小孩兒,怎麽就這麽能沉得住氣。

    服氣了。日向由美想,她招招手,“寧次你過來。”

    日向寧次停下自己的晨練,擦一把臉上的汗,過去行禮,依然那麽禮貌,仿佛從來沒有被擱置這幾天一樣,“由美大人。”

    日向由美微微一笑,豎起右手結印,日向寧次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斷地顫抖著、哀嚎著,後又漸漸平靜下來,直到十幾分鍾後,才能勉強從地上爬起,一雙大大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白色的瞳孔以外全是血絲。

    “我合格了嗎?”日向寧次咬牙切齒地說,“由、美、大、人!”

    “我隻動了咒術十五秒。”日向由美淡淡地說,“我說過的吧,你的年紀太小,大腦育不完全,是沒辦法承受的。”

    日向寧次隻是問,“我合格了嗎?”

    日向由美心中暗罵了一聲,隻得道,“記住這個感覺。今天上午我會以查克拉侵入你的頭部,對你的大腦和‘籠中鳥’的形態摸底,如果跟我預計的一樣,下午開始我們試一下以陰性質的查克拉侵蝕咒印。這兩個步驟循環一周,一周後如果我覺得咒印有消減的痕跡,我會再次動‘籠中鳥’,到時候你要對兩次的疼痛程度和部位做出對比匯報給我。如果你覺得沒有區別,那這個過程會再循環兩周,兩周後仍然沒有效果,我們會開始嚐試下一個方案,有問題嗎?”

    日向寧次終於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

    結果是沒有個屁。

    五天後的淩晨一點,日向由美聽著另一邊隔壁寧次不斷翻身的細碎聲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爬起來拉開兩個房間中間相隔的紙門,“失眠還是做噩夢?”

    日向寧次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窘迫地拉高了被子躺正,隻露出了一雙圓眼睛,小聲說,“對不起,吵到您了。”

    日向由美歎了口氣,“會提取查克拉了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說,“反正你也睡不著,過來吧,今天晚上教你怎麽用查克拉舒緩神經、幫助睡眠。”

    這不是什麽高深的技巧,也不需要精湛的查克拉操控手法,技術含量比之爬樹踩水還要低得多,加上日向由美在旁邊輔助,兩個晚上後日向寧次已經能憑借這個方法在躺下十分鍾內入睡。

    但也僅此而已了。

    極度的疼痛所造成的心理和生理傷害客觀存在,掌仙術也幫不了什麽忙,第三周沒過完,日向由美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要求木葉換人了——再不換她就不得不延長寧次的休息時間、放慢實驗進度了。

    然而在日向由美決定寫信之前,佩恩又向她和鬼燈滿月指派了新的委托。

    草之國就在雨之國隔壁,兩個人上午從曉總部出,下午在換金所買情報,半夜就到了目標大臣家的高牆外。

    日向由美蹲在樹上開白眼,“絕大部分護衛是普通人,四個忍者、查克拉強度不高,其中一個能夠到上忍的邊兒,另外兩個雖然有查克拉反應但更像是武士。跟情報上說的差不多。”

    又在情報卷軸的背麵用鉛筆畫了個大概的結構圖,指給旁邊的鬼燈滿月看,“這就是目標的房間,房間內現在共有三人,另外兩個可能是侍妾,沒有查克拉。”

    鬼燈滿月點頭問,“有自來水係統嗎?”

    日向由美調整了一下透視深度觀察了一下,“有,他房間裏就有浴室……你要從自來水管潛入?”

    “嗯,比較省事。”

    水化之術在日向由美見過的所有血繼限界中,論不科學程度都能排的上號。

    且不說那天鬼燈滿月把被她擊中的部分液體化後,皮膚經脈全都消失不見,當時她一掌下去還有水滴濺出來,可是後來也沒見他身上缺皮少肉的。

    再有這一路上空氣已經夠潮濕了,但鬼燈滿月一直以遠正常人的頻率喝水,卻沒有以過正常的頻率小解,明明天氣十分涼爽,他身上的水分卻像是都蒸走了似的。

    日向由美蹲在原地目送鬼燈滿月離去,在她的白眼視野中,這位搭檔的人形狀態下體內經脈穴道都與平常忍者沒什麽區別,頂多他的查克拉狀態更靈活、更散漫一點,但這似乎也沒影響到他控製查克拉的精細度,之前在雨之國東躲西藏一個月,他水遁洗碗溜溜的。

    而當他在大臣家的花園裏化為液體的時候,體內根本就沒有什麽成係統的經脈和穴道了,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團純粹的查克拉。

    當然,這一團查克拉在她的感知中仍然是個人,與平常使用忍術的時候從體內抽出來的東西並不一樣。

    “忍術真奇妙啊……”日向由美感歎道,看著那團“鬼燈滿月”融入花園的水渠,然後沿著自來水管道成一個細長條的樣子,最後又從臥室的浴室水龍頭裏流出來,再次恢複成了一個人的形態。

    之後日向由美就把白眼關了切換成查克拉感知模式——他化水的時候可沒有連著衣服一起化啊。

    說起來白眼如果用來偷窺確實是得天獨厚。

    雖說如果不在一個平麵上很難直接看到,光在腦中多層次多角度拚接就是個難度級高的活兒,沒幾個人能辦到。而且就算看到也是黑白線條沒有顏色,也就是說像普通人穿著衣服的,一般沒人費這個事兒特意去偷窺。

    但是浴池、更衣室之類的地方,對隨便一個白眼覺醒的小毛孩來說都是完全不設防的。

    當然,日向家這方麵的規定級嚴格,如果被抓到利用白眼之便當色狼,在被宇智波警備隊扔到監獄裏把牢底坐穿之前,得先拎回日向家享受一次“籠中鳥”套餐。

    在日向族地內也是如此,想要練習使用白眼,可以,訓練場走起。訓練場以外使用白眼的不分理由,被族人看到了就是一頓打——大家誰不知道誰呀,你說你沒看什麽不該看的就是沒看?而且還是359°的視角,就算真的不想看也一樣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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