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
字數:9089 加入書籤
購買比例不足6o%才會看到這句話哦 “那樣我是毫無疑義的叛逃, 而且我的隊友, 你找的那個委托人也得承擔責任。”日向穗經土說,“我們裝作正常地把這次任務做完,回程的時候我會打傷他們兩個來找你, 日向家的事,沒必要牽連別人。”
日向由美點點頭,“也好。”
忍者的價值觀一向都很迷,常常讓日向由美分不清在他們心中到底什麽是善什麽是惡,最後像日向穗經土、像她自己這種人,她隻能簡單稱之為是個“正經人”,卻不能說是個“好人”。
不過要跟日向穗經土合作, 總比跟大蛇丸或者曉裏其他肆無忌憚的人合作好受得多。
“既然這樣, ”日向由美伸手結印, “我先動一次你的‘籠中鳥’看看,我需要實際動的數據, 你一會兒也可以裝作和襲擊我的人戰鬥後才解開他們的幻術。”
日向穗經土吐了一口濁氣,他盤腿坐下,撕了點繃帶塞到自己嘴裏防止咬傷, 點點頭示意她開始。
“我會盡量控製在比較輕的程度的。”日向由美輕聲說, 隨即她動了咒術。
那個從進來之後就一直表現得很沉穩的日向家少年, 刹那間全身肌肉緊繃,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隻是片刻, 身上的汗水就把他的衣服都打濕了。
鬼燈滿月一直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直到這一幕讓他也不由得詫異,真是厲害啊,這個咒術,也真是好用。有了這個咒術,忍者最為看重的忠誠不就變成了最普遍、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了嗎,忍者也就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貫所推崇的工具。
所以,那個一照麵就秒殺了霧隱村兩個精英追忍、擊退了西瓜山河豚鬼還抓住了他的人,那個在他眼中強大到堪比水影的人,頭上一直帶著這個東西?
鬼燈滿月不由得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著日向由美,那麽她口中那個能夠動咒術控製她的人是誰?他確實存在嗎?難道是佩恩?她又究竟是為何加入曉?
咒術的動時間隻有短短的幾十秒,很快就停止了,但日向穗經土仍然沉浸在痛楚的餘韻裏不能自拔。
日向由美放下結印的手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遲疑了一下,伸手想用掌仙術先緩解一下日向穗經土的痛苦,被他抬手擋住了。
“不用,我隊友栗原是醫療忍者。您既然想扮作普通人,還是別留下查克拉的痕跡了。”
日向穗經土又粗粗地喘息了幾分鍾,才終於緩過來點兒,問道,“有什麽現嗎?”
有,很大的現。不過鬼燈滿月就坐在後麵,所以日向由美隻是搖搖頭,日向穗經土答應下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也沒覺得多失望,隻是示意三人開始串口供。
最後對了個台本:日向由美化名向田美子,委托的任務是指名日向穗經土護送她和化名向田滿的鬼燈滿月到湯之國泉山街,因為攜帶有全部家財生恐遭遇浪忍叛忍劫財,因此委托為b級任務。在穗經土帶隊前來的時候,果然遭遇了浪忍襲擊,他的兩個隊友中了幻術倒地,而穗經土則躲過了幻術並打倒了對方。
“漏洞有點多。”日向由美這樣評價。
日向穗經土撐著頭說,“差不多就行,他們很信任我。”說完想起自己就要當叛忍去了,不由得歎了口氣。
在把兩個木葉中忍叫醒後,日向穗經土開始了他的表演,而日向由美則思考著自己的新現:在她使用咒術動“籠中鳥”的時候,是用到了白眼的。
鬼燈滿月在她身後,而日向穗經土閉著眼掙紮,隻有她自己感覺到,在她動咒術的一瞬間,查克拉隨著結印不由自主地流向眼睛周圍的經脈,那種感覺和平時動白眼透視的時候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絕有白眼?!
不,雖然外表看起來非常奇怪,不過那兩隻眼睛確實不是白眼。日向由美想起了大蛇丸研究資料中的某些內容,那麽,他是把白眼移植到了身上嗎?那樣還能正常使用?
不,更重要的是,他的白眼哪兒來的。
日向家的白眼隻有宗家的才有可能丟失,其他人的因為頭上“籠中鳥”的緣故,在死去的瞬間白眼就會被銷毀,哪怕挖出來也就是個沒有任何功能的普通眼珠子,就算移植也沒有用。
活著挖出來效果也是一樣,就是個毀壞了的白眼。
宗家的或者是小孩兒的。
日向由美想,宗家上一次白眼丟失是在與水之國的戰場上,誰得到了日向家心裏也有大致的方向,如果是小孩兒……覺醒了白眼卻還沒來得及刻上“籠中鳥”的幼童在日向家屬於重點保護對象,幾乎不能踏出家門一步,而且也沒聽說過有幼童丟失或非正常死亡事件……
算了,白眼哪兒來的不重要,反正絕就是有,這麽說還有一條路就是破壞絕身上的白眼了。
日向由美把注意力轉回到眼前,日向穗經土已經把隊友們從幻術中喚醒,按照台本解釋給他們聽,他果然非常受信任,隊友們沒一個提出疑問,而對於全程帶著鬥笠不讓他們看見臉的委托人、和委托人那個貌似很危險的弟弟也沒人提,本來她還準備好了說辭,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鬼燈滿月是哪個小國的忍者呢,反正現在他在水之國的身份是個死人,不像日向由美,懸賞通緝令明天下。
在去往湯之國的路上,日向由美完全沉浸在了“弱不禁風的普通人”這個角色裏,拒絕露宿野外、必須住旅館、雖然很有錢但是沒有雇車,而是每走一兩個小時就要休息一會兒,早晚餐必須在正經餐館吃,午餐如果必須在路邊吃,那她會堅決拒絕幹糧,必須得有新鮮的魚或肉才行。而且別看她這麽嬌弱,忍者們不管怎麽放殺氣威脅她都不怕,因為她是個普通人完全感覺不到殺氣呢。
日向由美生生把忍者三天的路程走出了十五天的效果,這當然是為了能夠在晚上把日向穗經土叫到房間裏來做實驗,而白天輕鬆的行程也比較有利於他的恢複。
這一路上,她在日向穗經土身上做過的最重要也最危險的實驗就是以查克拉入侵他的腦部,一不小心就會弄死他,目的是以查克拉探索大腦結構,看“籠中鳥”到底是以什麽方式和神經係統捆綁在一起的。
之前她在大蛇丸處得到了不屍轉生的資料,而不屍轉生的基礎則是靈化術:一個本來用於上陣殺敵的能讓自身精神離開肉體、化為靈體的忍術。
像這種難以分類在五種屬性內的忍術,雖然不是血繼限界,卻像是飛雷神、通靈術之類的時空間忍術一樣,能學的就是能學,不能學的就是不能學,資質仿佛是天生灌注在體內似的。
日向由美的外掛不負她所望,連這種術也能學會,雖然她還沒有修煉成功,但靈化術的前置修煉——凝聚精神體——就已經讓她確認自己的靈魂是完整的,並沒有遭到“籠中鳥”的侵蝕。
之前日向由美還曾擔心“籠中鳥”是蝕刻在查克拉上的,而查克拉本身就與人的靈魂和精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是這樣,那她最後的退路“換個身體”也就不存在了,而且解開“籠中鳥”的難度也會瞬間上升一百倍。
一路上作妖順便做實驗到進入了湯之國境內的時候,日向穗經土的隊友們已經快要暴起殺委托人了,而日向穗經土一日比一日憔悴的神情也被理解為不堪忍受委托人的精神折磨。
但最後一天夜裏,負責值夜的日向穗經土在隊友們睡下後,來到日向由美房裏,卻被她告知,“你不用當叛忍了。”
“看這個。”
日向由美兩手上凝聚的查克拉合為一體漸漸變化成一個大腦的形態,日向穗經土來不及為她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形態操縱而驚訝,就現了不對,他指著那個大腦表層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問,“這是什麽?”
“這就是‘籠中鳥’。”日向由美說著她的查克拉繼續蔓延,大腦表層的紋路也在繼續向前延伸,逐漸在最前端形成了一個讓人無比眼熟的印記,一個他們過去在鏡子裏看到過無數次的“卍”字符。
“我有一個設想,就是‘籠中鳥’對大腦的掌控力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強的。”她示意日向穗經土看大腦的後部,“你看,這一部分完全沒有被侵蝕到,這不是很奇怪嗎?”
日向穗經土沉吟著,“確實,雖然你說會盡量放輕動程度,但這幾次都要比十歲那次痛苦得多。”
日向由美和他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她需要一個新的試驗品,一個孩子。
日向雛田今年六歲,分家幾乎所有十歲以下的孩子都是在一年前打上“籠中鳥”的,但是……
“實驗到此結束。”日向由美說,“接下來如果我沒有新的方向那就不需要你了,如果再有需要你的地方我會再次向你委托任務的。當然如果你等不及,我可以給你不屍轉生的資料你自己研究怎麽換個身體。”
日向穗經土輕聲道,“那沒有意義,由美大人,您明知道我是學不會靈化術的。十歲已經是個真正的忍者了,不算孩子了。”
日向由美“嗬嗬”兩聲,斬釘截鐵,“我說算就算,實驗結束了,請回吧。”
“算了,你說不能解除就不能解除吧,”日向由美搖搖頭,走過去抓著日向日足的頭把他提起來晃晃,“醒醒,家主大人,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
日向日足自混沌的神智中睜開眼睛,他不知道日向由美還想做什麽,在他最深的噩夢中,曾不止一次出現過分家反噬宗家的情景,但他從沒想過這個人是日向由美,而且她還下手這麽利落、這麽狠,畢竟在過去的二十年中,她都表現得太無害了——出人意料的軟弱、毫無意義的善良。
“我不喜歡殺人,今天晚上,除了您和俊介大人,隻有三個長老、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接觸過‘籠中鳥’的咒術,他們雖然是分家,但是太靠近日向家的權力了,隻能……”日向由美做了個遺憾的表情,“其他人安然無恙而且沒有人現生了什麽事。”
“之前我隻是把英子夫人、雛田、花火她們打暈,並沒有對她們做什麽,但是現在,既然您告訴我無法解除‘籠中鳥’,那我們得商量一下。”日向由美豎起三根手指,“請您告訴我一些您認為我應該知道的事,不管是其他有可能保存有咒術的地方、或者一些能夠某種程度上規避咒術操縱的方法、或者您認為有可能知道如何解除咒術的人,隨便什麽都好,您說出來的讓我認可一條,這三個人裏就可以活下來一個,活下來的這個人由您指定,不管是大小姐雛田或者誰都好,我不怕她們報仇。”
“但是如果您什麽也說不出來,我恐怕宗家血統就隻能從此斷絕了。”
日向日足的呼吸中都帶著血沫,“……你真的會殺她們嗎……由美、你從來沒殺過平民和小孩……哪怕在戰場上……”
日向由美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為了‘籠中鳥’,我可以打破一切原則、做出任何事情。”
日向日足倒沒有懷疑日向由美做不出這種事情,他說那些也隻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今晚過去日向由美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木葉成為叛忍,她既然因為“籠中鳥”被動而一怒之下選擇了這條路,那恐怕會將家族和過去的軟弱一起摒棄。
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難以幸免了,但是聽了日向由美的宣言,他的腦子也在飛快旋轉,日向由美今天夜裏雷霆一擊,雖然殺人不多,但沒有了‘籠中鳥’,積怨已久的分家還能像從前那樣忠心不二的輔佐宗家嗎?恐怕從此日向一族二十年內都沒有資格再跟宇智波一族爭鋒。
雛田已經年滿五歲,根據傳統,族內分家所有小孩都已經刻上了“籠中鳥”之印,哪怕其中有侄子寧次這樣天資卓絕的孩子,他們日後也絕難以同日向由美抗衡——不、不如說哪怕是日向一族的曆史上,像日向由美這樣強大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還是在她的白眼有死角的情況下。
而沒有刻印的現在隻有六歲的長女雛田和剛滿一歲的次女花火,她們兩個中間必須活下來一個,否則正如日向由美所說,日向一族的宗家血統就將在今夜斷絕,日向日足絕不允許這件事生。
“在雨之國……紀之川……日向搬來木葉前的族地神社中……可能有‘籠中鳥’的記載。”
日向由美點點頭,“我知道,我本來也打算下一步就去那裏,這個不算。”
“可你不知道、打開神社的結印順序……”
這倒是。日向由美把抓在手上的日向日足靠牆跟放下,讓他能夠倚著牆壁勉強坐直,“很好,那就請您告訴我吧。”
一共十個印,日向由美默念了一下,今晚第一次微笑,“好了,家主大人,現在您可以開始選擇第一個讓誰活下來了。”
日向日足閉閉眼,長女雛田天資不好已經初見端倪,而花火雖然有可能是個有天分的孩子,但最多也不過像寧次那樣,指望她長大後向日向由美複仇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隻有她自己,那僅僅是想要在接下來的分家們反撲中活下來都困難無比。
與其如此,還不如選擇雛田。
“雛田……”說完,日向日足想到剛學會走路的花火和溫柔的妻子,隻覺得早已被日向由美打傷的五髒又一齊燒起來、燒得他一時間痛不欲生。
“別這樣,”日向由美稀罕地看著日向日足眼角的淚痕,溫柔地說,“我還以為您不會哭呢,畢竟您弟弟日差替您去死的時候也沒看您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呀。既然如此難過,再給我點別的線索不就行了嗎?”
日向日足搖搖頭,“殺了我吧。”
日向由美猶不死心,“真沒有了嗎?我可一點也不想在外麵逍遙快活著又突然冒出個人來衝著我動‘籠中鳥’,那會讓我很生氣很生氣的,可能會氣到隻要活下來就要衝回日向家殺人呢。”
日向日足隻是搖頭。
日向由美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伸手捏斷了他的喉嚨。
不過日向日足一開始的判斷其實沒錯,她不可能跑去殺什麽也不知道的小孩,而族長夫人英子雖然也有上忍實力,但她已經退出忍者序列近十年,在臥室裏一照麵就被日向由美擊昏了,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根本稱不上什麽威脅。
幫日向日足合上眼瞼,日向由美站起來伸個懶腰,想想從今天起再也不用擔心會因為冒犯了宗家偉大的尊嚴而被念緊箍咒,隻覺得風清月朗,哪怕是黑天半夜,也仿佛看見麵前正有一條金光大道鋪展開來。
日向由美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大宅,離開了木葉。
第二天下午,在火之國和雨之國的邊界,一直在森林中跳躍著高前進的日向由美猛然停下,隨即在她的前方,一身翠綠的邁特凱像個炮彈一樣越過她落了下來,砸起一片小碎石,緊隨其後的不知火玄間也落在他旁邊,互為掎角之勢擋住了日向由美的去路。
日向由美又想歎氣了,“凱、玄間,你們不是來給我送別的吧?”
邁特凱站起來,一向興奮激昂的臉上毫無表情,“由美,跟我回去。”
日向由美也沒擺出六十四掌的起手式,隻是那麽鬆鬆垮垮地站著,歪著頭看著他,“回去幹什麽?”
“回去說清楚。”叼著千本的不知火玄間也臉上一片嚴肅,“日向家的事不是你幹的吧?”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說清楚,”日向由美清清脆脆地說,“在昨天、不前天夜裏吧,我殺了日向俊介、日向日足和三個長老,燒了一些東西,然後就畏罪潛逃了。”
邁特凱一拳打斷了旁邊一棵樹,怒吼道,“為什麽?!你那麽、那麽……”他想起在日向由美退出忍者序列之前,他和日向由美、不知火玄間三人一起組隊的歲月,還有那些因為由美磨磨唧唧的小毛病橫生枝節的任務,“你有時候連間諜都不肯殺,怎麽會殺自己家的人?!”
日向由美一把拽掉護額扔在地上,指著自己的額頭給他看,吼的比他還大聲,“為什麽?當然是因為這該死的‘籠中鳥’啊!”
她喘了兩口,平複了一下心情,“既然你們知道是我殺人,那想必也聽說了那件事了吧,那樣的小毛孩,我一拳能打死一百個的小毛孩,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印,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讓我疼得跪在地上哭!隻要有咒術,任何人都能輕易殺死我!家人?可別侮辱家主大人了,他隻以為是我的主人。”
邁特凱抿緊了嘴唇,片刻才說,“不是說日向日足向你賠罪了。”
日向由美“哼”了一聲,“賠罪?凱,你可不懂我們日向家,尊貴的宗家是不會向卑賤的分家賠罪的,他隻是處置了那個小孩然後通知我而已。再說,他的麵子有多貴?他向我賠罪就能頂過我受的罪?”日向由美搖搖頭,“他不能,任何人都不能。”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m.101novel.com(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