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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草原大佬重生在星際

    所以,  在李家,  李雉蝶的地位不亞於李城昊,  甚至隱隱有高於李城昊的趨勢。

    李雉蝶穿著吊帶真絲睡衣,長度隻到腿根處,  凸顯出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她正塗著指甲,  微微的傾身,  露出惑人的事業線。

    江陵靜靜的看著,  目光、神情都很溫和。心下倒是感歎了一句:何謂天之驕女?李雉蝶便是。

    上天賜予李雉蝶風情萬種的相貌便不該再予她家世,  給了她家世相貌便不該予她女人的聰慧。上天的偏愛致使眼前這個女人既有美貌和家世,又有相得益彰的屬於女人的聰慧。有這麽些條件,  何愁她得不到所有人的寵愛?又有哪些人不樂意於寵愛這等尤物?

    即使她本質上是任性自私貪於享樂的。

    李雉蝶說:“大嫂,明晚上陪我去看飾吧。”

    江陵微笑著溫和的問:“怎麽突然要去看飾?”

    李雉蝶的珠寶飾多得可以拿出去開珠寶店,隨便一套祖母綠珠寶飾拿出去拍賣都能拍出天價。即使如此,她還是缺珠寶。或者說,  每個女人都無時無刻的缺珠寶,就跟衣櫥裏永遠沒有合身的衣服一個道理。

    李雉蝶說:“後天要跟子齊回家探望伯父伯母,訂了一套飾。現在想想不太滿意,明天再去淘淘好貨。大嫂以前是學jee1ry  design(珠寶設計),能給我建議,我一個人挑會頭疼。”

    梁子齊,李雉蝶的男友。

    江陵說:“明天上午行麽?”

    李雉蝶抬眸,  長睫毛似蝶翼舞動,  輕盈美麗。桃花眼含情脈脈,  狀似不經意的問:“大嫂明晚上有事?”

    “有個慈善晚會。”

    “推了吧。”

    李雉蝶輕飄飄的說,  渾不在意那什麽慈善晚會對於江陵的重要性。

    那是南城所有貴婦證明其價值地位的最有力通道,也是江陵打入貴婦圈子裏的通行證。她經營了七年,每一年的慈善晚會絕對不會缺席。

    李雉蝶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她辛苦經營打碎。

    江陵輕聲問:“為什麽?”

    李雉蝶說:“慈善晚會比我的婚姻重要嗎?”

    比不過的。

    在他們的價值觀裏,是比不過的。但那又如何?與她江陵何幹?

    “沒有你的婚姻重要。但要我放棄慈善晚會陪你看珠寶……不行。”

    李雉蝶柳眉蹙起,不悅已在眉眼間升起。

    江陵還是溫和得緊,像水流,不緊不慢,永遠的緩緩流淌。

    “雉蝶,你要我陪你看珠寶飾,可以。但前提是我的時間允許。”

    “你當然可以允許,隻要你推掉慈善晚會。”

    “所以我說不行啊。”

    李雉蝶嗔怒的瞪著江陵,後者還是溫和微笑的模樣,叫她哪怕一腔惱怒也不出來。頓覺無趣,她起身回房:“隨便你吧。到時去了……忍著別哭。”

    杜鵑花苑裏一直都給李雉蝶留著一間房,杜鵑花苑的門也一直向李雉蝶敞開著。這是當初江陵簽下的產權轉讓書裏唯一的條件。

    對於李雉蝶,江陵沒有多喜歡,但也不討厭。所以這個條件於她而言,可有可無,便答應了。

    如今想想,倒也不錯。

    至少能見著美人萬種風情,賞心悅目。

    江陵兩膝並攏,向左|傾斜,兩手放在腹部前。那是很標準很優雅的坐姿,江陵學了八年,已經能在最不費力令自己處於最輕鬆狀態下坐一整天。

    此時,她垂眸,思索著李雉蝶的反常。

    看珠寶隨時都可以,沒必要非要和她的檔期相撞不是?除非另有目的。

    江陵是知道李雉蝶的目的,太好猜了。

    明晚的慈善晚宴,是個名人慈善晚宴。名媛、富豪以及當紅明星都會參加的一個慈善拍賣會,李城昊往年會陪著她去。

    今年,她遞過去的請帖被退了回來。她隻能一個人去參加。

    今早,李老先生告訴她,李城昊接受了慈善晚宴的單人邀約。

    李城昊心愛的女人是個正當紅的明星,今年剛奪下影後桂冠,也在邀請行列。

    李城昊,已經完全的撕破了臉皮要逼她,不惜狠狠的落她麵子。

    如果她過去參加晚宴,她會立刻成為南城上流社會的笑話。不用李城昊再動手腳,她就毀了。

    李雉蝶怕是知道了這些,特意來幫她。不明著說出來,是怕她傷心還是不在意?怕是後者。

    幫忙也幫得不用心,像是得了吩咐不得不紆尊降貴的來說句話。這樣就等於完成任務。

    當年江陵嫁進李家,反對聲最大的除了李城昊還有李雉蝶。

    李雉蝶不喜歡她,江陵知道。

    所以能讓李雉蝶紆尊降貴過來幫她的人,很輕易就猜到了。

    江陵微笑,溫和如輕風。

    這棋下了,分了輸贏,就沒理由再耗著。既是殘局,就該把棋子收拾回棋罐放好。

    .

    第二天早上,李雉蝶果然沒有去看珠寶,而是和朋友一起去玩bmx(自行車越野)。

    李雉蝶在國外留學幾年,學會玩bmx。宣稱刺激,是擁有新觀念的年輕人的新遊戲,會玩、懂玩的人才知道bmx的趣味所在。

    不管什麽趣味不趣味,江陵是不明白這種拿命去玩的遊戲意義何在。

    她查過,bmx說到底也是極限運動的一種。而極限運動,說白了就是玩命。

    江陵一大早在試禮服飾,沒人會選擇這個時間來打擾她。

    一直到晚上六點多鍾都是風平浪靜的樣子。

    江陵換好了禮服,戴好飾進車,司機在等著她開口。

    “走吧。”

    司機載著江陵往慈善晚會的路開,慈善晚會在格陵酒店舉行,十幾年來風雨無阻矢誌不移的在格陵酒店舉行。

    而這條路司機走了七年,每年在固定的日子裏都要走那麽一趟。路段已經銘記於心。

    但在要開上環形公路的時候,一直在後座閉目養神的江陵突然開口:“走沁園路。”

    司機愣住:“可是夫人,沁園路要繞一段路,最後還是繞回來的。”

    他們現在走的是流河西路,直通格陵酒店。沁園路則是繞了一個大圈,最後還是要走回流河西路才能到達格陵酒店。

    若是把沁園路比作一個圓圈,流河西路就是這個圓圈的一條割線。繞了一大圈還是要走上這條道兒,耗費時間。

    “夫人,會遲到。”

    江陵說:“繞路吧。”

    司機猶豫了會兒,還是聽從江陵的話繞路。不知為何,他對於江陵的話是極信任的。大約是他能從這位年輕不受寵的夫人身上看到李老先生的影子吧。

    那是即使大少也沒有的氣勢,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氣勢。

    他們繞了道兒,比平時多花費了半個小時才重新回到流河西路。上去流河西路的時候司機現這條道兒上來往車輛有些少,不似以往擁堵。

    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的到達格陵酒店,泊車小弟過來開門,司機拒絕了泊車小弟。在李家這樣的家族,泊車小弟於他們而言是降低了身份。

    這可以說是以前的家族留下來的弊病,他們總覺得家裏養的仆傭才信得過,才是有資格為他們服務的。

    又是一個江陵無法理解的講究罷了。

    司機到了地方才現他們居然是挺早到的一批人,明明已經過了慈善晚會開場的時間。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流河西路生車禍,堵了道路。許多原本到半路的人都轉了回去,從沁園路繞道趕過來。所以慈善晚會推遲了一個小時舉行。

    司機回車裏呆著的時候有些恍惚的想到,莫不是夫人早就猜到會出車禍?

    他正兀自猜測著,卻突然現停車場66續續的停了不少車,媒體和鎂光燈都把這塊地方照亮了許多。反倒使這格陵酒店變得輝煌如皇宮。

    一輛豪車緩緩的駛過來,不知是哪個記者眼尖,叫了一聲。頓時引來所有媒體一窩蜂的湧過去,紛紛圍著那輛豪車,似是見到了金子一般。

    司機隱約間聽到幾聲‘葉影後’、‘琪麗姐’,他很快想起了近來如日中天的當紅影後葉琪麗。

    葉琪麗的影視人生可謂傳奇,從影十年,從未出演過爛片。連續獲得五次影後提名,三次影後獎。今年第三次摘得影後桂冠,一躍成為國內最受歡迎女影星。可說無人能越她的風頭。

    她的粉絲幾乎囊括全年齡,且不分性別。

    這可以說是她獨特的個人魅力。

    就連司機都挺喜歡她的。

    而最近,繼影後之名出來,葉琪麗還被曝出已有八歲大的私生子一名,並和某富家公子深夜遊車河。

    條條驚爆眼球的新聞也難怪今晚那麽多記者在格陵酒店門口守株待兔了,說實話,司機也是挺好奇那位富家公子是誰。

    隻是當他伸長脖子看過去,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葉影後身側,與其親密攜手同行時,所有的好奇變成了驚愕。

    那位富家公子是李城昊,江陵的丈夫!

    她是英中混血兒,相貌輪廓有些深邃。並不是有多好看,概因脾性氣質引人。

    江陵挺喜歡戴妮夫人的,這種喜歡摻雜了敬佩和欣賞。

    於一個有錢的寡婦而言,要在一眾吸血親戚中守住家業不容易。於一個年輕有姿色的女人而言,要在虎狼之年堅持為丈夫守貞不容易。於一個有錢、年輕的女人而言,風言風語加諸身,在眾人將要因她對丈夫的深情而改觀之時,她又尋了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男人,就那麽冠冕堂皇的談起戀愛來。

    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個堅守本心和自我的女人。

    她說丈夫逝去,獨身一人並非為忠貞,隻因對丈夫還有深愛。她跟從本心,孤單一人。遇見現任先生時,她一見鍾情,墜入情海,跟從本心,與現任先生戀愛、結婚。

    她說自己不是品格高尚的人,她意誌軟弱,貪於欲望,沉淪享樂,唯心自在。比不得活在教條裏的人,比不得有原則的人。

    她說的是實話,但不妨礙江陵對她的喜歡。

    “現任先生?”

    江陵微微提高音量,神情細微變化,恰到好處,不過分熟稔也不過分生疏,符合兩人之間的交情程度。

    非至交好友,非點頭之交。

    戴妮夫人亮出左手無名指戴著的鑽石婚戒,甜蜜的笑:“我結婚了。”

    “恭喜。”

    戴妮夫人攤開手掌:“禮錢。”

    江陵尋思了會兒,說:“不若你與你先生的蜜月旅遊到杜鵑花苑?”

    戴妮夫人煞有其事的問:“可住多久?”

    “隨你高興。”

    戴妮夫人和江陵一問一答,話中內容旁人聽了當她們在開玩笑,隻有她二人知道自己說的並非玩笑。杜鵑花苑前身為杜公館,裏頭有個花園房子,建築風格是仿照的英式皇宮花園。

    戴妮夫人又有一半英國血脈,早些年在英國生活。對於杜鵑花苑裏那所花園房子覬覦了許久,難得今次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住進去。

    江陵也是知道她對花園房子的覬覦,此刻隻當是借花獻佛。況且再過不久,她也要搬出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給她欣賞喜歡的人住,未嚐不可。

    戴妮夫人領著江陵走了一圈,在慈善晚會開場隻陪著江陵一人便是給了她莫大的榮耀。因戴妮夫人正是這場慈善晚會的主辦人,她已經連續三屆都是慈善晚會的主辦人了。

    作為慈善晚會的主辦人不僅要有身份、身價、地位還要有一定的知名度,戴妮夫人便是南城上流貴婦的代表。

    再加上她還是國內一個耳熟能詳的慈善家,因此在網絡上有非常高的知名度。所以戴妮夫人在這場晚會上身份的重量性可想而知。

    晚會的開場很重要,主辦人的態度也很重要,被她第一個邀請隨行的人自然也會受到重視。

    戴妮夫人的陪同,使在場的很多人都對江陵重新進行審視。

    猶記得第一年來參加晚會的江陵,連禮服都穿錯。如今卻能和晚會主辦人相談甚歡,便是再如何詆毀她的出身的人也不得不歎服——

    江陵,是個人物!

    此時,宴會大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眾人引頸而望,看到手挽手姿態親密的李城昊和葉琪麗二人。頓時臉上表情精彩紛呈,來回於那二人與江陵之間,似在期待接下來的戲碼。

    江陵微笑著看向二人,對上李城昊的目光。李城昊淡漠的掃了一眼,然而低頭問聲細語,詢問葉琪麗。

    二人之間,耳鬢廝磨、竊竊私語,儼似恩愛夫妻。

    戴妮夫人柳眉蹙起,目光擔憂的詢問江陵。

    江陵微笑著搖頭:“我沒事。”

    麵臨這種境地,這句話怎麽聽都像強顏歡笑。

    戴妮夫人臉上閃過一抹愧疚:“我沒料到會是這種境地,不如你去休息室休息一陣。這裏我來解決,必然隔絕你與他們的接觸,不叫你落盡臉麵。”

    江陵阻止了戴妮夫人:“如果此時我離開,倒像是情人見了正室,羞慚之下不敢見人。到時娛記報道隻會說我這個舊人見新人,也自知鄙薄,躲了起來。還不是替葉琪麗造勢。”

    聞言,戴妮夫人恍然大悟。她本也通透,隻是突然遇到這種丈夫帶情人在公眾麵前欺壓逼迫妻子的事情,一時震驚過頭,差點出了糊塗的主意。

    但若是不避開,豈非正麵相見?

    李城昊這舉動實在過分,他這是要在公眾麵前逼得江陵下不來台。

    初時,人們尚且同情江陵。隻是請狗仔娛記多言幾句,把黑的說成白,再寫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引導民眾風向。屆時,人們又隻會說江陵不識好歹,已是個黃臉婆,還要霸占葉琪麗正室之位,不肯乖乖離婚。

    此例並非先例,前麵已經有幾起例子用類似的方法逼走原配,娶進新人。

    民眾觀點,容易被引導。是非風向,也不過是有錢人一張嘴來說的。

    戴妮夫人說:“那你要怎麽辦?”

    她心裏對江陵也是喜歡的,實在不忍心見她受到這些侮辱。

    江陵對這場麵早有預料,因而沒有太多被背叛的震驚傷神,仍舊是唇角淡笑,眉眼微彎,大方得體之態叫看笑話的人都悻悻不已。

    “李先生要玩火,我自也陪他玩。隻是看誰能掌控火候,輸贏便在誰手罷了。”

    戴妮夫人聽得心裏一驚,仔細看江陵。現江陵神態淡然,眼中自信,確非強作鎮定。大約也料到她是早有準備。

    一時之間不知該氣該笑。

    這對夫妻,倒把慈善晚會當作戰場,把兩人八年婚姻當成打仗。又各自坐鎮帳中,運籌帷幄,交手之際,短戈長矛,刀光劍影。

    “還是小心別玩火自焚。燒了賤人,當然是大塊人心。燒了自己就不好受了。”

    戴妮夫人明明白白的表態,她是站在江陵這邊的。

    江陵微笑,投以感激目光。

    戴妮夫人問:“那麽,要過去嗎?”

    江陵搖頭:“不厚道的人不是我,上趕著打我的臉的人也不是我。我不做虧心事,不必躲起來。錯也不在我,我又何必上前逼問,叫人白白看了笑話。”

    不管她做出什麽姿態,都會是同情和奚落。

    她躲起來,人們便覺得她示弱了。這是軟弱無能的表示,怨不得丈夫公然帶情人落她麵子。她迎麵上去,要麽笑意盈盈,當作什麽也沒生。這更叫人瞧不起,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遞上去。這般性子,怎堪當主母?

    要麽如潑婦大罵,便給了抹黑的材料。這般愚婦、潑婦,對比漂亮大方聰明還事業有成的葉琪麗,自是落得奚落笑話下場。

    因而,她不能過去。

    江陵笑著說道:“戴妮,陪我去拿此前捐獻出來的飾好嗎?此時應已是到了。”

    戴妮夫人眼睛一亮,旋即笑道:“好主意。”

    江陵:“兩個人去也太少,不如幾個人結伴?”

    戴妮夫人:“芙拉,我現你比我想象的要壞。”

    芙拉是江陵的英文名。

    江陵:“畢竟我不是博愛眾生的佛祖。”

    戴妮夫人是主辦人,當她開口招呼幾位豪門太太,親自挽著江陵的手臂一塊兒去拿她們的捐獻出來的拍賣品。當場狠狠的落了葉琪麗麵子,這般舉動卻是極大的諷刺了她。

    因為往常被邀請過來的名流,戴妮夫人親自去接見便是給予其非常大的麵子。是對對方的肯定。即使不親自接見談話,也會微笑示意。

    但葉琪麗進來,戴妮夫人卻視而不見,且親自挽著與葉琪麗可謂情敵的江陵,招呼了幾位名流夫人一塊兒離開。

    這是在打葉琪麗的臉。

    葉琪麗心裏委屈得緊,周遭人奚落的話語,嘲弄的眼神,她已是多年未曾遇到。便緊緊挽著李城昊的手,高抬著下巴,顯得荏弱、堅強,愈美麗,若枝頭茉莉。

    在場人都是人精,有些男人瞧著葉琪麗這般,眼裏閃過驚豔。怨不得李城昊喜歡葉琪麗到了逼迫江陵離婚的地步。

    誰人不疼惜這般女子,如茉莉一般,荏弱、楚楚可憐,卻又不缺乏堅強獨立。於男人而言,如同尤物,無法抗拒。

    他們不由得對比葉琪麗和江陵,論個人魅力與能力,葉琪麗是絕然比不過江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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