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 2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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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白金氏已經當了奶奶,但是她還沒到五十歲,抱著白曙在院子裏溜達, 簡直是小菜一碟。邱氏看妯娌那麽有閑情,也抱起了自己的外孫,在院子擺上一張藤椅和兩個隻白藤竹搖籃, 搖籃上鋪著厚厚的小棉被, 一一和二二則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躺在搖籃裏不透一點風。
秋菊、春花還有白梅在東廂房裏玩耍,她們用木製娃娃玩過家家, 還用鐵絲編成的小花籃插紙花,三個小姑娘玩得開心, 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白玉氏正在廚房裏做早餐, 廚房裏傳來了淡淡的飯菜香味。白曙享受地深深吸了兩口氣,跟上輩子比起來, 他現在的生活,真的是太幸福了,幸福得讓他覺得上輩子經曆的末世, 恍如虛幻,這輩子的一切才是真實。
對了, 忘記說了。在他不小心把那個綠色和平鴿琉璃奶瓶收進空間之後, 奶奶白金氏再次花了大價錢, 托人搞到一個新奶瓶。新奶瓶和上次那個奶瓶除了顏色不一樣, 其它都一樣。新奶瓶是白色的,也是和平鴿形狀,也是大都第三玻璃廠產的。
其實,白家四個嬰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奶瓶,不過隻有白曙的這個是新的。一一、二二,還有白義的奶瓶都是以前家裏人用過的老奶瓶。說是老奶瓶,但也是十幾二十年前從國外進口來的舶來品,形狀是扁平的白色櫻花玻璃奶瓶,長約有十五厘米,看起來也很精致。
“煤不夠用了,得去叫點煤!”白玉氏從廚房裏出來,她這兩天怪忙碌的,一個白義就已經把她搞得頭大了。昨晚那孩子又半夜哭鬧了,害得她和丈夫都沒能睡個好覺,好不容易哄到天快亮的時候,那小冤家才睡著了。
一聽到要叫煤,白昌和白仁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嬸,我們去,我們去!”
白玉氏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去煤站那,就說貓兒胡同的白家要四筐煤,知道嗎?”
白昌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知道的!知道的!”
說完他就拉著白仁往外跑,而白田和白軍則在他們後麵追!
“哎,回來,回來!”白玉氏朝他們大叫,但是他們跑得太快,根本就沒聽到。
白玉氏鬱悶了,“忘記了跟他們說,讓他們把搖煤的也叫回來了!”
白金氏抱著白曙走了好一會兒,有些累了,幹脆就也把白曙放到搖籃裏。她此時聽到白玉氏的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媳婦,做事沒個譜,跟孩子交代事情,也沒說清楚,等人走了,才記起來。
“煤站那邊會有搖煤球的跟車來,如果不來,等下你注意聽聽,看今天那個郝搖煤來不來走胡同。”白金氏給她支招。
這時候,剛從三進院白啟後那出來的白立國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忙開口:“我會搖煤,讓我來吧!”
白玉氏忙拒絕,“哪能讓你來呀,這活恁累了!”
白立國挽著袖子,豪氣地說:“不累,不累,我有的是力氣!在家裏,我也會自己搖煤!”
一旁的邱氏也搭話:“你就讓他幹吧,這家夥,每天不幹點活,他渾身就不舒服!整就一個勞碌命!”
邱氏都這麽說了,白玉氏實在不知道如何接話,隻得看向白金氏。白金氏一錘定音:“好了,好了,不就是搖煤球嗎?立國願意幹,讓他幹!他幹不了,大不了到時候再花錢找人就好了。多大的事兒,犯得著勸來勸去的嗎?”
當白曙在搖籃裏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煤站終於就把煤送來了。
“送煤來啦!”還沒進門,送煤的夥計就在門口叫道。白玉氏趕緊迎了出來,果然沒見到搖煤的。白昌他們幾個,都跟在煤車後麵,看著煤站的夥計把煤卸在院子裏。
“您家今個兒自個兒搖煤?”煤站夥計看到白立國已經把搖煤的工具都準備好了,順口問了一句。
白立國點點頭,“今個兒有時間,自個兒搖!”
煤站夥計笑了笑,把貨卸完之後,拿了貨款,拉著排子車走了。煤站正是忙碌的時候,搖煤的也忙,白家能自己搖,也挺好的。不過,這家還真的跟傳言一樣,外麵看著挺好,內裏和大夥一樣,沒好到哪兒!都要自個兒搖煤了呐!回去得跟大夥說說!
在大都買煤,一般是塊狀和粉末一塊送來的。白曙躺在搖籃裏,能看得到院子中間的那一堆煤。煤的旁邊放著一個大圓篩子,一個花盆,一根棍子,一把鐵鍬。隻見白立國先把煤塊挑出來,拿回廚房放煤的那處放好,再把煤末過一遍篩子,篩出粗大的煤渣和煤塊。
“家裏存著黃土嗎?”白立國朝白金氏問道。
黃土?白曙更好奇了,搖煤球,用黃土?他不自覺地往白立國那邊移了移身體。
一直盯著乖孫的白金氏,看到這情景,就把乖孫抱了起來,以方便乖孫觀察。她指著廚房說道:“在放煤的地方有一個黑色的布袋子,裏麵裝著些黃土,是上次搖煤時剩下的。”
白立國從廚房裏找出了白金氏說的那個袋子,袋子真不小,看樣子裝了不少黃土,“這黃土夠用了。”他把黃土和煤末摻和在一起,再添水攪拌均勻。
不止是白曙看得仔細,白昌和秋菊他們七個也排排蹲,眼巴巴地看著白立國忙活。
秋菊、春花和白梅三個姑娘嘴甜,不時還誇上幾句,“伯,你真厲害!”
這讓白立國幹得更加賣力了,甚至還不時給她們講解,“這煤末和黃土的比例,那可是很講究的,煤末要兩成,黃土八成,如果黃土多了,那就會燒不著,燒不透!”
秋菊和白昌他們幾個頻頻“嗯嗯”點頭,那乖巧坐聽的模樣,別提多麽可愛了。相較於白昌他們幾個的興奮,白田和白軍就相對淡定多了,畢竟白立國在家裏也常自己搖煤球。
“我爸可厲害了,他搖的煤球圓整緊實,還耐燒!”白田一臉驕傲自豪地炫耀,引得白昌、白梅他們更加崇拜地看著白立國。
白立國把攪拌好的煤末和黃土混合物攤在地上,攤了大概一寸厚,然後用鐵鍬紮成一寸大小的網格,最後再在上麵撒上一些煤末。
做完這些之後,白立國拍拍手,笑著說,“晾兩個小時,就可以搖了。”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黑色的煤灰,整個人看著有種質樸的真。
白昌、白仁和秋菊他們幾個早飯都吃得不專心,一個勁地惦記著院子裏那沒有搖好的煤球。快速扒了幾口飯後,他們幹脆哪兒都不去,就守在院子裏,眼巴巴地等著。此時,一一和二二已經被邱氏帶回西廂房了,白曙倒好,白金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等白立國開始搖煤球的時候,就抱著他去看了。
白立國把花盆放在大圓篩子底下,以此作為支點,把剛才做好的一寸大的塊狀物,放到篩子裏,甩開膀子使勁搖。篩子裏的塊狀物動了起來,滾呀滾,很快就滾成了大小均勻的煤球兒。
“搖好了,搖好了!”白昌興奮地撿起一個已經搖好的煤球,左瞅瞅,右瞅瞅。
白立國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等曬幹了就能用了!”
白梅嘴巴張得很大,眼裏像是閃著小星星一樣地看著白立國:“伯,你真厲害,比我爸,我爺,我伯他們都厲害!”爸爸、爺爺和伯伯他們都不會搖煤球!她好羨慕白田和白軍,有這樣能幹的爸爸!
白金氏難得讚同孫女的話:“立國的確比你爸、你爺、你伯他們都厲害!”能引起乖孫的注意!
白立國被一大一小這麽一誇,臉上立刻飛了兩朵紅雲,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隻能用力搖煤,以掩飾自己的情緒。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白曙“咯咯”地笑了起來,他喜歡這個世界。
白金氏更加讚許地看了白立國幾眼,這侄子不錯,能逗乖孫開心!
這一天晚上,白曙睡得特別踏實。但是白昌、白仁、白田、白軍還有秋菊、春花、白梅幾個,可就是興奮得有些睡不著了。因為過了今晚,他們就要去幼兒園了!幼兒園裏有什麽呢?好不好玩?
白金氏有些尷尬,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也不看看她這是為了誰才這樣的!真是個沒良心的!
白鹿萍兩年多沒見到母親了,但是兩人的相處沒有任何隔閡。她也不理會她故作凶狠的模樣,笑著和幾個嫂子打招呼。
“這兩年家裏怎麽樣?爸呢?不在家?”白鹿萍一邊逗白曙,一邊跟白玉氏說話。她看到了白玉氏懷裏的孩子,緊接著問了一句:“這是芳姐的孩子?”反正肯定不是二嫂的!
白玉氏有些尷尬地回答:“今天昌兒他們去上幼兒園,過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這孩子是大伯家的。”她沒孩子……
“哦,原來是這樣呀!”白鹿萍明白了,“本來我們也打算送小鳳去幼兒園的,但是不舍得,反正她爺她奶也沒工作,可以帶帶她。”
白玉氏點點頭。
她們這邊聊得歡,那邊白金氏也沒有被外孫女難倒。她從兜裏掏出一條漂亮的絲帶頭繩,絲帶後還係著兩個漂亮的金色小鈴鐺。
“看,這是什麽?”白玉氏把小絲帶在空中揮了揮。雖然不知道女兒女婿什麽時候到,但是在接到他們要回大都的消息之後,她就隨身帶著給兩個外孫的見麵禮了。
許鳳眼睛一亮,立刻從爸爸身後出來,小跑到白金氏跟前,“好漂亮呀!”她還沒見過那麽精致的玩意兒呢!
許鳳從小就離開大都,跟著父母在前線作戰。在前線,大家都是怎麽簡單實用怎麽來,哪裏會有女孩兒的這些精致物件。
白金氏笑了笑,“來,奶奶給你綁上!”
許鳳這次不再害怕白金氏那張凶惡的臉了,乖巧地等著外婆給她綁頭發。她這會兒隻覺得外婆真的和媽媽說的一樣,不僅一點都不凶,還很疼她!
白金氏的手非常巧,不一會兒就幫許鳳綁上了。許鳳興奮地搖搖腦袋,辮子上的絲帶飄揚,清脆的鈴鐺聲響了起來。
“好看嗎?”許鳳臭美地左搖搖,右搖搖,長長的睫毛噗嗤噗嗤地扇著,想要聽大夥的誇獎。
邱氏最喜歡小姑娘了,連連讚許,“小鳳真漂亮,像隻小蝴蝶。”
在許文誌眼中,女兒就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咱們家小鳳是最美的小姑娘。”
許鳳笑嘻嘻地抓住了爸爸的腿。
“對了,啟後的傷怎麽樣了?”許文誌隨口問了正在擦桌子的劉英一句。
劉英以為許文誌是從婆婆哪裏知道這事情的,回道:“還是那樣,反反複複的,沒完全恢複。”
“怎麽會?當初在野戰醫院的時候,醫生就說痊愈了呀!”白鹿萍驚訝。
白曙在她眼中除了看到驚訝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尷尬和心虛。他不明白,這是怎麽了。突然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副畫麵,媽媽拿著砍刀,要把院子裏的核桃樹砍掉,爸爸氣急敗壞,一臉的忿恨,而哥哥姐姐們卻在一旁哭泣。
白曙被這副畫麵嚇了一跳。他知道這是他的預知能力。是繼上次預知到大伯母的父親出事後,再一次的預知。他有些不解,媽媽這個以夫為天的女人,會因為什麽和爸爸爭起來呢?而那顆核桃樹又為何礙了她的眼,讓她非要把它砍掉?
白曙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所以即使有再多的疑問,他也沒法傳達。況且畫麵中的場景,隻是爭吵僵持,並沒有傷亡出現,他也就隻能把心中的疑慮暫時先壓了下來。
“小妹你們去過野戰醫院?”劉英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不是婆婆告訴他們啟後的病情,而是他們早就知道的。
白鹿萍沉默了片刻,白曙看到她的目光有些躲閃,她欲言又止,但是卻被丈夫許文誌製止住了。
“對呀,”許文誌突然說道,“我當時受了點輕傷,也進了野戰醫院,在那裏遇到了三哥。”
“你當時的傷重嗎?怎麽也要進野戰醫院?”劉英沒有注意到白鹿萍的不對勁,她關心地詢問許文誌當時的傷勢。
白曙分明看到了白鹿萍眼中閃過更加濃重的愧疚!他的心緊了緊,莫非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
許文誌笑著回答:“不打緊,隻是當時隊伍轉移,我不小心中了流彈,幸虧傷著要害,隻是小傷,現在全好了。當時戰友們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才把我送到了野戰醫院。”
“天呀,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在信裏都沒提一句!”白金氏不滿地覷了女兒一眼,這家夥,女婿受傷這麽大的事,來信都不帶提一句!別讓女婿以為他們這些做親家的不關心他!哎,還是太蠢了!該撒謊的時候,不懂!不該撒謊的時候,偏裝!哼,她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她剛才的不對勁,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嗎?”許文誌對於嶽母的關心非常受用。他是家裏的獨子,爸媽也年邁了,好不容易找了個不僅人丁興旺,且還知禮明事的親家,當然是想要好好親近親近,將來女兒和兒子也好有個照應。
“你這孩子,真是的,我們又沒老,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白金氏嗔了女婿一眼。她知道女婿就吃這一套,喜歡被他認定為親人的人關心他!
果然,許文誌不說話了。在關心自己的嶽母麵說,說太多就顯得客氣了!
“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邱氏調笑。白金氏的眼光就是好,當初因為有小芳這個前車之鑒,她還覺得許文誌是家中獨苗,上麵還有兩個老的,鹿萍嫁過去壓力大。沒想到……哎!說多了都是淚呀,當初就該聽這個麵凶心善的妯娌的!這樣小芳也不會落到這地步!哎,這都是命呀!
白鹿萍掩嘴偷笑:“對呀,我媽對文誌比對我還好!”
“就會揶揄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白金氏伸手作勢往她臉上掐。白鹿萍忙躲閃,嘴裏還不斷說著:“大伯娘,你看,我媽就是這樣對我的。”
白曙在白鹿萍懷裏,隨著她跟白金氏一塊兒你追我跑。廳堂內頓時一陣歡笑聲。
白三朝他們送孩子去幼兒園後,很快就回來了。他們回來看到白鹿萍一家,頓時又激動了起來。幾個大老爺們開始嘰嘰咕咕起來。白金氏不耐煩聽這些國家大事,索性拉著白鹿萍單獨回房去了。
白金氏把門一關,毫不客氣地質問女兒:“你給我老實交代,白啟後是不是惹出什麽亂子了?”
白曙還在白鹿萍懷裏,隻是這時候,他已經在裝睡了。
白鹿萍眼神遊離,底氣不足地反駁:“能,能有什麽事!”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太久沒收拾她了,她莫不是以為她這個母親開始吃素了!白金氏把白曙妥當地安置在搖籃裏之後,雙手直接往女兒的腰間掐去。
“怎麽,你以為你結婚了,當媽了,我就管不著你了?”白金氏的語氣惡狠狠的,襯得那張凶狠的臉格外可怕。
白鹿萍這兩三年雖然跟著丈夫東奔西跑,但是天生就是個微胖的,被掐了軟肉,可疼了。她呲牙咧嘴,告饒:“我錯了,我說,我說!”
白金氏這才停手,“早這樣不好!不管你是已經當人家的媽了,還是當人家的奶奶、外婆了,你都還是我女兒,都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活著,你就得聽我的!”
白鹿萍抱住白金氏的手臂,搖了搖,連聲說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這老獨裁!”
“你說什麽!”白金氏作勢又要掐她。別以為她老了,耳朵不行!“到底是什麽事,快說!”
白鹿萍頓時像個小學生一樣端坐好,頗有幾分曖昧地說道:“當時文誌不是在野戰醫院養傷嗎?我去照顧他的時候,才知道三哥也在那醫院裏。他似乎和照顧他的那個護士,有點兒那什麽!據說哥走的時候,那女護士還哭了呢!”
白金氏聽到這,臉就耷拉下來了,“這不害臊的!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了,還鬧出這種事情,他怎麽不給我去死!”
白鹿萍就知道,三哥的那荒唐事要是被媽媽知道了,她準氣炸!要知道爸爸白三朝以前可是個有錢俊俏的男人,就算不主動沾惹女人,那些花花草草也會自動貼上來,為這事,媽媽惱了多少年。好不容易爸爸老了,沒精力亂來了,媽媽才過上了舒心日子。也就因為這,媽媽對哥哥們這方麵的管教非常嚴格!三哥頂風作案,那純粹就是找死!
“媽,你也別罵三哥了,他這不是回來了。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得了?”白鹿萍為三哥說話,雖然她覺得精神出軌也是出軌,但是為了三哥的小命著想,為了家庭的和諧,她還是昧著良心幫他說好話。
白金氏瞥了她一眼:“這我能不知道?”就算是為了她的乖孫,她也得把這事情壓在心底。“別看你三嫂是個事事聽你哥的,你看這事情要被她知道,她肯定要跟你三哥鬧起來不可!”
白鹿萍有些將信將疑:“不該吧,三嫂對三哥,死心塌地,三哥讓她往東,她絕不往西,三哥說屁是香的,她絕對不會說屁是臭的!她怎麽可能跟三個鬧得起來!”當初三嫂是怎麽趕上來巴著三哥的,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兩人談戀愛,三哥一杯豆汁兒就能把她騙到手!那倒貼勁兒,連她這個小姑子看著都臉紅!為自己跟她同為女人,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