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停頓了一下說“當然，這些都是他們說的，可能大部分都是假的。我找你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怪事都和一個病人有關，有了懷疑對象，所以想找你重點觀察她一下。”

    樂生思索了一下詢問“那個人的基本資料，說來聽聽。”

    柳平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病人叫古茉莉，十五六歲的年紀。古茉莉是一個非常讓人心疼的女孩子，她的家人說她不知為何十一二歲就得了精神病，小小的年紀居然已經擁有了長達五年的病史。

    十一二歲的年紀還不懂得很多的人情世故，很多精神病都是一輩子在精神錯亂中度過的，活著沒有意識跟死了又有多大區別呢？

    柳平介紹完了之後說“當然，我請樂先生是有豐厚的報酬的。倘若樂生先查明了原因，我原因出二十萬，如果隻是誤會，並沒有什麽鬼催作怪，我也自費出百分之二十五的報酬給你。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小女孩年紀輕輕收到這樣的折磨，還請樂先生出現。”

    他說的這樣大公無私的，貪瀆誠懇，樂生自然是答應了的。

    柳平又說“為了方便行事，我會找人做假證，讓你以一個精神病專家的身份在精神病院住下。到時候我就說是我請的人，過來交流的，沒有人會產生懷疑。”

    樂生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說“你覺得合適就按照你說的辦。”不滿二十歲的精神病專家，但願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柳平一切準備妥當，樂生換了一身白大褂就來上班了。

    柳平隻是組織了幾個關係相好的醫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樂生，然後獨自帶著他在精神病遠熟悉環境。

    精神病院分為三個病區，一個是輕度精神病，一般都具有康複的可能，另一個是重度精神病，最後一個是帶有攻擊性的重度精神病患者，往往需要嚴格觀察。

    古茉莉住在重度普通精神病房間裏，到了一處辦公室，柳平說“目前主要由孟醫生負責古茉莉所在的這兩層樓的病人的病情。你注意點，別露餡，找孟醫生了解具體關於古茉莉的情況。”

    樂生並不擅長於談判之類的，他說“柳院長，你是孟醫生上級，你詢問不是更方便的嗎？”

    柳平搖了搖頭說“你出社會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也知道下級未必會對上級說實話。你也別著急，隨便聊幾句，先熟悉一下。”

    樂生猶豫了一下，走進辦公室，孟醫生正低頭寫著報告，一絲不苟的樣子並沒有注意辦公室裏多了一個人的事情。

    樂生也不著急，抬頭左看右看觀察著情況。辦公室普普通通，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孟醫生的樣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有幾分的斯文。

    樂生移動腳步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腳吸引了孟醫生的注意力，他打量著樂生，疑惑地詢問“你看起來年紀好小，是實習生嗎？都沒有見過你，哪個去的？走錯地方了吧。”

    樂生搖頭，故作沉穩，嚴肅地說“我叫樂生，是柳副院長請來的特別專家。我知道病院最近出了一些事情，特意過來向你詢問一下。”

    孟醫生露出了差異的表情，好半天放下了筆，走出辦公桌詢問“樂醫生你多大了？看起來好年輕，平時時不時特別注意保養啊。”

    樂生一摸鼻子，敷衍地說“二十多多了，是啊...”

    孟醫生看樣子很好相處，他倒了一杯水說“樂醫生請坐，有什麽事盡管問！”

    樂生一點頭，坐下喝了一口水說“病院發生了不少的怪事情，孟醫生在這裏工作不知是否親眼見過。”

    孟醫生皺眉說“我知道你年紀小，對這些事情比較好奇。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問了，對你不好。”

    樂生疑惑地問“為什麽呢？難道有什麽忌諱嗎？”

    孟醫生大笑兩聲說“誒呀，你別誤會，我是說怕你想多了。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情，都是他們胡說八道的。你也知道，精神病，幻聽幻覺之類的事情太正常不過了。”

    樂生疑惑地說“柳院長他說不僅是病人，醫護人員也有親眼撞到的。”

    孟醫生說“見到的都是女的，我看就是她們膽子小，被自己嚇的。樂醫生，你這麽認真，該不會是柳院長說了什麽吧？”

    樂生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說“聽說最近發生的怪事，謠言似乎都和一個古茉莉的病人有關係。孟醫生，你又覺得古茉莉哪裏不正常嗎？”

    孟醫生眼神變得怪異起來，他緩緩地說“樂醫生，我提醒你一句，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不要說，不要做。尤其是柳院長，他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裏就是一個公私不分，道貌岸然的小人。”

    樂生愣住了，一時之間分不出真假來。

    孟醫生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起身說“樂醫生，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辦公室門關一下。”

    樂生還沒來得及詢問古茉莉的具體情況，剛想阻止，孟醫生回頭警告說“樂醫生不要隨意去看望古茉莉，我懷疑她有暴力傾向，已經轉入第三病區了。”

    樂生思考了一會兒，感覺這個孟醫生大有問題，什麽暴力傾向，那麽一個小女孩，他一個大男人還會害怕嗎？

    樂生走出了辦公室，依言關上了門，隨便攔住一個護士詢問“古茉莉住在什麽地方？”

    護士上下打量著他詫異地說“你就是新來的樂醫生，想不大奧你真的有這麽年輕啊。古茉莉住在前麵那棟白色樓310號房間。”

    樂生走到了‘310’好房間，精神病人的房間門是特製的，前麵一大塊玻璃可以看到裏麵的人，裏麵的人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樂生站在門前，透過玻璃，看到了裏麵的情況。古茉莉的體型很是嬌小，大約一米五的樣子蹲在地上發呆，長長的頭發蓋住了半張臉，露出的下巴尖尖的，一副焦脆的模樣。

    她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讓人很難有防備心裏。

    ‘咚咚’樂生砸了砸門，古茉莉不知道聽得見，還是聽不見，沒有絲毫的反應。

    樂生猶豫著來開了門上的插銷，走了進去，直到走到了古茉莉身邊，她仍舊是一動不動，仿佛自有一片天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