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膽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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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雖然很少有機會見到蘇洛,但她會通過報紙電視台等媒體來關注對方。
舒曼很清楚,蘇洛是好朋友何輕音的男友,雖然她喜歡蘇洛,但是她決不想成為好友戀愛中的第三者。
直到那一日,媒體爆出瘋狂的殺手寒非已經落網,舒曼立刻打電話給何輕音道喜。電話中何輕音的心情很不好,聲音十分落寞。閑聊之下,舒曼知道了朋友與蘇洛已經分手。
舒曼想要安慰朋友,於是她與何輕音約好一起吃中飯。但舒曼到得有些早,何輕音忙碌在外還沒回來,辦公室倒隻有蘇洛一人。
驟然見到心上人的側影,舒曼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不停。她摘掉墨鏡理了理頭發,正想走進去與蘇洛打招呼,卻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響了起來。
可能是鈴聲響起過於突然,有點受驚的舒曼鬼使神差地躲在了門後麵,待她回過神來,竟有點偷聽牆角的味道了。如果此時在人家打電話中途現身,那就過於尷尬了。
舒曼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就這麽躲著躲著,她就將蘇洛與白夜的電話聽了去。
“我早就覺得他不可靠,如果這次寒非的案子真的輕判,那麽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幾率,他也是七夜集團那邊的人。白夜,你多收集些證據,先別打草驚蛇。”
聽到蘇洛話中的“他”,舒曼的心頭不禁浮現出一個模糊的麵孔。
此時蘇洛繼續說著:“對,冷思悠是寒非的主審法官,如果最後案件隻判了無期徒刑,我們的猜測就肯定是對的。”
果然是冷思悠嗎?舒曼剛才想到的人也是他。
偷偷觀察著蘇洛的表情,舒曼看到那本應帶著人世間最為溫柔笑顏的男子,此刻卻凝蹙著眉頭悶悶不樂。她不知道蘇洛心情不佳除了關心案子,還有一大半原因是為了何輕音。她單純的以為蘇洛擔心的隻是冷思悠的背叛。
冷思悠似乎對自己不錯,自從上次救了她以後,冷思悠有事沒事來找她,總想約她吃飯,不過都被回絕了。
漸漸地,一個大膽的計劃占據了舒曼的腦海。
對啊,既然冷思悠對她有意思,那她就借機接近對方。如果冷思悠真像蘇洛猜測的那樣是犯罪集團一夥兒,那她一定能夠找到有力的證據。隻要幫助蘇洛破了案,她必然能夠重新見到蘇洛優雅迷人的笑臉!
舒曼作出了這樣的決定,為了藏住這個秘密不提前告知蘇洛,她幹脆辦公室都沒進,最後隻與何輕音吃了午飯就回去了。
之後冷思悠再次約她吃飯,她立刻同意了,兩人定於今日庭審後在法院門口相見。
舒曼到達的時候,正好見到蘇洛與冷思悠打作一團。她不知道起因是冷思悠侮辱白夜母親,還以為是因寒非案件判決引發的爭執。這一下,倒是更加堅定了她幫助蘇洛取證的決心。
論打架,冷思悠絕對不是蘇洛的對手。所以兩人這場毫無保留鬥毆的結果,蘇洛隻是肩頭輕微的擦傷,但冷思悠的肋骨卻被打斷了一根。
冷思悠被舒曼攙扶上急救車,他容色陰狠地留下了一句:“你等著!這是故意傷害罪!我看你還能繼續當你的檢察官嗎?”
何輕音與白夜也沒想到,蘇洛會出手如此之重。兩人同樣精於法律,他們不禁為蘇洛擔憂起來。
蘇洛自己未顯出一絲愁容,警察來了不少,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做。
白夜向帶頭的警察說:“冷思悠還沒驗傷未必達到輕傷的程度,確定達到輕傷才成立故意傷害,現在我可以擔保他不會逃跑,所以先讓他回去吧。”
刑偵大隊長都這麽說了,警察也不好不給麵子,於是囑咐了兩句也就走了。
直到隻剩下他們三人,何輕音終於忍不住責備起來:“你怎麽回事啊?我知道寒非隻判了無期你不高興,再加上白夜媽媽被羞辱,你氣不過動手了。但是也不至於下手這麽狠吧?肋骨斷了啊!一旦被鑒定為輕傷,你可……”後麵何輕音說不下去了,那是輕則革職,重則入罪啊!
“表麵上你是為我打傷冷思悠,可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你和我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白夜明顯對蘇洛此舉抱有懷疑的態度,他絕不相信蘇洛是會衝動行事的人。
何輕音想起蘇洛確實在白夜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她也追問起來:“你和白夜說什麽了?”
“想知道你母親被殺的真相就別衝動。”蘇洛雲淡風輕地重複一遍,這是他方才偷偷說給白夜聽的。
白夜踏前一步,深情凝重地直望進蘇洛眼底:“你是知道了什麽?”
何輕音想起白夜曾經向自己提過母親被殺的真相,那麽除了自己的何正義、白夜和她三人,蘇洛難道也知道了?
“我其實並不清楚案件情況,我隻是覺得……冷思悠好像知道內情。”蘇洛有點遺憾地聳聳肩:“聽說你媽媽被殺的案件到現在真凶依然沒有落網。我不知道冷思悠到底與此案有沒有關係,但是你媽媽已經死去那麽多年,按照常理推斷,冷思悠不可能見過她,你也更加不可能告知過冷思悠……你媽媽經常用暴力對待你。”
蘇洛這話雖然有點沒頭沒尾,但是何輕音聽過白夜講述當年的案件,所以她也聽懂了。
蘇洛的意思是,冷思悠應該與白夜的媽媽從未見過,所以他說出“你和你媽一樣,就會假裝孤傲裝清高!”、“連暴力傾向都這麽相似”這兩句,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經他提醒,何輕音與白夜也都感覺出,方才冷思悠字裏行間透出的口吻,確實像是見過白夜母親本人的意思。
“我媽媽去世的時候,我和她住在別的城市,根本沒來過這裏,我們都沒見過冷思悠。”白夜確信是自己誤殺了母親,他不想去回憶那段痛苦,隻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何輕音是旁觀者,她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仔細思索了前因後果。想到白夜雖然有手執鈍器站在屍體旁的記憶,但是並沒有殺害經過的記憶,也許……
深吸口氣,她向白夜勸慰道:“全都告訴蘇洛吧,我也覺得,案件並不是你看到那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