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這章為番外篇，懶鬼作者不想特別開一個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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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聖誕節顯得稍有些低調———羅曼這樣想道

    前兩年的聖誕節迦勒底裏都是歡天喜地的度過的，但到今年他從床上爬起時卻隻能看到孤零零掛在牆壁四周的彩帶，鈴鐺和麋鹿玩具被堆積在了走廊的角落裏，禮物盒也像是被摔散的拚圖般落在腳邊無人問津，看樣子好像是前天晚上沒來得及做完一樣

    “今年的聖誕老人決定好了嗎”

    “海倫娜說要不她開著ufo去送禮物好了”

    “貞德和亞瑟兩個家夥都不做了嗎”

    “她們說自己沒什麽心情……”

    “啊啊，畢竟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啊……”

    在羅曼撿起腳邊的禮物時正巧看見c階的庫丘林和羅賓漢迎麵走來，兩人手上各托著一盆孤零零的聖誕樹，羅曼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腕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才剛剛開始布置嗎

    “要我幫忙嗎”

    羅曼笑著衝兩位英靈打了個招呼

    “哦，那就拜托了”

    “我們也沒什麽心情做這種事啊”

    庫丘林和羅賓漢點點頭後便習以為常的將聖誕樹放在了羅曼的腳邊，還順勢將掛在牆壁上的彩帶和腳邊散落著的鈴鐺一並撿起遞給了他

    “那家夥還真是有動力啊……喂，綠茶，去砍樹嗎”

    “別叫我綠茶！……嘛，反正沒事，禦主也會高興的吧”

    “聖誕節一般都是馬修和達芬奇親安排的吧，明明迦勒底裏人這麽多，派兩個勤快的人來做啊”

    雖說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羅曼還是興高采烈的蹲下身開始布置起聖誕樹來，每到節日時他都是如此的歡悅，就像是在品嚐美食一樣，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開始則都是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名為“快樂”的情感

    “在布置聖誕樹嗎”

    “苦力活還是你比較適合呢”

    在差不多已點綴好原本孤零零的翠鬆後一雙手趁其不備時將樹給拿了過去，斯忒諾和尤瑞艾莉兩姐妹見他抬起頭後也毫無愧疚心的衝著他笑了笑

    “布置的不錯哦，那就當作是給女神的祭品供奉給我們吧”

    “啊啊，對了，今天晚上和以往不一樣，因為沒有人當聖誕老人的緣故所以幹脆就直接互相送出禮物了，希望你能有人送禮物給你哦”

    兩位女神稍有些惡意的通知了他這一消息後便順帶將聖誕樹用文雅的方式給帶走了，羅曼苦惱的抓了抓頭、而後拍拍手後便順勢站起了身

    “互送禮物啊……要不去達芬奇親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麽能送人的吧”

    並沒有率先關注到自己能不能得到禮物的這件事，大多數英靈對聖誕節這一節日都是並不怎麽感冒的，會選擇討要禮物的小傑克和小童謠自然有吉爾伽美什先生準備好禮品，至於其他人哪裏還能厚著臉皮開口索要呢，所以前兩年當貞德小姐和亞瑟小姐回來後大家都隻是順勢吃上一頓大餐、而後便重新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那真是個笨蛋男人啊，居然不關心自己能不能得到禮物……姐姐，我們去準備禮物吧”

    “嗬嗬……可以哦尤瑞艾莉，讓那些人跪服在女神的腳下吧”

    達芬奇工房

    “達芬奇親……哎？安徒生桑，達芬奇親呢”

    輕車熟路的來到工房後達芬奇並不在一貫都會待在的這個地方，反而是以莎士比亞為首的一票正坐在格格不入的這裏奮筆疾書著，其中甚至還有諸葛孔明的身影

    “和馬修他們出去了，如果沒事的話別打攪我們啊！截稿日期就快到了，我們已經有八個小時沒有離開這張桌子了！”

    安徒生一邊握著鋼筆用墨水染黑了一整張紙一邊衝著羅曼隨口吼上了一句，雖然說聽起來很嚇人，但對於作者來說這不是家常便飯嗎……

    “啊啊，我明白了，各位加油啊”

    在想要偷偷看上一眼且被諸葛孔明一竹筒砸倒後羅曼便捂著腦袋靜悄悄的偷溜出了工房裏，達芬奇親難不成是去文藝複興時期了嗎？要不然怎麽可能會那麽稀奇的主動出門

    “……別趕稿了，去布置舞會的大廳怎麽樣？”

    “隻要能不寫這些該死的報告怎麽樣都行！禦主還真是會給我們添麻煩啊”

    “說起來……我午飯還沒吃啊”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突然難得的賴床不起，但羅曼還是出於饑餓感的驅使從而來到了食堂門前，列奧尼達斯和羅慕路斯兩塊肌肉正站在食堂門口嚴陣以待，隔著一扇門羅曼都能聞到從中傳出來的香氣

    “伊麗莎白和用著騎士王馬甲的一律不能入內”

    門上掛著的牌子還是先人在付出血淋淋的教訓後方才寫下的大字，第一年的聖誕節人手不足，最後逼得貞德以“老娘的上帝在此”做威脅方才逼退了欲橫掃整個食堂的亞瑟王，第二年圓桌勢力空前強大，接連橫掃了凱爾特和法蘭西邪教兩大勢力，最後要不是赫拉克勒斯帶著誓死守護平安夜大餐的一票狂戰士嗷嗷叫的衝上前去食堂陣地早就要失守了

    至於伊麗莎白……萬聖節過後霸占食堂一地用歌聲先是肅清了一半左右的英靈，剩下的一半本著吃飽飯後就把她灌滿水泥扔到尼羅河裏的打算吃下了她準備的飯菜，然後迦勒底就迎來了史上第一次的全滅事件，那真是人類史上空前的災難啊

    “你是羅馬，可以進去”

    “羅曼先生可以隨便吃，你的肌肉太少了！肌肉就是力量！”

    兩位雖然麵容看起來有些唬人但態度卻是十分的和睦，羅曼笑著衝他們點點頭後便推開了食堂的門，內側的大門兩邊還有斯巴達克斯和赫拉克勒斯兩位狂戰士嚴陣以待著，他們已經隨時都做好了迎接圓桌黑惡勢力的打算

    “啊，羅曼先生，聖誕節快樂”

    正和荊軻和馬爾大喝著酒的牛若丸看見他後便率先打了個招呼，其後兩位妝容已經喝到不怎麽優雅的女士也紛紛舉著酒碟問候了她一下

    “聖誕節快樂，別喝太多了啊”

    羅曼笑著揮了揮手後便走向了點菜的櫃台前，通過窗台能明顯看到在一片煙霧騰騰中係著圍裙的紅a和自帶圍裙的玉藻貓正在其中來回穿梭著

    “啊，這不是醫生嗎，今天中午沒看見你，是晚起來了吧？那麽可要多出點啊，等一下，我馬上讓源賴光先生端出點米粥和點心出來”

    從廚房裏慌忙出來接待的布狄卡看見他後便熱情的主動安排好了一切，啊，布狄卡小姐真是人妻力滿滿啊，為什麽是個三星……哎？我剛說了什麽？

    “stella———！！！！”

    “阿拉什死了！真是沒人性！”

    “哪裏有人把英靈同伴作為炸彈來用的啊！圓桌騎士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飯！！！”

    “漢堡！！！”

    “這是為了全人類！！！”

    “胸最大的那個你吹什麽逼啊！咆哮吧我的憤怒！”

    “謝謝你的飯菜！然後注意生命安全！”

    羅曼慌忙接過米粥和麵包後便匆忙順著後門離開了戰場中心，隱約能看到空中各式各樣的光炮如同煙火般對撞而後消逝，突然有點擔心今天晚上的大餐會怎麽樣了！立香你快點帶著瑪修回來啊！

    （立香……？）

    在想到這個名字後腦海裏有什麽重要的部分突然刺痛了一下，這個名字對自己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隻是簡單不過的摯友而已

    ———隻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而已？

    ————————————————————————————————————————————————————————————————————————————————————————————————斷章

    “咚！”

    稍顯瘦弱的身體被用力推在了角落裏，梅林作為破格英靈會被人這樣欺辱的事不在少數，但對方如果是以不正經和性格好著稱的大衛就很稀奇了

    “你是在做什麽！”

    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大衛抓著他的袍領眼神裏恨不得噴出火花來

    “大衛王，麻煩冷靜點……”

    “你在玷汙亡靈！用你那該死的幻境！這裏不是阿瓦隆！他也不是騎士王！”

    手頭上的力量漸漸被加重了，大衛自己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因為那個人的事而如此憤怒

    “明明不管是怎樣破格的英靈都感受不到異樣，該說不愧是以色列的王———還是那個人的父親呢”

    梅林自然而然的從大衛的禁錮下解脫了出來，因為這句話、他明顯能察覺到周遭正在躍騰著的熱量

    “你隻是因為自責取代了對他的思念而已，大衛王，那一天的前夕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命運從而來找過你不是嗎，身為父親的你應該那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但是你什麽話都沒有說”

    “你說我在玷汙亡靈？但除了你以外沒有人相信他已經死了……抱歉，我可能是太正經了點啊”

    梅林見大衛的模樣已產生了明顯怪異後方才將態度重新回歸到了嬉笑多言的地步

    “如果你覺得這樣做不對的話、就去見他一麵吧，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能夠讓他明白一切的、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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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醫生嗎，端著這麽樸素的飯菜難不成打算半夜偷偷跑到角落裏一個人過完聖誕節嗎”

    在羅曼稍有些詫異時一雙手已蓋在了他的腦袋上，他匆忙抬頭看去、大衛正拿著一本書衝他微笑著

    ———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紅印

    “據這個手掌寬和有爪子來看……你是去調戲酒吞小姐了吧？”

    “哈哈哈~隻是喝了點酒而已，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可不要亂說”

    大衛將他沒梳理過的發絲摸得更亂後便隨手示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聊聊天，羅曼當然願意，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哢”

    大衛隨手將放映室的門鎖上，說是放映室其實也就一台掛屏電視和兩個雙人沙發並肩靠著而已，要看電影的話愛迪生那邊的肯定更好

    “坐下吧，要看點什麽嗎”

    大衛將手中書本放在了沙發一頭後便示意羅曼坐在他身邊，也許是見那名牌晃悠悠的有些煩心吧，大衛順勢也將那名牌從羅曼脖子上摘下而後掛在了他的後頭

    “啊，不了，這裏的碟片都是我買回來的，已經全都和達芬奇親看過了”

    這一口突然其來的狗糧讓大衛的臉色稍稍變了一下，並不是那種難受，而是如同父母般的淺淺擔憂

    “這樣啊……”

    大衛用手指遮住下唇似是在思索什麽般沉默了一會，羅曼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一定是十分開心的吧，那激動之情肯定也已經躍騰在了臉上，會被訓斥的吧？會被他……

    （啊……）

    突然腦海裏有些東西從記憶之海的底下浮現了出來，那一天也是他們兩人在放映室裏這樣交談著，互相開著玩笑、一直這樣到最後分別時……到最後分別時…

    “大家都在準備聖誕節嗎”

    突來的問題讓他如同一個孩子般手足無措起來，結結巴巴半天後大衛才從他口中得到了聖誕節即將“重開”的消息

    “呀~還真是和往常一樣熱鬧啊，今年也要辛苦羅馬他們了，也多虧了布狄卡小姐們能夠那麽辛苦的準備大餐，今天晚上務必要吃多點呢”

    “本來大家不準備過聖誕節”

    “哎？”

    羅曼因大衛的這句話而呆愣了一下，為什麽不準備過聖誕節？大家不都在準備……

    “啊啊，畢竟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啊……”

    突然想到了庫丘林先生所說的那句話，為什麽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明明是聖誕節，明明是最值得慶祝的日子……？

    “斯巴達他們原本沒有站在那扇門前”

    “沒有人準備大餐”

    “牛若丸小姐她們不是在喝慶祝的酒，而是在借酒消愁”

    “本不應該有人出現在那裏，你懂嗎，羅曼醫生”

    一番連珠炮的話讓羅曼忍不住抱住頭大口喘起氣來，好難受，為什麽這麽難受？好像要想起什麽來了，不要……我不想想起來

    “禦主回來了，不去看看她嗎”

    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大衛沒有猶豫的突然伸出手去將羅曼用力推離了這個房間，顧不得說些什麽，羅曼邁出步子的瞬間大衛和那間放映室便都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啊……是啊，要去看看立香，在聖誕節結束之前

    “……聖誕快樂，羅曼”

    大衛將手撫過已變得空蕩蕩的身邊，將笑容永遠定格在了瞬間的名牌已被他用力攥在了五指之間，他突然有點想哭，因此他低下頭、然後將腦袋埋在了臂彎之間真的哭出了聲，不知何時已被打開的電視播放著一個男人的一生，從中傳來的一聲“父親”讓他的心如同被撕開般難受，是啊，永遠也不可能再聽到這一句話了，現在這昏暗的光芒就是他們間唯一的聯係，他早就知道的，在那時第一眼看見羅曼的瞬間便已經明白了那到底是誰，可……

    “不是非我莫屬啊……可惡的魔術師”

    因為……愛著他的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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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曼在跑著、走廊上空蕩蕩的，鈴鐺叮鈴鈴的在響、燈泡滴滴滴的在亮，但是都沒了，鈴鐺落在地上不再發出響聲、燈泡碎裂了一地化作無人可憐的星屑，聖誕節的一切軌跡都突然停了下來，扭打、工作、飲酒、包裝禮物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大家都茫然的張頭四顧像是在尋找著誰的身影一樣

    “———”

    腳步稍有些癲狂，步伐一瞬間邁得太大從而致使他摔在了地上，不知道為什麽要跑，明明時間還有很多，明明今天是聖誕節、是大家都會聚在飯桌前歡笑著談論身為英靈的他們拯救了人理，會去大聲誇耀著他們的禦主到底是多麽的強大，立香……立香！我！我還有話想說！瑪修也是！達芬奇親也是！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說！我就是羅曼！羅馬尼·阿奇曼

    醫生！

    “您好，醫生，我是最後一位禦主，我的名字是藤丸立香”

    “醫生！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龍群追過來了嗎！”

    “醫生，雷夫教授原來是魔神……這樣的話所長在天上會不會哭呢？”

    “醫生！看！是海！好漂亮的大海啊！”

    “醫生……這片霧讓我有些害怕”

    “醫生，我會加油的，因為我是瑪修的禦主，即便對麵是破格英靈我也不會害怕！”

    “醫生……人類真的很脆弱啊，在英靈的麵前什麽事也做不到，我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死去…但是騎士王告訴我，每個人都能做到改變世界，我希望我能成為我那樣的人”

    “醫生……馬上就要結束了吧？但是我突然很害怕，害怕這次又會有誰消失在我的麵前”

    不要害怕、不要難過、即便失去了能夠看見未來的雙眼我也已經明白了你我的命運，你在我因自己的誕生而引來災難從而自責、畏懼、想要死去時站在了我的身邊，所以那一天我便在你自責、畏懼、想要死去時一樣出現在了你的麵前，我已經很快樂了，不再依賴神的啟示便能走上我選擇的道路、不用那望穿千裏的眼睛便能看見我所喜歡的顏色

    “————”

    光芒的盡頭有人背著手而立，在看見自己的刹那她和往常一樣熱情的用微笑對自己用力揮動著手，羅曼笑了，就仿佛剛才腦海裏最後響起的那段話並不存在一樣

    “醫生，聖誕節快樂，走吧，我們一起去過聖誕節”

    藤丸立香牽起他的手、然後往來時的路走去，啊，多麽快樂的時刻，回去時達芬奇親他們還在，可以去問清大衛先生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了，大家都還在，我們將會回到一切的開頭，因為我還活著

    ———但是……這位少女的悲傷也還存留於過去

    羅曼看向少女的手，記得當初第一次握手時她還十分害羞的多次縮了回去，但現在卻已經能堅強的握住所有人的手了，是啊……迦勒底的所有人都尊重這位禦主，因為她雖然怯弱卻在漸漸勇敢，一路舍棄了眼淚和作為平凡人的幸福走到了現在……

    （這樣……啊）

    已經不會再失去誰了，已經不會再痛苦了，少女跨越了迄今為止的一切走到了這裏，他怎麽可能還會讓她回頭？

    ———因此最後的最後、羅曼主動鬆開了手

    “？……”

    藤丸立香詫異的向他看去，然後又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笑著搖了搖頭）”

    羅曼二度將手鬆開，這次她沒有再伸出手，因為他已經將其攬在了懷裏，已經沒有戰火和硝煙的味道了，她的懷抱裏此時此刻隻有滿滿的清風味

    “立香，恭喜你升上開位”

    如同解開咒語的鑰匙，羅曼在少女驚恐的眼神中鬆開了手，已經醒悟的少女卻依舊大哭著想要重新撲入他的懷抱裏，但是已經做不到了，他的身軀被來時的路猛然向後吸去，接連拯救了世界、能夠將人類史搬回正軌的少女無論再怎麽用力也無法抓住幻影，但那溫柔的目光卻直到消失前都一如往常的注視著她，不要哭……不要哭啊……你已經沒有必要再難過了，誰也不會離開你了，我會祝福你的、在屬於過去的隧道裏看著你的，所以不要回頭……你不許回頭啊

    ———聖誕快樂呢，我的朋友……

    後記

    “謝謝……梅林”

    “為什麽要感謝我，我隻是做了件不懂人心的蠢事而已”

    梅林微笑著將以往用那個賬號發過的動態一條條刪除，而達芬奇穿著一身黑衣手捧鮮花就像是剛剛掃墓回來的未亡人

    “聖誕節快樂，你也是、他也是”

    看著賬號因沒有發布過任何消息而陷入花白後梅林便起身走至達芬奇的身後、推開門的手顯得有些僵硬，但光亮卻在推開門的瞬間湧入了漆黑的房間裏，彩帶飄揚、鈴聲作響，高聳到仿佛能穿越人類史去往某個男人身邊的聖誕樹上掛滿了無數禮物，梅林看著那聖誕樹竟難得的有些出神，真是……做了件蠢事啊，明明能夠保持住這樣就是你所需要的幸福吧？

    “真是……符合人類的落幕呢”

    梅林輕笑著將禮物掛在了聖誕樹的最底下，零點的鍾聲鐺鐺作響，所有人都在因自己的功績而喜悅、所有人都在誇讚著拯救了人類史的禦主到底有多麽勇武，然後……

    ———在盛滿光芒的角落裏、男人一如既往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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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其實全篇也就是喂玻璃渣狗糧這一點是核心了，大概就是今年聖誕節大家因羅曼醫生的死從而提不起興致，梅林出於不想讓那個喜歡熱鬧的男人離開地難過而製作了一個擁有羅曼記憶的幻影，幻影剛開始覺得自己就是羅曼、覺得自己還活著，所以和其他英靈共同享受在了這種幻境裏，但大衛沒有，他覺得這樣做是一種對亡靈的褻瀆，所以斷章中就能看見他對梅林大聲嗬斥，但梅林卻說他在因羅曼（所羅門）的離去而自責，因為太過於自責才沒有陷入到幻影裏，無言以對的大衛就去找羅曼的幻影了

    然後接下來就是無數的玻璃渣狗糧，羅曼的幻影漸漸想起了“自己”早已經死去了的事實，所以最後大衛推了他一把讓他開始漸漸想起了自己的結局，在中途響起的鈴鐺和燈泡的碎裂聲就代表其他人也都回過了神，但立香沒有，因此羅曼為了不讓她再度回到悲傷的過去而主動說出了那句咒語般的話，幻境解除，大家都明白了羅曼醫生是因為希望他們快樂才死去了，於是第三年的聖誕節重新開啟，全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