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在坑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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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所想、如他所料,對於崇而言這麽快就將目的暴露給亞雷斯塔是十分不劃算的,作為學園都市的統治者、占據著國家偌大權利蛋糕的科學側一哥,從他身上能夠挖來的好處可是非常多的,因此崇沒有刻意幹涉什麽,而是按照他所知道的那樣,親眼看著那位禁書目錄倒在了亞雷斯塔所看重的少年的家門口(陽台)

    他會算計亞雷斯塔的理由很簡單,第一:亞雷斯塔自己說的很清楚了,“科學”的領域裏沒有能讓自己滿足心願的辦法,所以就隻能從“魔法”和“神秘”側裏尋找,那種沾滿了無數鮮血的男人是不會被神秘側搭理的,也就是說他能做的最多也就隻是重回自己的老本行、“魔法”

    這條完全可以pass,如果能賣禁書目錄一個人情他便能從現代所存的一切“知識”的源頭找尋答案,為什麽還要特意去問一個現在沒準連魔術的三大體係都背不下來的人,誰更方便、誰更穩妥,肯定是一目了然的

    第二:他無法信任亞雷斯塔,不是指會不會拖欠工資的那種信任,而是如果按他所說的那樣做了,從而會帶來的蝴蝶效應沒準便會讓自己在無準備的情況下陷入更多的麻煩之中,一旦和禁書目錄扯上關係的話就相當於牽扯到了整個魔法側的利害關係,他可不想到時候突然畫風一變轉向了西幻風哈利波特

    隻要有上述兩點就夠了,崇如果接受了委托確實會優先完成他,但是除此之外的就和他沒關係了,他會按照約定好的監視到晚上十點,期間也不會和禁書目錄麵對麵的接觸,他隻會在遠處旁觀,但其後的一切他都會去幹涉亞雷斯塔,沒什麽,就是任性有性格

    ———第三:那個男人十分的危險

    但……莫名的有些諷刺,原本愛著禁書目錄的人們必須要刀鋒相向,看樣子她的記憶處理已經是完成了吧,忘記了將來抓捕她的是誰、忘記了過去曾一起相遇相見相處的時光,但他們還記得,所以隻能懷著悲傷和自責前來化作惡者

    (簡直就像是工具一樣)

    被人圈養、被人蒙騙,崇明白禁書目錄背後所謂的真相是什麽,但他不會說出去的,因為這是潛規則,是統治者正常維護地位的手段,不要引火上身,那火將使你受盡折磨

    眼見著少年與少女相遇,崇望向房屋那一頭咬著唇暗自傷神的女人,看吧,多麽諷刺,明明一人便足以傾國,但最後的結果卻依舊隻能看著,和那些真正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無關能力、無關是否,擁有力量者受束於人本就是可笑的,更別說還必須要在所想要完成之物、和所需要聽命之物中抉擇的強者

    “……”

    也許是被這種心情所感染了,崇回過頭去,就像是出於對女人的尊重般而決定留下兩個小時左右的空白期讓她做好最後的告別,他已經有了那種預感,在禁書目錄來到這座城市的瞬間就已經被決定了永遠留在這的命運,他不知道亞雷斯塔要怎麽做到,但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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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提爾,你失敗了”

    “我知道!……可惡,那個小子是怎麽回事,突然冒出來礙事”

    英國清教所屬的魔術師包紮好傷口後抱恨般開口道,而女人則抱著長刀臉色自若

    “可能隻是單純的善人罷了,接下來的事我會去解決,你就好好在這裏休養”

    “神裂,別手下留情,必要的時候在不殺人的前提下做過火點也沒關係,你應該知道的,那孩子沒多少時間了”

    “我明白的,放心,為了那個孩子即便成為修羅我也在所不惜”

    她轉身走出房間,也許是因走廊上的燈光太過於耀眼,她微微閉起雙目不去直視這道光芒,但行至二樓時她卻突然睜眼,然後望向了正背靠在樓道的少年

    “是早上出現的那位……你怎麽找到這來的”

    女人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隻是出於不解而正常的開口詢問道

    “稍微調查了一下通行證而已,現在我是任務狀態,能從亞雷斯塔那邊要來這份特權”

    崇出於禮貌率先彎腰鞠了一躬,女人聽完話後雖然有些警惕,但因為感覺到崇這種舉動不是挑釁或是調笑、而是真正的問候從而沒有厲言相向

    “這樣嗎……但我從你的身上感知不到敵意,少年,請問來此有什麽事嗎”

    “我認識您,神裂火織小姐,全世界隻有二十餘人的聖人之一,當然,我不是來這裏要簽名的”

    崇稍稍開了下玩笑,見神裂火織的態度似乎沒有因此而放鬆後他反而覺得有些小小的尷尬,果然,不習慣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亂做了

    “請恕我失禮,我希望能和您、以及英國清教的另一位魔術師商量一件小事,我不能說這對你們是不是有好處,但對於兩位現在的情況會有所幫助”

    “……抱歉,但你能做到什麽?”

    “做到讓你們的痛苦不會成為白白的犧牲品遭人利用,是呢……這樣如何,比如“讓那個孩子想起有關你們的事”這種”

    “你真能做到???!”

    神裂火織的語調不由得起了明顯的變化,也許是意識到了她的失禮,她道歉了一聲後方才冷靜了下來

    “當然能,雖然說在這次的清洗完成之前沒辦法做到,但日後如果有需求的話我隨時都能做到,我知道神裂小姐你想要問為什麽,我會知道這麽多是因為我調查過有關於禁書目錄的事”

    崇的本質讓他無法成為那種惹人反感的推銷員,雖然說的話都是一個意思,但態度和言行上的變化都使神裂火織不會感到那種嫌惡感

    “我和她一樣,都是超憶症的患者,而超憶症則是她為何會成為禁書目錄的主要原因”

    神裂火織不怎麽清楚那是種什麽東西,但如果說那是科學側對茵蒂克絲絕對記憶能力的另外一種稱呼、那麽她也能夠合理接受

    “你也是……這樣嗎,我明白了,如果有事要談的話就請吧,我一定會認真聽到結束的”

    神裂火織因為茵蒂克絲的原因而連帶著同情起了有著同樣痛苦的崇來,因此她便做出了準備認真傾聽的打算

    “請不要同情我,因為我沒有和禁書目錄一樣的問題,我不需要定期清理記憶”

    “因為我、還有她都不需要定期清理記憶”———本該說的理應是這句,但就如同他所說,崇是不會主動揭露他人的“統治手段”的,若是當事人覺得懷疑他也許會說吧,但既然神裂火織沒有質疑、他也就自然不會說出令人暫時性無法接受的話來

    “該從哪裏說起……有了,為了方便談話能夠朝著對雙方都有利的方向進行,所以現在請您做出一個選擇”

    “您是希望鳥兒能夠自由的飛去你再也無法達到的世界、還是希望鳥兒能夠重新回到你觸手可及的籠子裏”

    “到底哪點對於那個“孩子”而言是最好的選擇、就請您作為監護人從而站在她的角度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