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都城風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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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易回到自己房內,看見窗外一株梅花出牆去,雪花飄飄。眼前不由自由閃過陌羲的容顏,仿佛看見她獨倚長椅,在白雪的襯托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突然詩性大,提筆如神。

    雲外點點雪化花,

    落雪玉人自襲香。

    慵慵撫柳微懶矣,

    眉眼香腮多情韻。

    俞易叫喚著門外的婢女,手執長卷。眼神帶著些許桀驁。:"這位大姐,幫我把這個交給豫王爺。"

    "嗯,好的。"

    婢女來到豫王的宮殿,看見豫王此時正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王爺,這是俞先生叫我拿來的。"

    豫王接過長卷打開一看。"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時已近黃昏,在夕暮的紫色中,炎陽的紅味漸漸消減,這時心兒走了過來,看見陌羲悄悄把一封書帛放到了枕頭底下

    好奇的問。"姑娘,你在幹什麽?"

    陌羲淡淡一笑。:"沒什麽,心兒,你以後我在的時候先敲下門,免的嚇我一跳。"

    "好的,姑娘,我記住了。"

    司馬宇這時正在宣德殿密召親信。:"事情查出來嗎?刺殺本王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稟大王,此女並非我京國人。行刺前幾天剛入我京國,所以很難查出底細,可能是別國的細作潛入我國。"

    司馬宇眉眼微微鄒起。:"你,繼續給本王查。一定要查出此女的來曆。"

    "是,大王。"

    司馬宇想了想,越想越不對勁,想想宮裏有誰最希望自己死。:"來人,去叫蕭季來見本王。"

    馬廄內,蕭季正在給馬喂食。看見宮內人來。:"是不是宮裏傳召。"

    "是的,大王傳召你進宮麵聖。"

    "好,走吧。"

    蕭季早就料到司馬宇會召見自己,洞察敏銳的人都會想到可能是蘭王所為,更何況是機智的司馬宇。這一天遲早都要來。

    "蕭季拜見大王。"

    "免禮,不知你是否聽說本王前幾日遇刺的事情。"

    沒想到司馬宇會如此直接。:難道已經證實是蘭王所為。"回大王,此事都城能人所皆知,蕭季又豈會不知。"

    司馬宇眼神犀利。:"那你知不知道是誰要行刺本王?"

    蕭季顯的很泰然自若。:"蕭季不知。"

    司馬宇一陣冷笑。:"難道不是你的主子蘭王?"

    "大王是聽何人所說,分明是誣陷。大王對我王恩恤有加,我王有豈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何況我蘭國百姓的性命都掌握在大王手裏,不可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派一個女子行刺。"

    司馬宇一想,此話也有理。蘭王不會傻到派一女子行刺,這樣隻會讓自己成為眾失之地。:"若是被本王找到證據,得知你與蘭王合謀,本王絕不會心慈手軟。"

    "大王乃是仁君,想必不會與他人一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馬宇一笑,他明白蕭季心中所憂。:"如果真不是你們所為,本王必然不會追究。"

    "謝大王。"

    蕭季退出殿外,真是虛驚一場。看來司馬宇此時還沒有證據在手,不然這次必死無疑。

    此時京宮傳言宮內藏匿一封密信,是大王被刺殺的真相,據說那個少女臨死之際,把密信交給身邊的一個京國士兵。可是為什麽那個士兵不早點拿那出來?士兵和密信又到底在何處?無人得知!

    謠言畢竟是謠言,司馬宇命人去尋找密信的下落,都是無疾而終。

    深夜時分,京宮內一片靜寂。隻有幾個駐守宮殿的士兵。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水池中漂浮一個東西,還散著微微的光。有人看到撈了上來。一看是一盞明燈,加著一份書信,上麵寫著。"京王親啟"四個大字。

    京宮一片嘩然,紛紛議論此事。一個侍衛把書信交給了司馬宇。司馬宇一看,臉色頓時大變,變得很難看。

    "快告訴本王,這封信是從何而來?"

    "啟稟大王,此信是在水池上現,用燈漂浮著,所以不知何人所為,也不知信的來曆。"

    司馬宇顯的有些匪夷所思。送信之人直接送到他麵前就可以領功受賞。為何要這般費勁心思。:"好,你下去吧。"

    信上沒有明確寫著誰是主謀,隻是一封兒子為逝去父親寫的追逝文,由於漂浮在水池之上,字跡有些模糊,有好幾個字也已經看不清了。不過上麵還清清楚楚這樣。"大王昏庸,聽信奸侫之言,父身異處,兒痛心疾。"的話語。字如桃花,應該是出自藤龍硯。不然誰人能寫出這般生花的字。

    司馬宇徹夜難以安眠,龍藤硯已經遺失了近百年。怎麽突然出現,心想被自己處死的大臣,又何止一兩個。其子也不知道是誰?很難下決定到底是何人謀劃。何況這信來曆不明,不可盡信。

    豫王今日一身深綠錦袍。上完朝後就來到清風明月軒。"陌羲姑娘。"

    陌羲正在梳妝。一頭黑長長的散落腰間,看上去有點淩亂,但是確是別有一番味道。"拜見豫王。"

    "免禮,今日是給姑娘送此物而來。"

    陌羲緩緩打開長卷,一展笑容。"豫王可以命人送來,這樣讓豫王特地跑一趟。真是陌羲的過錯。"

    "沒什麽,我上完朝,所以就順便給陌曦姑娘送了過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陌羲一笑。朱唇的紅看上去分外迷人。  午後,陌羲換了一身紅色紗裙,來到了宣德殿,手執長卷,麵帶笑容。"陌羲拜見大王"

    "陌陌,吃過午膳了嗎?"原以為因為上次在清雅閣拒絕了他,他會對自己有所疏遠,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嗯,多謝大王掛念。我吃過了。"

    陌羲來到書桌前,一眼就認出了那封信。故意說道。:"這是什麽?怎麽是封家書?這樣不應該都是奏折嗎?"

    陌羲拿起信封打開一看。:"這字好美,布局也美,像一朵朵花一樣。"

    隨後打開了手中長卷。:"司馬宇,你看,這字和俞易給我寫的詩裏的字一樣。字字如花一般。"

    司馬宇一聽,趕緊拿過長卷,:"陌陌,你說什麽?這是俞易寫的?"

    陌羲顯出一臉的不知情。"是啊。是俞易。"

    司馬宇話語蘊含著殺機。"原來是他?"

    陌羲假裝沒聽清,眉宇間帶有一絲傷感。:"什麽?"

    陌羲一縷頭散落,司馬宇溫柔的把陌曦散落的頭別在了髻之中。:"陌陌,沒什麽,你先下去。等本王處理好手上的事,就來看你。"

    "嗯,好的。"此時陌羲的心非常糾結,她並不是傷害俞易,可是目前隻能按計劃走下去。

    司馬宇下令。:"來人,把俞易給本王帶過來。"

    "是,大王。"

    過了一會,俞易上殿,他看上去又點害怕,不知道為什麽大王會宣他入宮。難道是要處死他,當年他斷定家父與別國勾結想背叛京國,當日在刑場上多虧豫王搭救,才能保全性命。:"俞易拜見大王。"

    司馬宇一身大王的威儀,震懾著跪到一邊的俞易。:"是你派人刺殺本王。"

    俞易看上去有些畏懼。:"大王,我沒有。"。

    "你對本王心生憤恨。一直想殺了本王替你父親報仇,不是嗎?"

    俞易一聽,想起全家被斬的情景,怨恨湧上心頭。:"是,我是恨你殺了我父親,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死了你。"

    司馬宇一想,此人果然想置已經於死地。:"來人,把他給本王關進大牢,等候落。

    俞易哈哈大笑起來。:"司馬宇,你殺人如麻,為何不直接殺了我。你若不殺我,我總有一天會取你級。"

    司馬宇一聽著實大怒。:"你一心求死。那本王現在就成全你,把他給本王拖出斬。"

    "什麽,俞易被處死了?"

    "是的,姑娘,屍體掛在城門示眾,現在宮內的人人都在談論此事。"

    陌羲心中百感交際集,沒想到自己居然傷了一條性命。淚水不禁留了下來,陌羲來到城門外,一身素篙白衣。看了俞易的屍身高掛在城門之上,心裏一驚,不忍直視,心生愧疚,也知道了司馬宇的慘忍。

    "你來了。"

    "豫王?"

    豫王一臉陰沉。:"你為什麽要陷害俞易,你是想保護誰?"

    陌羲淡淡說道:"我不明白豫王到底說什麽?"

    "是你不明白?還是不想說,好,那我問你龍藤硯你是從何而來?"

    "豫王,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陌羲就先告辭了。"

    豫王看著城門上的俞易,心不禁抽搐了一下。當年出手救了他,但最終跑不過命運的安排。心想這麽一個美麗絕雅的女人,私下到底在為誰做事?

    陌羲很氣憤,跑到宣德殿質問司馬宇為什麽如此殘暴,如此視人命如草芥。一進殿看,沒想到伯子衿、蘭王、蕭季都在殿內。

    司馬宇看了一眼陌羲,對伯子衿說道。"你怎麽認定刺殺本王的主謀是他們二人。"

    伯子衿麵對著司馬宇。:"大王老臣今日帶他們來,就是讓大王認清蘭人的狼子野心。"

    蕭季在一邊笑了笑。:"伯相國,是我們有狼子野心,還是你一心想置我們於死地?"

    "蕭季你休要狡辯,老夫現在已經知道了你的陰謀。"

    "那請伯相國說說,我有什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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