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018/1/2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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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是不是跳訂了啊,稍後再看哦~微博:萌萌的睡芒 而這種差異, 落在剛剛重生的江宇典身上,就太明顯了——光是衣料摩擦產生的靜電都足以讓他心跳加渾身一顫, 他可不會傻乎乎地認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好一會兒, 痛感漸漸消退, 江宇典神色恢複正常。他眼神清明,除開臉上那些汗珠,看起來就和沒事人似的。
醫院護士工作忙, 她把糖放在床頭後便走了。
江宇典瞥一眼那糖,沒去動,而是伸長手臂, 把充滿電的手機扯下來, 開了機。
現在的手機和五年前差別不大,功能都大同小異, 隻不過越做屏幕越大、邊框越來越窄。
好幾天沒開機的手機,裏麵也隻有幾條垃圾短信, 和一堆亂七八糟的微信群消息。
原主朋友不多, 因為性格關係,所以人際關係簡單, 家庭也稱不上複雜。在經紀公司裏,大家都是競爭者, 很難交上什麽真心朋友。微信裏有寥寥的幾條慰問消息, 江宇典翻了下聊天記錄, 按照原主的習慣給關心他的朋友了語音回複。
各種各樣的群消息盤踞了微信界麵的第一頁,他大致掃了下,除了工作的,學校的,還有什麽橫店龍套群、群演群、跑腿代購群、紅包群,諸如此類亂七八糟的。
把用不上都退了,頁淨化後,有一條消息就凸顯了出來。
點開後,江宇典看見一連串的:“裴思邈”撤回了一條消息、“裴思邈”撤回了一條消息……
足足有十來條。
不知道他了什麽,這麽多條消息,恐怕是完就後悔了,所以立馬撤回。
這位“裴思邈”,就是江宇典原來跟著訓練了幾個月的偶像組合、“redsun”的隊員之一,也是造成他從二樓摔下去的罪魁禍。
團內共有五名成員,兩個人住一間房,和他住一間的就是裴思邈。
當時施小邦讓江宇典回去看《動物世界》,他聽話地就去找了資源,休息的時候就窩在房間裏看,一邊看還一邊學,跪趴在床上舞著爪子哇哇叫,學得四不像。
可江宇典的室友不這麽看。
他認為江宇典在勾引他。
裴思邈和江宇典不同,江宇典進娛樂圈是想紅,裴思邈就是純粹玩票。他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隊裏都知道他是有背景的人,是空降兵。那麽誤會室友後,裴思邈非但不覺得惡心,反倒是來了性趣。
他向來是個男女不忌的人。
手機屏幕熄掉,江宇典捏著散熱不好、溫度燙手的手機,腦子裏不由得想到賀庭政。
在雙腿被人廢掉後,他便去了舊金山隱居。他腿腳不便,又是一個人生活,常常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脾氣。後來他的“幹兒子”賀庭政離家出走,獨自來到美國,求江宇收留他。
這段幹父子關係有名無實,兩人都沒有承認過,賀庭政也從沒那樣叫過他。
況且江宇隻比賀庭政大八歲。
當年江宇救了賀庭政的父親賀華強一命,碰巧那天他妻子生產,生了個女兒,賀華強還現江宇原來是故人之子,便把江宇當成女兒的貴人,就讓女兒認他做幹爹。
兩人是忘年交。
那時候江宇二十四歲,而賀華強的兒子賀庭政才年僅十六。
賀庭政當然不肯稱呼一個看著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的英俊男人為幹爹。
他不肯叫,賀華強便對兒子說:“江先生是伯克利haas商學院畢業的,你要多向他學習。”
江宇那段時間住在賀家,那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整天來纏著他,雖然賀庭政沒有稱呼他為幹爹,但他很黏江宇,整天抱著書本問他討教問題。
為了多和他相處一些時間,有些問題賀庭政明明早就搞明白了,卻還是裝作不懂,反複地去問他。
兩人在這種教學模式下,關係一日千裏。江宇對他態度溫和,儼然是長輩的模樣。
結果後來他身份曝光,他刻意接近的原因也被拆穿。賀華強失望而憤怒地指著他罵,最後無奈地說:“我就最後再幫你這一回,你再也不要回來了!”
在賀華強的幫助下,他以雙腿被廢為代價,掙脫了泥沼,並獨自搬到了聖弗朗西斯科。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沒多久,賀庭政就離家出走了,而且還賴在他這裏不走,一住就是八年。
江宇根本趕不走他,他一個人生活困難,賀庭政便事無巨細地照料他的生活起居,還收養了一隻小金毛回家。
賀庭政早上推他出門散步,晚上陪他遛狗,幫他做飯洗衣服,抱他上車,帶他去兜風、呼吸新鮮空氣。在回家後,賀庭政還會細心地坐在床上幫他按摩腿。因為每天都按摩的關係,哪怕失去知覺,他的腿看起來仍舊保持著青春,光潔得像一塊凝脂。
每當江宇讓他回家去,賀庭政就似真似假地笑著說:“不走,舊金山住著舒服,我不回去。”
他絕口不提自己是因為江宇的關係才不願意走的,而且為了製造自己是因為流連美色的假象,總是出去晃悠到很晚回來,身上一大股香水味。
這讓他打消了心裏的那點懷疑。
他的親人在他小時候就過世了,而跟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那時候也全都不在人世了。
隻剩他一個人。
他是個很惜命的人,很早就過誓說自己哪怕活得像狗一樣,也要活下去。結果以雙腿廢掉作為代價後,他才覺,其實活著……倒還真不如死了幹淨。
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江宇典回過神。
短信是銀行來的,說消息服務扣繳下月服務費失敗——也就是說,這張卡現如今連幾塊錢的服務費都付不起了!
根據記憶,江宇典知道自己現在的經濟條件並不樂觀,就連醫藥費也是經紀公司墊付的,這些都要從他未來賺的錢裏扣除。
再窮困再艱難的日子他也曾經曆過,所以這些外因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
至於娛樂圈……江宇典手指輕輕敲打著床沿,他並不怎麽了解這個圈子,而他和經紀公司的合約還有四年左右。在合約裏,有一條霸王條款,就是他做什麽、接什麽工作,全部要聽從公司和經紀人的安排。他並非一個會服從安排的人,可是這筆違約金……是現在的他負擔不起的。
當然了,賺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隻不過原主沒有存款,如果沒有本金,再容易的事都變得困難了。
重生一次,他不想走上違法的老路。
在江宇典想事情的時候,手機突然振了一下,屏幕上方跳出一條語音消息,他點進去,是裴思邈。
“喂,施小邦讓你去參加那個選秀你就聽話地乖乖去,那節目製片是圈內數一數二的,你看電視上整天都是廣告,你要是拒絕就是傻逼……哦對了,如果你要是缺錢什麽的,我可以……”
聽完他的語音,緊接著,江宇典就收到了他的微信轉賬——兩萬塊。
手機振動了下,又是一條語音消息,裴思邈的聲音很凶:“賠你的醫藥費,拿去買補品吧。”
一副你不收你就是看不起我的大少爺做派。
江宇典摔下去後,隊裏幾人反應不同,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袖手旁觀看好戲,有人擔憂這會耽誤他們出道,裴思邈則是懊悔。除了懊悔,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肯定特別疼吧。
江宇典非常缺錢,裴思邈也知道這點,兩人鬧矛盾就是因為某天晚上,裴思邈鬼使神差地盯著他的屁股說:“你屁股這麽大,被男人搞過沒有?”
原主一臉的詫異茫然,裴思邈懶洋洋地躺著床上,接著說:“你是不是很缺錢?過來幫我口一次,你想要多少?一萬夠不夠?”
裴思邈見他不說話,眼睛瞥過去:“嫌少?”
原主繼續沉默。
“你出去爬製片人投資商的床,不如爬我的床。”裴思邈又道。
他都被人這樣羞辱了,是個正常男人都一拳頭過去了吧?可偏偏原主性格軟弱無能,還有點窩囊矯情,隻會紅著眼睛說惡心,還說自己要退團。
裴思邈覺得他裝:“得了吧,就你?還退團?”
原主果然沒能耐退團,他一心想出道,想紅,於是就忍耐了下來。他想去換房間,但他跟施小邦說不清楚理由,他要是說裴思邈性騷擾,施小邦沒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趕出團隊——畢竟裴思邈是有後台的人。
沒人願意跟他換房間,兩人矛盾日益漸增。前幾天團裏幾個人都在的時候,有人說到江宇典他們房間晚上動靜大,影響人休息。這時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隊長陳頌突然說了句:“我好幾次聽見你們房間動靜像打架一樣,你們是在打架還是做愛?”
他古怪地看了眼裴思邈:“你小心點,萬一他有艾滋呢。”
這聽著像是玩笑的話,讓原主徹底忍無可忍了。他爆了,跳上去掐陳頌脖子,陳頌反抗,大罵:“你他媽有病吧!”隊員幾人拉架,推搡之下,江宇典失足從二樓摔下去了。
陳頌拍拍手,冷笑道:“好了,這下清靜了,誰打個12o?”
“艸你媽!”裴思邈一拳頭揍他臉上。
施小邦在隊裏有眼線,事後他才知道,原來五人之間矛盾已經激化的這麽嚴重了!
利益最大化的做法,就是趁現在趕緊把矛盾源頭江宇典給踢出去。不然以後大家出道了,還得鬧矛盾,到時候鬧起來就太難看了。
反正江宇典在團隊裏的存在也是可有可無的,哪怕剔除掉,也不會元氣大傷。
等原主做完手術後醒來,麵對的就是“redsun”男子四人偶像組合的橫空出世。哪怕刷微博的時候,他看到熱評第一諷刺該組合:“怎麽全是奶奶灰[doge]真是欣賞無能,還有這名字[笑哭]‘夕陽紅’嗎?嗬嗬,還不如勁舞團有新意。”而且這條熱評還有上萬個讚時,他也一點都提不起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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