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2018/1/28(合並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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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是不是跳訂了啊, 稍後再看哦~微博:萌萌的睡芒  鄭嵐說:“洗澡不拍, 試衣間也不拍, 這些可以放心。其餘的我們會經過剪輯, 播放給觀眾看。”

    近幾年,總局似乎開放了許多,連這種尺度的節目都給過審了。

    鄭嵐環視一圈,又說了句:“有沒交電子設備的嗎?節目組工作人員會不定期抽查,如果發現違規,會直接淘汰——注意是直接淘汰,發現就直接拖行李走人,任何人都不例外!”

    過了兩秒,一個女生慢吞吞摸出了一台老人機, 放進鄭嵐旁邊堆著一大堆手機、pad的籃子裏。

    鄭嵐又問了遍,這次沒人作聲了,她舉起手臂道:“現在你們可以去占床放自己的東西了, 男生住藍色門牌, 女生住粉色門……”她話還沒說完, 一群選手便尖叫著衝上樓。

    有人拖鞋跑掉了,有人還摔了, 兵荒馬亂的, 但無法阻擋他們的熱情憧憬。

    等人都不見蹤影了, 江宇典這才慢吞吞地、閑庭信步般地上樓, 不是他不想跟人搶床鋪, 主要剛才那架勢,要是他不小心被人撞地上,他一下疼得滿臉淚水怎麽辦?

    他每走一步,就數一下監控器的數量,包括監控器多久轉動一次,死角在哪裏,出於本能,他全都記在心底。

    江宇典上樓後,立刻有人大聲招呼他:“雨點,我幫你占了床位!”

    ——是徐帆。徐帆在二十強選手裏,算是實力比較強勁的選手了。上次關鴻業來過後,徐帆去跟他套近乎,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現在又在攝像頭底下正大光明地顯示二人私交甚篤。

    江宇典掃視一圈。

    房間裏隻有五張床,但是卻總共有九位男選手。

    節目組並沒有準備足夠的床。

    因為在兩天後的二十進十五節目錄製過後,隻剩下十五個人,到時床的數量就剛剛足夠。但現在,男生有四位選手沒有床位,他們其中兩位隻能睡在節目組安排的“衣櫃”裏,有兩位更慘,隻有節目組提供的睡袋。

    女生那邊情況也是一樣。

    衣櫃裏鋪了床單和棉被,還塞了個小枕頭,長度倒是勉強湊和,但是寬度很窄,比江宇典學校宿舍的床還要窄一些。這衣櫃和床,說不清哪個睡著更難受一些,但是床位,肯定是最搶手的。

    江宇典看見徐帆為自己占的床邊,還站著傅澤淮,那僵硬的臉色,顯示了在他慢慢上樓這幾分鍾裏,傅澤淮和徐帆爆發了不小的矛盾。

    徐帆笑著招手:“你快過來,我好容易替你占的。”

    傅澤淮臉色難看,瞥了眼門邊的江宇典,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你憑什麽替別人占位?”

    徐帆理所應當道:“他腿之前受傷過,剛擺脫輪椅呢。而且他比你高,睡衣櫃不嫌擠啊?”

    江宇典默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墊了內增高的球鞋。

    傅澤淮聽見他拿身高說事,更憤怒了,可江宇典的確有傷——之前他坐輪椅演唱的視頻廣為流傳,但傅澤淮的確不喜歡他。

    他一直認為江宇典沒什麽實力,是憑臉走到這裏的,選手之間暗地裏也在說他是不是爬上哪個老板的床了,直到前幾日錄製時,後台來了個探班江宇典的大腕,所有選手才意識到——人江宇典跟自己不是一個咖位的,人有硬邦邦的後台!

    他看了眼旁邊的攝像,也沒有再吵,隻是瞪了江宇典一眼後,便氣鼓鼓地抱著睡袋走了。

    他他是中央音樂學院學聲樂的學生,唱作俱佳。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個子也不高,但卻是比賽裏人氣最高的選手了。

    江宇典並不在意,他揚起半邊眉毛,衝徐帆露出一個笑:“謝謝你了。”

    徐帆欣喜若狂,眼睛一亮,繼而卡殼道:“不、不客氣,你……你來睡靠窗這個,空氣好一些!”

    江宇典又是一笑。

    他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與人為善是基本準則。

    淩晨六點的早上。

    節目男主持宋睿帶著一位攝像,無聲地推開房門,準備偷偷摸摸地拍攝每位選手的睡相。

    宋睿先是走到了靠門的衣櫃旁,他輕輕把櫃門推開了些,低聲對鏡頭道:“素顏大揭秘!!”

    節目組偷偷摸摸的,步伐很輕,從第一個衣櫃慢慢向裏拍攝。

    走到江宇典那裏時,鏡頭下的青年睡相安然,眉目清朗,似乎還沉在夢鄉般,垂著雙眼。

    宋睿是得了指令的,女生都喜歡看帥哥,所以他得多給江宇典拍特寫,而且導演還讓他使勁誇,哪怕打呼也得誇可愛。

    他準備了一串溢美之詞,結果等看到江宇典睡覺的模樣,宋睿就知道自己這是白準備了。

    根本不需要準備好麽!對著這樣的臉他分分鍾可以誇一千字!

    江宇典看起來還在睡,呼吸平穩。他睡相保持得很好,雖然頭發淩亂,但是架不住五官美好,長睫毛安靜地垂著,顯得不食煙火。

    他睡衣領口寬鬆,露出性感精致的鎖骨來。

    宋睿屏住呼吸:“我知道你們都想看這個,昨晚上鄭嵐就跟我在搶,說要進來看雨點弟弟睡顏。”自從上次關老師探班那麽叫過一次後,節目組就跟著這麽叫了。

    昵稱,聽著親切。

    “哎呀他睫毛好長啊。”宋睿手掌伸過去,在他臉上虛虛地蓋下,低聲對著鏡頭說:“巴掌臉!素顏!”

    “嘖,皮膚超好,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啊,”他聲音特別小,還帶著點兒氣音,生怕把宇典給吵醒了,“而且你們看他嘴角,嘴角是翹的,做什麽美夢呢。”

    宋睿忍不住讓攝像多拍了他一會兒,一邊聲音很低地跟觀眾扯淡。緊接著下一秒,就看見方才還睡得好好的青年,慢慢睜開了雙眼,和主持人宋睿大眼瞪小眼。

    他眨了下眼,廖若晨星的眼裏有水光,睫毛又長又濃,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看得人心裏都要化成水了。他嘴唇微啟,啞著聲音對鏡頭說了句:“早。”

    他上唇薄下唇飽滿,還有唇珠,嘴唇翕合時顯得非常性感。

    這聲模糊的“早”後,江宇典便把腦袋縮回被窩裏,跟烏龜似的,被人觸碰了就要縮回殼裏。

    宋睿愣了秒,又對著鏡頭憤懣地說:“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麽要來唱歌!”

    他說著,轉頭招呼攝像去拍別人了,有的人起床氣很大,在床上亂撲騰,有的人打呼嚕,但都是一群糙漢,遠不及江宇典那樣的大帥哥有意思。宋睿和攝像把人鬧醒了,開了燈,潦草拍了幾分鍾就出去了。

    屋子裏燈光全開,外麵天色還未全亮,樹林裏鳥兒在唱歌。

    有幾位男選手對著化妝鏡在鼓搗底妝,有的在刮胡子,有的偷偷地在塗止汗露,整個屋子裏是五花八門的剃須水味道,還有選手在往身上狂噴古龍水。江宇典坐在床邊,沒動。

    以前他起床的時候,賀庭政會照料他,會給他穿襪子穿鞋,有時候抱他到輪椅上,有時候直接把他抱出去。

    他坐著回憶了會兒,彎腰穿襪子。

    傅澤淮叼著牙刷走過來。

    江宇典把床底下的鞋拿了出來,剛穿進去,滿嘴牙膏沫子的傅澤淮就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你穿內增高了?”

    他專門觀察過江宇典的鞋,包括他昨晚上脫鞋的時候,他都故意靠近看了。

    肯定有增高!

    江宇典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把鞋帶綁上,接著站起來,略微俯視地看著他:“澤淮,你才二十歲,還有生長空間。”

    傅澤淮:“???”

    我他媽噴你一臉牙膏沫!

    吃完早飯,江宇典從冰箱裏拿了礦泉水,倒了一杯喝,就去練歌房練習自己的曲目了。

    練歌房也是有二十四小時監控,主持人和攝像會挨個進來采訪,相當於聊天,在聊天過程中尋找爆點。

    進來采訪江宇典的是女主持鄭嵐。

    江宇典正在練歌,鄭嵐沒有打斷他,而是小聲地說:“你繼續。”

    她先拍了江宇典練歌的片段,鏡頭不斷抓他特寫,鄭嵐無比清晰地看見他俊朗至極的臉,睫毛長得幾乎有些煩人了,不僅山根高,鼻尖也是翹的,嘴唇線條優雅,而嘴角天生上翹,連下頜的弧度都是性感好看的。

    她不得不暗自感歎一句尤物。

    平日見多了奶油的小鮮肉,驀地見到了江宇典這種類型,蜂蜜一樣的膚色,間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獨特氣質,卻已然成熟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仿佛嘴裏都嚐到了甜味:“今天早上素顏大揭秘環節宋睿非跟我搶,後來他跟我炫耀說你素顏特好看特性感。”

    她跟江宇典閑聊了幾個問題就開始照著台本說話:“我這裏有幾個從網友留言中篩選的問題,都是節目組為你精心挑選的。”

    她抽了一張小卡片,問道:“交過幾個女朋友?”

    網友的關注點永遠都是選手的私生活。

    江宇典回想了一下,原主感情史挺幹淨的,高中交過一個,後來分了。

    他老實地回答說:“一個吧。”

    “比賽到現在,你最看好的選手是誰?”

    “傅澤淮吧,我一直覺得他很強的。”他露出一個觀眾所熟悉的,溫和的笑。

    鄭嵐點點頭,又道:“我聽說早上他來找你茬,說你穿內增高。”

    江宇典笑笑,忽略她刻意的挑撥:“也不算找茬吧,開玩笑罷了。”

    鄭嵐看他不跳坑,就問:“那雨點弟弟方便透露一下,你身高多少嗎?穿內增高了嗎?這個問題我相信大家都很感興趣。”

    “實話嗎?”

    鄭嵐一聽有戲,眉一挑,問道身後的編導老師:“咱們節目組允許選手昧著良心說假話嗎?”

    編導很配合地搖頭。

    他看起來很心不甘情不願,眉頭都輕輕一擰:“好吧……那這段最好剪掉,有點丟人……”

    “嗯?”鄭嵐露出八卦的神色。

    “一米八。”他回答。

    “我是說脫了鞋。”

    他遠遠望著賀庭政,但賀庭政隻是眼睛輕描淡寫地往小助理那邊一瞥,隨後收回目光,態度沒有任何異常,表情也沒什麽變化。

    似乎什麽端倪都沒發覺,好似沒聽見金招弟的話。

    江宇典鮮少有這麽不安的時候,他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賀庭政,旁邊的攝影師趙規也不由得挑眉:“那是你朋友?模特嗎?”

    “不是圈內的。”他簡短地說。

    趙規笑著說:“身材很好,長相也很帥,很適合做模特,我可以給他介紹工作——如果你朋友需要的話。”

    江宇典笑笑:“我回頭問問他。”

    賀庭政站在他的車旁,手抬了下,示意讓他過來吃飯。他朝著賀庭政那邊走過去,賀庭政便把保溫盒遞給他,溫和地問道:“你喜歡吃鍋包肉?”

    果然是聽到了。

    “不喜歡。”他木著臉回答,提著重甸甸的保溫盒,又道了聲謝。

    “不用客氣,”賀庭政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下午還要拍嗎?上車吃吧。”

    江宇典抬頭看他,賀庭政隻是微微地笑著,他皮膚白得近乎透明,注視著人的時候,目光總是那麽專注、幽深,眼裏有著讓江宇典也捉摸不透的情緒。

    他發現隔了五年,賀庭政的確變了許多,不在是那個活在他羽翼下的、目光總是澄澈柔和的青年了。

    雖然賀庭政一直都長得很高大,但在江宇典心裏,這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結果現在,他發覺他是真的變高大了,不僅僅是體格上。

    他坐上車,揭開保溫盒的蓋子,裏頭一個菜一個湯、還有一個小食。

    全都偏甜。

    賀庭政歉疚地解釋:“辣椒燒糊了,家裏沒食材了。不過這些菜都沒放多少糖,你應該會喜歡吃。”

    江宇典認為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麽,可他也不確定——賀庭政當然不會告訴他,他上午幫江宇典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他屋裏發現了糖紙。

    而且還是奶糖。

    所以他聽見江宇典的助理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並不顯得多麽驚訝。

    其實答案已經近在眼前了,這世界上能把他耍得團團轉的人,也隻有一個人了。

    他在意的隻是,江宇典為什麽不肯認他——他非常在意這一點,在意到沒法赤`裸裸地撕破窗戶紙,就那麽質問他。

    江宇典心裏誠然也有些打鼓,但麵上卻穩如泰山。賀庭政安靜地注視著他,輕聲問他一句:“我下午想去把頭發染黑,你覺得怎麽樣?”

    江宇典扭頭看他,以一種“幹嘛問我”的困惑眼神,看了眼賀庭政的頭發,哪怕是這麽多相處天下來,他依舊覺得不順眼、非常不順眼,他想要賀庭政回到過去的模樣。

    他喝了口湯,慢慢道:“染黑嗎?可以啊。”

    他神色如常,一句不該說的都沒說,哪怕其實他很在意他頭發為什麽會變白這個問題。

    他原本是理所應當地認為,賀庭政有他的家庭,他有父母,還有妹妹,而賀庭政又是個多情的人,他不應該活得那麽糟糕,他也理應得到幸福。沒了自己的管束,賀庭政會更自由、更瀟灑。

    想做什麽做什麽,不用征求他的同意。

    可事實顯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

    可他問不出口那樣的話。

    江宇典沉默地低頭吃飯,賀庭政就坐在他身旁,聲音低沉道:“你知道我頭發為什麽會白嗎?”

    “……你幹嘛給我說?”他不由得捏緊勺柄。

    賀庭政道:“我想找個人傾訴罷了,你願意聽也好、不願意聽也罷,你也可以戴上耳機聽歌。”

    江宇典做出勉為其難洗耳恭聽的模樣:“那好吧,你說吧。”

    “我有一位大哥,我年少時崇拜他,他對我關懷備至,我們就像真的親人一樣。他死的時候,我沒有哭,因為我沒有眼淚可以流了,明明心裏非常痛,可是哭不出聲、也說不出話。”他感覺一切都那麽遠,但好似就像昨天發生的一般。

    “我那時候太壓抑了,那是我生命裏最漫長最無助的一段時光了。有次家裏的狗跑丟了,好幾天才我反應過來。我到處托朋友去找,可是找不到。”

    “……我大哥喜歡很那隻狗,雖然他不說。”他目光垂著,溫柔得滴水。

    江宇典想說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狗,家裏有一隻狗屬性的賀庭政已經夠了,誰還喜歡狗啊。

    “我弄丟了他最喜歡的東西。”賀庭政忍不住閉上雙眼,他聲音固然平靜,但卻含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可能是第一次對人說出這樣的話。

    “我在他的墳墓麵前站了三天,後來……就這樣了。”

    “你說,我大哥會怪我沒有看好狗嗎?”他神情有片刻的迷惘,望著江宇典的眼睛裏,似乎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江宇典不喜歡他的目光,可他說不出任何譴責的話。他吃完了,慢條斯理地擦嘴,以旁觀者的口氣安慰道:“不會吧,狗哪有人重要呢?你一定對他很重要,他不會怪你的。”

    “是嗎?”

    “我認為是。”他真誠裏帶著事不關己的態度。

    賀庭政輕輕笑了一下:“其實我專程過來一趟,還有一件事要說。我不準備繼續在北京呆下去了,這幾天我可能就會走。”

    江宇典一愣,隨即挑起半邊眉毛,似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稀疏平常一般,態度疏離淡然:“這樣啊,那祝你好運。”

    賀庭政早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可到底聽到了,仍舊覺得心裏抽疼,難受得要命。

    下午,江宇典拍攝心不在焉,導演發了很大的脾氣,大聲罵了他,接著對趙規說:“你說他好,好在哪裏?!”他壓低聲音,“連穆菲菲都比他在狀態!”

    穆菲菲是今天下午和江宇典搭檔的女演員,平時都是她拖著人ng,今天卻顛了個倒。

    可她對帥哥非常有包容度,一直忍著,還安慰他:“沒關係,我平時也這樣,不是什麽大事兒。”

    最後臨時改了下劇本,導演給江宇典講戲:“不是很難的內容,也不需要非常走心,可是你明顯走神是不行的,不能用。現在這樣,你倆是吵架的小情侶,你挽留菲菲,再把蜂蜜牛奶給她——這是你們認識的時候她買給你的,就這麽簡單個小故事,ok?”

    “再來一條!”

    不知道導演的話是不是觸動了他,他這下一次就過,他一把拉住穆菲菲的手腕,接著把牛奶給他,他眼神微動,嘴唇也動了動,遲遲不說台詞。

    導演都急了,大肆揮舞著手臂,江宇典這才聲音很輕地說了句:“別走。”

    他聲音太輕了,被風一吹就散了。

    “cut!”導演揮舞著場記板說:“過了!好!非常好!眼神很到位!就是這種感覺!”

    穆菲菲簡直被他深邃迷人的眼睛給迷住了,拍攝完後偷偷地問他:“你戴美瞳了啊?”

    江宇典心裏老想著賀庭政,心不在焉地回道:“沒戴。”

    穆菲菲又問:“網上說你整了眼睛,我看著不像整了的,不然這大夫技術也太好了,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特別自然。”

    江宇典沒什麽心情跟女演員聊天,他沒說幾句就來了個電話,他借口有事便離開了。

    電話是金招弟打的,她一看江宇典被穆菲菲纏住了,就非常機智地撥了一通電話,救他於水火。

    江宇典回到家,廣告商那邊給他送了一車蜂蜜牛奶,十來箱,那邊的意思好像是讓他隨便拿去送人,送朋友送家人,送圈內好友,最好每天發個喝蜂蜜牛奶的自拍。

    這些都含在代言合同裏。

    賀庭政很晚才回來,江宇典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正是製片人羅弛製作的一檔綜藝。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廣告商送的蜂蜜牛奶。他聽施小邦說,似乎有個巧克力的代言合同,他在考慮要不要接。

    客廳沒開燈,江宇典一聽開門的聲音,就扭頭去看他。賀庭政在彎腰換鞋,玄關處的感應壁燈在他身上投出一道橢圓形的光來,那光芒如此柔和,叫他英俊的臉龐在這光輝中似有層淡淡的絨光,模糊了歲月感——他的模樣仿佛回到了十年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