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越幸福越不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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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壓抑等待了太久太久,他的身體散發著灼熱的氣息,衝動是那樣的明顯,毫不遮掩。狂肆霸道的吻,不容許她有絲毫抗拒,不容許她有絲毫逃離。
喬君的呼吸,逐漸急促。
她柔軟的粉唇讓他著迷,她想要推開他,他卻抱緊她,舌尖靈巧地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喬君很快就全身都軟了,使不出一點氣力,他充滿魔力的手掌在她的身體上遊移,散發著強烈暗示的吻在她的身體各處留下屬於他的烙印。
他時而霸道狂肆,時而細膩溫存,令她根本抗拒不了,隻能隨著他的節奏,逐漸在那種綺麗的快感中,迷失自己……
就在滕東宇的手掌罩上她柔軟的高峰時,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在她的體內蔓延……不知從哪裏突然就來了一股抗拒,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她的拒絕,來的毫無預警,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喬君又狼狽又尷尬,慌忙地與他拉開距離。她緊緊地揪著胸前泄漏的春光,胸口激烈的起伏著,都不敢看他一眼。
“對不起,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先洗個澡……”她幾乎是倉皇而逃,以最快的速度奔入浴室,並重重地鎖上浴室門。
這個時刻,如果說他的心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可以理解她,他願意給她時間,慢慢等她再次接受自己。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適應,來恢複他們之間的親密無間。
而他需要做的,是等待,是嚐試。
比起前兩天,其實已經好多了不是嗎?一開始,他隻要吻她,她都會發抖。
道理他都懂,隻是,感情上,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他深遠的眼眸,望著浴室房門,心頭有股複雜竄湧,伴隨著淡淡的失落感……
一門之隔的浴室內,喬君的身體靠在門畔,慢慢下滑,泛紅的眼眸已經溢出淚水,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不停地落下:天知道,這些日子,她的心有多痛……
她不想再麵對任何人,隻能選擇自我封閉,但是這種意識清晰的自我封閉卻令她愈加無法原諒自己。
父母對她的疼愛,他對她的嗬護,她一一看在眼底……她不想告知他們實情,她害怕自己無臉見人,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的愚蠢天真所造成的後果。
所以她想要離開。
直到在機場大廳,看著那對年輕的情侶,她回想起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夜,那些記憶那麽清晰,她發現自己原來從沒忘記過。
所以她竭力維持的冷靜再也無法偽裝,她終於崩潰,因為她無法放下他。
她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這種感覺從她愛上他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就從未變過。她其實一直在自欺欺人。
之前,她誤以為他已經愛上了別人,誤以為他已經不愛她了,甚至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深深地恨著她,所以她告訴自己:要有骨氣,她也不要再愛著他了。
可是,當一切真相大白,當她知道他其實從未愛上過別人,他從未背叛過她們的感情,她慌了--原來,她才是那個背叛者。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配擁有他,她已經傷害了一個男人,她害怕自己以後也會傷害他。
可是,她更害怕徹底地失去他。隻要想到,自此一別,他們將永無相見,她就已經無法承受!
那一刻,想要見他的念頭,充滿了她整個大腦!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去‘滕飛’找他的的士上。
當她終於找到他,撲入他懷中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重新擁有了全世界,她知道,自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可是,她也無法原諒自己,原諒這個已經‘肮髒’了的自己。
她覺得自己褻瀆了他的愛,他的珍惜,他的嗬護。
仍由冰涼的冷水澆灌在她‘肮髒’的身體上,她用浴巾用力搓揉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全身的皮膚都泛紅,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洗了整整一個小時,她才終於走出了浴室。
預料之中的,沒有在房間內瞥見他的身影,她的心中好難受:怪誰呢?是她自找的。
可等她走到床邊,她這才發現,原來他也已經洗過澡了,此刻正半躺在她的床上看書。
聽見聲響,他抬頭看向她,表情一如既往的溫柔,“洗好了?快過來。入冬了,地上涼。”
剛才的不愉快經曆,仿佛根本不存在。
“!!!”然而喬君隻是睜大著眼眸看他,表情是驚愕的,“你、你今晚、要在、這睡?”
她震驚的聲音都結結巴巴了。
滕東宇嘴角一勾,笑容迷人而誘惑,“怎麽,不歡迎我嗎,我的小寶貝兒?”
“呃,不是……我隻是……”喬君嘴角抽了抽,回答的極其不自然,“我隻是覺得很意外。”
她以為,她剛才那樣突然地拒絕了他,一定會傷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他就算生氣不理她,都是應該的。
可是沒想到,他卻完全沒當回事,還要留下來。
滕東宇莞爾一笑,“看來,我這個男朋友最近當的很不合格,所以才讓你這麽意外。以後不會了。”
他的心情很愉悅,因為他剛剛確定,她其實很在乎他。
她不知道,其實她一從浴室出來,他就看見她了,因為他一直都看著浴室的門,一直在等她。
當她誤以為他生氣走了的時候,她那失落難過的表情,完完全全地落在了他的眼中,他便知道,她其實是願意親近自己的。隻是,她有一個心結還沒有打開,所以她才會出現先前那種異常的反應。
她在葉家,一定有過什麽可怕的經曆。
是葉挽楓逼迫了她嗎?
葉挽楓對她做了什麽?
所以她現在,才那麽害怕自己的觸碰?
滕東宇腦中飛快地思索著,然而麵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溫柔地向她伸出手,“快上來,地上涼,凍著就不好了!”
“嗯。”喬君聽話地上了床。
她的身體剛剛鑽入被子,就被他從身後一把抱入了懷中,“對不起,親愛的。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下顎輕輕抵在她肩頭,他的嘴唇輕輕吻了吻她的耳朵,“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寵溺,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好似懷中抱著的是易碎的珍寶,所以他連說話都輕聲細語,隻怕會驚著了她。
喬君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一次控製不住地溢出,“嗯。”
她重重地點頭,從喉間發出一個聲音,就不敢再開口說出一個字,因為害怕被他聽出自己的哽咽。
而滕東宇其實已經知道她在哭,因為她的眼淚滴在了他的手背上,隻是他不想戳穿她。
好一會兒後,當她的情緒再次恢複了平靜,他才又溫聲開口,“關燈睡了,好不好?很晚了。”
“嗯。”喬君輕聲點頭。
滕東宇便先扶她躺好,然後再坐直身體,伸手去拉頭頂壁燈的拉繩。
也是直到這時候,他才突然看見,她露出領口的些許胸口皮膚,都是又紅又腫的,甚至有些地方微微滲著血絲……
他瞬間明白,剛才她在浴室裏做了什麽!
她為什麽要拚命搓洗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
還是因為葉挽楓?
之前腦中疑惑的問題,此刻已經有了答案。
燈暗下,他的眼眸也暗了。
接下去的一周,滕東宇每天都早出晚歸。
到今天為止,整整七天七夜,喬氏夫婦和喬君,都沒有見到他的人。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們還沒有起床;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們早已經睡下。
如果不是庭院裏晾曬著他每天換洗的衣物,證明他每天都有回家,她們甚至會以為他根本沒有踏進別墅過。
“唉,這兩個孩子,最近是怎麽了?”午飯過後,等喬君的身影一沒入二樓轉角,路芳立刻忍不住對自己的丈夫說道。
喬遠恒也是不明白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問她,又說沒問題。我有打過一次電話給東宇,東宇也說沒問題。可是他們兩人現在這樣,怎麽看也不像是沒問題啊?”
“可不是嘛?看起來就像是在鬧冷戰。連傭人都這麽說,我都無意間聽見幾次了。”路芳長長地歎口氣,“有什麽問題,不能好好的解決麽?冷戰根本毫無作用啊。心有芥蒂,就應該說出來。各自都憋著,誰也不是誰心裏的蟲子,怎麽猜得到?”
喬君呆呆地靠在二樓的扶欄上,父母的對話,她其實都聽見了。
然而她真的也給不了父母答案,因為她和滕東宇現在的關係,就是這樣奇怪,又不奇怪:他們連續七天沒有見麵了,但他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或者發信息,詢問她一天之中的心情,以及吃飯喝水這種瑣事。
但這種交流通常很短,有時候一兩分鍾,有時候隻是隻言片語。
他們的關係似乎一如既往的親昵如戀人,但細究起來,似乎又很疏離。
而這種變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就是從那一晚,她拒絕他之後開始的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