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相信什麽神啊魔啊！”

    “當然，我們也尊重你的信仰。”李安然說道：“不過，你如此認真推銷矩陣，該不會是因為你手上恰好有一份所謂的契約吧？”

    “亞頓之矛，就是那個水晶的亞頓之矛。”蘇擇說道：“我的房間裏麵有一個亞頓之矛的水晶模型，那就是契約。隻要建造六座高度不低於三米聖殿，將它放在象征巫王聖殿的大殿之中，然後由十名至少練就第一階段《混元功》的煉炁士進行【符文獻祭】，刻下種族信條與文明信條，便可以結締象征種族的國土契約，蘊生種族巫王意誌，結成【奧秘之環】，編織出種族誓約，建造出【國土矩陣】。”

    “符文獻祭？奧秘之環，種族巫王意誌？種族誓約？”李安然深吸一口氣，她問道：“它們又是什麽東西？”

    “矩陣的意義是放大煉炁士本身力量，它的力量並不是憑空產生，必須有源頭。”蘇擇說道：“國土矩陣的源頭，便是‘國民’們獻祭的【意誌符文】。任何想要成為‘國民’，成為【國土矩陣】的成員，必須虔誠向‘人造巫王意誌’祈禱，獻祭自身具備不低於20%數量的【意誌符文】，作為加入種族的條件。獻祭之後，煉炁士並不會失去【意誌符文】，但是這些意誌符文已經成為【國土矩陣】的一部分，不會再對自己的本質鑄成符文效果。煉炁士的獻祭【意誌符文】的數量，也決定他們汲取【國土能量】的上限與【國土能量】輸送的速度。因為意誌符文本身並不會產生任何能量，煉炁士可以操縱的能力，必須通過【誓約】與【意誌符文】從【國土矩陣】汲取。”

    “種族巫王意誌，即是人造巫王意誌，亦是種族集體意誌，也可以成為種族阿賴耶。”蘇擇說道：“它是整個種族所有族人意誌的集合，是種族靈魂與意誌的庇佑者。它不具備任何思想，不具備任何思維，也不被任何思想、任何思維所影響，也阻止任何力量影響整個種族族人們的思想與思維，防止任何力量奴役自己的種族。這是它在結締契約之初，便已經結締交換代價，以絕對不會誕生自我意誌代價，換取絕對庇佑著整個種族的意誌的根本能力。”

    “創造種族集體意誌，需要種族信條與文明信條，信條決定著種族的集體思想與未來的道理，並且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比如我們的共/產/主/義，便是一種信條。”蘇擇說道：“信條是種族思想的核心，但是構成信條的基礎，必須具備各種涉及方方麵麵的理念。理念即是道理，巫王誓約即是以【理念】結合【意誌符文】編織的【種族契約】，鑄造踐行這個理念的職業、天賦與奇跡，任何一名成為國土族群子民的煉炁士，必須從不同的【誓約】抉擇一種，獲取屬於自己的種族職業，覺醒屬於自己的種族天賦，編織屬於自己的【奇跡】。”

    “這也是煉炁士獲得【職業】必須銘刻方式，煉炁士抉擇專精時候，必須抉擇一種職業，才能進行專精蛻變。”蘇擇說道：“尋找一種符合自己理念的誓約，選取自己喜歡的職業，通過誓約之力讓符文進行職業蛻變，這是煉炁士必須經曆的抉擇，也是一種自我的試煉。”

    “當然，也有一些煉炁士可以選擇不用是誓約，以自己的意誌為自己編織出獨特的職業。”蘇擇說道：“但是這並不容易，它需要極為強大的意誌且經曆難以想象艱難的心靈試煉，最後還要以自身的【虔誠】、精、氣、神，且結合五帝之力編織出作為職業的‘咒力’與‘靈魂矩陣’，咒力決定職業本身是否強大，職業能力是否有力；他們無法獲得奇跡，但是可以獲得五帝獨有的能力與咒法。”

    “當了煉炁士獲得職業，便通過職業獲得自己喜歡的天賦與職業能力，也可以學習職業咒法與奇跡，獲取屬於自己力量，且絕對不可剝奪。”蘇擇深深舒展筋骨，說道：“盡管對於整個文明來說，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卻可以滿足凡人渴求力量的天性，讓他們即使在逆境之中，也有一絲財富得以寄慰。”

    “【奇跡】即是咒法，是種族過往史詩結合意誌符文所編織宛如神術一般的特殊力量。”蘇擇說道：“任何願意結締【誓約】且畢生恪守它的契約者，皆可以通過誓約獲得‘奇跡’，哪怕它不屬於這個族群，不是煉炁士，甚至是種族的敵人，皆可以獲得，隻是無法向族人們那樣直接汲取矩陣之力，必須以自身的【虔誠】汲取。”

    “【奧秘之環】則是巫王意誌的核心，也是國土矩陣的根基。每次巫王意誌進階便可以創造一種【奧秘之環】，它是【國土矩陣】的【力量之環】，它是記載奇跡與種族符文的書庫，也是種族力量的編織中心，它可以無視任何距離與阻礙為誓約者與符文輸送誓約之力，無法打破契約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被隔絕它的輸送。”蘇擇說道：“每種【奧秘之環】可以編織三種【誓約】，每種【誓約】可以編織三種【種族職業】，【奧秘之環】與【巫王意誌】的等級相同，也決定著奇跡的等級上限。”

    “【奧秘之環】另一個絕對能力，則是無視任何距離與阻礙形成‘通訊信息糾纏’。”蘇擇說道：“絕對沒有一絲延遲，絕地沒有一絲可能的外泄，即使存在於不同的緯度，皆可以通過【奧秘之環】進行聯係。”

    “那麽，你有什麽好處？”李安然並未被蘇擇給予的畫餅所迷惑，她不知道蘇擇所言是真是假，但是問出的問題依然直指核心，一字一句的問道：“這樣做，你有什麽好處？你能夠獲得什麽？”

    “我能夠獲得心安。”蘇擇聳聳肩，用深沉而悠長的聲音回答道：“這裏是我的國，我的家，我的故裏。當遊子遠離故土，總要安排好自己家中的一切；當雛鳥學會飛翔，總要跟自己的家人告別。夢中的契約，讓我有我的使命，我的未來，但是它注定與我的族人無關，你們也不該牽扯其中，矩陣與符文是我的回報，我也希望我的家鄉，我的族群，我的親人能夠活的更好。”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事情就需要你們自己考慮了。”蘇擇伸伸懶腰，笑著向李安然問道：“如果你們想要穩妥，就將符文秘傳。我相信即使符文對文明沒有多少幫助，但是可以幫你們解決很多麻煩。如果你們決定激進，那麽鑄造矩陣，矩陣會瞬間給予你們足以縱橫宇宙的力量。”

    “但是，天堂在左，矩陣在右。”蘇擇做出最後的警告說道：“考慮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我的房間在哪裏？有沒有無線網？另外，別忘了我的晚飯，另外給我的貓準備一份貓糧，最好的貓糧。”

    “小米，帶來去六號宿舍。明天一早安排車送他回去。”李安然擺擺手，向一直跟著自己女軍官說道。

    “送我回去？”蘇擇有些愕然，他首次有些亂了方寸，詫異的問道：“你們居然放心讓我回去，心也太大了吧？”

    “你犯法了？”李安然反問道。

    蘇擇搖搖頭，無辜的說道：“我可是老實人，犯法的事情從未做過。”

    “既然沒犯法，那你為什麽不能回去？”李安然笑著問道，她側過臉說道：“當然，我們也希望你這段時間不要亂跑，讓我們可以隨時找到你。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也希望你不要拒絕，這樣咱們臉上都不難看。”

    “應當之理。”蘇擇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放心，我不是龍傲天，也不是葉良辰，懂得什麽叫做分寸。”

    李安然點點頭，心中的緊張與擔憂稍微放鬆一些，她微微示意一下，青春陽光宛如鄰居少女般女軍官小米點點頭，說道：“蘇先生，這邊輕。您的晚餐與貓糧已經準備好了，包你滿意。”

    蘇擇跟隨著女軍官小米走了幾步，就聽李安然忽然問道：“如果……如果按照你眼中的世界，按照你的信仰，按在所謂魔神說法，在你的認知之中，這個《混元功》究竟是什麽來曆？”

    “《混元功》開篇第一句的譯文：一切的世界都從無盡根源之海開辟，萬物皆以元氣所造化，當元氣失去活力，當諸炁化作塵埃，一切必將重歸無盡根源之海，直到再次重生。這樣的輪回就像遼闊大海的浪花，季風與流動不止洋流，那深海便是無盡元氣，總會卷起的水浪便是造化萬千的炁與至上昊天，散落的浪花便是無盡的晶壁、無盡的世界，時而誕生，時而淹滅，但是終有一日，季風會停止，洋流會停息，萬物歸於塵埃，回歸造化之初的模樣。”

    “這便是《混元功》描述世界。”（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