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設定):魔尊大人尚有節操的那些日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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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人道途,是會遭報應的。”蘇擇麵無表情的說道,他隨後失去與楚河繼續對話的興趣。
他輕輕一揮手,一連串的人影從他袖口揮出,這些曾經被關押在造物領域,又因為造物領域重鑄而被囚禁在彼方的騎士們,甩落在地。放出這些被囚禁的騎士俘虜,蘇擇轉身獨自離開。他與楚河分開之後,在城裏找了一間漂亮的小樓,當作自己的根據地。
“毀人道途,這種事情我還真不能視而不見。”找好根據地,蘇擇進入小樓臥室做出一件事事情,便是盤旋而坐,意識沉入精神深處。蘇擇已經意識到,國家技能置入“異化”已經在所難免,事實上這種能力與煉炁術太契合了。即使現在不曾發覺,但是未來也會想到類似能力。
這是職業力量係統存在的一個漏洞,不僅是異化,未來想這麽類似能力,也不知道會出現多少。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隻能補闕拾遺,異化之所以會對未來潛能與道途造成透支與阻斷,那是因為它本身是一種扭曲,是一種混亂的堆砌,堵死自己晉升的道路。
那麽如果是有規劃、具備良性且無限近乎可能的異化哪?蘇擇不由想起銘刻在楚河手骨之上的符篆,這是國家為了解決符篆的攜帶與直接利用所想到方法。如果異化所扭轉並非是胡亂的扭曲,而是直接通過異化在所有人體內,異化成符篆,不但可以解決異化晉升問題,也可以解決符篆利用問題,讓符篆真正與自己鑄成一體。
“我自認為,自己辛苦創造矩陣、符文與職業體係已經非常完美,但是僅僅正式展開才十幾日,就需要進行補丁升級。”蘇擇無奈的歎口氣,低聲說道:“按照補丁升級的規則。我需要一個‘代價’,才能進行完善。既然是為力量的成長,那‘代價’便是熔鑄力量的‘養分’,就讓每級晉升需要的養分需要,再提升一階。原本是每級提升五倍養分換取三倍的晉升成長度,現在改成二十倍養分換取三倍的晉升成長度,提升容錯度吧!”
“我命令:永劫契約……展開……”
就在蘇擇無奈為自己創造體係打補丁的時候,在大陸的另一邊,獨自離開的法外狂徒,也再次展開自己的“複仇”。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寧靜的霍爾鎮。
高聳的樹梢刺破微藍的天空,迎來新一天的第一縷陽光。
鍾樓的鍾聲呼應著響起,悠長的鍾聲在鎮子上方回蕩,回蕩在小小櫥窗之前。
一群白鴿張開翅膀,在悠揚的鍾聲之中越過白楊樹的尖頂,在小鎮的上空來回盤旋。小鎮漸漸有了人氣,載著空桶的馬車穿過小鎮長長的街道,駛向剛剛打開的城門。車輪碾過碎石鋪成的地麵,發出軲轆軲轆的聲響,像是上工的鈴聲一般,提醒著小鎮的居民新的一天的開始。
高聳的城堡屹立在山腳,依山而建的城堡象征著貴族的尊嚴。
“真是一個爛攤子。”侯峰哀歎一聲,將手中的文件放下。
老管家低眉垂眉,讓人看不清深淺,辨不得是忠是奸;與老管家眉角相似的年輕管事則帶著鄙夷目光偷偷打量著侯峰,難以止住心中的火熱;傲慢的老神父俯視著淩弱的少年,將教會代替領主征收新名目稅收的法案擺在少年麵前,要求少年簽署;忠誠的騎士長怒視著神父與管家,手上青筋暴走,奈何沒有主君命令,敢怒不敢言;高傲的牧師們站在領主的兩邊,就像聳立在騎士心尖的兩座大山。
父親戰死,騎士解散,外有覬覦,內有窺視,人心浮動,教會欺壓,內憂外患,風雨飄搖,這妥妥是主角模版的開端,廢材流崛起。
侯峰望了一眼老神父,這位分明是前期送經驗的小BOSS ,區區手底隻有幾個教士的老丘八,就敢仗著身後教會欺壓領主,衝鋒陷陣;侯峰又望向老管家,這哪裏是小說中忠心的管家,分明是初期真BOSS,如不是他暗中挑撥,給予教會行事方便的後門,區區幾個人的教會豈敢欺壓一方領主至此?
侯峰又望向忠誠的騎士長,騎士長是一位已經覺醒血脈(異化三階)具備階位的騎士,最差也能夠以一敵十、以十敵百的真正騎士,也是對領主最忠心的騎士,也是前身可以在群狼環伺之下活下來的唯一依靠。在騎士團被教會逼迫解散逸散以後,正是這位忠誠的騎士長不求名利、不顧危險,冒著得罪教會風險,甘願作為一名普通侍衛日夜保護著前身,與老管家和教會抗爭,才讓前身沒有遭到毒手,是前身唯一信任的依仗,甚至信任到可以考慮將家族傳承的騎士鍛煉秘法傳授的依仗,讓他增強實力。
對此,侯峰隻是嗬嗬兩聲。
一個騎士團被迫解散卻夠讓自己屹立不動,一個能夠與老狐狸一樣真BOSS加上教會分庭抗爭,卻無法保護自己領主的尊嚴,居然讓自己領主在自己的城堡裏屢屢受到仆人的欺壓,是忠是奸,難以看明白。
侯峰一邊回憶著不由的失神,通過從已經與自己結締契約靈魂,抽取記憶中得知過往信息。
他不由的咂咂舌,對於自己的契約者的處境之糟糕,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手底能夠用的士兵沒有一個,領地的管事、官員全部各懷私心,契約者繼承領地已經有三個多月,簽訂的像教會代替領主征收新名目稅收的法案,已經多不勝數。
哼!
不說既然教會代收上來的稅收,還會不會會吐出來,單單各個巧立名目的稅收,皆都以領主名義下達,就已經讓整個領地的人心相背,無不對前身恨之入骨;更不用說,教會與管家等人合謀以領地名義四處欠下大量債務,而領主卻一點好處都沒有獲得,卻不斷要被債主逼債。
既沒有忠心的管家,沒有漂亮的女仆,也沒有可愛的妹妹,不僅內憂外患,而且蘇擇通過血脈搜索前身祖宗至少十八代以上,這個家族根本沒有什麽秘密,沒有底蘊,沒有姻親,不存在神器,也就是幾篇騎士鍛煉秘法還有些價值,但是都是殘缺的。
這裏開局真是可悲!
“有趣!隻是老子哪有這麽多操*的功夫陪你們玩?”忽然,侯峰笑了起來。
他是知道一個可怕的黑手已經降臨,他們已經出現,並且很快大陸的另一端。侯峰很了解他們的力量,也知道他們可怕,更知道他們再這個一個落後的世界,究竟是怎麽樣的勢不可擋。因為他自己就是從他們之中出來的一員,一名可憐的被放逐者。
我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讓你們得到這個世界?我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棄我的複仇?
“我即是蟲群。大軍灰飛煙滅。世界在我腳下燃燒。終於,我要在這顆星球上完成我的複仇。”侯峰嗤嗤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念著一段熟悉的台詞,他關掉天生的高等語言通曉,用自己的母語低語念道:“因為我是刀鋒女王……嗬嗬……刀鋒女王。”
“領主大人,您在說什麽?”老管家目光閃爍,他不懷好意的說道:“聽起來好像是女巫的咒語?”
侯峰的耐性早已經耗盡,他隨手用來簽訂法案的筆一仍,在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注視之下,翹起二郎腿,忽然向騎士長問道:“威廉騎士,聽說唯有覺醒血脈的騎士才是真正騎士,肉體已經跟普通人完全不同,最差的騎士也能夠以一敵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尊貴的‘領主大人’,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不等騎士長回答,老神父便不耐煩的訓斥道:“教會花費不少代價才為你擋住那些債主,現在隻是暫時借用領地稅收應應急而已。怎麽,難道尊貴的‘領主大人’對此有什麽不滿嗎?如果這樣,我可以將那些討債商人再叫過來。”
“不過據我所知。”侯峰並未理會老神父,而是說道:“覺醒血脈,隻是進入高階的開端而已。一名騎士想要獲得更力量,僅僅通過鍛煉是永遠無法成為一名大騎士,必須懂得真正騎士秘法,通過騎士秘法不斷開發自己血脈與強化自己的體質,才能獲得大騎士的力量。”
“正式騎士、精英騎士、高階騎士、大騎士、英雄!”侯峰笑道:“沒有騎士秘法的騎士,跟鹹魚沒什麽區別。”
名為威廉的騎士長目光之中流光閃動,暴怒的怒火似乎瞬間消散,他望向侯峰,就聽侯峰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道:“據說霍爾新任領主是以前是一個混蛋,成為領主之後更是正如胡作非為、弄得天怒人怨。身為霍爾最德高望重的神父,他無法坐視領主的愚蠢與貪婪,來自主賦予他使命讓進入城堡想要勸諫,在神父的勸誡之下,領主已經幡然醒悟,卻不想不等領主懺悔,神父卻死在領主的城堡裏。”
“領主得知神父之死更是十分震驚。”侯峰不緊不慢的說道:“驚怒之下,騎士帶著侍衛為神父報仇,卻發覺殺死神父的居然是忠心耿耿侍奉三代領主的老管家。原來老管家家族世代侍奉家族,更將從小看著長大的領主視為子侄,實在無法忍受神父對領主的不敬,憤怒之下指使自己的私生子殺死神父。”
老管家臉色大變,望向少年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老神父臉色充滿怒火,他逼視著眼前領主,一時間並未了解其中深意,正要訓斥。
“領主悲痛莫名,連續失去管家與教導自己老師,心傷不能自已,已經無力管理領地。”侯峰眼中流過一絲笑意,說道:“他想起神父的諄諄教導,決定將領地與爵位捐獻教會,加入教會成為主最忠實的仆人。你說作為第一位願意獻上自己領地且投靠教會的貴族,教會為了收買其他貴族的心,也為了不受貴族們敵視,會不會繼續讓這名獻上領地的領主,繼續坐這裏的領主。”
老管家不敢繼續聽下去,拉著那名與自己眉角相似的管事轉身便要向門外跑。終於意識到侯峰在說什麽的老神父,臉色不由大變,暴怒道:“你敢……”
“本領主當然敢,不殺你,怎麽將事情鬧大?不殺你,怎麽將領地逼上絕境?不殺你,怎麽向教會證明本領主的決心?不殺你,怎麽堵住貴族聯盟的嘴?是魚死網破,還是互利互榮。我想,教會還沒有到隻手遮天的時代,它不敢冒著所以貴族共擊之的代價來攻打霍爾,那麽他們隻能接受的本領主的條件。”侯峰似乎在問威廉,又似乎在問自己,說道:“本領主自幼身子骨太弱,難以修煉。你說本領主可不可以向教會討要一些增強體質的秘藥或者討要一套培養騎士的完整秘法,用來培養本領主的後代。畢竟本領主的家族的秘法不全,根本沒有高級騎士以上的秘法……”
長劍穿透老神父的肺部,將老神父所有話語堵在喉嚨之間,老神父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真敢殺自己,難道不好偉大的主怪罪嗎?老管家已經抓住門栓,準備打開門,但是背後劍光將他腰斬。與老管家眉角相似的管事奮起抽出自己的劍,但是霎時間便被長劍梟首,失去性命。
威廉騎士故意緩緩收劍,隨之持劍回過頭,卻見兩名挾持領主的牧師捂住自己喉嚨,緩緩的倒地,他們的喉嚨之間各插著一根鵝毛筆。他不由自主順著鵝毛筆投擲方向看去,對上侯峰似笑非笑的笑容。
望著侯峰似笑非笑的笑容,宛如一盆冷水澆到威廉臉上,威廉騎士猛然清醒過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我殺了神父!
清醒過來的威廉騎士不由露出難看的神色,他臉色鐵青望向侯峰,心中殺機的淩然。
他持劍向侯峰靠近兩步,清醒過來的威廉意識到自己上了可怕的惡當,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平日所見的廢物,而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老神父、老管家都是何等難纏的人物,即使身為霍爾唯一的高階騎士的自己,也都極為頭疼的人物,他們一個身後靠攏是教會的龐然大物,是一片餓狼,一個追隨三任領主的管事,真正掌握領地明暗所有的權利,是個連老神父都不敢得罪的老狐狸。
而眼前少年哪?
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無論老神父、老管家還有自己,甚至連仆人又有幾個人將這隻待宰的羔羊放在眼裏?
然而,就是這隻羔羊兩句微不足道的低語,便讓兩個自喻霍爾真正掌控者命喪黃泉,而動手的自己,未來一生都必將在逃亡之中度過。
至於少年領主口中的交易:殺死教會的神父,向教會討要好處!捐獻自己爵位與領地,再向教會討要回來!什麽貴族,什麽投靠,看似合理的分析全是他/媽的扯/淡,若是依靠犧牲自己人換取貴族的投靠,那麽傳承六千年教會的人心早就散了!
我到底有多蠢才會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挑撥?
騎士秘法……
當年自己便是因為騎士秘法,將自己半生耗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霍爾;現在又因為騎士秘法,失去理智,將後半生耗在逃亡之中。
威廉懊惱至極,心底殺意更加幟烈,手中長劍握的更緊,極力驅動自己的血脈之力,試圖給侯峰壓力,以試探的侯峰的深淺。
隻見侯峰輕輕打個響指,輕笑的說道:“怎麽,本領主最忠實的騎士長準備連自己效忠主君也有殺掉?你到底多蠢才能生出這個念頭,現在逃了,教會隻會找本領主麻煩。但是本領主出了事情,所有貴族與教會都不會放過你。”
聽起來十分有道理,但是真相信的人絕對是腦殘,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外人之手,多蠢的人才會幹?已經上過一次當的威廉豈會在上當,縱然眼前這個小惡魔所言是事實,但是誰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成為貴族與教會交鋒的犧牲品。
威廉眼角露出凶光,依然沒有冒進的試探道:“你的言語就像毒藥,但是對我已經毫無意義。”
如果你隻剩下一張嘴,那麽等待你的隻有死亡。侯峰的言論並未打消威廉的殺意,反而讓他看出侯峰的虛弱,他的心微微一定,大步流星向侯峰衝來。侯峰歎息一聲,伸出的食指對著輕輕一揮,頓時威廉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出現,至少相當於一名精英騎士全力一擊的力量將自己頭部向右一扭,似要扭斷自己的脖子。
但是威廉並不是普通騎士,他是高階級的騎士,即使精英騎士全力一擊的力量也無法扭動他的脖子,他輕哼一聲,用力反向扭動自己脖子,強頂著這股無形的力量,看向侯峰冷笑道:“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獵巫家族的子孫居然是一個女巫。”
“如果你的底氣是這個,那就去死吧!”威廉腳下一踏,渾身力量擋開無形力量,持劍便向侯峰砍去,侯峰眉頭一挑,伸出的手指變成輕捏狀,微微一扯,頓時威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忽然痛楚不已,仿佛有東西在自己腦中扯著神經,讓他痛不欲生,跪倒在地。
“令人意外啊!作為一名高等魔族,我具備鑄造權能的能力,權能數量為原始權能、專精權能加上與職業等級相同數量的衍生權能。我的原始權能為【靈能之子】,鑄造的力量為幽能,且我可以根據職業等級展開屬於自己的意誌領域,意誌領域任意操縱不高於自己臂力三分之一的幽能念力。我的職業等階為三級獵手與一級法外狂徒,我的臂力是20噸作用,四個職業等級便是3*2*2*2米。也就是說十六米之內,我可以通過念力操縱不超過七噸的力量。”侯峰一邊緩緩扯動著威廉腦部神經,詫異的說道:“你僅僅隻是一個高級騎士,還是投機取巧才達成的高階騎士,居然可以抗住近乎七噸的力量。”
侯峰摸了摸自己下巴,說道:“看來你們這些通過模仿凶暴野獸的‘異化’能力所創造騎士秘法,比我想象之中要強大許多。這樣也好,你們的力量強大,才有資格參加這場華麗的盛會,為我的複仇做出貢獻。”
侯峰微微回憶契約者靈魂記憶之中騎士秘法內容,幽能喚醒的念力猶如意誌的觸角緩緩探索威廉的骨骼與肌理。
這是一種與內力、鬥氣、怒氣都截然不同的力量。
它即沒有任何法術能力,也沒有任何的靈力、魔力之類的力量。
它僅僅通過對自身生命係統與器官內在聯係所形成的“異化”,便可以讓一名普通人成為極端強大的凶暴生物。
所謂凶暴生物,其實便是自身骨骼、肌肉、器官以及更深奧的內在生命係統發生難以言喻的蛻變,所形成的異化效果。每一位獲得“異化”的單位,都比它們的原型更大,更難纏,更凶殘,也更具生命力,它們肌肉和骨骼與它們正常的同類相比,更發生了難以想象極端的變化,變得更加緊密,更具爆發力,更具後勁,也更加極端與可怕。鑄造這種力量正是所謂騎士秘法,每一種騎士秘法都可以鑄就一支又一支強大而久遠的家族。
騎士秘法是騎士修行的真正核心。
盡管大陸所流傳各種通過草藥,聖油,甚至巫術對自身的筋膜、異態肌肉和骨骼的強化,可以讓自身的骨骼、器官類似鐵匠將鋼鐵扭曲、折疊熔鑄打造成各種結實的器具一樣原理,讓自身骨骼、器官扭曲的變得更加堅韌與強力,但是這隻是騎士修行的表麵,騎士秘法才是真正的內在真諦。
一個騎士如果不精通基礎騎士秘法,終其一生也別想成為高階騎士,一個騎士如果不精通高階騎士秘法,終其一生也別想成為大騎士,甚至過度的外在異化而不懂得蛻變內在生命本質,隻會讓自己喪命。唯有精通騎士秘法,能夠讓自己內在生命本質進行難以描述的神秘蛻變,才能成為真正強大的騎士。
“但是可惜,必須通過扭曲異化才能獲得強大力量的秘法,自然有得必有失。”侯峰說道:“破壞人體內在本質的平衡,意味著對自己潛力透支。且通過強行改變自身內在係統、扭曲生命本質讓自己變得強壯,也就意味著其他部分生命本質的缺失,稍有差錯便會讓自己變成怪物。”
“比如……”侯峰再次微微一扯,強大念力滲透威廉的腦部,將威廉腦部的神經束全部扯斷,瞬間將他斃命。殺死幹掉威廉,整個房間都變得空蕩蕩,他拍了拍自己的手,用力舒展一下筋骨,拍拍手叫道:“來人,將房間收拾一下。”
…………
一束金色光柱從天而降!
碧波的湖麵猶如蒸籠,熾熱的高溫一瞬間讓半個湖的湖水蒸發。
蘇擇、李安然、劉隊長以及幾名士兵,站在湖邊的山崖上,震撼無比看著湖麵,滾滾熱浪撲麵而來,無盡的得水汽升騰而起,如夢如幻,震撼所有人。
“我是不是該大叫一聲,我是太陽之光,你們的女神?呸呸呸!你們的男神?”蘇擇咽了一口唾沫,向李安然問道。李安然也被這道光柱深深震撼,吃驚不已的問道:“這是什麽?你的超能力?你居然沒有告訴我們?”
“我也很吃驚,我也很驚訝。”蘇擇張開自己的手,隻見肉眼可見的太陽光緩緩在他掌心凝聚,形成金色的光球。他舉著光球說道:“我的原始權能是【少年】,鑄造力量為【咒力】,編織的心法是【五雷掌】。雖然【少年】的核心是天鏡權能的【太陽】,不僅賦予基礎的權能體質,也讓我具備支配太陽之光的權限。”
“但是權限僅僅隻是權限,我本身並非太陽神明,也不曾具備太陽的力量,本身與太陽也不存在聯係,也沒有關於太陽的力量親和,理論上根本不可能具備操縱太陽之力的能力。”蘇擇輕輕將手中光球輕輕一拋,這個金色光球緩緩上浮。蘇擇望著遠方的太陽,透過太陽看到更多東西,一種莫名的聯係讓他的意誌與太陽的概念緊密的鏈接在一起,那種緊密透過自己意誌與肉體因為“異化”所形成的符篆,讓他深刻感覺到那種具備近乎支配太陽之力的本能與操縱太陽之力的特殊天賦。
“是異化,是意誌的異化。”蘇擇眼睛忽然一亮,他輕輕一拋光球,光球飛上天空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輪。蘇擇有些興奮的說道:“沒錯,一定是‘異化。要說今天的我與昨天有什麽不同,那就是今天早上,我的造物領域鑄成的種子徹底萌發,巫王職業徹底生出,恢複第一級,自動加載第一個正式種族權能:異化。”
“異化可以改變意誌與肉體,可以扭曲生命本質且再次重鑄。因為補丁緣故,它的扭曲必須以良性效果進行扭曲,它所鑄成能力必然不會屬於扭曲。”蘇擇眼睛發亮,他低笑道:“巫王職業的異化改變肉體,純陽職業的異化改變意誌,因為必須以良性效果進行扭曲的製約,讓我的意誌與支配太陽的權限形成近乎不可能的‘升華’,形成類似於神性的特殊意誌糾纏,鑄成‘異能’,就像北方的白鹿,鑄成宛如類神性一般操縱太陽之光。”
“不僅是我,你們也有,每一位意誌異化者,都會鑄成一種獨特的異能。”蘇擇忽然張開手,一道金色宛如水晶般精致的光盾出現在蘇擇手中,他將光盾擋在自己麵前,極為滿意的說道:“隻是普通人的異能,並不具備宛如支配太陽的權能性,無法做到像我這樣深入世界的本質。”
蘇擇將光盾舉起,微微向太陽方向斜出一個角度,頓時一道肉眼可見的光束在太陽與光盾之間亮起,緊接著光束化作金色的光壁順著光盾展開,形成一道長達至少二十米的光牆。隨後蘇擇張開另一隻手,一根宛如水晶般的十字妖槊出現在蘇擇手中。蘇擇一舉十字妖槊,頓時一道金色光束從矛尖射出,直衝天宇,明亮武器。
蘇擇沉思一下,解釋說道:“比如我是異能應該是給予眾生近乎絕對庇護的【心靈之壁】與給予萬物近乎絕對穿透的【心靈之矛】,但是因為支配太陽的權限的參與,才會讓【心靈之壁】與【心靈之矛】蛻變成以意誌操縱太陽之光與鑄成心靈晶體的特殊異能,它本身依然具備心靈之壁的特性,但是又蘊藏無盡太陽之光的力量。”
“但是你的異能,顯然不僅僅操縱太陽之力這麽簡單。”李安然注視著蘇擇麵前的金色光牆,她的魔眼讓她透過萬物表麵,看到許多凡類難以看到的信息,她臉色微微難看的說道:“光牆裏麵的溫度已經達到30000℃,而且依然再持續提升,恐怕不僅僅是你所聚斂這些太陽之光可以達到的溫度,裏麵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能力。”
“不錯,這是天鏡的能力。”蘇擇點點頭笑道:“天鏡具備放大持有者一種能力的特殊功能。當天鏡、暮輪與太虛劍意鑄成【少年】權能,這種特殊能力也被【少年】權能所繼承。當支配太陽的權限被熔鑄之時,該特性也熔鑄被其中,讓我具備可以操縱太陽之光的凝聚程度與可以近乎無限放大溫度的權能特性。”
“近乎無限放大溫度?”李安然深吸一口冷氣,望向蘇擇說道:“這怎麽可能?”
“當然,並不是真正的無限,是規則範圍之內的無限。”蘇擇手中的水晶光盾與十字妖槊散去,伸了伸懶腰,說道:“好吧!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們最忙的時候。占據地獄火壁壘需要忙的事情可不少,能夠讓你們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找我,必然又出了什麽事情,尤其是劉隊長這份殺氣騰騰的樣子,是來問罪的?”
李安然苦笑一下,她深吸一口氣,問道:“大陸西邊的國土矩陣,是不是你幹的?你與其他種族結締契約了?”
蘇擇嗤笑一聲,他回過頭望向西方,那是一股極為龐大的神聖原力鑄成的矩陣,直衝天際與造化相連,也許它在萬物眼中幾乎絕對無形,也許它在神明感知近乎絕對不存,但是在蘇擇與李安然兩人的魔眼之下,卻是清晰無比,緊密無比。
“那不是國土矩陣。”蘇擇回過頭鄭重的說道:“那是晨曦矩陣,是以晨曦誓約鑄成的信仰矩陣,是為晨曦的誓約者提供力量的力量之源,本身並無特殊能力,也不具備任何國土特性。它唯一用處,隻是為這個宇宙願意信奉晨曦的凡類,提供低級能量層次的低級原力。”
“不是國土矩陣。”李安然不由鬆了一口氣,她微微思索一下,問道:“是侯峰還是王晗?”
“侯峰。”蘇擇微微辨認一下,才回答道。
“侯峰?”李安然點點頭,她略微皺著眉頭,問道:“侯峰,他連招呼都不打,就建造信仰矩陣,他想幹什麽?”
“不知道,你自己問。”蘇擇懶得理會這樣糟心的事情,他擺擺手說道:“反正,這種事情與沒什麽關係。”
李安然望了一眼蘇擇,見到蘇擇一副完全置身世外的態度,意識到在這裏找不到什麽信息。她轉身走下山崖,然後布下隔絕結界,才將右手食指按在自己耳朵,讓自己意誌呼喚侯峰的意誌,進行種族之間的通訊鏈接。在幾秒鍾之後,侯峰接受了李安然的呼喚,兩人進行交談。
盡管有著結界,但是蘇擇依然可以清晰感覺到空氣之中彌漫的緊張。蘇擇回望了一眼,卻見李安然與侯峰交談逐漸變得激烈,最後變成爭吵。幾分鍾之後,李安然陰沉著臉走出結界,向劉隊長說道:“劉隊長,命令所有人,警戒從三級提升到一級。原本從各個礦場輸送給國內的資源,也從七成暫時消減到五成。”
“是,長官!”劉隊長雙腿並攏,高聲回答道。
“怎麽了?”蘇擇張開手虛空一撫,一把水晶椅子從太陽之光中形成,浮在空中。蘇擇坐到水晶椅子上,好奇的問道:“這麽生氣?”
“哼!”李安然冷哼一聲,走到山崖前,忽然高舉自己的右手,不過幾個呼吸,隻見天空之上風雲變換,強大原力混雜在雲層隨著翻滾,猶如浪潮從四麵八方匯聚,不斷湧動。又過了幾秒,忽然一道巨大金色的閃電束從天空劈下,金色蘊藏神聖氣息的閃電束擊中李安然的掌心,李安然宛如握住軟鞭一般握著閃電。她怒吼咆哮一聲,猛然一抽,可怕的閃電束宛如一條無邊的光蛇,狠狠抽在眼前湖麵與對麵的山巒之上,霎時間分割湖水,在大地之上留下一道超過一公裏長的焦黑傷痕。
蘇擇咽了一口唾沫,老實從水晶椅子之上站起來,即使如此還嫌不夠,他推著水晶椅子,幾位狗腿的獻媚道:“李隊長,您坐。渴了嗎?我給你準備茶水。”
“侯峰向我們宣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李安然陰沉著臉,坐到椅子上問道。
“向你們宣戰?”蘇擇愣住了,這個消息蘇擇的確不知道,甚至完全出乎意料。他難以置信的望向李安然,說道:“他,向您宣戰?他不是找死嗎?他該不會蠢的認為,他那點微末力量,就可以與國家對抗?隻怕,他連你都打不過。”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他現在是一位領主。”李安然緊握著拳頭,說道:“他還有信仰矩陣。”
“他不是你們對手。”蘇擇依然感覺難以置信,他說道:“即使有矩陣,普通人與煉炁士之間的差距依然不是區區誓約可以彌補。”
“他不需要是我們的對手,他隻需要聯合所有人都反對我們便可以了。”李安然回過頭,緊盯著蘇擇問道:“你是魔尊,應該可以命令他回來,對嗎?”
“可以,是可以。”蘇擇苦笑一下,但是拒絕的搖搖頭,說道:“但是我不會這麽做。”
“為什麽?”李安然逼問道:“他這是在背叛國家,背叛民族。”
“他已經被放逐了。”蘇擇搖搖頭,緊皺眉頭,說道:“你們還是準備戰爭吧!你們之間事情,我不會插手。”
“戰爭?跟他也配談戰爭。”李安然冷冷的望著蘇擇一眼,說道:“他是你的人,蘇擇。如果你不命令他回來,那麽我們隻能親自動手,帶他回來。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就別怪我們。”
“你們不可能將他帶回來。”蘇擇輕歎道:“別忘了,他是魔侯。”
…………
“王晗吾友!”
“見字如見吾,昔日君與吾,盟約已締,望君莫忘!”
“凜冬將至,待君前來!”
馬車行使在大街之上,王晗將手中的信團了團,扔到“角色儲物箱”之中,頭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低聲罵道:“擦!這都寫的什麽玩意,寫信就寫信,也不會好好寫,學什麽文言文,一點意思都沒有。”
“怎麽了?王晗大人,您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有什麽需要幫助嗎?”坐在王晗對麵的騎士,望著極為惱怒的王晗好奇的問道。王晗擺了擺手,此刻他穿著一身為了躲避獵魔人特意穿的麻布短衫,套著已經很古舊的鏈甲,握著一根不知道從那根枯樹上折下的法杖,敲了敲馬車的車箱,他歎口氣低聲說道:“多謝您,阿爾傑騎士,隻是盟友來信,邀我西行,遵守盟約,共抗宿敵。這種事情,阿爾傑騎士,您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為好。”
“凜冬將至,大白鯊,你夠厲害。我們離開的時候,結締互助盟約的時候,就已經給我下套了嗎?”王晗歎口氣低語道。他用力撓了撓頭,抓住頭發極為苦惱的歎息道:“真是麻煩,一場注定失敗的戰爭。侯峰,你究竟在想什麽?魔尊也不給指示。”
“盟約?”騎士阿爾傑不太理解王晗的意思,不過王晗言語之中不需要幫助的意圖,他已經領悟到了。他縮回身子,取出一個酒壺,抿了一口,仿佛品味到幸福味道,才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東西,我這個老家夥是不懂了,就不摻和了。”
嗬嗬!王晗望著下巴微微長些胡子,看起來最多四十出頭樣子,總是自稱老東西的阿爾傑,不由翻個白眼。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但是王晗對這個世界的武力還是稍微了解一些。這個世界的魔法屬於惡魔的伎倆,魔鬼的把戲,人人喊打,使用它多是女巫,本身已經不是人類,過街老鼠一樣存在,分級不太詳細,也沒有誰會研究它們。但是據說很厲害,精通魔法的女巫,理論上即使最低級的女巫,如果給她足夠施法時間,即使最強大的騎士,也無法抵抗的魔法;反之,如果不給她施法的時間,即使再強大的女巫,一群農夫用糞叉也能將她們殺死。
真正正統力量是神術師與騎士:前者所謂神術力量,並不是過去小說之中的聖光、神力之類,而是所謂操縱元素的能力,因為必須向神明祈禱,才能具備支配元素的力量,為了與視為異端的魔法進行區別,才稱為神術或者巫術;後者是通過極度苛刻的特殊訓練,讓自己的身體進行異化,便是小說之中的凶暴生物,獲得力量。他們之間,戰鬥力與等級差不多相互平等,相互之間並無高低。
神術師與騎士各有所長,等級皆是五級,五級差不多已經頂端,前三級皆以正式、精英、高階作為等級前綴,後兩級則各有不同稱呼:神術師分為使徒與賢者,騎士分為大騎士與英雄,至於其餘諸如劍士、戰士、獵魔人,遊俠之類職業,都是由這兩者職業演化而來,除了異化偏向不同,本身並沒有多少區別。王晗的魔眼,還能推算出更高等級,但是顯然更多等級,並不是這裏普通人類可以達到,甚至許多具備高等血統的種族可以達到,五級差不多已經是極限。
王晗並不知道這個大陸之上,五級英雄騎士究竟有多少,但是他知道許多超過百萬人口的大型王國,甚至難以找到一個。但是眼前這位,便是一名英雄級騎士,別看他的外表保持著人類的模樣,其實他的肉體的骨骼、肌肉等等,早已經虯結扭曲宛如綠巨人般的凶獸一樣。
至少在漫威電影之中,他一拳可以擊倒三個綠巨人。這樣一個強壯,總是讓自己扮成落魄的騎士,腔調自己是廢物,唯恐麻煩沾身的樣子,實在讓王晗無力吐槽。他歎口氣,伸了伸懶腰,忽然望向不遠處的巷子之中,說道:“路易先生,停下車。”
“王晗大人。”阿爾傑略微奇異的望了一樣王晗,側著頭問道:“這裏是王都,許多事情都不像鄉下小地方那麽簡單。無論您想做什麽,都需要三思而行。”
王晗笑了笑,他回過頭望了一眼依然懶散躺在馬車上,不為所動的阿爾傑並未回答,而是念起自己誓約的諫言:“漫漫長夜,彼此守望,凜冬已至,永懷希望,生生不息,繁榮昌盛!誓伐不義,生死度外,懲惡揚善,恪守至亡,晨曦之光,萬世明亮,魑魅魍魎,無所遁藏!”
“我是晨曦的誓約者。”王晗跳下馬車,低笑道:“曾向巫王起誓,永遠不會罔縱邪惡,永遠不會對奸邪視而不見,永遠不會。”
王晗握著枯木法杖走進巷子,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格位的聖潔。趕車的路易是一名年輕的騎士侍從,他望著王晗的身影撇撇嘴,略微妒忌目光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自從這個年輕的異鄉人出現,自己侍奉的騎士就格外對他另眼相看,這對於立誓要繼承阿爾傑的騎士爵位,成為真正的騎士的騎士侍從來說,是一個很大威脅。
如今看著異鄉人走向死途,路易心裏不由一些高興,但是如果異鄉人引發的危機牽扯到自己就不妙了。他心裏迫切想要離開,但是決定去留終究不世自己,回過頭向阿爾傑騎士低聲提醒道:“主人,這裏好像是九柱的地盤,您就這麽讓他過去,會不會給我們惹麻煩?”
“不用,我們在這裏等一等便好!”阿爾傑對於路易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為擁有爵位的騎士與沒有爵位的騎士,終究是兩個階級,前者是貴族階級,擁有自己的騎士盔甲、侍從與騎士采邑,後者則是冒險者階層,即使擁有同樣的力量,不但不得佩戴騎士盔甲,也沒有招募侍從的權利,地位卻是天翻地覆。
所以,路易對王晗的敵視,阿爾傑看在眼中,並未責怪的意思,但是難免有些失望。作為一名英雄級騎士,阿爾傑能夠將路易收為侍從,除了因為路易本身是自己弟弟的後裔,本身也是對於路易的天賦與才能極為肯定,他有資格競逐英雄階位的才能。但是顯然對於地位渴望,已經蒙蔽他的眼睛,不僅讓他看不清他所敵視著的真麵目,也讓他在騎士道路之上越行越遠。因為不誠是一種代價,對於一名真正的騎士,是致命的錯誤,沒有堅定意誌與堅韌的操守,他甚至不可能成為大騎士。
想到這裏,阿爾傑忍不住看向王晗離去的方向,即使已經相處很多天,他也忍不住震撼與惋惜,盡管王晗偽裝成神術師,但是阿爾傑也不是瞎子,早已經看出王晗的底氣,一名不到二十五歲的英雄騎士,就是自己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打熬身體,尋找道路,喚醒血脈,恪守典範,抉擇天命,騎士道路注定是漫長且艱難,苛刻而飽受磨難,每一次的鍛煉都是猶如逆水行舟,每次隻能提升一絲,但是隻要不曾進階,稍有一絲鬆懈便會退化十步。昔日自己用來四十多年,勉強成為大騎士,已經大陸之上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如今看來,比起眼前這位少年,自己活了這麽久,簡直就是活到狗身上了。
隻是令人惋惜的是,對於人類來說,英雄已經是極限,前方已經沒有路可走。而且讓自己鑄造非人獲得力量的秘法,終究要付出代價,喚醒血脈的高階騎士或許還有一絲機會可以留下血脈,但是大騎士卻已經不再是真正人類,無法再留下後代。像這樣年輕便成就英雄的騎士,隻怕也沒有幾乎留下後人,真是可惜了。
不過,九柱嗎?
我的老友,你可能要大麻煩了!
阿爾傑心中轉動之間,一個人影帶著呼嘯颶風從巷子衝來,直衝馬車。為了不讓馬車出現損傷,阿爾傑不得已跳下馬車伸手抓住人影的肩頭。頓時他隻覺得一股古怪力量滲透人影的全身骨骼,這個力量並不會要了這個人的命,但是卻擊撒這人體內所有已經凶暴化的組織,廢除他的力量。
腳步漸行,王晗背著一名渾身是傷的少女走出巷子。
“阿爾傑騎士,你可以帶她去看醫生嗎?”王晗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將少女放在馬車上,說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交給我吧。”阿爾傑點點頭,深深看了王晗一眼,說道:“據說,九柱的其中一柱,是一名非常強大的女巫,你可以小心了。”
“九柱?”王晗微微愣了愣,然後略微垂下頭,說道:“這個組織販賣婦女,逼良為娼的黑色組織,叫做九柱嗎?”
“不是叫做九柱,而是九柱之一。”阿爾傑回答道:“九柱是由九個不同的幫派組織,九個不同生意的勢力組成。他們的生意遍布北方諸國,甚至北方的大陸也有他們的分布。其中最危險是他們的議長,是一名老資格的英雄水平的騎士,而主要負責保衛與打手工作,叫做托爾姆,它是由十二名使徒與大約二十多大騎士組成,僅僅他們,便具備足夠顛覆一個王國的力量。”
“是嗎?那他們死定了!”
…………
“李隊長,那個王晗是怎麽回複的?”地獄火壁壘的核心聖殿,劉方放下鑄成標準方塊的青石,望著青石逐漸消失在聖殿,轉化為“資源”,微微擦了擦漢,向李安然問道。
“他的回複與蘇擇差不多,不會回來。”李安然握著騎槍,遠眺整個地獄火壁壘,超過十公裏直徑的巨大城市,映入她的瞳孔。她忍不住歎口氣,向劉隊長說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們可能要做好與兩名魔侯,同時交手的可能。”
“他們就兩個人。”劉方不以為然的說道:“就憑他們兩個人與這裏的土著,根本不可能戰勝我們。”
“你別小看了魔侯的力量。”李安然搖搖頭,她皺著眉頭說道:“尤其是王晗,他的權能對任何文明都太過於危險,人數占優勢的並不是我們。算了,楚歌哪?他還沒有恢複過來嗎?”
“沒有。”劉隊長想起楚歌與陸續受不到打擊住院的各種專家,就不由的頭痛的說道:“不僅楚歌,其他的專家也陸續出現問題,似乎受不了打擊。您看,是否讓他們回地球治療一下?”
“異界信息需要保密,現在我們沒有治療精神問題的專家,會不會去都一樣。”李安然搖搖頭,隨後望著聖殿中央,問道:“【科技:基礎議事廳】研發進度如何?還需要多長時間?附近的貴族已經蠢蠢欲動,我們需要更多兵力與人口。【基礎議事廳】是【科技:生命熔爐】的前置,生命熔煉是我們的肉體克隆工廠,基礎議事廳進行訓練【狂熱者】的科技技藝,無論是召喚星門的援兵,還是大家的複活,我們都需要它。”
“後續兩千人已經準備完成,正在訓練之中。不過,【基礎議事廳】還需要二十天,【生命熔爐】需要十天,才能研發完成。”劉方回答道,他遲疑一下,向李安然問道:“蘇擇可以直接通過星門進行召喚,您為什麽不找他幫忙?”
“他不願意。”李安然捏了捏自己眉角,略微頭痛的回答道:“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他不喜歡的事情,讓他對我們失望了?”
“哼哼!”劉方不太滿意的輕哼兩下,回答道:“我們哪有什麽地方得罪他?按在上頭的指示,不監視,不頂撞,不違背,不說閑話,不采用冷對待,有問必答,滿足他任何需求,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他不會在意這些。”李安然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無論是監視也好,頂撞也好,違背命令也好,把他視為閑人,冷暴力也好,他都不會在意。他的心靈與意誌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你們比如是做了什麽讓他看不慣的事情,才讓我們之間的盟約,出現裂痕。”
“是異化,他對折損道途的事情,格外在意。這個家夥雖然覺悟不高,但是意外是個好人。不過,即使沒有異化的事情,這樣的裂痕是注定的。”楚河扛著一箱子鐵礦石走進聖殿,他將鐵礦石放到聖殿的大殿中央,剛剛青石拜訪的地方,向劉隊長說道:“劉隊長,這樣要求以後不要再提起了。我們不能將所有麻煩,都壓在他身上,這對他也不公平。既然你們不願意將他視為自己人,就不該隨意支使人家。”
“蘇擇現在在做什麽?”李安然望了望逐漸消失的鐵礦,向劉隊長問答。劉隊長微微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自從實驗太陽之光以後,就躲在鐵匠鋪裏麵在打造什麽東西,他將鐵匠鋪的門關上,我們也不好進去看。”
“打鐵?你們等著,我去找他。”李安然輕哼一聲,對於蘇擇的不務正業心中不滿,走出聖殿。
她一路前行,不多時便來到蘇擇所在的居所,這間居所位於城裏上層,漂亮的哥特式的樓房,在陽光之下閃耀著黯淡的彩光。李安然還未接近樓房,鑄鐵打造的聲音便已經聲聲入耳,等到李安然推開樓房的房門,頓時一股極度熾熱正陽的熱氣撲麵而來,讓她不自覺激蕩體內的權能之力護體,才壓下熱氣。
她走入樓房之中,卻見蘇擇在房間左邊開了一個熔爐,太陽之光從天空錘煉,匯聚成灼熱的太陽之火,灼燒著百煉的山之銅。那是一柄以山之銅鑄造的單手錘,在熾火之中焚燒。蘇擇高舉另一柄打鐵的錘子,不斷的敲擊這柄被太陽之火灼燒的單手錘,每當錘子一次敲擊,火焰四散,單手錘便會泛起金色的法陣,散發出金色的閃電,滋滋四散,煞是好看。
“這個造型,是雷神之錘?”李安然走進熔爐,激蕩的權能之力流淌她的全身經絡,激起宛如閃電般的金色電花。她走到專注敲擊的蘇擇旁邊,卻見蘇擇眼睛眨也不眨,極為專注的高舉手中鐵錘,一遍又一遍敲擊著單手錘,隨著一道道金色法陣不斷在單手錘之間閃爍,單手錘不斷隨著層層縮小,很快縮小到拳頭大小。
這時候,蘇擇低下頭,從熔爐的另一邊舀出一瓢銅水,倒在單手錘的之上,隻見灼熱銅水飛速冷卻,凝聚單手錘的模樣。蘇擇再次敲擊,一遍又一遍的敲擊,讓山之銅再次不斷收縮,收縮到拳頭大小,再舀一碗銅水。李安然的眼力極高,她迅速評估到這一次淬煉,單手錘比上一層稍稍增長不到一毫米,想必蘇擇便是這樣一次一次淬煉,將單手錘淬煉到拳頭大小,可見其中精華。
“你就打算,一直這麽躲著?”李安然冷笑一聲,她伸出手望著指尖卷起的熱暈,說道:“不錯!這房間裏少說也有七、八百度,除了我與楚歌,誰也進不來是不是?哼,周圍貴族已經集結兵力,戰爭馬上就到,你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不錯,這是模仿雷神之錘的閃電之錘,銘刻著【神聖加護】【神聖重擊】、【神聖智慧】、【神聖閃電】以及作為核心的【神罡聖勁】,共計五種權能。”蘇擇歎口氣,高舉手中錘子,猛然奮力一敲,隻見單手錘之上的金色法陣忽然大亮,山之銅與銅上符文發出耀眼光輝,化作無數金色閃電四散,消失在房間之中。熔爐的太陽之火緩緩熄滅,蘇擇將手中錘子扔了下來,說道:“可惜功敗垂成,功虧一簣。”
“你與楚歌兩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李安然輕哼一聲,向蘇擇問道:“就算鬧別扭,也不知道看時間,這都是什麽時候了?”
“你們不是信奉和平,盡一切可能避免戰爭嗎?”蘇擇聳聳肩,說道:“難道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們並不渴望戰爭,但是並不意味著我們懼怕戰爭。”李安然深處自己右手,騎槍浮現在手中。她長槍反轉,槍尖架在蘇擇的脖子上,說道:“所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別躲在這裏偷懶,做好你的工作。星門對麵,已經有兩千人正在等待著你召喚。”
“你贏了!”蘇擇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撥開騎槍,垂頭喪氣的說道:“像這樣召喚,什麽時候是個頭?算了,我還是直接幫你們一步到位,我們去聖殿。”
蘇擇推開李安然的騎槍,回到室內換身衣服,鎖上房門與李安然前往聖殿。當兩人距離聖殿不遠距離,忽然一個人影嚎叫著從路旁的樓上跳下來,隻見他**著身體,手持著一根長線,線的另一頭是巨大的風箏,隨著他狂奔,不斷在空中旋轉。
“楚歌?”蘇擇望著**狂奔的人影,不由露出一絲遲疑。李安然無奈歎口氣,舉起右手對著天上的瘋子一拍,頓時風箏忽然燃燒,在空中變成熊熊烈火。她將風箏燒掉,望著楚歌奔放的背影,說道:“不用管他,讓他多跑幾圈就好了。”
“他一直這樣?”蘇擇茫然的問道。蘇擇與楚歌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的沉穩幹練依然給予蘇擇很深的影響,實在無法想象他會變得如此奔放、瘋癲,這幾乎與他本身人設不搭,完全崩壞一樣,實在難以想象。
“他受了很多刺激。不僅他,其餘科研專家也都是如此,許多人都受不了打擊,病倒了。”李安然說道:“我們現在這裏急需醫學、精神方麵的專家坐鎮,還需要建築、工程方麵的專家。另外,我們的人口不足,偌大的地獄火壁壘也就不到一千人,上頭意思可以試著接納一些土著,還需要管理方麵的專家。”
“接收土著。”蘇擇挑了挑眉頭,露出一絲詫異,但是並未多說什麽。
兩人走進聖殿,來到聖殿大廳中央,隻見蘇擇站在大廳中央,輕輕對著大廳空處一點,頓時一道光幕浮現,類似戰略遊戲的界麵浮現,露出地獄火壁壘的全景以及聖殿的屬性。隻見界麵之上,聖殿的【科技:基礎議事廳】正在研發,進度條已經達到半數,它的下方則是【科技:生命熔爐】正在等待研發。
蘇擇伸出手指,在進度條上一按,向前一來,頓時進度條直接提升到百分之百。他幾次劃動,完成了【科技:生命熔爐】【科技:資源礦場】【科技:傳送門】【科技:軍用鑄造】的研發,才說道:“我可以幫你們直接完成科技研發,但是這種研發屬於‘虛假’等級。研發完成之後,科技可以使用,但是你們必須十分資源償還。且償還期間,所有資源消耗提升三倍。”
“多謝!”李安然點點頭,對著大廳的內部說道:“命令:加載【基礎議事廳】,設定矩陣助手ID:福伯!”
【叮,基礎議事廳加載完成,矩陣助手:福伯上線!讀取到駐魔族特別大使李安然的符文權限終端,進行意誌連接……】
【您好,李安然大使】
“你好,福伯!”
“福伯,立刻給議事廳加載‘生命熔煉’與‘軍工鑄造’。”
巫王聖殿之內,李安然持槍而立。她用槍尾輕點地麵,鄭重的命令道:“給五帝聖殿加載【資源礦場】,另外軍工鑄造加載完成,立刻生產探機,建造資源采集長。資源足夠之後,便開始訓練【狂熱者】,。呸!這是什麽破名字,一聽就不是好名字。福伯,誰起的名字?”
【李安然大使,狂熱者為默認名】
“默認名?算了,回頭讓上麵修改,狂熱者數量暫定兩千。”李安然沉吟一聲,問道:“福伯,報告一下地獄火壁壘的清空。”
【地獄火壁壘當前等級為一級,有議事廳(巫王聖殿)一座、資源礦場(五帝聖殿)五座,初級矩陣結界一層,基地人口:412名,資源:-2563單位,可轉化物資:鐵礦、銀礦、青石、木材】
“資源為負嗎?”李安然收起騎槍,問道:“福伯,把楚歌的位置發給我?他也鬧夠了,該工作了。”
蘇擇依靠在大廳的石柱前,看著李安然風行雷厲安排所有事情,讓他再次不由刮目相看,對於李安然的認識更近一層。大約一個小時,李安然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握著騎槍遵循福伯標注的“地圖”,急速向楚歌離去的方向追去。蘇擇緊隨其後,跟著她前往。
楚歌本就距離聖殿不遠,兩人穿過幾個巷口,很快便看到在噴泉下來回狂奔的楚歌。楚歌環繞泉水狂奔,格外豪放。李安然見到楚歌豪放狂奔,猶如晉時名士的風/騷狂態,頓時冷哼一聲。她上前一步,騎槍一抖,槍杆輪成弧度,一槍拍在楚歌胸口,蠻橫力量宛如萬鈞之勢匯聚一股,衝擊楚歌的全身。
砰!楚歌宛如炮彈撞碎噴泉的假山,飛出幾十米,撞在廣場的青石台階之上,霎時青石爆裂,變成無數碎石紛飛。李安然緊鎖其後,宛如閃電般竄起,手上騎槍挽出兩道槍花,槍做棍使,一棍砸向楚歌。楚歌遭遇重擊,這才恍然從瘋癲之中醒來,再遇到李安然狠辣一棍,連忙側身一滾,從碎石堆滾到一邊,一棍短棍出現在手中。
李安然步步緊逼,一槍未砸中楚歌,頓時騎槍一抖,輪成半圓再次砸向楚歌。楚歌連忙舉棍格擋,幾十噸的蠻力以極速揮舞,形成可怕的衝擊力撞到楚歌所持短棍,頓時將楚歌平躺著劃出十幾米,在地麵留下一條長坑。李安然騎槍平舉,槍尖向下,急速前衝,槍尖貼著楚歌留下的劃坑,幾乎不到一個呼吸之間,便已經衝到楚歌麵前,槍尖刺入楚歌的身體下方,向上一挑,劃向楚歌腰間。
“我擦!這麽狠毒!”楚歌大吃一驚,連忙驚恐的一拍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頓時貼著槍尖旋轉躍起,手中短棍一甩,變成長柄,擋住槍尖。他持棍手一用力,整個人倒飛數米,站在廣場邊緣,連忙叫道:“住手,你瘋了?”
“哼!我瘋了?究竟是誰瘋了?”李安然長槍挽轉,掄起又是重重一擊橫掃。楚歌連忙以鋼棍格擋,但是李安然的力量本就在楚歌之上,再經過超出想象的速度進行增強,最終力量遠遠超過楚歌承受範圍,頓時楚歌無法握住鋼棍,被李安然連鋼棍子一起砸中他的胸口,再次被擊飛,生生撞塌一棟三層的樓房。
李安然依然不肯罷休,騎槍高舉,旋轉猶如車輪,提起運勁再次追上,向楚歌砸去。正當李安然衝入見楚歌撞倒的樓房,就的樓房廢墟之中,忽然隻聽廢墟之中傳來了楚歌的高喊:“一朝風起雲湧動,萬裏揚沙,唯見霞光衝霄,天下和平!”
楚歌吟唱的速度又快又急,幾乎在楚歌吟唱霎那,一股無形力量頓時從四麵八方匯聚,且在李安然長槍刺入廢墟殘垣之間,轟然爆起,模仿核武爆炸結構形成的氣爆,形成無形又無色的半圓轟然爆發。這種無形的氣爆固然沒有核武威力強大,但是也非常不俗,霎那間震碎廢墟殘垣所有牆壁,也將李安然彈飛。
原力魔爆震碎的碎石殘渣撲麵而來,蘇擇回身一掃,氣勁宛如颶風過境,掃開自己麵前所有碎石殘渣。他抬起頭,卻見楚歌半跪在原本的樓房中間,身體表麵是無形原力編織原力氣爆術法形成的原力護盾。
李安然被彈飛近百米,狠狠撞到廣場的另一頭,撞塌她所撞到的牆壁。李安然悶哼一聲,隨即高舉自己右手,無形原力從四麵八方匯聚到騎槍之上,形成金色的閃電流動,她運槍一指,強大閃電從槍尖射出,射向楚歌。
“夠了!”蘇擇見到李安然下手已經沒輕沒重,要下死手,連忙組織。他右手一舉,宛如托天,頓時浩瀚的天地之力匯聚天空,化作強大劍氣鋪天蓋地垂落而下,擋住李安然的閃電。李安然冷哼一聲,左手一抬,無形原力從四麵八方流入她的左掌,隻見手臂符文一亮,對著蘇擇便是一掌,訓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同樣該打。”
隻見原力化作金色的閃電束,充斥神聖之力的神聖閃電直衝蘇擇胸口而來。李安然匯聚原力之態已經泄漏攻擊的意圖,蘇擇托天右手一收,五指化爪,舉起浩浩不絕的劍氣匯聚掌心。隻見蘇擇右手畫個半圓,極念諫言:“天承有聲,其聲曰魁;地承有音,其聲曰召,急急如律令!”
隻見劍氣匯聚蘇擇掌心,化作金色符篆,金色符篆凝劍氣而成形,繪製成咒法,咒法應諫言而律動,受言靈驅使化作緋紅二氣,擋在閃電束之前,隨著金色閃電束擊中阻擋的緋紅二氣,二氣頓時吸納閃電束,凝神聖閃電之力而成形。
“噓為雲雨,嘻為雷霆。通天徹地,出幽入明,千變萬化,何者非我!”神聖閃電鑄成上半身為人,下半身成雲霧般的幻靈,幻靈麵孔精致宛如真人,身穿精美的法袍,隱隱環繞著金色的神聖閃電。隻見幻靈雙手分列身體兩端,金色閃電在掌心盤旋,聽它敕令道:“吾乃魁召,奉主人之命現世,挑戰者,報上名來!”
“哼!”李安然冷哼一聲,騎槍回轉,長槍射出的神聖閃電緩緩散去。李安然收回長槍,冷哼道:“花招還挺不少。”
“李隊長,您今天是怎麽回事?脾氣怎麽這麽暴躁?”楚歌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他齜牙咧嘴的站到蘇擇身後,委屈的說道:“衝上來,就是將我一頓暴打。我怎麽又招惹您了?”
“你說,你這幾天表現,不該打嗎?”李安然舉槍一磕地麵,金色電花閃爍,頓時嚇到楚歌再次縮到蘇擇身後,吐了吐舌頭,說道:“給不會是我倒黴,正好趕上她每個月的那麽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了吧?”
“你說什麽?”李安然眉頭一立,兩人縱隔三、四十米,以李安然的此刻實力,低語輕聲依然可以清晰入耳。楚歌連忙捂著臉,說道:“沒說什麽,我是說該打!該打!是該打,您打的對。”
“嗬!”蘇擇輕笑一下,仔細看了一樣李安然,才對楚歌說道:“哥們,你的確出門沒看黃曆,真遇到倒黴的時候。放心了,李隊長,是因為魔族神魂即將鑄成,神力即將蘊生,導致她的生命力過於旺盛,情緒極為高漲,所以行動之上變得雷厲風行,才會顯得如此豪邁。”
“你管這叫豪邁。”楚歌翻個白眼,他用委屈的聲音,聲討道:“是不是因為挨揍的不是你?”
“嗬嗬!”蘇擇報之以微笑,他回過頭向李安然問道:“李隊長,您這兩天休息是不是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地方,似夢非夢似真非真,感覺仿佛神遊天地,與造化合一,又感覺自己與萬物格格不入,淩駕太虛之上?同時,運用各自職業力量與矩陣力量,格外順手,甚至隱隱交融的感覺。”
“你的描述,我聽不懂。”李安然收起騎槍,走了過來,也回答道:“不過,這兩條我是總夢到一些奇怪東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至於力量與矩陣力量,順不順手,我沒有感覺出來,但是禁元倒是越來越難以驅使。”
“那是神性蘊生之時,與天地之間的交感。”蘇擇說道:“作為高等魔族,所謂的職業、等級以及編織的種種天賦與能力,隻是虛化的表麵,是一種【炁】之化相,是虛假的‘偽裝’,是隨著可以更改、修正、重塑的皮囊。唯有神魂是我們才是根本,是我們的基礎,是我們可以與神魔爭鋒的根源,必須一縷一縷汲取養分,再通過原始權能淬煉,且經過提煉、熔鑄、蘊養,才能一抹一抹鑄成不朽的神魂,毫無一絲虛假。”
“至於禁元,神魂為生之間,你們所用禁元是我所賦予,禁元應有的惰性十不存一。”蘇擇分別望了兩人一眼,說道:“但是神魂鑄成,自然需要蘊生你們本身的禁元,那麽禁元因為契約所鑄成的惰性,自然也將逐漸恢複,非以咒法不能驅使。”
“神魂?!”楚歌微微挑了挑眉頭,問道:“它又是什麽東西?你的意思,它還會賦予我們神性、神力?”
“沒錯,神魂確實會賦予我們極致純正的神性!”蘇擇回答道:“但是作為一名魔族,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具備神性。因為當神性鑄成瞬間,便會通過永劫契約徹底逆反,以極致神性逆反蛻變為極致魔性,鑄成我們的根源,也讓我們的力量漸漸蛻變為魔元。”
“而且,極致神性逆反蛻變的魔性,並不會提升一絲一毫的力量。”蘇擇說道:“它犧牲所有神性能力,通過永劫契約的逆反儀式所換取的唯一特性,便是讓高等魔族具備可以傷到一切高等格位、破除一切神性的護甲、擊碎一切免疫與豁免,可以傷到與殺死任何生命。”
“所以,不要祈禱它的力量。”
“神魂?又是你的花招。”
對於蘇擇暗藏無數花招,李安然實在厭惡至極,她緊握騎槍,說道:“蘇擇,你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沒有說出來。”
“你們該知道都知道了。”蘇擇略微無奈的說道:“神魂之事,已經與符文秘密毫無關係了。”
“真的毫無關係?”李安然凝視蘇擇,進一步逼問道。蘇擇哀歎一聲,說道:“也罷!你們也是高等魔族,這些東西隨著你們神魂鑄成,也會自動知道。”
“在永劫魔族的體係之中,神魂是高等魔族的根基,也是獨屬高等魔族的力量。至於符文、矩陣、職業以及《混元功》,則是我編織留給普通魔族與凡類眷屬的特殊體係,並未高等魔族主要力量。”蘇擇輕輕說道,他一張手,魁召立時反向化作符篆,隨後散落到天地之間。(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