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帝心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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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是傳話的狗奴才。”今言連頭都沒有轉向今歌,“我們還能怕了他不成?”

    “真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今歌忍不住就是一番腹誹,一個翻身從床榻上起身:“也不知道是誰怕出了錯處,還讓我來配合。”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躺下也是一件備受煎熬的事情。

    “總之,你也看到了。”今言讓下人將禦賜下來的待霄草和百日菊搬進了今歌的閨房裏:“陛下定然起了什麽疑心,隻不過一時之間抓不到有力證據而已。”

    那兩盆待霄草和百日菊開得正豔,縱然它們的花期就是近日,開成如此盛放的樣子原本也不是稀奇事。

    但細心地裁去別枝雜葉,還是別有一番生趣的。不得不佩服皇宮中花匠的手法,宮裏就是宮裏,不僅榮華富貴是天下無雙,便是連花花草草都是絕無僅有。讓人怎能不豔羨?

    手撚了撚百日菊的花瓣,又打量了幾眼待霄草:“陛下為什麽送花給我?”

    今言翻起了白眼,用看傻子一般的神情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你的腦子怎麽時好時壞的,難道是說這兩盆花有毒?”

    若他真的是如斯的想法,再怎麽樣,都應該表現出緊張的神情來。

    可是,他隻是嘶了一聲:“不應該啊,你哥我就好端端的,難道這花還會看人下菜碟不成?”

    今言沒有一日不找今歌麻煩的,和尋常兄妹的親密無間還不同。這麻煩除了揶揄嫌棄,就剩下了如那日一般的威脅逼迫。

    今歌被逼無奈,羞紅了臉:“我是說,我是說,會不會陛下他是想?”

    今言此時才恍然,明明今歌她也知道這不過隻是一場做戲,怎麽還犯起了糊塗?

    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遂不鹹不淡地開口:“你想多了,以你的資質才貌還摸不到宮門就應當铩羽而歸了。”

    “這兩盆花你可得好好照料,若實在無能,就去找花奴過來。”今言囑咐了幾句:“有了這禦賜的花,往後陛下派人可是一點兒借口都不用尋了。”

    他雙眼微眯著,似乎是在盤算如何應對的政策。

    連聲音都帶上了越冰冷的寒霜:“還有你,這些日子就千萬不要出門了,躺在床上做你的病千金就是,膽敢透露出一點風聲,我定然饒不了你。”

    今歌抽了抽嘴角,這才回答出來一句是。連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說,和今言說多了就統統是浪費。

    “今言,你出來。”今正昊此時應是送了6公公回來,正在屋外喚他。

    今言這才應答了一聲,抬腳就要離去。

    人雖然要走了,但卻還不忘再次威逼起今歌來:“記住,我們今家榮辱與共,一榮俱榮。但更要記住一損俱損的道理。”

    今歌沒有給出任何反應,此時的她已然是騎虎難下了。難不成因為她個人的軟弱膽怯,和那若有若無的忠義,她就要去和今家斷絕關係嗎?

    這是絕對不會為世所容的。一個脫離了宗族庇佑的女子,還能妄想有什麽好出路?

    打從今正昊和今言存了異心的那天起,今歌便也注定要踏上這條不歸路,無所謂什麽情願不情願,隻關乎不成功便成仁的孤注一擲。

    隻是,她很懊惱,終是氣不過,狠狠揪下來一片百日菊的花瓣,緊緊攥在了手心之中:“都是騙子!”

    她懊惱的是,縱然各人有各人的打算與想法,那說到底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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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懊惱的是,縱然各人有各人的打算與想法,那說到底都是一家人。

    早早說出他們的打算,難道她還能叛逃不成?為什麽要拖到今日,一點兒轉圜的餘地都沒有的時候,才把事情告訴她?

    更何況,這其中多少,還不都是她摸到了些蛛絲馬跡,自己推斷出來的!

    哥,爹,你們到底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一旁的婢女自然不知道今歌因何大雷霆,隻噗通噗通幾聲跪了一地。

    為的一個婢女撲上前,不斷磕著頭:“姑娘,您有什麽氣拿婢子出就是,可千萬不要和陛下禦賜的東西過不去啊!”

    禦賜?今歌緩緩低下頭,待眼簾當中清晰映出那一抹秋日獨有的豔紅,這才悵然鬆了鬆掌心。

    一片花瓣就那樣悠然落下:“去找花奴來照料,若有失,立即取了他的性命。”

    今歌可沒有心思去照料這種花花草草的東西,更何況,今言說中了,她的確沒有這種能力。

    從氣憤當中偶然脫身,今歌聽到屋外路過的那兩人的寥寥數語。

    今正昊聲音低沉,聽上去心情很是不快:“依你看,陛下他這是什麽意思?”

    今言倒是個淡然自若的人,不急不緩:“試探。陛下覺得我們今家和彤管走得太近,可一時拿不到什麽證據。自古以來,帝王便諸多猜忌,不過就是試探而已。”

    再後麵,今言又嘰哩哇啦說了些什麽。似乎今正昊也不時和他探討起來。

    隻不過,那就不是今歌能聽得到的了。他們已然走遠了。

    6公公此時剛剛回宮,便急著將他在傳話賜花之後今家眾人的反應悉數稟報給了明燁。

    明燁點頭,眉目舒遠,神情淡然的好像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但願今家父子一片赤誠,是朕想多了。”

    哪一位君王不想帝位坐得長久,便是他也不例外。可是,朝代的更迭似乎給了太多人心頭一個不該有的萌芽。

    他要防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即日起,樂師彤管在宮中行走不再受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不過是一招誘敵深入的誘餌罷了。

    但何時收線,如何收線,這等掌握生死大局的權利可一直在他的手裏。隻要彤管還在宮裏,讓他如何,不過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明燁喚過6公公,單獨囑咐他:“明裏解了彤管的行動受限,但背地裏必須加派人手,日日來稟。”

    6公公俯稱是,眉頭皺成一團,卻不敢叫明燁瞧見。於是,隻能將頭低得更低:“陛下,奴才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6公公是跟在明燁身邊的老人,對於他,明燁比朝中很多大臣都要信得過。

    聞言,便忍俊不禁:“你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還有什麽當說不當說的。想要說便說。”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