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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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陳小誌是不想看的,畢竟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坐在房間裏麵,老的還把衣服脫掉了,這算怎麽回事兒呀!

    不過張遠偉董事強行要脫下來給陳小誌開開眼界,讓他看看老一代領導者身體上永遠摘不下來的功勳章是什麽模樣的。

    當張遠偉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露出裏麵的老式背心的時候,陳小誌看到那個背心已經是鬆鬆垮垮的了,而且可能是因為穿洗的次數太多了,所以在它的表麵還可以隱約之間看到發黃的痕跡。

    因為不知道張遠偉董事是一個什麽樣子的經濟實力,所以陳小誌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比較節約,生活上很質樸。

    當張遠偉把自己的背心給撩撥起來的時候,陳小誌看到了後麵的傷疤,不過因為後麵的傷疤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第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是哪個了。

    因為年紀大了,張遠偉的身體皮膚變得異常的鬆弛,那些疤痕重重疊疊的,本來一個好好的後背已經是不怎麽看得出來原來的模樣了。

    陳小誌第一眼看到張遠偉的後背的時候,他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雖然說他是真武大帝轉世,在他的記憶裏麵是沒有傷疤二字的,但是他對於這玩意兒有概念,每一個痕跡代表了一次疼痛,痕跡越大越明顯,那麽疼痛就越深。

    這個時候,陳小誌內心震撼的其實已經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畢竟如果細細的揭開每一個傷疤背後的故事,那肯定要有老大爺的傷心事,與其回憶以往的不快樂,不如不談這件事情。

    不過陳小誌也看得出來,老大爺這會兒已經是聊天到了興頭上,如果自己拒絕了他,那麽對於老大爺的興致其實可以說是一種打擊,畢竟一時的快樂是一輩子的事情,這對於老人家來說比較重要。

    “老大爺,您這說的是哪一個傷疤呀!”順著張遠偉的話,陳小誌用好奇的語氣問了起來。

    張遠偉也是知道自己後背有多少個傷疤的,所以他特意是走到了落地鏡子前麵,後背對著,同時扭頭回來看,給陳小誌指著。

    “那個,左下方的。因為當時那個小兔崽子是一個劈砍,所以這個傷疤比較大,不過他的力道小了點兒,刀也差了點兒,不然的話,老頭子我他麽的當時就被他給直接的一刀兩半了。”

    陳小誌聽著暗自點頭,畢竟老大爺說的是挺簡單的,但是當時的凶險程度光光是用腦袋想一想都會覺得很是驚險。

    雖然平時陳小誌很不喜歡別人說粗話,在遊戲裏麵也是這樣,所以他經常匹配的幾個隊友都是心態很好,不多廢話,出手狠辣的那種,但是今天聽張遠偉說話,他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教養在平時體現,血性在必要時爆發吧!

    這個傷疤的故事差不多說完了,張遠偉老爺子也準備把自己的背心放下來。

    這個時候,陳小誌目光邊的餘光好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他指著張遠偉董事腰背上的一個小眼兒問到,“這是什麽傷,怎麽就直接留了一個眼兒,肉都沒有長回來嗎?”

    順著陳小誌手指的地方,張遠偉從鏡子裏麵看到了自己後背的那個眼兒,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就在腰管子上呆著呢!

    說起這個傷,張遠偉董事似乎興致不是很高,畢竟對於他來說,這一段往事有一些不堪回首了。

    因為張遠偉情緒的變化,整個房間裏麵的氣氛也是變得暗了下來,凝重的空氣讓陳小誌喘氣之間都覺得不是很舒服。

    “老大爺,這件事情不方便說那就別說了。”陳小誌察言觀色之下,感覺到了張遠偉情緒的變化,在一旁小聲的說著。

    大概是沉吟了一會兒,張遠偉歎了一口氣,似乎是突破了內心的心障了,隨即哈哈大笑的看著陳小誌,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解脫了出來。

    “小夥子,有些事情是既定的事實,既然發生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去逃避什麽,該怎麽樣那就怎麽樣唄!今天你問起了,那我就說一說。現在想起來,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一聽這話,陳小誌感覺自己的後背瞬間有一些發毛,假裝很警惕的看著張遠偉,“老大爺,你這話裏有話呀,是不是在警示著我什麽東西?”說完,他還很誇張的故意離了張遠偉一段距離,好像要保護好自己的感覺。

    這是陳小誌故意扯開話題要把氣氛弄得好一點兒而做出的舉動,張遠偉看著他這樣子,有一些忍俊不禁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剛剛因為回憶起這件事情的壞情緒都是一下子被扔到了一旁。

    “這件事情算是我當戰員以來的一個汙點吧!那年我負責人上麵任務,進行地下工作。當時我們的條件很簡陋,隻能是在一個平民房裏麵工作,每天超負荷的工作之下還沒有好的環境和好的供給,確實苦了一點兒。”

    說起這段生活,張遠偉一臉的回憶之色,這段生活對於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因為當初的紅色歲月,他也就做了這麽一次地下工作,畢竟他的脾氣擺在那兒了,他太不適合地下工作了,至於那一次為什麽讓他上,就是因為上麵上沒有擔得起這種責任的人了,這才是讓他死馬當作活馬醫,硬著頭皮來的。

    “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地下工作,很多東西都不太了解,而且我這個人吧,粗裏粗氣的,平常都不怎麽愛耍小心思,看人也是很容易相信人的那種,所以這才是看錯了那個白眼兒狼。”說到後麵,本來還比較平靜的張遠偉突然的聲音就是變得結實了起來,語氣也是變得很憤怒,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了一般。

    陳小誌聽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心裏麵差不多已經是猜測到了什麽了,應該是老大爺當時被叛徒出賣了,至於這個槍口,應該是那個叛徒留下來的。

    雖然大概猜測到了結局,但是陳小誌並沒有打斷張遠偉,而是讓他繼續說,畢竟這人吧,情緒起來了,你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這對於他也算是一種折磨加摧殘。

    “那天是一個晚上,其他的員工都來我這個小房子接頭好了,他是最後一個來的。當時他負責的是我這邊的情報和上頭之間接觸,所以他來得晚我也就沒有怎麽注意他。這個小兔崽子當時隱藏的也很好,雖然說他是來要我命的,但是一開始還好好跟我說話,一副沒事兒人似的。”張遠偉苦笑著,很明顯是為當初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家夥的偽善麵目而後悔。

    陳小誌適時插嘴,這雖然是張遠偉的故事,但是總不能讓他一個人一直說吧,這樣也太無聊了,這就像相聲一樣,一個捧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估計他應該是攝於您的實力強悍,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敢動,想要借著和您說話的時間,等您放鬆了,然後偷襲,這樣他的成功率高。”

    陳小誌的猜測是有理有據的,畢竟張遠偉這種東北漢子一看就是粗獷類型的,現在這麽老了還是皮膚黝黑,看上去很精神,可以想象他年輕的時候會是什麽模樣,估計一個人可以撂倒三四個大漢呢。

    “你說的沒錯,那家夥就是趁我回身給他拿資料的時候,突然對我動手。”

    雖然我是超能力者出身,反應也足夠快,用最快的速度躲開了要害部位,但是依舊是被子彈打中了腰管子的邊兒,留下了這個傷疤,而肉也一直沒有長出來。”張遠偉說話的時候情緒穩定,隻是一直摸著自己後腰上的那個眼兒,一直歎著氣。

    “那那個家夥呢,跑了嗎?”後麵的才是精彩的,陳小誌下意識的追問了起來,畢竟光速打臉和極限反殺永遠是人類最喜歡的刺激事情。

    說到那個叛徒的下場,張遠偉那可就有的說了。

    “當時我躲開了他的必殺一槍,那家夥似乎也知道沒有打死我,我躲到了櫃子後麵,躲開了所有的子彈。”

    “當時我在和他對峙,我問他為什麽要背叛,你知道他說的什麽嗎?就因為我們的條件艱苦,供給不如敵人的好,所以他就選擇了投敵,還說敵人承諾事成之後給他一個主任當一當。”

    “這種貪生怕死的家夥,我真是…!”

    “不過那家夥不知道我從來都是雙槍在身,還有一把勃朗寧是藏在小腿肚子上的,所以當時我就在他慷慨激昂說話的時候,用我的勃朗寧直接一槍爆頭,把那個家夥打的腦漿四溢,直接當場就死了。”

    “事後我強忍著疼痛,跑了出來,去了我們在那個城市的新的接頭地,那裏的員工帶著我離開了城市回到了我們上麵自己的醫院,這才是保住了一命。”

    這個過程張遠偉董事講的一點兒情緒都沒有,隻有在他聽到叛徒說什麽榮華富貴的時候罵了兩句話,這應該是因為大家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他很看不起那種人。

    陳小誌也看不起那個軟骨頭,居然放棄了自己的信仰,真他難受,死了才好呢,可以淨化一波空氣。

    陳小誌又是聽了一個故事,慢慢的,他被這個擁有很多故事的老大爺給吸引了。

    看著張遠偉董事後背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痕,那都是一個個的故事呀,陳小誌一個接著一個的詢問,聽的不亦樂乎。

    張遠偉董事在超能會的時候,那些小年輕領導都不願意聽他講這些戰鬥故事,至於陳鑫聰是願意聽他講,但是那個老家夥就是一個死人臉,給他講熱血故事,估計講故事的人會先睡著了。

    難得在這兒碰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小家夥,自己喜歡講故事,他喜歡聽故事,真的可以說是一拍即合,相得益彰。

    陳小誌和張遠偉董事兩個人在不停的講故事和聽故事的過程中循環著,他們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仿佛不知疲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