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297.七十年代記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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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明年二月末吧, 到時候三寶更好開學,能上五年級下學期,你們也上學前班了。”林珍一邊走一邊跟三小隻說道。

    “哎, 我還想讓艾紅陽看看我的新衣服呢,看來得等明年了, ”玲寶小大人般歎了口氣, 癟了癟嘴道。

    沒等林珍說話, 三寶先對玲寶說道“不許去外麵顯擺知道不要是被別個搶去怎麽辦”就像他家的小三居那樣

    玲寶不說話了, 之前姐姐好像也說過, 在家裏吃肉,不能往外說,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 他們一家的肉就會被搶走, 然後他們就得像她在姥姥家那樣,隻能吃菜團子了。還是新衣服要緊,算了算了,她不去找艾紅陽了, 她自己在家美

    林玲從她姥姥家帶回來的衣服, 都有股子煤灰味, 林珍便從空間裏翻了翻, 找出了以前囤積的物資。

    正好被她翻出了她在末世的時候, 在一家spy童裝店收集到的, 文革時期的兒童軍裝。

    而且裝備還挺全, 帶紅五角星的八角冒、帶著紅旗領章的軍綠小上衣, 配套的皮腰帶,軍綠色的長褲,還有仿照軍靴樣式的高幫小皮鞋。

    隻是這可把三寶和小寶眼饞壞了,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一套下來得不少錢,他們現在全靠大哥掙錢,得省著用,玲寶在她姥姥家受了委屈,他們兩個跟著姐姐天天有肉吃,不能再跟玲寶爭搶姐姐給她的補償。

    林珍見三小隻沒有為這套衣服起了爭執,都知道謙讓玲寶,而玲寶也很大方的把這套衣服借給小寶美一美,她也很是欣慰。

    不過這可苦了三寶,他也眼饞那套軍裝,可他比玲寶高那麽些,就算借來,自己也穿不上啊,隻能幹瞪眼,看著小寶和玲寶兩個臭美。

    不是林珍不想在多拿出兩套來,可那在鄉下就太打眼了,這不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人家,我是肥羊嗎還是等著他們家,搬家到城裏的時候,在多拿些東西出來吧。

    當天晚上,筒子樓裏從東邊樓棟口進去,又經過林珍家的那幾戶人家都看見了她家新砌的那堵牆。

    “呦,咋回事這牆怎麽還占到走廊裏了。”說話的是個梳著中分齊耳頭的中年婦女,她姓錢叫錢來娣,在這棟樓裏,是出了名愛占小便宜的。

    她樣貌瞅著跟林珍認識的葛大媽差不了多少,可實際上得比葛大媽小了不止五歲,隻是她年輕的時候就守了寡,又要養活兩兒兩女,甚是不容易,也吃了不少苦,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她還養成了愛斤斤計較,愛占別人便宜的毛病。

    經錢婆子那麽一叫喚,原本沒在意的幾家人家,也朝著那堵突出來的水泥牆麵皺起眉毛來。

    “也沒堵你們家門口,你吵吵啥”其實葛大娘回來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斜對門那小姑娘為啥早上拉來那麽些磚,估麽著就是為了這堵牆。

    林珍家兩邊的鄰居有一邊就是那個劉思甜她家,不過她家沒有人出來看熱鬧,隻有另一邊的女主人把門打開,看了看林珍家那堵凸出來的牆麵若有所思。

    她聽見隔壁那個姓錢的老娘們兒又再瞎嚷嚷,便直接懟了回去。明明那老錢婆子家在她家旁邊,離人家林珍家八丈遠,又在瞎挑唆。

    “怎麽著俺說葛老婆子,俺也沒說你,你言語個啥難道那家人家是你家親戚啊再說了,你瞅瞅、瞅瞅,一抬頭就凸出灰曲曲的一堵牆,這是咋回事啊讓人看著就心煩。”

    “你管人家咋事呢再說了誰家沒占著走廊的地下、占天上了啊,誰家灶台不是在走廊那家的牆上沒被燒的黑一塊白一塊,俺可警告你啊,你少挑事”葛大娘一發威,老錢婆子也就悻悻的轉回了屋。

    這個錢寡婦其實也不在這常住,這是她小兒子家,平時她是在她鄉下大兒子家住著的,隻有農忙的時候,她才來她小兒子家躲清閑。她雖是有些橫,但她一個鄉下寡婦自然在葛大娘這樣在市裏有工作的女人麵前沒底氣,也就不怎麽敢跟葛大娘對著幹。

    “媽,你怎麽又跟那個錢家大娘吵起來,那是人家的事,咱家管不著,”葛大娘的小女兒葛桂琴皺著眉頭看著她媽,滿臉的不讚同。

    “咋啦我咋啦你這是嫌棄你媽嗓門大咋回事你看聽出來,那個錢寡婦又要挑事啊咱們鄰裏鄰居的不得多幫襯幫襯啊”

    葛桂琴還要在說什麽,就聽見一個有些嚴肅的聲音道“趕緊吃飯,少鏘鏘幾句。”

    葛大爺發了話,葛大娘和葛桂琴都閉了嘴,葛家兒媳婦把最後一個菜擺上桌後,一家人便圍桌而坐,悶頭吃起飯來。

    好在林珍並沒有然筒子樓裏的鄰居看幾天她家的水泥牆麵,她估麽著牆體差不離幹了的時候,便跟大堂哥趁著筒子樓裏的大部分人都上班的時候又來了一次,給那牆對著走廊那麵,刮了大白,這讓左右鄰居看著舒服了些。

    “排長,排長,門口有你的包裹,”一個皮膚黝黑的娃娃臉身著一身軍服的男青年朝林玦笑的一臉猥瑣。

    “排長、排長,是誰給你寄的包裹啊是不是嫂子啊”剛才說話的男青年身後跟著幾個和他穿著相同的男青年也跟著一起起哄。

    其實這些都是林玦手下的兵,呃雖然排長手底下也沒有幾個兵就是了。

    “什麽嫂子不嫂子的,是我妹妹,”林玦懶得理會這幾個刺頭,徑自朝著大門口的崗亭走去。除了他妹妹,沒有別人給他寄信了,隻不過月頭上剛收到的信,怎麽又來了一封,不會是家裏出了什麽事了吧。

    想著心事,林玦不由得快走了幾分,剛拐出宿舍區,迎麵過來的正好是二連三排的排長秦方航。

    他是林玦好友,比林玦早入伍兩年,上個月剛出了一趟任務,榮立二等功,隻等著年後升職了。

    秦方航身上穿著跟所有軍人一樣的綠色軍裝,一頭鴉色的短發在陽光底下像是鍍了一層銀光,那淩冽的眸光在看見好友的時候隱約透露出幾分笑意,那結實的體魄稱的那身普通的綠裝是那樣的卓然挺拔、氣宇軒昂。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正在他對麵的林玦,“誒,林子,聽說門口有你的包裹”

    看著好哥們那一臉的揶揄,林玦翻了白眼,“應該是我妹妹寄來的”他真是有些無語,怎麽有人給他寄個東西,大家就都覺得他有什麽情況似得。

    也不怪聽說有人給林玦寄包裹眾人都是如此神色,這林玦真是極為俊美的男子。

    他長眉若遠山,身長如玉樹,一身綠色的軍裝什麽時候看上去都是那樣的清爽,即使在訓練的時候,他也不會像其他軍漢那樣渾身汗津津的。

    那雙形與林珍姐弟幾人一模一樣形狀美好的桃花眼,竟就那樣嵌在那張白皙的俊臉上,也不顯得女氣,隻有說不盡的寫意。

    隻是那眸光裏雖透著溫文去也含著滿滿的疏離與清冷。也隻有麵對家人和好友的時候,他才會卸下心房,摘下溫文的麵具。

    而迎麵而來的這位正巧就是林玦的生死之交,“哦是咱妹妹寄來的,走,走,走,那更要一起去看看,咱妹妹給咱寄來啥好東西了。”

    林玦有些無奈,妹妹給他寄的包裹估計是保不住了,真是流年不利啊,他上周剛搶了他著哥們的媽媽給寄來的一大塊醬肉,怎麽就讓這家夥聽說他有郵包呢他敢打賭,這家夥一定是來他宿舍堵他的。

    等林玦拎著那個看著不大,分量卻不輕的郵包走回宿舍的時候,那個秦方航還跟在後頭。

    在秦方航不廳的催促下,林玦隻得慢吞吞的拆開包裹。裏麵正是林珍炸的肉醬。

    林珍特意切的大塊的肉丁,和肉丁上沾著的少許醬料,以及肉醬散發的誘人香味,當然林玦的這瓶子肉醬沒保住多少就是了。

    北方的九月,午間日頭還是足足的,在這期間林珍,除了有一天帶著棗樹溝的李木匠一家去筒子樓拆地板,就一直呆在棗樹溝的新院子那裏,哪也沒去。

    一

    另一個也是她得在家好好陪陪三小隻,把他們拘在家裏看書學習布置作業,讓他們養成每天自覺學習的好習慣,也是板板他們在鄉下玩野了性子。

    個是之前在李木匠父子那裏定的家具都打好了,她得先把鄉下的這個家安頓好了。

    等進了十月份,天高氣爽秋收忙,大爺大娘、二大爺二大娘家的人也沒空看她在不在家,她便開始往返於筒子樓和棗樹溝的新院子之間了。

    “姐,你今天還要去那邊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吧,”三寶看著姐姐早上起來就開始忙碌的人影,有些心疼,他也想幫姐姐的忙。

    “可是你去了,家裏小寶和玲寶怎麽辦他倆太小,我不放心他們兩個自己在家,再說你還得在家學習,我可跟你說好了,等過完年你就得回學校上學去了,到時候是要轉到在咱新家附近的那個市實驗小學的,你的成績可不能給我掉下去。”林珍頭也不回的道,她現在在弄家裏的上下水和電線呢,怎麽能讓三寶跟著

    那東西埋牆裏、埋地下以後才能讓他們去看看。否則下載讓三寶去看了,要是問她東西都哪來的可怎麽辦那些個磚、水泥啥的都好說,他們家現在還有不老少呢,廂房還沒蓋呢。可那些個水管電線啥的,她得咋說

    “可是姐,那你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要不就等等,等秋收以後,叫大爺家和二大爺家的幾個堂哥一起弄啊”三寶疑惑的看著姐姐。

    “我也是能敢多少是多少,等著秋收後,在找堂哥們去幫忙,但咱們也不能全指望堂哥,自己什麽也不幹吧”

    姐姐說的也有理,三寶找不出反駁林珍的話,但他就是不想讓姐姐幹活,那是都應該是他幹的,姐姐是女孩子,他應該保護姐姐,以前爸爸和哥哥都是這樣說的。

    林珍看著三寶那張偏俊秀的臉皺成一團,便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還小,等你再年長幾歲,你不幹姐姐也揪著你幹的,好了,你現在還是小孩子,就要在家看著更小的孩子,聽話”

    三寶隻能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單頭,回到東屋去叫小寶起床了在去西屋把玲寶叫起來。

    林珍還是開著那兩空間裏以前存著的舊吉普車,掐著點等大家都上班後,才到的筒子樓。

    她先去了一樓水房,把自來水的總閥給關了,然後迅速回屋把昨天已經布好的自來水管接在了正巧經過她家地下出戶的自來水總管道。然後是汙水管,再然後是廁所的排汙管道。等到一切都接好後,林珍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她回空間在溫泉裏泡了一個澡,又吃了頓午飯,最後眯了一覺才出了空間。

    接下來是恢複地麵,然後把廚房衛生間的隔間砌築起來。正是一個倒型的走廊連接起臥室,衛生間和廚房,也讓著這小小二十幾平的房間多出了一個玄關。

    但這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工程量,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林珍都在跟地麵、隔牆、穿線管做鬥爭,等著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可以鋪地板的時候,確實是已經將近十一月了。

    林珍用神識再次仔細查看屋內所有細節,恩很好,臥室的燈布了雙控,每張床靠牆那邊都有五孔,可以插個電熱毯台燈什麽的。

    衛生間也布置的不錯,隻等著吊櫃按好了,再把熱水器嵌進去,這樣誰也發現不了他們家的特殊。

    廚房也布置的很好,水槽雖然用的是空間裏收集來的殘次品陶瓷水槽,白釉的質地上能看見不少黑色顆粒的砂點,但這也更好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曆。放置兩個煤油爐子的那塊櫥櫃高度是低下去一塊的,除了台麵是灰撲撲的水泥台意外,而櫃門是用柳條編製的意外,就和現代櫥櫃也沒說明區別了。

    十月一過,剛進入十一月第一天,筒子樓的暖氣便熱了起來,這年頭沒有控溫節能這一說,暖氣的熱多真叫一個喜人,其實對於像林珍這樣怕冷的北方人來說,在有熱乎暖氣的房間裏簡直就跟在天堂裏一樣。

    預埋的電線是在林珍找了一個全筒子樓人最少的時候,偷摸拉了一樓的總閘,麻利的接上的。幹完了這些活,林珍突然覺得自己具備了女漢子的全部條件,她是接得了電線,修的了水管,打的了流氓,擰得開水瓶,完了完了她其實一點也不想成為無法自行繁殖的雌雄同體啊啊啊

    無論林珍內心如何糾結,她都要在十一月後帶著李木匠一家,開著大隊裏借來的拖拉機,突突突的拖著拖鬥裏的一應木材來了筒子樓。

    林珍除了前兩次來筒子樓被各位鄰居撞見外,其餘每次來筒子樓都保持神秘低調,盡量避免與人群遇到,主要是她怕麻煩,也怕熱心的鄰居來幫忙,要知道她家的隱蔽工程在這個年代可都是見不得人的。

    李大叔,就是這裏了,你就對著那戶窗戶上貼報紙的那戶停下就行,我先進屋把窗戶開開,然後咱們把東西從窗口往裏遞進去。省的走樓道裏在碰了別處。

    “行,就按你說的辦,”李大叔把耳朵後頭別著的那顆不知道什麽時候卷好的旱煙塞在嘴裏,翻了翻上衣口袋,拿了盒火柴,推開火柴盒蓋,小心翼翼的從裏間拿了一個看起來最不齊整的火柴,隻是他抬眼又看了看麵前對他和他兒子來說高大雄偉的筒子樓那五層建築,便有把火柴放回盒裏,火柴盒也一並收到了上衣口袋,最後又愛惜的摩挲了一下那顆老旱煙,重新別在了耳朵後頭。

    李大叔的兒子李敦子瞅了瞅眼前的樓房,咽了咽口水,朝他爸李大叔道“爹、爹,老高了,老高了”這還是李敦子頭一次來市裏哩,以前他最遠也就到過縣裏。

    李大叔作為老木匠把式,年輕那會兒,可是跟著他爹也就是李家爺爺出來見過市麵的。抬眼看他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就氣不大一處來,“閉嘴,瞅你那沒出息的樣趕緊幹活”

    李大叔見林珍把窗戶裏外扇全都四敞大開後,便開始從拖鬥裏把之前收好好的地板條子往窗戶那頭抗。

    林珍見這爺倆一趟一趟的跳窗戶,連忙朝李大叔道“大叔,您跟我李大哥一個窗戶裏一個窗戶外,兩人互相傳遞,這樣省勁”

    李大叔剛把抗進來的木方撂在地上,直起腰合計了一下,便拍著巴掌道“哎呀我大侄女,就是聰明,你看你李大叔,幹活都幹傻了。”後跟進來的李敦子也搓了搓手,嘿嘿的朝林珍傻笑兩聲。

    拖鬥裏的木料都從窗口遞進來後,林珍便把開了一早上的窗戶給關上了,屋的溫度便高了起來。

    “哎呀,珍寶妹子,你家可真暖和,”一邊跟著老爹幹活的李敦子還有閑空跟收拾廚房的林珍吆喝了一聲。他暗暗在內心發誓,他以後一定要好好跟爹學手藝,以後一定也要住上這樣的房子。

    地板鋪的不算慢,林珍跟李木匠父子定的五個四百五十寬三米五高的單開門櫃子以及兩個雙層的高低床也是在村子裏坐好的半成品,組裝起來也沒多麻煩,唯一需要費點時間的是那些吊櫃。

    走廊棚頂、衛生間、廚房、玄關,全被林珍布置了吊櫃,還有一個嵌在玄關一側牆裏的同高鞋櫃,和東西牆放雙層床位置嵌著的上下書櫃。

    林珍要把所有能作為收納空間的地方都做成有門開的櫃子。就連雙層床的床下也沒有放過,兩張床下也各是三開門的收納櫃。

    光是在這裏量尺定做這些櫃子,李木匠父子就得花個不少時間,而等著林珍把包括窗簾新被褥都準備好的,能直接入住的時候,已經是元旦前後了。

    “姐,今天真帶我們去城裏啊”小寶有些興奮,他現在也有一套小軍裝了,後來二姐又仿照軍大衣也給他做了一件他能穿了,當然這樣式的仿製軍大衣三寶哥跟玲寶也都有一件,這可把他們美壞了,隻不過林珍不讓他往村裏穿,而且十一月份以後,他們二姐也很少讓他們出門去村子裏玩了。

    “是啊,我昨天已經跟大爺和二大爺說過了,怎麽先去筒子樓那邊住一段時間,畢竟你們三個的戶口和糧油關係都在那邊,咱們住在市裏買個東西什麽的,也方便,”林珍沒有說的是,她還想讓這三隻小的早點上學,否則成天在家,這不就是綁住了自己的手腳嗎

    當然,這對於在家有些散漫的三小隻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就是了。

    而且林珍也知道即將迎來的一九七三年中的夏秋之交,aozhedong不能容忍對“文化dag”的否定。所以,他於全國會發動了“批批kong運動”,將不到兩年的“糾zuo”再次轉為“反you”,也把好不容易豐富一些的物資生活,又給打回了原型。

    極度壓製對於物資的欲望導致的結果就是黑市交易的繁榮,林珍的農場空間倉庫裏也擠壓著大量的糧、油、肉、蛋。以至於她現在除非必要去國營商店,都是用這些東西跟別人以物易物,她現在都有種穿越原始社會的趕腳。

    翌日大清早,林珍就帶著家裏的三小隻早早的在棗樹溝村口的上道口等著奉天到木溪的長途客車。

    一水的軍大衣,四人身高由高到低手牽手的一排站在道邊,目標很是明顯,客車司機離著老遠就看見林珍幾個正朝他使勁揮著胳膊。

    一塊六的車票,離著眼睛都不帶咋一下的就直接給了售票員。隻不過車上還空著的座位卻隻有一個,隻得讓小寶和玲寶擠一擠,而林珍和三寶隻能幹站著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