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4.第884章 傷心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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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這是我一位朋友,臨終前托付給我的。 ”

    秦易掌心拖著那枚趙伯托付給他的儲物戒,遞到了白鶴大長老的麵前:“他囑咐我,讓我務必送到陰陽學宮。”

    “這是?”

    白鶴大長老忽然間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住秦易手那枚儲物戒。

    片刻後,秦易竟是見到,白鶴大長老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小友……”

    白鶴一句話未說完,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

    不得不說,出現這種狀況,秦易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白鶴大長老也算是一個久經風霜的人,如今卻是老淚縱橫。

    有句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看得出來,這枚儲物戒裏麵的東西,應當對他而言,對整個陰陽學宮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

    秦易甚至猜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枚儲物戒裏麵的東西,陰陽學宮才會落魄。

    片刻後,白鶴終於是平複了心情。隨後,他伸出了他那枯瘦的手掌,顫抖著從秦易手,拿走了儲物戒。

    而後,他當著秦易的麵,將自己神識浸入儲物戒,似是在查探著裏麵的東西。

    很快,隻見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易。

    雖然他極力在抑製,可還是能夠聽出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沒有錯,百年了。時隔百年之後,它終於回到了這裏。”

    而後,他又是問道:“小友,那位將儲物戒托付給你的人,姓甚名誰?”

    秦易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如實回答:“他叫趙默,是我在雲海域結交的一位朋友。”

    白鶴眸失望一閃而過,又問道:“他是否告訴過你,有關這枚戒指主人的信息?”

    秦易搖了搖頭,道:“他隻是將戒指托付於我,卻並未告訴我其他的事情。不過我猜想,這枚戒指,應當是他一名朋友的。”

    “朋友?”白鶴忽然間雙眼發亮,趕忙問道:“他的朋友是誰?現在在哪?”

    秦易麵露難色,道:“前輩,我與趙伯相識時間並不長。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我的推測。不過,我在趙伯故居旁,看到了一座墳墓。趙伯與那座墳墓日夜相守,我想那埋葬的人,應當是趙伯的朋友吧。”

    這也隻是他的推測,至於那墳墓埋葬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與趙伯什麽關係?都隨著趙伯的逝去,而變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不過,他的這番話,卻是讓白鶴陡然間如遭雷擊。整個人麻木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良久之後,又見他低下了頭,喃喃低語道:“朋友,姓趙,應該沒錯的。”

    對於白鶴的這一番話,秦易根本聽不懂。不過,他能從聽出一絲悲傷與滴落。

    至於這其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趙伯不說,秦易自然也不會多問。

    他隻是站在那裏看著,等待白鶴從自己的情緒走出來。

    眼前的白鶴,目光一直都在關注著那枚戒指,始終沒有言語。

    終於,白鶴抬起了頭,看著秦易,歉然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小友,想到一些事情,讓你久等了。”

    秦易輕笑一聲,道:“沒關係的,前輩。”

    白鶴看著眼前的秦易,思索了片刻,隨後道:“我帶你們找個休息的地方吧。”

    秦易倒也沒有拒絕,方才的戰鬥,讓他確實是疲憊無。加魯鈺與寧千城二人尚未醒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休息。

    見秦易沒有拒絕,白鶴帶著他繼續路。

    很快,他被白鶴帶到了一處小院。

    眼前的小院,並不屬於偏僻的角落。可這裏卻是一片荒涼,甚至連院都是雜草叢生。怎麽看,這裏都像是被荒廢了許久的樣子。

    不過,秦易卻是看得出來。這處小院,若是能夠稍加整理,環境必然不錯,風景也是佳的。

    白鶴看著眼前的小院,眼多出一抹滄桑與無奈:“這裏曾經是我宗門真傳弟子專用的院落,隻不過……嗬嗬……小友若不嫌棄,便先在這裏住下。”

    秦易道:“如此,晚輩在此住下。或許還會叨擾幾日,在此先行謝過前輩的搭救與收留之恩。”

    白鶴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學宮現在已經是荒無人煙,小友若能在此地多留幾日,倒是能讓這死氣沉沉的地方,多出幾分生氣。”

    說完,白鶴抬手,將他那寬大的袖袍用力向前一甩。之後,看見幾道風刃從他袖袍之飛出。眨眼間,這滿地的荒草被絞成了碎片,徹底消失不見。

    之後,他又是一甩袖袍,一股大風吹起,將四周的灰塵掃盡。小院瞬間變得幹淨整潔了許多,恢複了一些往日的景色。

    “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日天亮,我會過來,領你朋友去見端木老弟。”

    說完這句話,白鶴也不再逗留。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消失不見。

    秦易目光掃了一眼小院,旋即帶著昏迷的二人,走進了其一間小屋。

    將二人放下之後,秦易也是沒有耽擱,直接開始了修煉。

    經過門口的那件事之後,他對實力的渴求,達到了極致。現在的他,要將每一分每一秒的空閑時間,都用來提升實力。

    ……

    而此刻,在陰陽學宮的一處高層建築之。兩道身影,正站立在那裏。

    其一人,正是之前與秦易交流的學工大長老,白鶴。

    而另一名,卻是一個年男子。此人同樣身著白袍,麵容儒雅。在月光的映襯下,男子身似乎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冰涼之氣,拒人於千裏之外。

    “大長老,我們已經封閉山門,你為何又從外麵帶人進來?”

    儒雅男子神色不變,聲音稍顯不滿,疑惑地問道。

    白鶴看了一眼秦易所在的小院,蒼老的臉,掠過一抹複雜之色:“我看不慣他們在我們門前欺壓別人。”

    儒雅男子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我看這隻是其一個原因吧?”

    白鶴思忖了片刻,道:“沒錯,剛才我從那姓秦的少年身,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與神秘的氣息。這股氣息,讓我硬生生從閉關醒了過來。或許……”

    儒雅男子轉頭,臉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您是覺得,他能幫我們渡過難關?”